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席墨行一起吃飯時,鳳緻也和他聊起了今天的事。
席墨新有些心疼,他說:“不如等下次錄制我給你們訂飯。”
“不用了,不用!”鳳緻是真的怕席墨行這麼做,她說:“我倒不是很餓,就是看同隊的其他人餓得受不了,我沒事兒。”
鳳緻有靈泉水在,時不時地還能進空間裡拿點兒水果出來,躲在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吃。
所以根本沒什麼事兒。
隻是看别人餓得不行,而他們又紛紛暴露在攝像頭之下,鳳緻就算想把自己的吃的分給他們也是沒機會。
訂飯的事兒就此過去了,鳳緻又接着說他們組輸了,周嘉年對組員們說的話。
“彩虹飯店與其他三家飯店相比,是什麼樣子,大家心知肚明,我想就不用我說清楚,隻要你們仔細想一想就會知道,為什麼我們會輸。”
所以鳳緻是想問為什麼的。
可看着别人都沒人問,她也默默閉上了嘴。
席墨行聽了鳳緻的話淡淡笑了起來。
“去了其餘三家飯店的客人期待值比較低,所以嘗到了廚師做的菜會覺得還不錯,而來到彩虹飯店的顧客或許有的是常客,有的是老饕,自然而然有着過高的期待,你們做出來的菜和原來的口味不同或者說可能确實沒有老師傅做得好,也是正常的事情。當期待與現實形成落差,食客們也不會給太高的分數,所以你們這組會輸掉。”
席墨行徐徐補充:“我想接下來會換種方式比賽,所以不用再擔心這樣的事情。”
“隻是……”席墨行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如果他說出口的話,鳳緻肯定又不會讓他在其中動手腳。
“隻是什麼了?”鳳緻道,突然想起了什麼,說:“你父親那邊做了什麼嗎?”
“……”席墨行說:“雖然我查到安慧玲要有所行動,但被我攔住了,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想說的隻是我看見了蕭佩妮出現在了節目中。”
看着還真的是有些礙眼。
鳳緻說:“沒事兒,但我覺得她能留到現在,大概是買通了哪個評委吧。”
席墨行眯了眯眼:“如果通過正當的途徑去揭發她,是不可以的,她或者她身後的高人肯定也算準了這一點。”
“身後的高人?”鳳緻問:“難道有什麼人指點她?”
可看起來她就像以前一樣蠢啊。
“也或許是我的感覺出現了偏差,我最近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要出什麼事。”
席墨行說到這,那種突然間不安的感覺又強烈了起來,他看着鳳緻,好像透過她看見了一個陰冷的、穿着黑衣的男人,他來者不善,但又不知道沖着誰來的,隻是一個恍惚,那個男人就消散在了腦海。
席墨行已經暗暗決定以後都要跟着鳳緻,并且應該提前尋覓,給她雇一個保镖。
不然他始終放心不下。
“是我想太多了。”席墨行趁着鳳緻還沒說話時說道:“如果你不讓我動她,等節目結束後再動也不遲……”
“……”鳳緻也是無言以對。
隻要蕭佩妮不再繼續作死,她也懶得和她計較了。
節目錄制結束後,不幾天就到了正月二十七,鳳緻回到酒香人家,讓小虎幫忙把包裝好的,一瓶一瓶的酒都放在一個大的桌上,旁邊是落得很高的手提袋。
後廚的師傅、服務員、員工、清潔阿姨,好些人都聚在這裡,有坐着的有站着的,陶大寶正和他們聊天,今天沒有營業,氣氛十分和諧。
“各位兄弟姐妹們,酒香人家能有今天也都靠大家一起努力,本來我也想聚個餐,但在自家店裡還是麻煩,一會兒我們去鳳樓吃飯怎麼樣?”
“好!”
“好啊寶哥!”
“好!”
一陣歡欣雀躍,劉山水嗯哼了兩聲,陶大寶看向他說道:“劉師傅,現在我們也不差什麼了,是不是?”
當初從鳳樓出來,劉山水心有不甘,當然是憤懑又不得志,在酒香人家仿佛混吃等死,也一直拒絕聽别人談論鳳樓,他也不會主動談起。
如果要不是遇見了鳳緻,他可能要一直那麼過下去了。
現在他志氣滿滿,說道:“當然不差什麼。”
現在就算讓他遇見了鳳樓那些大師傅,他也完全不覺得自己會輸掉。
人活着不就要活一口氣嗎?
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隻會讓别人更嘲笑。
“來呀,鳳鳳你也說兩句。”陶大寶笑道。
鳳緻說:“我也沒什麼好啰嗦的,總之謝謝大家這麼長時間的付出,不辭辛苦,為了飯店更好。我一個釀酒的,沒什麼好送給大家,一個人随便挑六瓶酒回去,祝願大家都六六大順。”
“好!”
“謝謝小鳳師傅!”
啪啪掌聲響起,所有人歡欣又興奮,等鼓掌完已經沒人去聽陶大寶講話了,全都拿酒去了,陶大寶笑罵他們這些小沒良心的,自己還喊道:“給我也拿幾瓶!我要去給我外地朋友顯擺去!”
