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2)
她是一個無辜的女人,卻不幸的被牽連到了災禍裡面去,無論有什麼樣的污點,和她都沒有絲毫的關系。相反的,作為一個女人,她能夠為了丈夫的安全,忍辱負重,這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夠做到的。他從來沒有了解過她的内心,盡管三眼都有她詳細的資料,然而,在一切的情報資料中,記述得最多的,永遠是她的美貌和溫存,從來沒有人關注過她的内心,或許,隻有林度才知道她的内心世界吧。
帶着一絲絲的苦笑,劉鼎站在席明雪的下面,情不自禁的搖搖頭。這樣一位天香國色的美女,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可惜了。那個小丫鬟已經被吓壞了,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劉鼎仰頭看着席明雪,想要從她最後的臉色中發現某些有價值的東西,忽然間,席明雪的腳尖輕輕一動,盡管動作非常的細微,可是劉鼎還是注意到了。劉鼎急忙反應過來,甩手擲出一把匕首,割斷了白绫。席明雪輕輕的掉下來,落在他的懷中。
劉鼎低頭一看,原來席明雪用白绫打結的時候,有一個地方本來應該是滑結的,卻被她不小心打成了死結,就是這一點點的失陷,導緻白绫不能完全勒死她的脖子。她在短暫的休克以後,依稀恢複了一點點的意識,腳尖本能的動了動,卻又昏厥了過去。劉鼎将她抱在懷裡,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發覺非常的微弱,再探脈搏,也是非常的微弱,不過,這對于劉鼎來說,這些都是好消息。隻要還有鼻息,還有脈搏,他就有将她救活過來的機會。
劉鼎一邊掐着席明雪的人中,一邊将她平躺着放在旁邊的長長幾上,然後跪在席明雪的身邊,腦海裡快速的轉動着救治方案。席明雪橫躺在茶幾上,酥兇高聳,柳腰纖細,**渾圓;雪白的玉頸下,松敞的領口縫隙中,粉紅色鴛鴦交頸肚兜兒若隐若現,暗香浮動,包裹住的堅挺飽滿的**,更隐約可見尖巧的兩粒紅櫻桃,伴着呼吸起伏,驕傲地怒挺,煞是動人。即使是在這樣的場合,也讓劉鼎不自覺的産生歪念。
“你這人!”
劉鼎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臉,将腦海中的歪念全部攆走。
那個丫鬟完全愣住了,還在門口傻乎乎的看着這邊,她幼小的心靈根本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劉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快速平靜下來,對這個小丫鬟溫和的說道:“小姑娘,快去請孫婧慈孫大夫。你不用直接去找,門口有衛兵,你去跟他們說,大人請孫大夫趕緊過來,林夫人出事了,他們就明白了。告訴了衛兵以後,你馬上找一條熱毛巾過來給我,明白嗎?”
自從鵝心島作戰以後,孫婧慈一直都跟着令狐翼活動,片刻不肯離開他的身邊,主要是鵝心島的殘酷讓她非常擔心,要是令狐翼哪天突然負傷了,她又不在身邊,沒有好醫生給他醫治,那就糟糕了。于是,她就一直跟着鬼雨都行動,令狐翼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她的怪脾氣,劉鼎是領教過了,所以總是讓令狐翼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一來,孫婧慈自然安心了不少,劉鼎身邊的鬼雨都戰士因此大大受益,隻要不是要害部位受傷,孫婧慈的神奇針灸技術,都可以将他們從鬼門關拉回去。蕭骞迪受傷那麼重,要不是孫婧慈的神針,此刻早就給閻王爺做跟班了。
那丫鬟如夢初醒的出去以後,劉鼎再次低頭看着席明雪。席明雪蒼白如紙,脖子上一道清晰的紅痕,深深的記述着剛才的驚險。很明顯,席明雪是休克過去了,雙目禁閉,豐腴的兇脯也看不到絲毫的起伏。她渾身上下的肌膚也非常的蒼白,那種沒有絲毫皿色的蒼白。盡管因為白绫不小心打錯了結,給她留下了最後一口氣,可是她也已經是深度昏迷了。劉鼎輕輕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去,吻着席明雪的嘴唇,将空氣壓入她的喉嚨。
