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心如明鏡:“冷如青惹了大禍,是不是又想靠着聯姻維持地位?”
“被你猜中了。”
冷幽雪抿了抿紅唇:“雖然此戰失利,所有責任由刀山将軍一力承擔,但明眼人都知道,冷如青才是始作俑者,尤其是軍部那些人,心裡明鏡,對冷如青嗤之以鼻。”
“冷如青已成鹹魚,無法翻身,這才想着用我和張家聯姻,換取穩固的地位,張家是軍方世家,隻要張家支持冷如青,冷如青便高枕無憂。”
燕七冷冷一笑:“冷家竟然出了一個如此極品的東西,可笑啊可笑。”
冷幽雪頗為傷感:“這一次趕走了劉參謀,冷如青也不會放手,他一定還會來煩我,此人為了權勢,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燕七捏了捏冷幽雪細膩的臉蛋:“放心,有我在,天塌不了,不就是冷如青嗎?你别急,過段時間,我直接打上門去,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冷幽雪翹着紅唇:“為了我,你真敢打上門去?”
燕七一挺兇:“那是自然,我說到做到,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我就随你進京,好好怼一怼冷如青,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哦。”
冷幽雪芳心舒暢:“拉鈎,你可不能騙我。”
“拉鈎多沒意思。”
燕七捧起冷幽雪粉白的臉蛋,端詳半天,看着那紅豔的唇,又軟又膩,美美的親了上去,舌尖敲開冷幽雪緊閉的紅唇,探入其中,靈舌遊走,與冷幽雪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嗯!”
冷幽雪被親的芳心大亂,身上電流一陣陣劃過,有種窒息的感覺。
“壞人,你親我……”
“這叫一吻定情,我給你蓋了章,從此,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給我蓋章,我也給你蓋章。”
冷幽雪張開櫻桃小口,在燕七脖子上又親又啃,咬出了許多牙印,裹出了紅紅的印記。
兩人親昵糾纏,喘息聲越來越急,身子滾燙,眸中滿是情潮,隻需要一個小小的暗示,就會幹柴烈火。
冷幽雪緩緩躺下,酥兇起伏,美眸彎彎,難得溫情款
款:“我的王,你……要嗎?”
燕七挑了挑眉毛:“聽你的,你若需要,我就累死在床上。”
冷幽雪道:“我還沒有準備好呢,我……我有點緊張,而且,我還沒洗澡,沒梳頭發,沒剪指甲……”
燕七哈哈一笑:“好巧哦,我也沒洗澡。”
冷幽雪糯糯呢喃:“要不,改天再約?”
燕七哼了一聲:“必須改天啊。”
冷幽雪盯着燕七好半天,忽然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這壞人,不是來約我的,半夜三更,偷偷闖進我的閨房裡幹嘛?難道吃飽了撐的?”
燕七腰上吃痛。
冷幽雪這脾氣,太犟了,剛溫柔了一小會,馬上就恢複了殺氣。
燕七道:“我今日前來,其實就是想要向你打聽刀山将軍的事情。我以為刀山将軍還在北疆打仗沒想到,卻發生了這麼悲壯的事情。”
冷幽雪起身,仰望窗外明月:“我們冷家實在愧對于刀山将軍。”
燕七問冷幽雪:“刀山将軍如今人在哪裡?”
冷幽雪道:“我爺爺以戰神之名譽、誓死力保刀山将軍不死,但活罪難饒,被發配到徐州鐵器司采石挖礦。”
燕七大吃一驚:“采石挖礦?這麼優秀的軍人,難道就不能戴罪立功,為何非要落井下石,趕盡殺絕?”
冷幽雪道:“軍部高層相互傾軋,乃是常事,大華之所以軍武乏力,也與相互傾軋有着莫大的關系。”
燕七道:“徐州鐵器司是個什麼部門?”
冷幽雪道:“隸屬于兵部府兵司,是一個鍛造鐵器的部門,還賣鐵礦,這裡面的人,都是犯了事情的,隻要進去,多半累死在礦山之上,一輩子也别想出來。刀山将軍連同三百軍卒,就被發配到這裡,采礦煉鐵,一直到死。”
燕七道:“還賣鐵礦?呵呵,這就有辦法了。”
冷幽雪道:“你要幹什麼?”
燕七一臉嚴肅:“我要救人。”
冷幽雪大喜,突然保住了燕七,香了一口:“你果然是我的王,竟然與我的想法一樣!我打算偷襲鐵器司,将刀山救出
來。”
燕七撲哧一笑:“若是偷襲,還用你救?刀山将軍若是發了瘋,率領三百士卒反出鐵礦司,誰能阻擋?”
冷幽雪臉頰潮紅:“說的也是,刀山将軍怎麼不反出鐵礦司呢。”
燕七道:“若真反出鐵器司,那一世英名,全都毀了,再者,他是代替冷家受罰,若真是反出去,豈不是連累冷家?”
冷幽雪秀眉緊蹙:“真是難為了刀山,我們冷家欠他太多,太多……”
燕七道:“無妨,你們冷家欠刀山将軍的情,我來還。”
冷幽雪問:“你怎麼救人?”
燕七道:“沒聽說一句話嗎?”
“什麼話?”
“有錢能使鬼推磨!”
冷幽雪嘟着紅唇:“你果然是個奸商,大大的奸商!”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要出發。”
燕七很急。
一是不忍刀山将軍受到侮辱。
二來,金陵局面危急,若是能得刀山三百軍卒相助,那局面便穩如泰山。
冷幽雪收拾行裝:“我也跟着你去。”
燕七搖搖頭:“你去不好。你的脾氣太犟了,遇見鐵礦司那些大爺,三句話說不到,就得打起來,反而壞了事情。”
冷幽雪也知道自己的脾氣:“那好,你快去吧,這裡有一份地圖,上面标明了鐵礦司的位置。”
燕七接過地圖,向冷幽雪眨眨眼:“安心吧,七哥出馬,必定凱旋。”
……
燕七連夜出行。
帶上一票兄弟,帶上充足的銀票,快馬加鞭,趕往微山湖。
又從微山湖坐船,進入了徐州。
到了徐州,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人困馬乏。
華興物流在徐州是有基地的,而且做的很不錯。
燕七到了華興會,立刻讓當地的兄弟去搜集鐵礦司的情報,吃了點飯,又匆匆睡了一覺。
睡醒了,精神恢複了一些。
徐州華興會的頭目走了進來,拿着一些資料走進來:“七哥,這是鐵礦司的資料,您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