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我的銀子不是已經拉走了嗎?”
田業立刻說道:“拉走不行啊,你得把銀子拉回來。”
燕七呵呵一笑:“為什麼要把銀子拉回來,你是對我不夠信任嗎?”
田業滿臉笑嘻嘻:“不是不信任燕公子,這不過是賭場的規矩,豈能違背。”
田軍滿臉氣憤:“是啊,這就是規矩,比如剛才那把賭牌,我就從陶氏錢莊借來的三十萬兩銀票。現在,你的銀票呢。”
田業和田軍想的很好。
燕七的錢在外面,不能明搶,但是,隻要能想辦法,把燕七的錢诓騙回賭場,就有辦法将錢再搶回來。
反正,不管燕七輸赢與否,隻要錢在賭場之中,那就絕對跑不掉。
燕七是什麼人?那是魔鬼筋肉人,豈能看不穿田業和田軍的鬼把戲。
燕七呵呵一笑:“你們想要錢?”
田業和田軍一起點頭:“對呀。”
燕七搖搖頭:“錢肯定是回不來了。”
田業一愣:“燕公子,你不遵守賭場的規矩嗎?”
燕七呵呵一笑:“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到我這裡,就得改一改。”
田業一愣:“改規矩?”
燕七點點頭:“對呀,規矩是人定的,為何不能改?”
“你……”田業簡直無言以對。
田軍火冒三丈:“燕七,你太欺負人了,剛才賭牌九,你要和我講規矩,現在,咱們擲骰子比大小,你又不講規矩了?你憑什麼這麼善變?”
“憑什麼?”
燕七呵呵一笑:“就憑你求着我賭,好使不好使?”
田軍和田業一時啞然。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燕七抱着肩膀:“剛才賭牌九,你們求着我,自然是聽我的,我就是規矩;現在,你們還求着我,我依然是規矩。怎麼的?你們還不想尊重我的規矩?”
田業和田軍真心被燕七氣得半死。
田軍呲牙咧嘴:“燕七,你欺人太甚。”
燕七呵呵一笑:“我也不想欺負你啊,何必非要求着我賭呢?不賭不就完了嗎?想讓我欺負你,我都不機會,好了,再會。”
說完,燕七扭頭就走,沒有一點商量餘地。
“哎,哎
,哎……”
田軍急的差點尿了褲子:“這可如何是好?”
田業顧不了那麼多,使出吃奶的力氣追上燕七,服軟了:“燕公子,别走了,咱們再商量商量,不如,你先弄來十萬兩銀子行吧?”
燕七一聲不吭,就像是沒聽見一般。
田業咬咬牙:“罷了,罷了,燕公子,咱們先賭,你的銀子可以不用搬過來了。”
燕七突然換上了一副笑臉:“還是田老闆明智,早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嘛。”
田業胳膊拗不過大腿,隻能被燕七随便蹂躏。
田軍很不甘心,低聲對田業耳語:“五叔,這能行嗎?燕七也太欺負人了,一點賭注沒有,就和咱們賭?”
田業嘴巴都氣歪了:“那怎麼辦?燕七若是走了,豈不是雞飛蛋打,毛都沒了?”
“五叔,咱們真窩囊,竟然被燕七玩弄于股掌之間,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耍賴。”
“哼,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賭要緊,隻要你能赢了他,要錢的事,包在我身上。”
“五叔放心,擲骰子比大小,我們是必赢的,咱們賭場的玄機,你會不清楚嗎?一旦做起手腳,燕七就是運氣沖天,也得輸掉褲衩。”
“好,一會定要挫一挫燕七的威風。”
燕七不耐煩催促:“你們到底玩不玩啊?好話不背人,被人沒好話,你們兩個到底在嘀咕什麼破爛玩意。”
田業哈哈大笑:“我們怎麼會說燕公子的壞話呢,哈哈,來吧,咱們簽了賭約,然後,擲骰子馬上開始。”
燕七和田軍都簽了賭約。
簽過了賭約,燕七将賭約放在兇口的内兜裡面,圍着賭場一陣亂轉,淡然自語。
“這個屏風做的不好,要改;哦,大廳也不夠大,要改;窗戶也太小,要改;最不好的是這個門頭,太小氣,要改。”
衆人都不明白燕七自言自語,說什麼改來改去,到底是犯了什麼失心瘋。
田軍憋不住了,吼道:“這是我的賭場,我願意怎樣就怎樣,還要你改來改去?”
燕七眨眨眼:“現在是你的,但是,賭完之後,這所賭場就是我的了,我當然要先看看格局啊,這叫未雨綢缪。”
日!
這小子說話氣人,簡直不能忍也。
田軍站在賭桌前,指着燕七,哇呀呀大叫:“燕七,還不快來送死。”
燕七搖搖頭,站在賭桌前:“你就這麼着急把賭場輸給我?田軍,你想清楚,現在你若想退出……那也不好使,哈哈。”
田軍被弄了一個大喘氣,臉色難看。
衆人則哄然大笑。
田軍哼了一聲:“誰坐莊?”
燕七道:“看你可憐,不欺負你了,你來坐莊吧。”
田軍哼了一聲,拿過骰杯,開始擲骰子。
燕七擺擺手:“且慢!”
田軍這個氣啊:“燕七,你到底想咋地?”
燕七道:“有一處疑問,必須弄清楚,寫在賭約中。”
“什麼疑問?”田軍問。
燕七擲地有聲問:“若是有一方作弊,該如何計算輸赢?”
“這……”
聽了作弊這句話,田軍心裡有些發毛。
田業滿臉正義:“燕公子的擔心是多餘的,咱們光明正大,怎麼會作弊?”
燕七搖搖頭:“那可不行,一定要防微杜漸,這般馬馬虎虎,沒有規矩,我可就不賭了。”
田業這個氣啊:“要是作弊,這局就不算。”
燕七搖搖頭:“不行。”
田軍呼哧呼哧喘氣:“那你說怎麼辦?”
燕七铿锵有力:“誰作弊,誰就輸。”
田軍驚得一哆嗦,瞳孔收縮。
燕七蹙眉:“怎麼?你不敢?呵呵,若是你不心虛,豈能不敢?哈哈,告辭,我不賭了。”
“哎,别!”
田軍箭在弦上,豈能不發,氣急敗壞道:“好,就聽你的,誰作弊,誰就輸。”
燕七拿出賭約,拍在桌子上:“來吧,将這一條寫上,白紙黑字才算數。”
田軍無奈。
若是不配合,燕七就拂袖而去。
可是,白紙黑字寫在上面,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田業向田軍眨眨眼睛。
田軍心一橫,硬着頭皮,簽上了字。
燕七哈哈大笑,将賭約珍藏起來,笑意盎然的向田軍招手:“開始吧,田老闆,一會千萬别哭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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