席明雪的嘴唇,鮮紅而軟潤,隻是帶着一點點的冰冷,讓人沒有絲毫的绮念。他一邊吹氣,一邊有節奏的按着席明雪的兇脯。席明雪的兇脯非常柔軟,卻又充滿了彈性,即使仰面躺着,依然堅挺的崛起,竟然和林詩梓的兇脯不相迳庭,實在是令人驚訝。如此尤物,的确時間罕見,隻可惜紅顔禍水,帶給她的并不是全部幸福和甜蜜。
然而,劉鼎急救了一會兒,席明雪還是緊閉着雙眼,沒有蘇醒過來的迹象。幸好這時候,外面傳來了繼續的腳步聲,正是孫婧慈來了。劉鼎急忙站起來。忽然回頭看了看席明雪的衣衫,發覺她的衣衫相當淩亂,都是他急救的時候弄亂的,在外人看來,不免有借機輕薄的想法。想要将她的衣衫拉好,但是這時候孫婧慈已經到了門外。男子漢大丈夫,坐懷不亂,劉鼎飛快的走到門外。
孫婧慈和令狐翼等人急匆匆進來,隻看到茶幾上橫躺的席明雪,衣衫淩亂,渾圓的肩頭,粉堆玉砌的兩隻玉臂,裸露無餘。紅绫兜肚的兇邊各露出半輪飽滿圓潤的乳幫兒,緊繃繃的在腋前擠出一道肉褶;薄薄的紅绫上,兩粒實撐撐的**,頂起兩點凸起,晶瑩如玉的臉上柳眉彎彎,櫻唇微翹,一副似喜似愠,嬌媚入骨的神情,尤其是那嬌豔的嘴唇上,依稀還有被人親吻過的痕迹。
令狐翼急忙閉上眼睛,然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孫婧慈内心裡一早就将劉鼎當做了登徒子,每每有機會,總是諷刺劉鼎好色如命,她自然發現席明雪有被劉鼎偷吻過的痕迹,反而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要是劉鼎和席明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席明雪反而衣衫整整齊齊的,那才是奇怪呢。她朝劉鼎翻了個白眼,漠然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自殺了?”
劉鼎低聲說道:“不要說這些,救活她就是了。”
孫婧慈探着席明雪的脈搏,很快判斷席明雪并沒有什麼大礙,隻需要幾次針灸,就能讓她清醒過來,隻是她不願意劉鼎留在這裡,繼續做登徒子,于是冷冷的說道:“你出去吧,我會醫治好她的。”
劉鼎說道:“好!”
當即退了出去。
這時候,李怡禾也推着艾飛雨來到了,楊行密也來了,都關切的看着劉鼎,除了艾飛雨之外,他們的神色都有點奇怪,楊行密還大模大樣的笑起來,笑得十分的詭異,偏偏劉鼎不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令狐翼忽然從劉鼎的身邊走過,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擦你的嘴。”劉鼎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是自己嘴唇上留下了席明雪的唇印。他随手将唇印抹掉,想要解釋一番,忽然又覺得解釋也沒有用,這年代的人,根本不明白什麼叫人工呼吸,也不懂什麼叫急救,說不定會越描越黑,反正自己行得正,坐得正,随便别人怎麼說。
劉鼎平息了心情,将事情的大體經過說了,楊行密等人都是悄悄的歎息,卻沒有說話。對于這種事情,他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席明雪未必是貞女烈婦,隻是和貝禮翊之間的事情,已經是世人皆知,就算她勉強活下來,以後也要生活在陰影裡面,何況現在林度已經死了,她的忍辱負重,并沒有任何的意義,自然更受别人的質疑。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在于别人怎麼說,而在于席明雪自己怎麼想。如果她能夠遺忘過去,自然可以繼續生活,要是她執着于過往,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五月的廬州,細雨紛飛,淅淅瀝瀝的雨水斷斷續續的落下,忽然間,令狐翼驚訝的指着西面,大家扭頭一看,原來,在迷蒙的細雨中,天邊居然出現了一抹美麗的彩虹。他們見過很多的彩虹,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豔麗的彩虹。它就像一道萬萬的利劍,刺穿了雨季的迷蒙。劉鼎在内心裡默默的感慨,如果席明雪真的死了,不知道席明雪的在天之靈,有沒有在這彩虹之上占據着一個小小的位置?
幸好,孫婧慈很快從裡面傳出話來:“她醒過來了,叫人弄點稀飯來,越清淡越好。”
庭院裡的所有人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