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了吧,快下來吧,你下來了我們就安全了,嘿嘿,”嬴政在心裡這樣打折如意算盤,按照個頭兒與智慧成反比的武俠片定律,這時候金色巨人應該毫不猶豫的跳下窪地并且深陷泥潭,然後嬴政要做的就是痛打落水狗。[<{?<<?〔
然而事情的展卻出了嬴政的預測,那金色巨人在窪地邊上突然收住腳步。他看看窪地和四周:“想誘我下去讓我陷入泥潭嗎?你們太小看我了。我就守在這窪地的上方,看你們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如果你們乖乖上來受死,我可以給你們留一個全屍。”
計劃落空,反而自陷死地,嬴政聰明反被聰明誤。
“看你做的好事,我們這回死定了,我打你打你打你。”
公子在嬴政背上亂打一氣,嬴政也不阻攔,隻是對身邊的翁仲說道:“你說如果我們把這主仆倆扔掉,是不是可以很容易的逃走。”
“額,”翁仲有些猶豫,因為他并不想把身上的丫鬟扔掉,他覺得這樣做不好。
“不要猶豫,趕緊回答。”
“可以。”
那公子和丫鬟吓得趕緊抱住嬴政和翁仲的脖子。那丫鬟眨巴着碩大的眼睛對翁仲飛眼道:“大個子哥哥,你舍得讓這麼可愛的我死在這裡嗎?”
翁仲搖頭:“不想。”
丫鬟把臉緊貼在翁仲臉上:“如果你這次能救我出去,我保證以後任你胡作非為,不是,是為所欲為。”她的話讓另一邊的翁伯感動得痛哭流涕:“爹娘,俺們家的香火終于可以延續下去了。“
“居然當着我的面對别人使美人計,太不把我這當主子的放在眼裡了,”那公子雖然生氣,但也有了靈感,他也眨着眼睛對嬴政道:“哥哥,你舍得這麼可愛的我死在這裡嗎?”
嬴政點點頭:“舍得。”
“混蛋,”公子死死抱住嬴政的脖子,險些掐得他背過氣兒去。”
“你輕點行不,又掐住我脖子了,”嬴政抱怨道。
“要死我也要拉你墊背,誰讓你賣我假藥了,你不賣我假藥,我就不會追着你到山裡,不到山裡也不會被那個怪物追殺,不被追殺就不會被你帶到這個泥潭,反正一切都是你的錯。我反正是跟定你了,你死也不能甩掉我。”
“小子,别用這種話勾引我,哥們不好這口兒,”嬴政十分不忿道:“你可以說我自以為是,甚至可以罵我笨蛋,但你決不能說我賣假藥,這關乎到我在商界的聲譽和人品,你不能诽謗我。”
“還說不是賣假藥的,我昨天吃了你的藥,除了全身燙,臉上還長出了小痘痘,你看,你不是說你的藥能讓女人開心嗎,我怎麼一點也不開心。”公子指着臉上的小痘痘,一臉的悲憤。
“撲哧,”嬴政徹底無語了,看着那公子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末了問道:“那你找女人了嗎?”
“找了。”
“那她高興嗎?”
“你自己問她,”公子沖着丫鬟一努嘴,昨天晚上就她倆在一起的。
“哇,這麼**的事情我怎麼好意思問?”嘴上這麼說,嬴政頭一擺,問那丫鬟道,“丫鬟姐姐,你們昨晚在一起……嘿喲嘿喲……快樂嗎?”那表情下賤得無法形容。
“昨晚?快樂?”丫鬟搖搖頭,“昨晚除了比平時累,沒覺得快樂呀。”的确,又是伺候洗澡,又是伺候沖涼,還伺候喝酸梅湯,比平時不知忙了多少倍,怎麼會快樂。
“哦?難道這藥真有問題?看銷量應該不會呀。”嬴政看向翁伯翁仲,兩人齊搖頭,他們也沒試過。嬴政倒是試過,說實話确實感覺不怎麼樣,但那是對于男人而言。至于女人,嬴政看向丫鬟,難道是她本人有問題?
這時翁伯偷偷在翁仲耳邊說道:“弟弟,我覺得這個姑娘不适合你,會影響咱們家的家風的。”
翁仲聽得一愣一愣,根本沒理解什麼意思。
“喂,你們到底想好了死法沒有,我的耐性可是有限得很?”窪地頂上的金色巨人說道。
完了,怎麼把這家夥給忘了,嬴政敲敲自己的腦袋,居然浪費這麼寶貴的時間思考壯陽補腎的問題,真是死了也活該。
“那個……我們可以商量一下拿錢買命嗎?”嬴政問道。
金色巨人搖頭:“不行。”
“那完了,我們還是坐下來安心等死吧……喂,等死的時候是不能趴在别人身上的你不知道嗎?”嬴政想甩掉公子,公子死活不放手。
突然,天地間似乎出現一種不可言明的異變,嬴政可以感覺到周圍的山川草木像有了生命一般在眼前跳動,包括那窪地裡的泥潭也開始翻滾攪拌,似有什麼東西将噴薄而出。
“怎麼回事,我的铠甲不能動了,”窪地上的金色巨人突然全身僵硬,他的金色铠甲已經完全不聽他使喚,不僅不是他賴以戰鬥的武器和護具,反而成了限制他行動的桎梏和牢籠。
終于,嬴政眼前那些跳動的生命漸漸脫離了形體的束縛,彙聚到窪地上空并逐漸凝實,化作成千上萬把銳利的寶劍,在陽光下閃耀着寒芒。
“那是……”金色巨人心中一凜,大聲喊道,“你來了嗎,數日前傷我的高手。”
沒有人回應他,那千萬道寒芒鋪天蓋地,組成一個強大的劍陣,從四面八方井然有序的攻擊金色巨人。
金色铠甲在一片火花四濺中出現一道道裂痕,部分铠甲甚至離體脫落。最後一組劍陣來臨,專門尋找沒有铠甲防護的地方刺入。
皿星四射中金色巨人一聲慘叫,被劍陣刺向空中然後跌落下來,正好落入泥潭之中沒了聲息,不知是死是活。
居然就這麼得救了,衆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你不信,嬴政知道一定是某位高人看不下去出手了。
“謝前輩救命之恩,”嬴政向天地山川拜謝,三次之後方才離去。
遠處一座高峰之上,一個老者手裡抱着一個紅色的匣子,他身後還跟着一隻似驢似馬的動物。
“好友你知道嗎,我又見到了那個少年人,甚至不惜體内封印的反噬,催動内功救了他一次。可是我至今也沒有找到你的陵寝,我不想去問那個殺掉你,并且把你的頭送給我換取我劍招的人,你給我點時間好嗎?”老者撫摸着紅色的匣子輕輕說道,然後他擡起頭,視線不斷延伸,掃過了所見的山川,掃過了下山的嬴政等人,直達到天際的盡頭。
“喂,我叫趙安平,你記住了嗎?”邯鄲城裡,衆人分手時那公子說道。
“記住了記住了,快走吧,當我多願意見到你似的。”嬴政一臉的不耐煩。
公子帶着丫鬟離去,沒走幾步又轉過頭來:“今天謝謝你救了我,我們以後算是朋友嗎?”
“我能拒絕嗎?”
“不能。”
“那我們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