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款式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卻能起到不同效果的道理,柳初吻已經證明過了。
高開叉的紅色旗袍,穿在迎賓小姐們身上,就是迎賓小姐……柳初吻穿上後,像女王。
那麼,陳琳穿上相同的紅色旗袍後,又像什麼呢?
沒人能用文字語言來說的清,還是感官的反應最為直接。
如果現場有一千個男人,除卻兩個不正常的,就會有四百九十九對在看到陳琳後,會立即覺得她好騷,徒增要把她撲倒,狠狠摩擦的強烈沖動。
陳琳也感覺出來了。
心中特後悔,應該聽大老爺的話,穿那身開了縫的套裝登台亮相。
不過她已經登台了,即便再後悔,也隻能屏蔽那些不健康的目光,迅速調整好狀态,逐漸把人們的注意力,從她的嬌軀上,吸引到說話内容上。
她成功了。
在說出星沈集團已經獨立研發出高水平的芯片後,現場一片嘩然,再也沒誰關注她的個人魅力,全都嗤之以鼻,覺得這美女腦袋進水了。
或者把這場盛會,當作了暢想夢想的舞台。
要不然,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真以為獨立研發芯片,是美女和男人生孩子那樣簡單呢,隻要生理上沒毛病,姿勢正确……十個月後,就會有條小生命誕生。
别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星沈集團了,就連國内最富盛名,早在數年前就開始大力研發芯片的蘇北某企業,産品不也是被應邀嘉賓打了四十分的低分?
現場氣氛雖然熱烈,可大家的眼神卻很雪亮,能從辛教授等人皺起的眉頭裡,看出失望。
尤其美女說有請星沈集團老總沈嶽,負責産品研發工作的副總錢司令登台時,很多人都想:“這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吧?那啥沈嶽的名字還算正常,可這個錢司令,又是什麼鬼?”
“哈,哈哈!”
當兩個人随着陳琳話音落下,從展台側面登台,大家看到跟在沈嶽後的老錢後,忍不住哄堂大笑。
這從哪兒找來的老乞丐?
麻煩會所保安工作時,能不能認真點啊。
就這秃腦袋,連眉毛都沒有,滿臉浮腫還油光的老東西,尊榮甚至連乞丐都比不上啊。
姓錢,就已經是侮辱“錢”了,還尼瑪的叫司令。
幸虧錢司令錢副總在尋找投資夥伴的這些年内,早就練就了厚臉皮神功,要不在全場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甚至辛教授都忍俊不住,佐藤幹脆笑出了豬笑聲時,肯定會立即抱頭鼠竄。
老錢頗有唾面自幹的宗師樣,明知大家都在嘲笑他,卻毫不在意,放下拎着的皮箱後,還雙手拱拳,彎腰給現場老少爺們見禮的樣子,給人清晰的錯覺……下一刻,他就從皮箱内拿出道具,給大家耍一套好把戲。
林教授皺了下眉頭,低聲說:“上台三個人,一個是花枝招展。舉止輕浮的女人。一個是吊兒郎當,得意洋洋不知所謂的年輕人。一個,卻是不修邊幅,形象猥、亵的老頭。這可是全網現場直播的盛會,現場諸多外賓,不知多少領導密切關注呢。辛教授,我看還是讓他們下台吧。”
辛教授也後悔了。
林教授在形容三個人時的用詞,雖說有些苛刻,但卻很形象。
關鍵是,林教授說的很正确。
這三個人的登台,一下子就拉低了本次盛會的隆重度。
估計還不知道有多少領導,拍着桌子說亂彈琴,不知多少外國人,在嗤笑華夏無人。
可是,星沈集團的人既然已經登台,他總不能真讓他們下去吧?
暗中咬了下牙,辛教授淡淡的說:“所有不良責任,我獨自來擔負。”
林教授等評委,隻感覺星沈集團的人,丢盡了華夏的臉,但秦凝心和葉修羅倆人,現在卻是……無比的震驚。
那半張着小嘴的樣子,就是見了鬼。
哦,還有葉春城。
這三個人都知道沈嶽已經挂掉,死屍照片都被發到網上去了不是?
隻是,死了的人,怎麼忽然出現在了台上呢?
鬼?
不是。
震驚過後的三個人,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就算沈嶽真是鬼,也不敢來人聲鼎沸的盛會上。
唯一的解釋,這厮壓根就沒死!
秦凝心對沈嶽沒啥好印象,當然也不會像柳初吻那樣恨死了他,震驚過後聳聳肩,暗想:“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呢。”
“這個為了救一個女人,就甘心赴死卻不肯幫我們的混蛋,怎麼就沒死呢?”
這是葉春城的反應。
葉修羅則呆呆望着登台後,就開始舌燦蓮花大吹特吹他家産品多牛的沈嶽,眸光越來越亮,心說:“你沒死,真好。”
好像聽到了葉修羅的心聲,站在台上賣嘴的沈嶽,自上千人中竟然看到了她。
不過,他正在吹噓飛揚芯片多牛批呢,當然不會在萬衆矚目的情況下,和羅爺眉目傳情……
話說我嶽哥也算是走過南闖過北,站在黃河邊尿過尿的猛人,但還是第一次站在台上,面對這麼多人吹牛,這小心肝兒肯定顫栗是跑不了的。
幸虧老錢的“憨态”,已經稍稍适應當前場合的大丫鬟不住用眸光鼓勵,給予了沈總一定的信心,腰闆越來越直,吐字越來越清晰。
剛尼瑪的找到狀态,沈老闆發現他的台詞已經說完,接下來就是老錢現場演示飛揚芯片了。
錢司令人不狠,話也不多,一切用實際行動來讓在場諸位垃圾們閉嘴!
