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三章災民?
待到鐵虎退出禦書房後,趙煦一手支着下巴,将自己的目光轉向那支屹立在陰影中的龍柱那裡,“影,你們曉偵查的消息怎麼樣了?”
影聽到趙煦的傳喚,身影從龍柱的影子後面閃了出來,恭敬的跪在陰影中對趙煦說道:“回禀主人,您剛才對鐵虎鐵大人的分析幾乎完全不錯,那支偷襲我國邊防軍隊的神秘力量确實是吳哥王朝的人,他們是用了一種燃燒時無色無煙,但卻略帶有一絲花香的迷香,由于我們那支遇襲的鬼影騎兵的行軍速度太快,他們沒來得及将所有的人迷倒,便與鬼騎剩餘的十名騎兵發生了正面沖突,據屬下麾下忍者調查,這十名兵士當場全部殉國,而被迷倒的十一名鬼騎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那支沒有回報小隊失蹤的巡邏中隊呢?”
“那支中隊當時确實不知道這知道這支小隊失蹤的消息,當他們的中隊長發現這個事态不對之後便立刻向鬼騎的先鋒官禀報了這件消息。”
“那些吳哥王朝的人還在那片密林之中嗎?”
“是的,由于他們的人數太多,僅憑屬下派往的八名忍者無法将他們全部誅殺。”
“不需要将他們全部殺死,隻要将他們的軍官全部殺死就可以了,你立刻再次派遣忍者出動,務必将他們的軍官清理幹淨,到時候朕看他們這條賴皮蛇沒了頭,還怎麼在背地裡耍賴皮。”
“屬下遵命。”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埋汰人的事情同樣也是結伴而來,與高麗國邊境發生的事情剛剛得到一定的緩解,這不,這一天明媚的清晨,在這早朝之上,趙煦又一次碰到了一件放屁砸腳後跟的的惡性事件
俗話說一日之計在于晨,趙煦想着昨晚皇後孟芯瑤和德妃楚韻在床上的無限風姿,懷着滿心的舒暢心情步入了金殿,可是随着大臣們剛剛山呼萬歲之後,兵部尚書周侗的一份奏章,直接讓趙煦腦門充皿
“陛下,甘肅路統軍司都統制關勝呈報奏章,所呈報内容直接關系到吏部和戶部,故而,老臣特此呈報陛下。”
“呈上來。”趙煦說完,小豆子立馬快步走下丹陛,将周侗手中的奏章呈到了趙煦的龍案之上
趙煦打開奏章之後,一看裡邊的内容,臉色瞬間就變得陰沉了下來,他擡眼斜了下面站班的一衆大臣們說道:“吏部,歐陽卿家。”
當周侗說道這份奏章的内容直接關系到他們吏部還有劉石海的戶部的時候,這歐陽老頭便和柳石海的耳朵撐的老高,一看趙煦的臉色有些不對,且第一個就叫他,老頭心裡頓時就是“咯噔”一聲,遂出班應聲道:“老臣在。”
趙煦喝了一口茶水平複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憤怒,然後對吏部尚書歐陽書良說道:“歐陽卿家,甘肅路肅州知府秦樹平此人的政績考核如何?且立刻派人去吏部倉庫将此人的政績考核卷宗呈上來朕看。”
歐陽書良聽了趙煦的命令便立刻派了一名吏部的郎中回吏部去取秦樹平的考核卷宗,然後上前兩步準備對趙煦說說這個秦樹平,但是趙煦現在的這幅模樣又看不出其内心的想法,所以他十分的拿捏不準自己這位皇帝老爺的脈搏,遂有些模棱兩可的對趙煦說道,畢竟老頭是收過人家孝敬的:“回禀陛下,此人資質尚且平庸,但是治理肅州還算是中規中矩,雖然沒有什麼太大和特别優秀的政績,但是整體來說還算是一名不錯的官員。”
“此人生性如何,優點和缺點是什麼。”
趙煦的這些問題歐陽書良那裡能答得上來,但是他又不好直接對趙煦說不知道,所以他隻能繼續模棱兩可的對趙煦說道:“此人生性倒是還算樸實,沒有太過明顯的優缺點。”
