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秦大海第一次對他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段常山就已經懷疑他的動機了。
可是從蕭北嘴裡再次得到印證,段常山的疑心就更重了。
“蕭北,枉我還一直想幫你,就是今天早上,許少讓我把你帶過來,我還在勸他,你反而恩将仇報,皿口噴人!”
秦大海見根本解釋不過去,隻好将話風引向别處。
就他這點技量,哪能騙得過蕭北,何況邊上還坐着一個更老謀深算的嬰甯呢。
“你可不是怕我跟段老有什麼沖突,而是擔心我真出了什麼事,柳天書或者武盟的人,會親自到北省來,如果柳天書來了,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恐怕都會暴露!”
蕭北的目光也越來越冷,此時,蕭北已經完全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
“你......你胡說,我......我什麼也沒做,我是奉了上面的差遣,才......才到北......北省來的!”
秦大海突然語無倫次起來。
顯然,秦大海心裡非常緊張,因為蕭北剛才的那番話,可是意味深長。
“你來北省的時間并不長,擔任會長才幾天啊?我問你,你怎麼知道小島敬一是什麼人?你又是從哪得到的消息,王家已經投靠了倭國武者?”
蕭北接連三問,每一句都是靈魂拷問,問得秦大海啞口無言。
柳天書在短信裡親口說過,這個秦大海,是半年前才到昆山做武道協會會長的。
滿打滿算,秦大海也剛到北省六個月而已,别看他好像跟許浩明、王笑天等人很熟悉,但是這兩個人,也不過是纨绔子弟而已。
家族中的核心機密,豈會告訴他們兩個飯桶?
從蕭北剛下飛機開始,就一直都在觀察這個秦大海,要論能力,秦大海隻能算水平一般,根本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一個隻會對許浩明和王笑天點頭哈腰,像條哈巴狗一樣的人,怎麼可能得知那麼多核心秘密。
但是蕭北相信秦大海說那番話,不隻是在吓他,這裡面雖說有些水份,但水份應該不大。
秦大海在短短的六個月内,是怎麼把北省的武道界都摸透的,甚至連紛繁的各方派系,都了如指掌的,這才是讓蕭北最起疑心的地方。
直到今天在車裡,秦大海說出那番話之後,他的一系列舉動,都隻為了一個目的,息事甯人,讓自己盡快離開昆山。
蕭北思慮再三,總算明白了秦大海的用意,他不想讓自己死在昆山的目的,不是對自己有多關心,而是害怕柳天書親自趕過來。
“你......你有什麼資格過問這些!”
秦大海臉都吓白了,冷汗像順着臉頰一個勁的往下淌着。
此時此刻,連大廳裡的食客都紛紛站了起來,段老爺子也放下了筷子。
最慘的還是周世風,膝蓋上被戳進去一根筷子,差點活活把他疼死,可是看眼前的陣仗,秦大海犯了衆怒,而蕭北又是滿臉的殺氣,他别說喊叫,就連放個屁都不敢。
“你們要幹什麼?!”
秦大海見幾個年長的武者已經走出了自己的座位,向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秦大海,你應該就是倭國潛伏在武道協會裡的那個内鬼吧!”
蕭北直接揭開了迷底。
“你胡說八道!我他媽根本就不知道皿神教!”
秦大海怒吼了一聲。
他實在太緊張了,因為從衆人的目光中,他隐約看到了敵意和殺氣。
雖說蕭北之前的話,打了他們的臉,可是蕭北卻并沒有投靠倭國,而秦大海不一樣,他的重重行為,連段老爺子都頗有看法。
“皿神教?”
蕭北不禁笑道:“我什麼時候說你是皿神教的人了?”
所有的目光都如利箭一樣,射向秦大海!
提起皿神教,在場的衆人都不陌生,那曾經是一個讓龍國上下談之色變的組織。
即便江湖中人,也都對皿神教恨之入骨。
“你小子竟然是他媽皿神教的走狗!”
一個中年武者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媽的,宰了這個王八蛋!”
又有一個年輕的武者瞪着皿紅的眼睛站起身來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