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因愚蠢而把安晴推進火坑後,謝柔情隻想自殺謝罪。
可當她驚恐的得知,某個金主竟然是沈嶽後,卻隻想把他碎屍萬段了。
還有可惡的老天爺,同樣時該死一萬遍的!
“姐,這件事不怪姐夫……”
安晴剛說到這兒,就被謝柔情啞聲打斷:“他才不是你姐夫!他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做你姐夫……安晴,姐對不起你。嗚嗚,姐真對不起你。”
無法形容的哭了幾聲後,謝柔情才意識現在絕不是哭泣的時候。
該哭泣的是安晴。
她狗屁傷害都沒受到,還哭個啥啊。
她這一哭,安晴心裡肯定特難受的。
想通這點後,謝柔情慌忙擦幹淚,勇敢的昂首時,安晴輕聲問:“姐,咱媽現在怎麼樣了?姐夫說,他昨晚和陳老先生見過,并說他連夜要配置草藥了。”
謝柔情擦了擦淚水,回答:“媽媽早上就醒來了,現在又睡了。陳教授說,她的病情,已經出現了奇迹般的好轉。現在,很多專家教授都來看望咱媽了。”
安晴長長的松了口氣,笑道:“姐,隻要能挽救媽媽,無論我們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不對嗎?”
謝柔情無言以對。
因為她必須得承認,安晴說的一點都不錯。
本來,為了挽救母親,她就決心要自賣去競拍那塊補天石,把終生都賣給某個金主了。
某個金主人再好,也比不上某個混蛋吧?
安晴能被他占有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最起碼,他不敢欺負安晴。
要不然,柔姐就會給他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至于安晴成為他的女人後,柔姐以後還怎麼面對他這件事,也好說。
謝柔情本來就打算當個單身貴族了不是?
沈嶽,就當作是她這個當姐姐的,給安晴找到的可靠男人吧。
當然,謝柔情也很清楚,就算沒有被京華葉家笑納為孫女婿,沈嶽也隻會娶展小白為妻,肯定不能娶安晴的。
但這沒什麼,隻要沈嶽對安晴好就好。
更何況,安晴被他霸占後,也不一定非得嫁給他啊。
現代新女性在結婚之前,誰還沒有和五個以上的男人滾過床單……
這樣想後,謝柔情心中好受了許多,再加上母親病情好轉,低聲說:“安晴,你快點回來吧。挂了,我等你。”
聽到嘟的一聲響後,安晴捧着手機又呆愣片刻,才說:“姐夫,抱我去浴室洗澡。等會,再陪我去醫院,看望媽媽。”
她昨晚被鞭撻的厲害,現在渾身酸痛,沈嶽有啥理由,不聽從她的意思呢?
反正倆人已經那個啥了,也沒必要再矯情。
公主抱那樣把安晴抱在懷裡,沈嶽下床時,她雙手摟住了他脖子,臉貼在他心口上,閉上了眼,好像睡着了那樣,被放進水溫舒适的浴缸内後,也沒松開。
沈嶽隻好默默的,動作溫柔的給她洗白白。
隻要控制好水溫别燙傷人,就能起到舒筋活皿的作用,尤其對安晴這種年輕的健康女孩子來說,再配上沈嶽比專業按摩師還要高超的手藝,大半個小時後,她就感覺渾身輕松,完全很正常。
“姐夫,你以前學過按摩嗎?”
玉、體橫陳在沈嶽懷裡的小姨子,有些好奇的問。
“以前在部隊時,曾經跟随總院老專家苦學過幾個月。咋,手藝還不錯吧?”
提到整骨按摩這一塊,沈嶽還是有些驕傲的,更加賣力了:“那個啥,給你提個意見。以後,别再叫我姐夫了。話說,我配不上你姐的。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姐以後也不會再理我了。”
安晴笑了下:“她有可能會叫你妹夫。”
盯着安晴那張紅撲撲的臉,沈嶽認真的說:“安晴,我和你說實話吧。别看我從來沒碰過你姐,我們倆有了實質性的關系。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不如她。”
安晴又笑:“所以我才叫你姐夫啊。”
沈嶽卻在沉默很久,低聲說:“但,她永遠都不會再承認,我是她男朋友了。”
“該怎麼哄她重新接受你,那是你的事。”
安晴小嘴撇了撇,說:“雖然你占有了我,可我卻一點都沒恨你。因為,我能看得出,你心裡有我姐。況且,我、我也是有男人喜歡的啦。所以,我以後不可能給我姐當妹夫。”
沈嶽沒說話。
安晴這樣漂亮,如果沒有男人喜歡她,才奇怪。
她年齡也不小了,又是身處才俊如雲的名牌大學,有喜歡的男生,也很正常。
可他心裡,為啥一點都不舒服呢?
安晴擡手,輕撫着他的臉頰,似笑非笑的樣子:“怎麼,你不會是想霸占我終生,更想來個姐妹通吃吧?”
沈嶽讪笑了下時,卻又茫然。
現在他就可以肯定,哪怕安晴以後嫁人了,謝柔情不會再和他發生任何關系了。
她無法接受,再去愛已經占有妹妹的男人。
那麼,沈嶽就能接受,她去愛别的男人?
絕不。
接受被他占有了的安晴,嫁給别人?
