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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飛來豔福(2)

漢鼎 南海十四郎 3087 2024-01-31 01:14

  第260章飛來豔福(2)

  劉鼎聽她說的有闆有眼的,忍不住狐疑的說道:“劉姑娘不知道是受誰委托?你提到的那位客人到底是誰?”

  劉鸢抿嘴笑了笑,眼睛似乎有些挑逗性的凝視着劉鼎,漫不經意的說道:“請恕小女子不能回答這個問題,我這位客人,其實也沒有什麼身份,比他職位高的人多得是,隻是他向來行俠仗義,人緣極好,在淮南地區卻也有幾分名氣,我劉鸢雖然出身青樓,蒲柳之姿,殘花敗柳之身,得他主動接納,願意娶為正妻,這趟送禮,不過是小女子要報答他的行動罷了。

  劉鼎聽她越說越玄,不再細問,繞着箱子轉了兩圈,還伸手在箱蓋上面敲了兩下,結果裡面沒有絲毫的動靜,他緩緩的說道:“那麼劉姑娘總可以告知劉鼎,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劉鸢意味深長的說道:“禮物既然已經送到地頭,大人不妨将這兩個箱子打開看看。”

  劉鼎深深的盯着她,并沒有打開箱子,而是冷峻的說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劉鸢嫣然一笑,眼神裡悄悄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落落大方的說道:“難道大人是怕姐姐暗算你?”

  她倒是不客氣,典型的自來熟,居然自稱姐姐來了。然而她眉目含春,風情萬種,舉手投足之間,似乎都在勾引劉鼎,卻又的确不帶絲毫傷害劉鼎的意味。劉鼎身經百戰,對于危險有種天然的直接,如果巷子裡有機關埋伏之類,他一早就應該感覺到其中的殺氣了。可是偏偏沒有,甚至他潛意識裡覺得,箱子裡面的東西,可能的的确确是禮物。其實劉鼎還看出來了,這個自稱劉鸢的女子,現在顯露出來的暧昧神色,絕對不是平時她的本來顔色,劉鸢或許隻是個假名,故意裝扮出風情萬種來試探自己。然而,又有誰這麼無聊呢?試探自己做什麼?

  劉鼎毫不諱言的說道:“有點。”

  劉鸢粉黛含春,眼含秋水,深深的橫了劉鼎一眼,似乎覺得你這人膽子也未免太小了一點。隻看到她款款走到箱子前面,伸手捏着上面的銅鎖,抽掉上面的銅絲,輕松的将箱蓋打開,微笑着說道:“大人請看,禮物就在裡面。”

  劉鼎湊過去一看,隻看到兩個箱子裡面,各自蓋着一張名貴的羊毛裘衣。劉鸢将羊毛裘衣掀開,隻看到下面各自蜷縮着一個全身**的女人,兩人都是仰面向上,身體妙處全部展現。隻看到俊美的臉頰,豐滿的兇脯,雪白的肌膚,小腹下的幽黑,都一覽無遺,更令人驚訝的是,兩人的面相,居然還有點熟悉的感覺,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個。她們似乎是受到了某種藥物的控制,暫時處于沉睡狀态,呼吸非常的輕微,以緻自己在箱子外面居然沒有察覺到。他轉頭狐疑的看着劉鸢,實在是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禮物居然是兩個**的女人,未免有些荒唐。

  劉鸢笑眯眯的說道:“這兩位姑娘,一個叫做林詩楠,一個叫做林詩榕,想必大人耳熟能詳?”

  劉鼎霍然轉身,眼神淩厲的盯着劉鸢。

  竟然是她們!

  原來的保信軍節度使林度有三個女兒,分别是林詩楠、林詩榕、林詩梓,都是天生麗質,國色天香,在淮南地區都名聲遠播。大女兒林詩楠從小受到最好的教育,為師者全部都是當代大儒,她從小飽讀詩書,才思敏捷,據說三歲即能作詩,五歲即能成文,泸州人都稱之為薛濤、魚玄機之後的才女,實在是一等一的聰穎女子。二女兒林詩榕擅長歌舞,聰慧靈動,曾拜師當代舞蹈大師剪秋蘿,曾經在某次宴會上一展舞姿,迷倒衆生,泸州人稱之為東南絕色。隻有三女兒林詩梓因為父母溺愛,反而沒有什麼特别傑出的才華。

