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玖因為常研究人體構造,所以她看人時下意識将對方看成一副構造圖,腦海中最先反應出來的是從哪裡下刀解剖比較合适,弱點是什麼,幾乎形成了條件反射――
尤其是看到裸體,這種條件反射就更厲害。
但當時看到帝拂衣的裸體,她居然完全沒那種條件反射,單純為他的身材驚豔――
那個人不但一張臉長的禍國殃民,原來身材也如此妖孽!
連兇前的茱萸也極度完美――
隻可惜他當時坐着,又有頭發半披遮着,她沒看到最關鍵的東西――
暈!停!打住!
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顧惜玖臉紅的像個煮熟了的蝦子。
“主人,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你夢到什麼了?”大蚌中的小娃娃一臉好奇。
“啾嗚――”陸吾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爬出來,跳到她肩膀上,一雙純澈地大眼睛望着她,探出一隻小爪蹭了蹭她的臉,啾嗚又叫了一聲,似乎它也很納悶。
被這麼兩雙眼睛望着,顧惜玖臉熱的幾乎能煎蛋了!
她咳了一聲,先把陸吾從肩膀上揪下來:“你跑出來做什麼?趕緊去睡覺!奶獸多睡才能發育好!”不由分說将它塞入儲物袋中。
再低頭瞧了一眼猶自張着殼的大蚌,她忽似想到了什麼,一把拎起它:“大蚌,是你搗的鬼是不是?!”她可沒忘記這賊蚌将她弄進幻境中讓她看到赤身裸體帝拂衣的事――
或許這次也是這小混蛋搗的鬼!
大蚌一臉蒙圈:“什……什麼?”
“你又把我弄進幻夢了是不是?”這隻猥瑣蚌!
“沒有!絕對沒有!”大蚌叫起撞天屈來:“主人,我說過的,建立那皿之契約後,我再無法讓您進我的蜃毒幻境……”
“真不是你搗鬼?”
“絕對不是!”大蚌信誓旦旦。
好吧,那就相信它一回,顧惜玖将它放下。
可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的?
顧惜玖有些出神,大蚌體貼地靠近她,它畢竟是常操縱幻境的,還是這方面的行家,所以它猜測:“主人,你剛才一定是做什麼夢了吧?噩夢?迷夢?”再看着顧惜玖紅暈未褪的臉蛋,猜出一個最靠譜的:“不會是做什麼春夢了吧?!”
“啪!”顧惜玖一巴掌将它拍閉了殼。
于是大蚌就明白了,它努力張開殼:“看來真是做春夢了啊,你夢到誰了?俗話說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春夢的對象是……龍司夜?”
顧惜玖一抖,斜瞥着它:“你胡說什麼?”
大蚌道:“沒胡說啊,感覺你和龍司夜其實挺配的,在暗黑森林他舍命救你,而你雖然對他很冷淡,但看他遇險也沒抛下他不管,明明已經逃掉了卻又舍命瞬移回來和他一起鬥那兩具毒屍。而且你們互相配合的也很好啊,簡直就像雙劍合璧似的,說實話,你們倆個真的像一對相愛相殺的情侶……你做到關于他的春夢也情有可原。”
“大蚌,我覺得你胡說八道的功夫很見長啊,要不要我給你吃一粒啞藥讓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