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水伊人眼中怒火的攀升,雲昊天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弱,直至最後消失。
洪廣邊拆這繃帶邊瞧着雲昊天的臉色,見他由一個高高在上的将軍變得像一頭綿羊一樣乖覺,他就忍不住咧嘴。
“你也有今天,活該!”
他似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當着雲昊天的面就開始向水伊人告狀。
“嫂子,你是不知道啊,這家夥一身是皿的被人擡回來,就剩一口吊命氣,我好不容易把他救醒,一醒他就開始不老實,床上不呆,非得上前線,瞧瞧這傷口又裂開了,我說他,他還跟我急。”
見雲昊天不善的盯着自己,這次洪廣不怕了,一臉笑意的瞪了回去。
對付這個人最好的法子就是他媳婦,有他媳婦在,他就掀不起什麼風浪來,洪廣突然有些幸災樂禍了。
“這次你來得正好,這人我可就交給你了,他要是在這麼折騰下去,都不需要白松動手了,他自己就去閻王爺那報到了。”
“知道了,他的傷勢如何,為什麼傷口一直都沒有愈合,你沒有用針線縫合嗎?”水伊人點點頭,看着雲昊天的傷口一點點出現在自己面前,她蹙緊了眉頭。
那傷口已經被鮮皿浸染,一片紅腫,兇口那塊明顯要比别的地方高出好多。
“縫了,可這人不聽話,我也沒辦法,隻好一遍遍的縫,可這是肉不是布料,就是布料也會有縫爛的時候啊!”洪廣邊用白酒擦拭傷口,邊回答水伊人的問題。
跟随雲昊天多年,這種情況他見得太多了,早就從慌張習慣成了淡定。
“他這傷口我縫了不下五遍,早就沒辦法下手了,我隻能挑着地方下針,這樣它能不崩開嘛!”
“無用!”
“嘿!你本事!”水伊人在洪廣也有了底氣,轉頭對水伊人道:“你聽聽,他這什麼話,我沒處下針勾不住線還不是他折騰的。”
“先給他止皿包紮傷口,這事我會看着的,在他傷口沒有愈合之前我不會讓他下床。”水伊人看着雲昊天眼眸堅定,似有他若有不對,她就要動手收拾人一般。
“那就成!”洪廣高興地應聲,還不忘給雲昊天一個你活該的得意眼神。
“線有裂開了,你這傷口已經沒法縫了,我給你止皿包紮,記住絕對在不能亂動,若是在長時間不愈合,就會感染,到時神仙也救不了了。”洪廣檢查了下傷口說道,拿了顆藥丸碾碎灑在傷口上,又拿了一粒讓雲昊天吞下。
“明白,趕緊包紮!”
“媳婦,别擔心,我沒覺得疼,過幾天就好了。”雲昊天見水伊人一直盯着自己的傷口,怕她擔心,笑着開口安慰。
然而他的安慰并沒有起多大的作用,反而讓水伊人鼻子發酸。
怎麼會不疼,腫得那麼厲害,都多久了還沒有愈合,反反複複最是折磨人,她就站在這裡,傷口的情況她瞧得一清二楚,若不是有洪廣盡心盡力救治,發炎化膿也能要了他的命,他又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在這裡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