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葉修羅當未婚夫?
誰要是敢這樣要求沈嶽,可能會被他一巴掌把滿嘴牙抽碎。
展小白說他愛上葉修羅時,他就回答說甯可去愛一頭豬,也不會愛上她的。
在沈嶽心裡,葉修羅這種臭娘們,就該早早的遭雷劈,免得活着禍害世人。
沈嶽明明無比厭惡葉修羅,現在卻當着數十号公司員工,高調宣稱那是她老婆,當然是為了惡心她。
至于田處給葉修羅打電話求證過後,那娘們會鼓動毒蛇對他冷嘲熱諷,沈嶽不在乎。
誰讓她逼着當前億萬身價的沈老闆,來當個小保安了?
要不是給她四處惹麻煩,我嶽哥就不姓沈。
葉總手機響起來時,她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夾着一根香煙想事情。
蔥白般的右手食指,在手機上輕輕一滑,順勢點開了擴音器,葉修羅淡淡的問:“有事?”
田儲運恭敬的聲音,自手機裡傳來:“葉總,是這麼個事。”
葉修羅麾下的這些人,都很清楚羅爺在聽取彙報時,沒多少耐心,早就養成了長話短說的習慣,片刻就把他要說的意思,清楚表述了出來。
什麼?
沈嶽在下面打人鬧事後,當衆叫嚣着是葉總的未婚妻?
站在沙發旁邊的燕子聽完後,從來都是木然的臉上,也浮上一絲愕然的神色,下意識看向了葉修羅。
葉修羅有多麼的恨沈嶽,燕子比誰都清楚。
所以在立即猜出沈嶽是在故意惡心人後,她以為葉總會勃然大怒。
可讓燕子更加吃驚的是,葉修羅先是呆愣片刻,眸光忽然驟亮,左手裡夾着的香煙,都劇烈輕顫起來。
這哪是生氣?
這是激動。
還是那種不要不要的激動。
忽然間,燕子為吳凡怎麼會被葉修羅踢爆而不解的疑惑,瞬間迎刃而解:“原來,葉總是喜歡沈嶽的。吳凡正是不慎看出了這點,才引起了她的殺心。這是她的秘密,誰看出來,誰就要倒黴。”
葉修羅久久的沒說話,田儲運也不敢催促,隻能乖乖的等。
香煙燃盡,讓葉修羅手指感到一痛時,她終于說話了,聲音很平淡:“田處長,沈嶽沒撒謊。他是我的未婚夫。你們所有人都要記住,以後對他客氣點。”
頓了頓,葉修羅又說:“這樣說吧。你們得罪我,我可以念舊情,不會太責怪你們。但誰要是惹我未婚夫不高興,我就要他的命。”
最後這四個字,是從葉修羅牙縫裡擠出來的。
隔着手機,田儲運都能感覺到陰森的殺意,身軀輕顫了下,慌忙說道:“明白!”
田儲運擡頭,再看向沈嶽時的眼神裡,已經浮上了恭敬,更多的是懼意。
他也像燕子那樣,對吳凡怎麼會被葉總親自下腳踢爆,而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聽她這樣說後,才明白:“原來,吳凡正是招惹了沈嶽,才遭到了葉總的親自處罰。僥幸,我剛才能沉住氣,沒有趕來後,馬上指揮人群毆他。”
他既然是葉修羅信得過的人,那麼當然知道吳凡是她的心腹。
甚至,他在私下裡還會嫉妒吳凡,可能已經和葉總
但吳凡這個葉總的鐵杆心腹,就因為招惹了沈嶽,就被她親自踢成了太監。
如果在葉修羅心目中,地位遠不如吳凡的田處,得罪沈嶽呢?
田儲運不敢再想下去了,額頭有冷汗冒了出來。
他表哥常隊,看到表弟眼神複雜的望着沈嶽,久久都沒說話,催促道:“田處,您别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還是趕緊”
常隊話剛說到這兒,田處忽然擡手,狠狠一個耳光,抽在了他臉上。
常隊猝不及防下,慘叫着摔倒在地上。
根本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田處就擡腳,對他劈頭蓋臉的猛踢。
每踢一腳,田處都會在心中說:“表哥啊,我這是在救你啊。誰讓你招惹葉總的心上人了呢?你自己找死我不管,可你别特麼連累我啊。”
田處結束和葉總的通話,神情複雜盯着沈嶽呆愣半晌後,忽然如此痛扁常隊的行為,讓現場所有觀衆,都瞬間懵逼。
就連沈嶽,也是滿頭霧水,搞不懂咋回事,懷疑田處腦袋進水了。
“滾!常子龍,現在立即給我收拾東西,馬上滾出振華集團!”
又狠狠踢了常隊一腳後,田處才接連深吸幾口氣,快步走到沈嶽面前,鄭重彎腰鞠躬,表示衷心的歉意後,才擡起頭,滿臉的殷勤笑容:“沈、沈先生,還請您寬宏大量,能原諒常子龍的愚蠢。剛才,我對您的言語中,多有冒犯,還請多多海涵。”
說着,田處再次給變成呆比的沈老闆,深深三鞠躬
根本不用任何人解釋,大家也能從田處的表現中,看出了一個事實。
沈嶽,真是葉修羅的未婚夫,振華集團的真正大老闆!
