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濤嘴角的笑容一收，臉色冷了下來：“出去。我不看到你們這樣的學生來審問我什麼。你們應該也沒什麼資格吧？”

　　白衍夕笑了笑。

　　“我隻是對真相比較好奇罷了，好奇你做的那些事情。”

　　“我做了什麼事？”商濤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酒店樓頂的那個被挖了眼珠的女人難道不是你殺的？還是說你現在要當着我的面抵賴呢？”

　　白衍夕這話一說來，所有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一個個睜大眼睛看着她，她怎麼會忽然之間下了這麼一個結論？這個結論可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啊！

　　“怎麼了？不說話了？”

　　白衍夕又問了一句。

　　商濤的表情立刻兇狠了起來：“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殺了人？我什麼時候挖人的眼珠？你别在這裡胡說八道！”

　　“哦。我隻是說了一句大實話，你就這麼生氣啊！那抱歉了，讓你這麼難受。”白衍夕笑着，表情卻是冷得讓人從心底打顫。

　　這個女孩子審訊起罪犯來，真的是有那麼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壓力感。之前的商濤心理防線那麼重，他也根本就沒聽進去其他人的話，白衍夕隻說了這一句，便立刻讓他的臉色變了。

　　看來他可能真的跟酒店樓頂的那具女屍有關系。

　　隻是……這怎麼可能？

　　“你……呵呵，你一個小孩子在這裡瞎說話，有意思麼？你以為你這麼吓我，我就能上當？人不是我殺的。”商濤此時也像是忽然之間反應過來一樣，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似乎看起來也更不好對付了。

　　“不是你殺的，你剛剛那麼激動？”白衍夕雙手抱兇。“隻是你現在變得再怎麼平靜，也騙不了我了。人是你殺的，眼珠也是你挖的。其實你從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謀劃這件事了。你跟死者也不是不認識，相反也還認識的，而且還吵過架的呢！”

　　白衍夕笑了笑。“這案子特别有意思，抓到了你，你以為你還能從這裡走出去麼？”

　　商濤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卻是笑了出聲：“說的果然好聽，簡直就像是真的一樣！可惜的是，我沒有在現場，也沒去過酒店，人怎麼可能是我殺的？不是隻憑借一個推測就要定下人的死刑吧？”

　　白衍夕唇角勾了勾：“你是不是想說，沒有證據的話，你是不想跟我們說實話的？或者說，你也不想承認這所有的犯罪事實？”

　　“我再說一次，人不是我殺的！我也跟那個女人沒什麼關系！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商濤的心頭火越來越旺。

　　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看着模樣是那麼清純，說起話來卻是那麼笃定，冰冷的語氣讓人聽起來莫名火大，也同時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壓力。

　　“不認識麼？真的不認識麼？”白衍夕笑眯眯地看着他。“葉瑾年，你告訴他，他認識不認識！”

　　“好。”葉瑾年的唇角微微一勾：“你說你認識不認識？她畢竟長得那麼漂亮，你還追求過她呢！人隻是才死了幾天而已，就這麼裝作不認識，這樣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