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道長硬着頭皮道:“所以啊,我決定了,不再刺殺夜玫瑰。這樁任務取消。”
“不僅要取消,我還要返回去找莫斯讨要個說法,他必須給我跪下道歉。不然,我就把莫斯給一刀宰了。這小子,竟然讓我得罪燕大人,這不是找死嗎?”
燕七哈哈大笑:“說得好,說得好,黑土道長,這才是高手風範呢,我給你點個贊。”
黑土道長也随聲附和,讪讪一笑:“燕大人,不如,咱們去外面喝茶說話,這所機關密室殺氣騰騰,不太風雅呀。”
“風雅?”
燕七眨眨眼:“原來黑土道長是個喜愛風雅之人呢。”
黑土道長急忙接話:“那必須的,我就是個附庸風雅之人。燕大人,咱們出去,找個風雅之地,聊些風雅之事吧?何必在這裡呢?陰氣森森,難受的很。”
燕七道:“我不覺得陰森呀,我覺得這裡很舒服。黑土道長,你覺得不舒服嗎?”
“呃,這個……”
黑土道長氣壞了。
他怎麼會舒服?
單手抓着房梁,上不去,下不來,哪裡都不敢碰,生怕碰一碰,就要了小命。
畢竟,這是機關密室啊。
就憑燕七的詭異狠辣,這機關絕不是可以随便亂碰的。
碰一碰,必定殒命。
不過,這種不舒服,黑土道長又不敢說出來。
害怕堕了風頭,讓燕七當真起了殺心。
氣勢,不能丢。
丢了氣勢,便是丢命。
再者,黑土道長也是想要與燕七攀交情,借機逃出密室。
隻要出了密室,他便有機會繼續向燕七發動偷襲。
黑土道長望向燕七:“這裡一點也不風雅,沒有一點風雅的物件嘛。”
燕七呵呵一笑:“不就是風雅嗎?我現在就讓你風雅一下。”
他按動機關。
吱吱!
一道機關抽屜打開。
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出現在抽屜中。
熱乎乎。
冒着熱氣。
燕七指着茶水,一臉笑嘻嘻:“有了這杯茶相襯,是不是顯得附庸風雅了許多呢?”
“呃……”
黑土道長猶猶豫豫:“可是……”
“接着!”
燕七内力催動。
一杯茶出現在他的手中。
另外一杯,在内力的催動下,平緩的飛向黑土道長。
黑土道長隻有一隻胳膊,胳膊還抓着房梁,沒辦法接住茶水。
再說,他也不敢用手去接茶水。
可是,不接又不行。
萬一,燕七生氣了呢?
黑土道長靈機一動,腳面一擡。
那杯茶水穩穩的落在他的腳面上。
一股馨香四溢散開。
聞之欲醉。
“好香。”
黑土道長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氣。
沁人心脾。
黑土道長問道:“這是什麼茶?這麼香?”
燕七道:“這是大華最負盛名的鐵觀音,這份香氣之所以聞之欲醉,是參雜了極品花瓣,放大了香氣。黑土道長,請品嘗一下吧。”
黑土道長哪裡敢喝?
萬一,茶水裡有毒呢?
那自己瞬間就歇菜了。
燕七笑看黑土道長:“怎麼,不喝?喝了這杯鐵觀音,你可就是風雅之人了。”
黑土道長笑起來很尴尬。
燕七冷笑:“莫非,你害怕我給你下毒?”
黑土道長正是這麼想的。
但他哪裡敢說出來,讪讪一笑:“當然不是,這杯茶太香,不忍喝掉。”
“呵呵,你就直接說害怕我給你下毒好了,用得着這麼拐彎抹角嗎?”
燕七将另外一杯茶拿過來,一口喝掉,向黑土道長示意:“我都喝了,你怕什麼?”
黑土道長很是尴尬。
不過,就算看着燕七将茶水喝下去,他也是不會喝的。
誰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可是,又不能不喝。
他一個倒挂金鈎,用腳勾住房梁,單手接過茶杯。
這香氣,太迷人了。
他往嘴裡送茶水,沒想到,拿歪了,茶水灑落在地。
滋啦。
地上湧出一片白沫。
看着挺詭異。
“哎呀,可惜。”
黑土道長一臉惋惜之态:“這麼香的茶水,竟然灑了,我還真是粗心大意呢。”
“燕大人,都怪我,我倒立送茶,卻沒掌握好平衡,竟然把茶水灑了,這不是對燕大人的不敬嗎?哎。”
燕七心裡明鏡。
這小子就是故意把茶水弄撒,解決了喝茶這個危機。
不過,燕七心裡偷笑:這茶水你若是不喝,還真就出大問題了。
燕七也不戳穿黑土道長,微微一笑:“可惜,當真可惜,黑土道長,沒有喝到茶水,你會後悔的。”
“哎,後悔也沒辦法,是我沒有喝茶的命呀。當真是亵渎了燕大人對我的一番美意。”
黑土道長一臉惋惜之态,心中卻要罵娘。
我會後悔?
後悔個屁呀。
那茶水絕對有毒。
不然,豈能爆發出那麼多的白沫?
黑土道長不想再耗下去了:“燕大人,咱們也化幹戈為玉帛了,還在這裡幹什麼?不如,咱們出去吧。”
燕七道:“我也沒讓黑土道長挂在那裡做猴子呀?是你自己非要挂在那裡,還能怨我?”
黑土道長問道:“這裡到處都是機關……”
燕七哈哈大笑:“哪有什麼機關?就是你剛進門,有三把飛刀,還有一處梅花坑。其餘的陷阱,一個也沒有。不信,我給你走走看。”
燕七到處走動,雙手亂舞,沒有一點恐懼。
艹!
黑土道長氣瘋了。
原來自己被燕七給耍了。
他還吊在半空中,生怕碰到機關。
“該死!”
黑土道長知道沒有機關,就什麼都不害怕了。
他望着燕七的背影,怒從心頭起。
“殺!”
黑土道長的殺手職業病又犯了。
他突兀的向燕七後背拍去一掌。
燕七沒有絲毫躲閃。
就在黑土道長欣喜異常,以為自己能夠殺死燕七的時候……
“嗯……”
“好痛!”
黑土道長腹中疼痛難忍,如萬箭攢心。
噗通!
半空中的他,一頭栽倒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燕七回眸望向黑土道長,笑容詭異:“黑土道長,你怎麼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你該不會是碰瓷的吧?”
黑土道長丹田中有一股氣,似錐子一般瘋狂的亂捅,他的内氣無法凝聚,一點氣力也無。
那種錐紮的感覺太過痛苦,丹田都要被紮漏了,到處洩氣。
“嗷嗚,嗷嗚……”
黑土道長咬着牙,怒視燕七:“你……你竟然給我下毒,你給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