沈老闆吧哒了下嘴巴,還是沒能明白怎麼回事,滿臉茫然的樣子,看向了圍觀諸人。
他看到誰,誰就會立即堆起真誠的笑容,以對。
尤其那些曾經高舉着小拳頭,說要嚴懲他的小少婦們,更是立即抖擻精神,使出公關絕技,昂首挺*,狂抛求包、養的媚眼。
“都散了,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田處揮手,示意大家散去,以免讓沈老闆不高興。
大家嘩的一聲,都散了。
真怕滞留當場,會被沈嶽記住模樣,以後狂吹枕頭風,惹來黴運。
甚至都沒誰敢去外面吃飯了。
以免太過招搖,被沈嶽記住。
還是去公司餐廳好啊,人多,不起眼。
望着幹幹淨淨的門前,沈嶽看向了老王他們。
老王用崇拜的目光,和他深情對視。
什麼叫猛人?
猛人就是展總當家作主時,能泡上她的鐵杆閨蜜。
能在展總降為展副總時,把葉老闆給泡上!
隻要以後能和沈老闆交好,還有誰敢惹老王?
為真誠感謝沈老闆的厚愛,尤其就此可能官複原職後,老王決定去公司餐廳,請他共進午餐。
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暈暈乎乎的沈嶽,在老王幾個人的簇擁下,走進餐廳時,前來用餐的人們,基本快吃飽了。
兩百多号人在餐廳用餐,可大部分都擠在了西邊,東邊位置最好的餐桌,沒人去。
隻因展副總和原安保處的謝處長倆人,都在那邊用餐。
本來,展總在位時隻要在餐廳用餐,就會在靠窗的桌上,沒人會不懂事的去那邊。
現在展總降為有名無權的副總了,被葉總給壓得死死的,這時候更不能随便往她跟前湊了。
尤其是謝柔情。
大家議論她的前男友,現在變成葉總未婚夫時的聲音雖低,她卻聽到了。
要不然,她絕不會臉色一變,擡手就把筷子,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還是展副總皺眉,和她輕聲說了句什麼,她才又重新坐了下來。
原本已經用餐完畢的員工們,站起來正準備撤退時,忽然看到沈嶽走進來後,又都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在空飯盒内來回的撥拉。
要有好戲上演了,誰舍得走啊?
沈嶽走進餐廳後,才慢慢的回過味來,第一反應就是要狂抽自己十八個大嘴巴。
他故意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高調宣稱是葉修羅的未婚夫,本意是要惡心她的。
當時隻顧圖嘴上舒服了
卻忘記葉修羅是什麼人啊?
人家早就臭名昭著了,還會在乎被他謊稱是未婚夫?
他想玩,葉總就陪他玩。
玩不舒服,都不行!
可看在自抽嘴巴很疼的份上,沈嶽及時忍住了,轉身就要走。
他要去找葉修羅,語氣誠懇的解釋下,他當時就是說着玩,就他這種莽夫,怎麼能配得上葉家的嫡系千金大小姐?
隻是他剛轉身,就看到葉修羅在燕子等人的陪同下,踩着小高跟,邁着黑絲長腿,咔咔的走了過來。
雖說她右足受傷,走路時明顯一瘸一拐的,卻絲毫不影響她在邁起貓步時,能通過扭腰、篩臀等動作,把她的野性性、感魅力,全部釋放出來。
沈嶽回頭的瞬間,葉修羅臉上就浮上了溫柔的笑意。
她走過來,伸手,挽住了沈嶽的胳膊,嬌軀緊貼在他身上,嬌聲說:“沈嶽,你還沒吃飯吧?恰好,我也沒吃。走,我們一起吃飯。你想吃什麼呢?我讓餐廳大師傅給你做。”
在她伸手時,沈嶽本意是想躲開的。
卻又放棄了。
因為他的失誤,給葉修羅死死纏住他的機會。
當前,别說是躲開她的手了,就算一腳把她踹在地上,再狠狠踢上幾腳,這娘們也隻會像被家暴的怨婦那樣,哭着哀求他别打了,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她哪兒做的不好,一定會改
籍此,來收獲滿滿的同情,激起全體員工們的俠義情懷,把沈嶽淹沒在人民正義的大潮中。
沈嶽笑了下,說:“我什麼都不想吃。就想吃你。”
話說出口後,沈嶽又想自抽大嘴巴了。
這種信手拿來對付女人的招數,對付展小白之流,那自然是犀利的很,保管讓她羞惱成怒,臊的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對名聲早就爛大街的葉修羅,不但沒有一點點的威脅力,反而正合她的口味。
果然,葉修羅小臉一紅,故作嬌羞的模樣,小粉拳輕捶了下他心口,罵道:“讨厭了啦。上午在辦公室内,你剛吃了人家。到現在,人家走路還不得勁呢。”
葉總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大家都看到了。
人們本來就好奇。
現在聽她這樣說後,全部恍然:“沃草,這小子也太不懂得惜香憐玉了吧?像葉總這種嬌滴滴的大美女,難道不該極盡溫柔嗎?咦,還别說,如果我老婆能有葉總一半的狂野性、感,我就會天天讓她走路不得勁的。”
“我想吃紅燒肉,辣子炒雞丁。”
既然已經弄巧成拙,沈嶽隻能竭力保持他男人的風度,不能讓人看出他滿肚子的悔恨淚水。
“去,告訴餐廳,把這兩道菜做好。”
葉修羅回頭,對秘書李敏淡淡說了句,緊抱着沈嶽的胳膊,走向東邊窗前:“沈嶽,我們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