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一臉壞笑的點頭:“當然了。”
“去你的。”
大小姐突然跳上了床,騎在燕七身上,搖晃着腰身:“壞胚子,别用你的花言巧語欺騙我,本小姐可不喜歡玩虛的。”
燕七道:“大小姐喜歡玩什麼?”
大小姐嬌哼一聲:“你說呢?”
燕七道:“我知道,大小姐喜歡玩槍戰的。”
大小姐啐道:“我倒是喜歡槍戰,不過,你行嗎?”
“大小姐,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什麼時候不行過?”
“你就吹吧,我就覺得你今天不行。在元寶身上耕田,累得半死,現在能行才怪呢。”
“好啊,大小姐,你敢瞧不起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來呀,放馬過來啊,你若真能耕田,我就放過你這一次。”
“看我把你這片田耕爛了,讓你大哭小叫。”
燕七縱身撲上,繼續戰鬥。
華翼在外面聽着兩人說話,又響起了那羞人的叫聲,拍了拍頭,莞爾一笑。
“我還真是傻呢,天真的以為大小姐會向燕公子發飙。”
“大小姐這哪裡是發飙啊,分明是享受呢。”
“哎,大小姐也真是生猛。”
華翼再不敢聽,跑去前院,繼續聽下去,身子癢癢的,都快迷失自我了。
……
趕走了解三甲,百廢待興。
林家的衣帽生意重新開張。
大小姐指揮林家上下衆人,東奔西走,将林家的所有門店重新打理。
雖然累,但也非常快樂。
上塘河漕運和田家莊漕運,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虎子負責田家莊的漕運,喬五負責上塘河漕運。
德叔的兒子德坤剁了手,倒是改邪歸正了,也跟着喬五忙前忙後。
燕七偷偷觀察,覺得德坤還真是可造之材。
德叔看在眼裡,也十分滿意,拜訪了燕七好幾次,恨不得給他跪下磕頭。
此生,能見兒子浪子回頭,都是拜燕七所賜。
如此大恩,豈能不心懷感激。
燕七一直沒有離開蘇州。
衆人都不理解。
成正常來說,燕七已經将蘇州的事情處理完了,也該衣錦還鄉,回金陵休息一番。
畢竟,雙兒、秋香,還在等他呢。
格物院也群龍無首。
再者,陶家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
更重要的是,解三甲已經就任格物院的院長。
燕七不回去怒怼解三甲,難道是怕了他?
燕七對這種傳言不屑搭理。
實際上,他之所以留戀蘇州許久,遲遲不肯離去,就是為了一個人。
――武美智。
武美智那日一别,許久未見。
若是就這麼走了,丢下武美智,生死不知,心裡根本過不去。
他為武美智準備信鴿和煙花,隻要武美智遇到不可解的危急,一定會用得上。
這種等待的感覺,還真是焦躁啊。
等待的這幾天中,燕七無所事事,但是,有一人卻愁眉不展,煩擾不堪。
誰呢?
非江蘇巡撫趙青莫屬。
趙青左右為難,心裡煩躁,便邀請燕七前來喝茶。
燕七也知道喝茶是假,取經是真。
看着趙青愁眉不展,燕七也不多問,萬一趙青不想說呢,問了人家,豈不是多此一舉。
兩人就這麼談茶論道好久,說些沒有營養的話。
趙青涵養雖好,但終究是憋不住了,指着清茶,笑容玩味:“這茶如何?”
燕七搖搖頭:“不好,不好。”
“啊?”
趙青瞪大了眼睛:“這可是上等的碧螺春,怎麼會不好?”
燕七道:“茶是用來醒腦提神的,可是,這茶卻越喝越心煩,越喝越苦悶,豈能是好茶。”
“哈哈哈。”
趙青哈哈大笑,指了指燕七:“此言有理,有理啊。”
燕七笑而不語。
趙青終于不再賣關子了,歎了口氣:“你看出來我有心事?”
燕七道:“連上好的碧螺春都救不了你,當然有心事啊,而且,心事很重。”
趙青又問:“你知道心事來自哪裡?”
燕七往上指了指
:“定然來自朝廷。”
趙青問道:“為何這麼說?”
燕七撇撇嘴:“你是江蘇巡撫,江蘇的事情,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雞毛蒜皮,何事能讓您如此揪心啊。除了朝廷之上的事情,巡撫大人才不會這般愁眉不展呢。”
“被你猜對了。”
趙青一臉苦笑,憋了好半天,才道:“想必你也知道,過段時間,我要上調禮部的事情吧?”
燕七道:“這是好事啊,六部之中,有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權利極大,禮部掌管禮儀,外交,典法等等,屬于上三部,地位非凡。巡撫大人,恭喜您喽。”
趙青道:“禮部的确不錯,這事已經計議好久,幾乎闆上釘釘了。但是,就在最近,卻出了一些岔子。”
燕七問:“什麼岔子?”
趙青道:“楊丞相在上書房中開會,談到我的上調問題,肯定了我的工作和業績,但是,卻指出我有一點不足,對于涉外事務,卻不甚了解,若是調入禮部,怕是一時間無法适應。”
燕七蹙眉:“看樣子,楊丞相是對巡撫大人拿掉解解元一事,伺機展開報複了。”
趙青道:“不管報複與否,解三甲猖狂嚣張,性子跋扈,自私自利,利欲熏心。若是這樣的人就任高位,必定為禍一方,把他拿掉,我并不後悔。”
燕七向趙青豎起大拇指:“巡撫大人果然威武。”
趙青又道:“其實,我縱然不上調禮部,就在江蘇任職,也甘之如饴。但是,楊丞相卻以我精通律法為由,要把我調入刑部。呵呵,刑部都是他的人,我調入刑部,還不是虎落平陽?”
燕七一愣:“沒想到,楊丞相還真是陰險呢。他為何定要把巡撫大人調走呢?”
“這你就不知其中貓膩了。”
趙青道:“金陵府尹賈德道好幾次要上調,但政績不夠,無法過關,我也沒有通融。若是,我能調走,江蘇通判便會成為新任巡撫,賈德道極有可能成為江蘇通判,從此,海闊憑魚躍……”
“原來如此!”
燕七咋舌:“楊丞相的心機,果然夠深,一般人哪裡能夠想出,他一言一行的背後,竟有這麼多的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