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臉沉了下來,似笑非笑地道:“虐待?原來在你眼裡,主人是必須為你燒烤東西的?是必須該侍候你的?”
他雖然是顧惜玖的聲音,但腔調已經是帝拂衣的腔調,讓大蚌莫名害怕。
所以它縮了縮身子,小聲咕哝一句:“原先主人都會烤很多很多東西給我們吃……”
帝拂衣把手臂一抱:“那你們呢?給主人又帶來了什麼?”
大蚌:“……”它不敢再說話了,因為它們三隻每次回來大都是空着爪回來的,要麼就是打了獵物讓主人給燒烤……
帝拂衣瞥了顧惜玖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瞧瞧她把三隻原本該是能護佑她做她左膀右臂的靈寵給養成啥了?
三隻吃貨!還是不知道感恩的!
帝拂衣又看了看它們三隻的模樣,三個月的時間對靈寵來說,可以說是短短一瞬,三隻幾乎都沒什麼變化,唯一有點變化的是陸吾,它個頭長了一丢丢,毛長了一點點……
帝拂衣有些手癢,他其實也養靈寵,當然他養的靈寵都是絕品,每一隻都是八階獸――
這些獸在他手中成長飛快,個個獨立性極強,關鍵時候也極護主。
哪像眼前這三隻,看着像三隻家貓……
大蚌被他嫌棄的目光給刺激到了,立即昂首挺兇道:“我們是有用的!我們可以為主人采藥!”
它們一直在大山裡奔跑,自然常常看到藥草的,隻是覺得藥草既不能吃又不好玩,大部分時候它們也就視而不見了……
“呃,那你們的藥在哪裡?”帝拂衣閑閑地問。
大蚌三隻互相對望一眼,大蚌夾住陸吾的毛:“走,我們去采藥!不能讓人瞧扁了!”
陸吾立即帶着大蚌跳上風召的背,于是三隻獸一溜煙不見了。
院子裡很快隻剩下顧惜玖帝拂衣兩個人,有一刹那的冷場。
顧惜玖不想和他在這裡大眼對小眼,又把問題問了一遍:“我們的身體什麼時候能換回來?我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帝拂衣抱膝看着她:“你不願意做我嗎?我那個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争搶……”
顧惜玖皺眉:“我隻想做我自己!”
帝拂衣歎氣:“惜玖,你有沒有考慮過,日後代替我的位置?”
顧惜玖挑眉:“代替你做什麼?”
帝拂衣笑:“你看,我這個位置比皇帝還高,皇帝那個位置還一個個搶破頭,我這個位置豈不是更誘人?”
顧惜玖沉默,帝拂衣繼續道:“你一旦坐了我這個位置,就可以為所欲為,可以号令天下衆,沒有人敢再瞧不起你,沒有人敢再給你臉色看……”
顧惜玖瞧着他:“你真能為所欲為?”
帝拂衣微笑:“你看到的我難道不是為所欲為?”
顧惜玖搖頭:“你做事有時确實挺可惡的,但也說不上為所欲為吧?你不是還要訓練天授弟子?你不是還要處事公正?在你這個位置上,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你,你如果真是任性胡為,怎麼可能有這樣高的威望?怎麼可能讓全大陸的人都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