拿了酒,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鳳樓,陶大寶是提前訂好桌的。
犒勞了辛苦了大半年的員工,随後又給他們放了假。
臘月二十七,酒香人家正式歇業,正月十六再開門。
之所以放這麼久,陶大寶讓員工們好好歇歇的同時,自己也想好好休息休息,這賺了這麼多錢沒地方花,心裡還有些不平衡。
有人歡喜有人愁,因為陶大寶要讓陶嬸和自己過年,所以就把她接回了家。
出租車上,陶嬸看着念念和鳳緻站在一起,忍不住回頭看,看着看着又紅了眼眶。前座的陶大寶回頭看,說道:“又不是不讓你回來了,哭什麼啊,快别哭了。”
“你别和我說話你一嘴酒氣,快轉過頭去。”陶嬸哽咽着道。
陶大寶嘿嘿傻笑道:“媽,你說你也忙了大半輩子了,怎麼就不能享享福呢?”
“你懂個什麼?”
陶嬸想一想又要哭了。
鳳緻是她看着長大的,鳳緻的兒子也是她看着長大的,她想念念啊,離開了念念一天都要想。
“你這是跟兒子去享福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孝呢!”陶大寶道。
司機師傅也幫襯:“就是啊,大姐,您這兒子多好啊。”
“诶。”陶嬸搖了搖頭:“這都是家家都有難念的經,一言難盡啊。”
陶大寶:“……”
不一會兒,陶嬸發現路有些不對勁,問陶大寶:“你不說回家嗎?這是去哪兒了?還是說司機你給我繞遠路了?”
司機:“我可沒有!”
陶大寶說:“沒事兒師傅您開着。”
等到了地方,陶嬸看着眼前的小區門,有些恍惚:“這也不是你家啊?”
陶大寶從後備箱裡拿出了陶嬸的行李說:“還不讓兒子孝敬孝敬您嗎?”
這是一個高檔小區的大門,裡面郁郁蔥蔥,住房容積率低,綠化好,人車分流,陶大寶帶着陶嬸走到了一棟聯排别墅前,說道:“就是這了,這就是我們的新家。媽,進去吧。”
“你、你這……”陶嬸好半天沒說出話。
“别你這了,還是進去看看吧!”陶大寶拿出鑰匙打開了門,做出恭迎的樣子。
……
另一邊,鳳緻和念念兩個人在家,等席墨行回來。
越到年底,席墨行還越有些忙,不過也正好他不在,這時,胡菜菜打電話過來說《巅峰之味》的第二期開始今天播,求鳳緻劇透一下。
鳳緻還沒說呢,胡菜菜就又不聽了,說是還是自己看吧,這樣才緊張刺激。
鳳緻好氣又好笑地挂了電話。
這邊剛挂,那邊門鈴就響了,鳳緻過去開門,就看到了在外面提着東西上門的席曼月。
“二嫂!”
“我二哥沒回來嗎?他說快回來了呢,讓我先上來了。”席曼月對鳳緻道:“我還沒來過這兒呢。”
“自己來就行了,還帶什麼東西。”
“這不是給念念的嘛。”席曼月過去摸了摸念念的頭。
鳳緻:“打聲招呼,念念。”
念念道:“月亮姑姑!”
席曼月笑了笑,去帶念念玩兒,鳳緻說:“你随便轉轉,随便坐,我去煮壺水果茶。”
雖然這地方不大,但是卻無比的溫馨,席曼月看了玩具區,看了飄窗,看了看明顯是重裝修過的廚房,感歎:“真有家的感覺呀。”
鳳緻也隻是笑笑。
等到了席墨行回來,幾個人商量着去哪兒吃飯,鳳緻在鳳樓吃得也很飽,知道兄妹二人說不定都餓了,就想自己做菜,一行人收拾好去超市買了菜,回來做了一桌子。
做完了鳳緻這中午吃的也消化了,才能和他們坐下來一起吃。
過年的氣氛籠罩,三個人喝了不少酒,鳳緻拿出了蜂蜜酒熱着,喝得席曼月臉紅撲撲的,熱的。
微醺的感覺特别好,屋子内又溫暖,鳳緻不讓念念喝酒,但是念念吃完了飯後又和鳳緻說:“媽媽,我想嘗嘗。”
我這一口酒就倒的兒子呀。
鳳緻看着他,倒了一點糯米酒,這是不容易醉人的酒了,也不嗆口,她問:“你确定要喝嗎?”
念念認真點了點頭。
鳳緻把酒給他,頓時也生出一種“萬一我兒子酒量有所長進”的錯覺。
三個人看着念念捧着小酒杯咕噜噜喝了下去,随後打了個酒嗝,很快就閉上眼,躺在椅子上了。
席曼月第一次見這架勢,忙緊張地問怎麼了,差點就吓得酒醒了,席墨行起身将兒子抱到他自己的小床上,回來說:“繼續倒酒。”
“你們真不愧是親爹媽啊!”席曼月哭笑不得:“我要去告訴奶奶。”
在看到鳳緻和席墨行同時向她投來的目光後,她聳了聳肩:“我錯了,我不告訴了,你們别這麼看我,二嫂,我害怕。”
吃飽喝足,幾個人都在沙發上小憩了會兒,直到鬧鈴響起,席曼月摸着手機,爬起來關掉鬧鈴,拍了拍鳳緻說:“二嫂,起來啦,一起看你節目啦!”
鳳緻也被鬧鈴吵醒了,現在特别想把頭埋進抱枕裡,心道,還是饒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