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柳天書欠了欠身,才轉而對陳楠道:“陳執事,你說的張執事就是門外那位吧?”
“對對對。”
陳老急忙點對。
柳天書微微點了下頭,大步來到了門口,沖張天衡道:“張執事,龍夫人有請。”
張天衡聞言,微微急忙挺了挺兇脯,又正了正衣襟,直到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才邁步跟着柳天書來到了大廳。
能見到龍夫人這個級數的人物,對張天衡來說,那是三生有幸的大事。
所以,剛一進門,便俯身拜倒在地,沖龍夫人扣頭道:“蘇杭武道裁事所,總執事張天衡,拜見龍夫人。”
龍夫人見他進門就下拜,不由得愣了一下,強忍住笑意,微微搖頭。
“張執事,這種大禮是百多年前的規矩了,今天就不太合适,請坐吧。”
龍夫人指了指旁邊的位子說道。
“多謝龍夫人。”
張天衡站起身來,向兩邊的椅子上掃了兩眼。
哪還有他的位置啊?
唯一的末座已經讓陳老給搶了先,他總不能坐在陳老前面吧?
這可是僭越。
猶豫了再三,張天衡一眼就瞄見了旁邊的一個小馬紮。
急忙跑過去搬到陳老的下垂首,坐在了小馬紮上。
“噗!”
柳雲婷實在忍不住笑,當面笑了出來。
“二位,不用這樣拘謹,你們往前點坐......椅子空着也是空着。”
柳雲婷邊說邊笑。
陳老和張天衡臉上一紅,猶豫了半天,才站起身來往前挪了一步。
“張執事,陳楠說你有下情回禀?”
龍夫人正色問道。
陳老急忙扭頭沖張天衡道:“把周萬鶴的事,跟龍夫人說說。”
張天衡連連點頭,急忙把今天看台上,周萬鶴的那番話對龍夫人講了一遍。
聽完張天衡的這番話,龍夫人秀眉微蹙道:“你的意思是,周萬鶴要借助道宗的勢力,逼迫蕭先生交出寶物?!”
就在龍夫人此言出口的同時,整個大廳裡的空氣驟然緊張了起來。
陳老明顯感覺到,龍夫人的目光裡略帶幾分殺機。
連柳雲婷都收住了笑容,臉色冷如冰霜。
“是是是,周萬鶴觊觎蕭先生手裡的寶劍,我認為,他不敢以一己之力挑戰蕭先生,勢必會借勢壓人。”
張天衡十分肯定的說道。
武道界中,道宗也算是九宗之一,多少宗門,都是源自于道宗?
這裡面,不乏有些大宗門,隻要這些宗門出面,就會對蕭北形成壓力。
“哼!周萬鶴活了一把年紀,竟然這般無恥!”
龍夫人能當衆說出無恥二字,這話就已經非常重了。
陳老挑了挑眉頭,看向龍夫人道:“夫人,我們武道裁事所,也是心中忿悶不平,蕭先生為我龍國武道界出生入死,周萬鶴這個無恥老兒,卻打蕭先生的主意,所以,我等才......”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龍夫人便打斷了的後半句,直接沖柳天書道:“去請蕭先生。”
話剛說了一半的陳老,咂了咂嘴,原本他還想再表一表自己的忠心,以及對蕭北的看好之類的。
可是人家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後面的話,他也隻好生生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