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
聽到身後蘇婉在叫自己的名字,蕭北微微側了下頭,卻并未停下腳步。
“你好好休息吧,病人的事,我會處理。”
看着蕭北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此刻的她,就好像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一樣,心口處傳來了一股難以言表的劇痛。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發堅定,無論如何,也要重新赢回蕭北對他的愛。
......
推門走進了病房,蕭北的目光落在病房裡,一位奄奄一息的老者身上。
老者的臉色青黑,鼻息微弱,嘴唇早已幹涸開裂,眼看已經是半隻腳踏進了閻王殿。
一直守在病床旁邊的孫久仁見蕭北趕到,急忙迎了上來,抱拳施禮道:“拜見老師,徒......徒兒無能。”
蕭北皺了下眉頭,沉聲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你沒資格做我弟子,在外人面前,不得以師徒相稱,你忘了?”
“呃......”
孫久仁聞言,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好低着頭,緩緩退到了一邊。
恰巧,這一幕被剛剛趕到的幾名記者看到。
“嘶!原來......不可能吧!那......那可是孫神醫啊!”
“他......他才多大?怎麼連孫神醫都叫他老師?”
“這可是一條驚天的新聞啊!”
可當這些記者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的時候,蕭北已經來到了病床前,伸手探了一下老者的脈膊。
李賓雙手抱肩的站在旁邊,哼笑一聲道:“裝模作樣!”
“你不是說你能治嗎?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治法啊?”
蕭北眼簾低垂,仔細打量着老者,突然伸手,抓着李賓的衣領,把他拎到了老者的病床前,指着老者沖李賓道:“你連你親爹都敢害,你還是人嗎?”
話音落下,蕭北掄起巴掌,朝着李賓的臉上,接連就是十幾個耳光抽了下去。
李賓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張鐵闆瘋狂的抽在臉上,每一下,都打得他頭昏腦漲,連耳朵都嗡嗡直響。
直到蕭北停手,李賓才捂着滿是鮮皿的口鼻,吐字不清的說道:“你憑說是我害的,分明就是吃了你們的假冒僞劣藥品才這樣的!”
蕭北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門口站着的記者道:“好!那我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
“我來問你,你父親得的是什麼病?”
李賓咽了口唾沫,吱吱唔唔的道:“濕......濕疹。”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張蛇盤瘡的檢查報告又是怎麼回事?”
蕭北說着,伸手從李賓的上衣口袋裡,拿出了那張檢查報告。
李賓的臉色接連變了幾變,結結巴巴的反駁道:“那......那是我爸上個月做的檢查,怎麼了?誰規定我爸就不能得蛇盤瘡的?”
蕭北冷冷一笑道:“沒人規定,但是,金烏丹的說明書上,明确寫着不能用米松類藥品,即使塗抹過也不行!”
“而治療蛇盤瘡的藥物裡,就有米松類藥品!”
“你分明是擔心,害不死你的老父親,才特地給他塗了米松類藥膏,之後才給他吃下的金烏丹!”
李賓聽到這話,吓得渾身一哆嗦,但下一秒,他猛的擡起頭來,惡狠狠的怒罵道:“你皿口噴人,說我有意害死我親爹,你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