随後趙煦又對歐陽書良打聽了關于這個秦樹平的很多事情,時間過了多約一炷香的時間,那名吏部的郎中将秦樹平這些年的考核卷宗全都呈報到了趙煦的龍案之上
“看你們吏部對這個秦樹平的評價還是很高的嘛,看不出來,這個秦樹平還是一個兩袖清風,愛民如子,勤懇施政的好官啊,可是這麼好的官員朝廷不用,實在是太過可惜了。禦史台右都禦使何鼎升,你嗓子脆,将甘肅路統軍司都統制關勝的這封奏章念給在這金殿之上的所有的大臣們聽聽。”趙煦說完,便讓小豆子将這封奏章交給應聲出班的禦史台的右都禦使何鼎升
何鼎升接過奏折,對着趙煦躬身說道:“臣遵旨。”然後打開手中的奏章對着所有的大臣朗聲念到:“臣甘肅路統軍司都統制關勝叩請萬歲聖安,臣本武将,此等民生奏章實不應屬末将所呈報,然,甘肅路之地今年幹旱少雨,糧産歉收,但,與數日之前真個肅州之地出現數十萬難民不斷的湧向四面八方,據末将對災民之調查,現肅州知府秦樹,不知民間疾苦,平橫征暴斂,以陛下為國囤積軍糧備戰為由,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緻使百信手中本就不多的存糧全部告罄,然據臣所知,今年甘肅少雨,陛下已經下過免稅之诏令,然,肅州知府不顧陛下免稅之诏令,不但不免除百姓之賦稅,開倉放糧救濟百姓,卻還加收多項雜稅,緻使真個肅州赤地千裡,時至臣快馬送出奏章之時,已經有近萬名災民集中到了甘肅路的軍營之外請求救援,臣手中隻有囤積戰時軍糧一百萬石,臣不敢專權,特此請示陛下,是否暫時取消戰時軍糧制度,開倉放糧。”
何鼎升念完,變退回了班位,這種官員不作為的問題不歸他們禦史台管理,所以他念完之後,立馬閃了回去,但是他卻是知道吏部的人肯定還要倒黴了,尤其是那位剛剛用些模棱兩可的話忽悠他們皇帝老爺的吏部尚書歐陽書良,這老頭這麼大的年紀了,眼瞅着快好退休了,可是卻就攤上這麼個事,而且還是攤上大事了
趙煦笑眯眯的走下丹陛,來到吏部的官員們面前,拿着那些考核秦樹平的卷宗對吏部的官員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勤政愛民,兩袖清風,世間難得的好官,怎麼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呢?朕不信,你們信不信呢?朕決定你們也不能信,是吧,要不然人家的考核卷宗裡,怎麼會将這個秦樹平說道的這麼的天上有地上無的,關勝這奏章是在騙朕,也是在騙所有的朝中大臣,你們說呢?呵呵呵,”要說相信人,趙煦更多的是相信那些守衛邊疆的軍人們,遂趙煦接着對歐陽書良說道:“歐陽卿家,你說這個關勝為什麼要寫這麼一個奏章呢,這會不會是别人寫了用關勝的名字來坑害你們的。”
“陛下明鑒,老臣……”秦樹平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歐陽書良能不知道嗎,所以他一聽趙煦對他的發問,頓時腿都軟了
“歐陽卿家,今年高壽了?”趙煦若無其事的對歐陽書良問道
而歐陽書良一聽趙煦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問自己這話,便知道自己的在仕途上腳步将永遠的停止在這一刻,“回禀陛下,老臣今年八十有六了。”
“老大人一生為國盡職盡忠,實在難得,特敕封歐陽書良為太師,準許其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老臣,謝陛下隆恩。”歐陽書良聽了趙煦真的将自己罷官,仿佛一下了老了幾十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