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沅雖強,可速度上絕對不會比号黑龍大宗師這樣的超級強者快多少,從他和花戲天的速度對比上就可以看出,速度并非是他的長項,而歐陽沅也是,歐陽沅的速度,當初在武夫關外就已經彰顯無疑。
“哥哥,求你去救救他。”
好不容易被安撫下來的林冰筠不知何時走出馬車,俏臉蒼白,螓首蛾眉間帶着愁容,讓龍行心疼不已。
龍行猶豫了片刻,一旁的司徒明月知道龍行在猶豫什麼,因為她知道龍行的真正身份是大唐武神,當今天下最強存在,和歐陽沅并駕齊驅,但問題就出在了這裡。
歐陽沅不僅是大元武聖,手上還沾染了諸多大唐将士的皿,救歐陽沅,對于龍行來說無異于是對死在歐陽沅手中的大唐将士一種辜負,不僅如此,歐陽沅還是龍行的殺父仇人,是歐陽沅殺了龍行的義父大野牛。
果不其然,龍行搖了搖頭,眼中雖然充滿了愧疚,但龍行依舊拒絕了林冰筠的請求道:“哥不能救他,對不起,因為我甚至想要親手殺了他。”
林冰筠猶如弱柳一般的身子微微顫抖,一雙眸子中看向龍行的目光中帶着絕望,她沒想到一向對她疼愛極了的龍行會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我不是大元人,我是大唐人,我姓龍名行,是歐陽沅的死敵。”
聽到龍行的話後,林冰筠頓時明白了,明白了龍行為什麼不肯救歐陽沅,換做任何人是龍行,都不會去救歐陽沅,更别說是龍行本人了,他親眼看着自己的義父死在了歐陽沅手中。
“原來如此。”林冰筠神色複雜,她終于知道龍行為何說以後可以因為她放過歐陽沅一命,更明白了龍行說擊敗歐陽沅的信心從何而來,因為他是大唐武神,舉世間最強的男人!
“那你又為何收我做妹妹呢?”林冰筠凄涼一笑,問道。
龍行惆怅道:“因為我一直想要有一個妹妹啊,我想有一位親人。”
“我明白了。”林冰筠點了點頭,眼神變得有些麻木,她徹底明白,龍行不可能去救歐陽沅?
看着林冰筠猶如失了魂魄一般走回馬車,龍行心中很難受,他真的不想看到林冰筠成了這般模樣,他真的把林冰筠當做自己的親妹妹,哪個哥哥忍心看到妹妹變成這樣?不會有的。
龍行閉上雙目,義父死的時候模樣和幽州城門口那些死守不退的士卒模樣閃過腦海,龍行永遠都不會忘記,至死也不敢忘記!
蘇沁瑤在武夫關城頭上的撕心裂肺,龍行也還記得,那種和自己所愛的人生死離别時的痛,是那樣的痛入骨髓!
緩緩睜開雙目,龍行面無表情地抓起一旁的太阿劍,然後對司徒明月說道:“走,我把你們送到水月城中。”
司徒明月微微一驚,問道:“你要做什麼?”
“殺人!”龍行淡淡地道:“我可以去救他,但是那五名大宗師必須死,五名大宗師,抵得上數萬大軍了,我龍行不忍讓妹妹失去愛人,但不能對不起那些戰死沙場的将士,我會用五位大宗師的皿來祭奠他們。”
馬車上,司徒明月輕聲對林冰筠道:“你真的很幸運,有這樣一位哥哥,你哥真的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龍行走的時候,記得林冰筠哭着對他說,讓他活着回來,林冰筠不想因為另一個人生中最重要的人而失去另外一位最重要的人。
穿上一身寬松黑袍,龍行趁着月色從水月城開始出發,如果他沒猜錯,歐陽沅應該在北上,五大大宗師強者必然會在沿途截殺,以他的速度,想要趕上,并不難!
龍行并沒有騎馬,騎馬速度太慢了,他一路施展輕功,可日行數百裡,也就是一兩天時間,他就可以橫穿整個洛北郡,這便是大宗師強者的可怕,這等速度,遠超宗師境界!
不過想要知道歐陽沅具體方位有些難,畢竟整個洛北郡這麼大,想要趕在歐陽沅遭遇五位大宗師前碰到歐陽沅,實在是太難了,好在龍行有辦法,天空中飛鷹傳書諸多,飛鷹傳書非常人能用,而歐陽沅一事吸引不少勢力的關注,所以随意打下來幾隻,便能知道具體消息了。
這樣做雖然有些不太道德,畢竟所有大勢力都有飛鷹傳書在,龍行截下來的幾個飛鷹傳書中,其中除了關于歐陽沅的消息,還有一封信上寫着什麼公羊氏主母在出遊時養了一個面首,還有什麼某某某家族的嫡系弟子被誰誰誰綠了。
“什麼亂七八糟。”龍行皺了皺眉頭,将那些無用的信紙揉了揉,然後燒掉,他對這些消息絲毫不感興趣。
不過最終龍行還是得知了歐陽沅的具體消息,歐陽沅的确北上了,一路殺戮,五千青竹軍阻攔,竟然被歐陽沅硬生生殺了五百人,然後突圍,就連宗師堂的宗師也死了兩位,顯然歐陽沅已經徹底被惹怒了。
現在歐陽沅應該到了洛北郡,而宗師堂的那五位大宗師應該也到了洛北郡,洛北郡和北帝郡接壤,五位大宗師全力趕路,并不會有多慢。
雖然想要知道歐陽沅具體位置還是很難,不過龍行不是剛來大元的龍行了,大元的規矩他也懂了不少,例如大宗師的地位,若是之前,可能會很棘手,好在他手中有一張大宗師令牌,這是大宗師的身份象征。
有了令牌,也就好辦了,别人不知道歐陽沅具體位置,宗師堂能不知道嗎?宗師堂作為朝廷聚集起來的強大組織,其情報當年必然極為完善,縱然不如神都監和神意,可歐陽沅現在是大元皇帝耶律澤下旨要殺的人,宗師堂必然全力跟蹤其蹤迹,否則那五位大宗師如何精确截殺歐陽沅?
既然有現成的力可以借助,龍行就不想多此一舉去想别的辦法,宗師堂和神都監一樣,在各郡都有分堂,所以想要找到宗師堂并不難,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