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興奮的村民聽水葉氏這麼一說,紛紛又開始猶豫起來,三三倆倆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村長不由也陷入了深思。
他是一村之長,自然要為全村人的安全考慮,但對于水伊人的豆腐坊,卻很是看好的,他當初就想着水伊人能帶大家一起緻富,可如今見水伊人還沒動靜,便按捺住沒吭聲。
水伊人睨了眼人群中的水葉氏,這水葉氏是想當下一個老房麼?怎麼哪裡都有她,對自己簡直就如那蒼蠅一樣,見縫就叮。
秀眉輕蹙,很快便松開,她自然不會讓這小人得逞,想了會便道。
“怎麼會呢,不過是開了一家豆腐坊罷了,外面有錢人多得是,他們要劫也是劫他們,再說了,我這豆腐坊明年就要擴張了,要是大家不放心,那我明年就把豆腐坊挪到别村去好了,我想别的村一定不會這麼膽小的,要是他們真的不同意,我就優先在他們村招人,這樣他們總該答應的,畢竟大家能有份穩定的收入誰都開心。”
水伊人這番看似自言自語的話可謂是軟硬兼施,說得老僧入定了的村長眼眸發亮。
就見他一敲拐杖怒道:“挪什麼挪,在自己村子裡好好呆着wang往哪挪,一個個閑得發慌是吧,就知道說些有的沒的,不怕人戳脊梁骨呢。”
他說完又來說水伊人,“還有你,人家說一句,你就頂一句,就不會好好想想,先不說别村接不接受你,就算你搬去了,你在别村有在自個村自在方便,村裡品性好能幹的一大把,想找啥人沒有,都給我消停點。”
對于村長的指責,水伊人沉默不語,村長的想法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給她提過的,算是光明正大,比那族長那陰戳戳的行為要好多了,所以水伊人對村長一直很敬重。而她又是生在五星紅旗下的,多年被教育集體榮譽。對于在自己能力下幫忙大家緻富,她還是很願意的。
村長教育完水伊人又将話題轉到土匪事件上面來了。
“土匪的事,雖然伊人說該殺的都死了,但為了防範還有漏網之魚,這個月大家輪流值哨,每天倆人,一家出一個,别說怕苦,當年鬧匪患的時候你們都撐下來了,如今一樣也行,别丢了咱大水垻村的臉,若一個月後沒啥動靜,就解除值哨。”
老村長說得铿锵有力,老而精明的眼神掃過衆人,讓那些想反對的人一時不敢吭聲。
但終究還是有人不服,特别是那些故意找事的,見水葉氏又要找事,水伊人連忙站出來說道。
“當然不能讓各位白幹,我願意出二十兩銀子,算是給大家的犒勞費,也好讓大家買酒喝,好抵禦下冬日裡的寒氣!也算是我給大家的賠罪,不該一時義氣說啥搬出村子的話,讓大家看笑話了。”
水伊人隻說自己說錯了話,卻絕口不提土匪的事,有些事是絕對不能認的,認了便是你的錯,别人隻會認為這錢本就你出,而水伊人這麼一說,既讓大家平複了之前的不爽,心裡舒服了又讓大家覺得占了便宜對她充滿感激,這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