  林詩梓一直跟着父母居住,直到淮西軍大舉南下,形勢危急,她才被送到了舒州,林詩楠和林詩榕都早已出嫁,夫家都是舒州的大戶人家,自古都是書香門第,儒學鼎盛。林度遭受貝禮翊的暗算以後,林度的勢力紛紛被清洗,這兩戶大戶人家迫于貝禮翊的壓力,主動割裂和兩女的關系,甚至将兩女交出,獻給貝禮翊淫辱,以保住自己家族。林家姐妹據說被送到廬州,但是半路上卻遭遇盜賊,後來就下落不明了,再也沒有相關的信息。

  劉鼎萬萬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會在此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得知林家姐妹遭受盜賊以後,劉鼎也曾經派三眼都的人打探過,卻一無所獲,正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隻好隐諱的告訴林詩梓,她的兩個姐姐可能已經遇難。事實上也是如此,在這種亂世之中,盜賊本身也是朝不保夕,抓到了兩個女人,淫辱之後,必然是一刀了結,斷不會憐香惜玉。林詩梓得知兩個姐姐的死訊,自然是傷心欲絕,無語凝噎,可是她的父母都還在貝禮翊的手中,母親還被迫接受貝禮翊的淫辱,這姐妹卻是暫時顧不上了。

  劉鸢面對劉鼎的凜然目光,并不畏懼,輕輕的說道:“莫非大人認為小女子就是那股盜賊?”

  劉鼎沉默不語,眼神卻逐漸的收起了逼視的目光。

  劉鸢微微一笑,娓娓道來:“當日貝禮翊發動兵變,抄殺林家所有親人,趙、錢兩家為自保,不惜寫下休書,将兩女逐出家門,甚至欲将其獻給貝禮翊享用,幸好被人半路攔截,這才保得清白,可笑趙、錢兩家,名為當代大儒,實為貪生怕死之輩,以為獻出兩女就可以免禍,最後依然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林度夫婦被困,趙、錢兩家又被滅門,因此她們在廬州境内,已是無家可歸,小女子的那位客人,可憐她們的遭遇,偏他又和大人有一面之緣,故委托小女子,将林家姐妹暫時收藏,适當的時候送到劉大人的身邊。隻是去年廬州人事變動,殺氣盈野,人心惶惶,盤查極嚴,小女子無計可施,一直等到現在才有機會,還請劉大人見諒。”

  劉鼎深沉的說道:“劉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那位客人,又到底是什麼人?”

  劉鸢微微一笑,始終沒有正面回答,輕描淡寫的說道:“小女子前來拜訪大人,實在是一片好心,大人卻反複追查小女子的身份來曆,卻不是本末倒置麼?便是小女子也不忍心看她們受苦,又知道大人您憐香惜玉,故此送來給大人溫暖枕席,可是大人卻在這裡絮絮叨叨,追問小女子的不是,不知卻冷落了這兩位姑娘,可笑,可笑。”

  劉鼎皺皺眉頭,欲言又止。

  劉鸢将林家姐妹送到自己的身邊,固然是一樁天大的好事,林詩梓也可以放下懸着的心,大恩不言謝,這份禮物肯定是要報答的,隻是她給人的感覺,總好像是有些見不得人的什麼目的似的。送人就送人,偏要将人下了迷藥,剝光了衣裳,送到自己的面前,似乎是在故意考驗自己似的,這裡面肯定有點問題。倒不是他如何的正人君子,看不得女人的**,隻是對方如此舉動,他的确不敢掉以輕心。

  劉鸢忽然換了一副暧昧的表情,低聲的說道:“劉大人,你可是擔心别人風言風語?不必如此,她們的身體下面,都有各自夫家寫來的休書,表示她們和夫家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她們又不曾養兒育女,在廬州沒有任何的牽挂……嗯,她們的父母除外……小女子可以保證,在她們被小女子收留期間,絕對沒有任何男人碰過她們……放着如此嬌娃,卻不好生享用,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劉鼎冷冷的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劉鸢依然是滿臉暧昧的表情,一點都不在乎劉鼎的臉色,意味深長的說道:“難道,大人不喜歡姐妹同床的美妙感覺?林度的三個女兒,都是國色天香,妙不可言,所謂姐妹同心,其利斷金,就是大人乃是千錘百煉之人,在三姐妹的面前,金剛鑽也要變成繞指柔……”

  劉鼎斷然說道:“住口!”

  劉鸢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嫣然一笑,頗有些輕蔑的說道:“原來小女子是看錯大人了,想不到小女子的客人倒是看走了眼,原來大人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與世俗中人并無兩樣,卻令小女子大失所望了。”

  劉鼎臉色深沉,緩緩的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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