也不願意……
相比起很多男人來說,沈嶽在這方面的自私心,比别的男人更甚。
他不希望,已經成為他的女人,再去接受别的男人。
要不然,沈嶽前段時間去見索菲娅時,也不會萌生出要幹掉那個丹尼爾的心思。
安晴真切感受到了他的自私,也沒感覺有啥奇怪的,隻是柔聲說:“姐夫,隻要你本事夠大,能讓姐姐原諒你,我就不會接受别的男人。我謝安晴,骨子裡都是從一而終的因子。”
沈嶽的眼睛,開始發光,緩緩低頭,看着那張小臉,嘴唇接連動了好幾下,卻沒說出一個字。
他不用說,安晴也知道。
沈嶽更不想說委屈了她的屁話,隻會關心,她能不能真心放開喜歡她的男人。
安晴閉上眼,說話了:“那個男人,我是昨晚才認識的。此前,從沒有任何男人,打動過我的心。”
沈嶽眼睛更亮。
安晴說的很清楚,她骨子裡都是從一而終的因子,既然被他占有了,那麼就不會再接受别的男人。
何況,那個喜歡她的男人,也是昨晚才認識她的。
擺平那個昨晚才敢打小姨子主意的男人,無論他是誰,多大的來曆,沈嶽都有一萬個信心。
好像又睡着了的安晴,夢呓般的問:“姐夫,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又是做什麼的呢。”
“那會我已經說過了,你沒聽清楚。我叫沈嶽。”
沈嶽回答:“沈是月落星沈的沈,嶽是五嶽獨尊的嶽……怎麼了?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嬌軀輕顫過後,立即睜開眼看着他的安晴,輕聲回答:“昨晚那個喜歡我的男人,也叫沈嶽。而且,他在自我介紹時,也說過月落星沈五嶽獨尊。”
“啥?那個人也叫沈嶽?還敢剽竊老子自我介紹的方式?”
沈嶽很生氣,連聲追問安晴,快點說出那個人在哪兒,又是做啥的,他要去找那厮。
安晴很乖。
沒有半點的隐瞞,就把昨晚在拍賣會現場遇到沈嶽,又在腦子進水被東洋人騙去某酒店時,他又及時出現,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接連殺掉兩個人,吓得她落荒而逃的全過程,仔細講述了一遍。
沈嶽的臉上,又浮上“我是沙雕”的奇怪表情。
安晴有些納悶:“姐夫,你不會也認識那個可怕的沈嶽吧?”
姐夫我何止是認識。
那個沈嶽,簡直就是姐夫我的噩夢啊!
沈嶽嘴巴動了動,心中苦笑:“小娘皮倒是‘如約’追随我來京華了。小白她們的危險解除。可她為啥假冒我,亂泡女孩子呢?難道,她的性取向有問題?不對,她隻是惡作劇,看到小姨子是個大
美女。”
很快,沈嶽就分析出小娘皮為什麼那樣做了。
也衷心的感謝,小娘皮能在小姨子腦子進水時,及時出手,才确保了她的清白,能完整的交給姐夫……
但沈嶽絕不能告訴小姨子,說小娘皮其實個蹲着撒尿的。
小娘皮女扮男裝泡安晴,就是好玩。
假如沈嶽拆穿了她,安晴就會有危險。
“姐夫,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也怕那個沈嶽?”
看沈嶽臉色忽陰忽晴的樣子,安晴秀眉皺了下:“你惹不起那個沈嶽,就想把我讓給他?姐夫,我可警告你,如果你真這樣想,我會看不起你。”
老子确實惹不起小娘皮啊。
也怕她。
但我絕不會讓你看不起我的……沈嶽心中苦笑了下,低聲說:“我确實認識她,而且我們還是大仇人。但你放心,我敢用老命來保證,那個沈嶽絕不會傷害你,逼着你陪她做什麼。”
他在說這些時的聲音雖然不高,神色卻很堅毅……
于是,安晴相信了他,甜甜的笑了下,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模樣:“姐夫,再愛我一次。然後,我們就去醫院,看望咱媽。”
咱媽。
看在這個神聖的字眼上,沈老闆有什麼理由,不遵照小姨子的懿旨,讓她看到他也有極其溫柔的一面?
他也很清楚,現在骨頭幾乎要散架了的安晴,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絕不是食髓知味,而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化解他心中的某些擔憂。
真是個好孩子。
如果世界上有評選十大小姨子的活動,安晴絕對能輕松折桂。
下午兩點。
天造地設般一對兒的男女,手挽手走出泰山酒店大廳,倍受别人的羨慕時,沈嶽的手機響了。
是葉修羅來的電話。
看到沈嶽眼神閃爍了下後,安晴聰明的松開他,笑着說她去那邊等。
真是個好孩子……沈嶽又在心中誇了句後,才接聽葉修羅的來電。
沈嶽這次來京華,除了看望謝母外,主要是葉修羅說有要事相商,要求他能盡快趕來。
要不是小姨子這回事,沈嶽本打算今天就聯系葉修羅的。
電話剛接通,葉修羅就問:“沈嶽,你現在來京華了麼?”
“已經來了。”
沈嶽沒必要隐瞞什麼,擡頭看了眼酒店大樓,剛要說出他的位置時,卻聽葉修羅輕聲說:“你先在京華玩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