當大家看到老錢打開皮箱,從中拿出一些東西後,現場的哄笑聲,迅速消失。
“難道這個惡棍,真研發出了芯片?哪怕是不成熟的,但這也了不起了。”
站在大廳角落裡的柳初吻,秀眉微微皺了下,暗中自語。
要說柳總不愧是女中巾帼。
半小時前剛被某惡棍把蜜臀抽腫,豪奶抓青,又遭到二十塊錢的小費羞辱後,并沒有像一般女人那樣,跑回房間蒙頭痛哭,而是強忍着劇痛,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角落中。
她要親眼看看,那個惡棍是怎麼在大庭廣衆下丢人的。
現場的哄笑聲,聽在柳總耳朵裡,就像喝了蜜那樣的甜。
仿佛蜜臀豪奶上的疼痛,也輕了很多。
她衷心的期盼,因惡棍的胡鬧,激起愛國人士的憤怒,沖上台去被他撕成碎片。
柳總期盼的那一幕,并沒有出現。
殺人犯法這麼簡單的道理,在場諸位垃圾都懂。
更何況,大家也想看看,星沈集團接下來會怎麼丢臉……
展示芯片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弄台電腦,以開機的時間長短、網頁切換的速度等方面,來判斷處理器是否先進與否。
開機很快。
網頁切換速度很快。
老錢用鼠标在大屏幕上玩某款小遊戲時的反應,同樣……很快!
難道,飛揚芯片已經能和國外最先進的芯片相比美?
大家呆呆望着大屏幕上的畫面,心中這樣想時,突聽砰的一聲大響。
突如其來的響聲,把不知不覺中屏蔽呼吸,全神貫注看大屏幕的人們吓了一跳,慌忙看去。
佐藤先生拍案而起,很成熟的一張臉有些猙獰,嘶吼時的聲音裡,鼓蕩着世風日下的憤怒:“弄虛作假,簡直是不可理喻!這是什麼飛揚芯片?這完全是美生産的騰飛四代!哈,我今天終于相信,為什麼大家都說華夏人是剽竊高手了。”
聽他這樣說後,現場嘩然。
觀音姐姐秀眉皺起,低聲說:“傻弟弟,你怎麼能這樣做呢?”
小白姐氣的一拍桌子。對明明姐說:“我就知道,這個破人沒有金剛鑽,偏偏去攬瓷器活。”
索菲娅則擡手把桌子上的水杯砸出去,殺氣騰騰的說:“這個東洋鬼子活膩了吧?”
莊純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非常大度原諒了她的失禮。
站在外面停車場内的宋銀翹,卻氣的差點把手機砸出去:“老沈,給我查這個鬼子是什麼人!敢這樣罵我兒子,我特麼的誅他九族。”
某輛車内的荊紅命,則皺了下眉頭,問秦伊水:“你笑的這樣詭異,是在嘲笑沈嶽丢臉吧?我警告你,男人不可以這樣沒度量。他雖然不可理喻,但最起碼他知道想要什麼。”
京大宿舍内,有兩個坐在一張床上的女孩子,齊刷刷對屏幕上的佐藤先生,豎起了中指……
總院住院部走廊盡頭,柔姐以手撫額,幽幽歎了口氣。
遙遠的西歐,有個肚子開始明顯變大了些的美女,不屑的笑了下:“真是天真。看來,我以後得重視兒子這方面的教育了。”
南越某棟别墅内,黎元明慌忙站起來,苦勸:“夫人,萬萬不可發兵啊。那是在華夏首都,我們這邊一動,就會引發沒必要的誤會,引來滔天大禍啊。更何況,您有身孕,不能生氣啊。”
蘇南華家,為蘇南音說被某人多次送上雲端而摔了三個被子的華英明,惡狠狠的咒罵:“就這種丢盡華夏臉的垃圾,怎麼不被天打雷劈!”
正在某國和某基因專家通話的慕容長安,微微搖頭苦笑。
“我現在特後悔,幫那個兔崽子劫了那條生産線!都是荊紅老十做的好事,讓我把錢丢進了水裡。小雪,你明天就去青山,找那個家夥退股。”
被道上好漢稱之為死亡禁區的某别墅内,秦老七大發雷霆。
右手被砸成餅樣的牛猛,卻是暴跳如雷,連說快給灑家披挂整齊,他要殺到京華,一刀砍死那小鬼子……
究竟有多少人,因佐藤先生這番話,或憤怒或憤怒或憤怒,已經無據可查。
總之,剛才還方言說要承擔所有不良影響的辛教授,也氣的拍案而起,戟指沈嶽,氣的嘴唇直哆嗦,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打死這個丢盡國人臉的惡棍!”
柳初吻蠱惑性十足的叫聲,在好像烈火烹油般瞬間罵聲一片的大廳内,竟然能脫穎而出。
立即就有十數名随時等待柳總下令的保安,從腰間摘下棍子,就要沖過去。
砰!
一聲巨響,忽然平地炸雷般響起,讓現場所有的呱噪聲,瞬間刀切般的死寂。
卻是陳琳擡手在麥克風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随即嬌聲喝道:“哪個王八蛋,敢說我們是弄虛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