第401章 輪不到你來給我參考
就在南逸馳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時,程郁央忍着心髒處的抽痛,淡漠地從嘴裡擠出一句:“南先生,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這句話似是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地紮入了他正痛得收縮的心髒。
南逸馳控制她的手不自覺放松了力道,漆黑的鳳眸中映着程郁央冷漠的神情,全身的皿液似是凝固在了身上,無形的冰冷席卷着他身體每一個角落,連帶着他的手也冷得異常。
程郁央看着他微怔的神色,目光落在他左手無名指上的粉鑽婚戒,嘴邊的譏笑更深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麼?”
呵,現在這副模樣是準備在她面前唱什麼戲?
同意離婚的是他,為什麼他還要總是出現在她面前打擾她的一切呢?
南逸馳兇口微微起伏,在聽到女孩那句話後,重新攥緊了她的手腕,語氣沒有一絲起伏道:“我是你丈夫!現在告訴我,你和季炎生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
程郁央揚起秀眉,“丈夫?呵,你失憶了麼?需不需要我拿離婚證給你看?”
“快回答我!”
他直直地盯着她白皙脖子上的痕迹,俊美的臉龐上布着濃重的陰霾,好似下一刻就要爆發出更加滲人的舉動。
程郁央心裡自然是覺得委屈的,她眼眶不自覺泛紅,依舊倔着性子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憑什麼質問我的一切?就算我和他在交往,也輪不到你來給我參考!”
最後那一句話是她用來嗆南逸馳的。
果然,在聽到最後那一句話後,南逸馳瞬間失去了理智,直接扣住女孩的後腦勺,薄唇進行肆無忌憚的欺壓,将她的小嘴徹底封住。
一陣眩暈傳來,她隻感覺到嘴裡的空氣正被男人抽走,他壓下來的兇膛更是讓她的後背緊貼着牆壁,絲毫沒有一絲退路。
“唔……”
程郁央趁着他将自己的雙手松開,奮力地推着他的兇膛,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喘氣的機會,南逸馳微涼的薄唇卻又迅速壓了下來,這一次,他的吻比剛才還要猛烈,而他似是對女孩的抗拒很不滿,心裡升騰出想将她完全制服的想法。
于是他不再局限于激烈的熱吻,而是強勢地将女孩的大腿擡起貼着自己的腰間,讓她現在的姿勢處于尴尬暧昧的狀态,似乎想進行某種事情的前奏。
他的薄唇也往下移,落在了程郁央白皙的脖頸處,貪婪地吸咬着光滑的肌膚,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這段時間,沒有人能理解他有多想程郁央,甚至到了發瘋的邊緣他也隻能隐忍着,直到今天,他無法再裝作沒事人一樣忍耐。
程郁央的小臉漲得通紅,在男人的手遊離在她的大腿上時,她的眼淚突然一發不可收拾地滴落下來,纖瘦的身子抑制不住地顫抖着,臉色倏地變得煞白。
南逸馳留意到光滑柔軟觸感的肌膚帶着微鹹的味道,下意識擡眸看了一眼女孩。
下一刻,在看到女孩流着眼淚,緊咬着毫無皿色的小嘴時,他手頭上的動作倏地停了下來,染上情欲的清冷男聲難掩關切:“小家夥,怎麼了?”
話剛落下,意識自己得到自由的程郁央猛地将面前的南逸馳推開,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整個人蹲了下來,縮在了牆邊,纖瘦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不,不要……”
南逸馳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程郁央,冰冷霸道的神色瞬間被慌亂所取代。
他快步上前,雙手扶住她的雙肩,想讓她擡起頭來,“小家夥,怎麼了?頭很疼麼?”
“你放開我!”
程郁央尖叫着掃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情緒極其不穩定地從地上爬起來,無措地四處張望着,目光最終落在了掉在不遠處的手提包。
現在這種發作的疼痛比她平時還要難受幾倍,好像有很多人站在她的腦袋裡,拿着笨重的鐵錘狠狠地砸着她的頭,每一下都格外緻命。
南逸馳剛要去拉她的手,卻見程郁央發了瘋似的避開,踉踉跄跄地往手提包的方向走去。
她狼狽地坐在地上,顫抖着雙手從手提包找出了一個小藥瓶,用盡力氣擰開瓶蓋後,她倒出了幾顆藥,直接仰頭吞下。
南逸馳錯愕地站在原地,帶着關切的鳳眸落在了她手中那個藥瓶。
而女孩的精神在得到暫時的放松後,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木偶,毫無生氣地倒在了地上。
“小家夥!”
南逸馳緩過神,連忙上前将她抱起,原本因暴怒而變得扭曲的俊美臉龐,在此刻蒙上了無措和慌亂,不停地喚着女孩。
懷中的女孩好似失去了反應能力,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一聲不吭地靠在他的懷中,手裡的藥瓶也随之摔落在了地上。
看着這副模樣的程郁央,南逸馳更情願接受剛才做出厭惡和抗拒舉動的程郁央。
現在的程郁央隻讓他有種會永遠消失在他世界的感覺。
……
英譽醫院。
一處安靜的病房内,女孩的手上正插着輸液管,沉默着躺在病床上。
而她的眼神和剛送來的時候不同的是,她的目光終于恢複了焦距,情緒也暫時得到了控制。
在病房隔壁的醫生辦公室内,一臉嚴肅的南逸馳正和剛做出診斷的景楓待在一起,陳亞則待在門外等候着。
“南總,根據太……咳咳,根據程小姐所服用的藥來看,是國外一種控制精神和情緒的鎮定藥物,主要用于自閉症和抑郁症引起的,情緒激動或低落而導緻的頭疼。而我也按照藥瓶上所粘貼的醫院署名聯系到了程小姐的主治醫生,确認了程小姐在和你離婚後而産生了複發自閉的可能。”
南逸馳眸光一暗,半垂下眼簾掩住眸中的心疼,清冷的嗓音變得沙啞,艱難地從嘴裡擠出一句:“能治好麼?”
“其實要控制住病情,讓程小姐回到之前那樣的狀态說難也不難,隻是……”
南逸馳心裡一緊,急迫地接了下去:“隻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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