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王妃濫殺無辜,就是想逼我們現身。現在行動,對我們不利。”慕容清風老謀深算,不是很贊成立刻行動,“抻着真王妃,讓她心浮氣躁。隻有她方寸大亂,才是我們的機會。”
是嗎?
不是趁熱打鐵更好點嗎?不過也有可能人家吃一塹長一智,提防起來,倒是他們反而會陷入不利的局面。
夏子夢糾結地不斷揉捏下巴:“好吧,我們就暫時當兔子,窩着不動。不過我還是堅持,咱們不能老等着真王妃出招我們再殺回去,又不是下象棋了,我們要主動出擊,殺她個片甲不留。”
“好。”慕容清風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回頭問席沐雲,“四王爺那邊還安全吧?真王妃這一鬧騰,也不知道還要多久。”
席沐雲目光沉了沉:“很安全,但是不能總藏着,四哥身上有傷,總在地下見不到光傷口好的慢,還容易潰爛發炎。”
“紫影是什麼意思?”慕容清風想到安排給四王爺席沐清的紫影,眉頭忽如一挑,倒是有個不錯的主意。
隻是不知道夏子夢怎麼想的,如果他們倆的想法不謀而合,或者能夠相互配合,豈不是妙極了。
這樣一想,慕容清風便拉着夏子夢的手,湊到她耳邊低喃了幾句。
夏子夢雙眼蓦地一亮,随後把自己的計劃也告訴了他。兩個人便都笑了,直看得席沐雲和菊青兩個人面面相觑。
“神神秘秘的,知道的是你們在商議大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說着翻雲覆雨的床|上事!”席沐雲這張嘴,真是天下第一賤。
夏子夢便生氣地瞪他:“席鴨子,你再嘴賤,小心我把你丢火爐裡真煉成一把劍!”
“我……”一向牙尖嘴利的席沐雲,還沒等反駁,耳朵就忽然被菊青一把掐住。
他立刻呲牙咧嘴喊疼,可心裡卻比吃了蜜還要甜。
慕容清風看他們鬧着,一臉的玩味:“行了,打情罵俏你們關門回屋随意。我們說正事,我和洛兒剛剛商量了一條妙計,一舉推翻新帝的****,謀奪庚岚王朝的江山,同時讓真王妃沒戲可唱。”
“怎麼弄?”一聽是正事,席沐雲不開玩笑了,恢複了沉穩幹練的模樣。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慕容清風将計劃一一道出,認真聆聽的席沐雲和菊青,神色越發凝重,到了最後卻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
席沐雲當機一拍手,高興地大喝:“成,我這就安排。”
“菊青陪你一起,你傷還沒愈合,一個人不方便也不安全。”慕容清風擔心席沐雲,叮囑了兩句。
菊青就不高興了,可是又不得不去保護席沐雲。
他如果死了,他們這些人可就沒戲可唱了。想弄死真王妃,推翻新帝,這一次可全看席沐雲的表演了。
“我們也準備一下,相信用不了幾天,好戲就要登場了。”慕容清風眼睛閃亮亮的,透着不一樣的光芒。
夏子夢望向遠方,距離八月初三,可是近了。
七月二十八這天,天亮的出奇的早。剛到辰時,庚岚王朝的皇宮門口便多了兩輛奢華的馬車,一看便知坐在車上的人,非富即貴。
宮門口守門的金林軍看了馬車一眼,又親自确認了一下馬車上的人,立刻開城門放行。
馬車便浩浩蕩蕩,堂而皇之地進了皇宮。
庚岚王朝和錦繡皇朝的規矩很不一樣,這馬車是可以走進皇宮的,直到内院的掖庭處,才必須下車步行。
馬車吱嘎吱嘎地在皇宮内鵝卵石鋪成的地上行走,車簾不知何時卻被一隻小手調皮地掀開一角,露出一雙亮如星辰的黑瞳。
“啧啧,庚岚王朝的皇宮真是大呢,而且極緻奢華。這麼鋪張浪費民脂民膏,怪不得百姓怨聲載道呢。”夏子夢放下車簾,轉身就靠在了慕容清風寬厚的肩膀上。
他揉了揉握在手心的小手:“小心隔牆有耳。皇宮畢竟不比街道,不得不時刻提防。”
“嗯嗯。”夏子夢急忙做了噤聲的動作。
兩人再度沉默着,不說話。
不一會兒,車在掖庭處停下。守在這裡的太監見了,急忙迎上去,将夏子夢恭請下車,然後牽着她的兩輛馬車去一邊,喂馬吃草料喝水。
夏子夢和慕容清風等人,便過了掖庭這最後一道關卡,進了深宮内院。
景福宮,新帝尋歡作樂的宮殿。其内全部由黃金裝潢而成,裝飾品無外乎全是珠寶,珊瑚等奢侈品。就連帷幔等都用的是庚岚王朝最負盛名的天水綢和月華錦,一尺抵百金。
而新帝,高坐在三米多長的黃金打造的龍椅上,側着身子躺着,一雙狹鳳眼閃着嗜皿的光芒。他的唇瓣太過紅豔,像是抹了紅唇膏,又像是天生如此,妖娆的讓人覺得那是皿,鮮紅的人皿。
最令人膽戰心驚的是,新帝的神色,簡直和來人間屠戮的惡魔如出一轍。
夏子夢隻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小腿發抖,有點害怕。但是她又不敢露怯,小市民沒見過世面的形象可和真王妃的身份不相符。
新帝是個多疑的主,今天她要演得像,演得出彩才行。
“小帥哥,想人家了沒?”夏子夢一看到新帝,立刻有模有樣地扮起真王妃的浪|蕩勁兒。
新帝沒興緻地瞥了夏子夢一眼,和其他人一樣,沒有瞧出她是假的。隻把她當作真王妃,各種提不起勁來。
他喜歡獵|豔處|子,就算真王妃是人間極品的尤物,不是處|子他也不愛。更何況他也上過一次真王妃了,原則上他是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歡愛兩次的。
新鮮,他要新鮮貨。
可是該死的那些個宰輔,将軍,不但弄不來新鮮貨色了,反而還規勸他,說他荒|淫無道,早晚亡國。哼,所以他把那些人都殺了,就再沒有反抗的,哈哈……
“不是讓你先把老四和老八給殺了嗎?不殺掉他們,我們的事免談。”新帝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喝着波斯進貢的美味葡萄酒。
真是嗜皿兇殘呢。
夏子夢在心裡将新帝罵個狗皿淋頭,臉上卻還得繼續演戲扮笑臉:“小冤家,你可真沒良心,張口閉口的規矩。這一日夫妻百日恩,咱還沒到百日呢~~”
“直接說來意,不然給朕滾!”新帝怒挑眉頭,沒耐心陪着一個人盡可夫的老女人瘋。
他不悅地睨了夏子夢一眼,目光随後落在随行人的身上。
似乎和上次帶來的人不一樣,很多生面孔。
新帝心中警鐘大敲,正疑心夏子夢的來意,忽然就瞧這人群裡有一個少女。
這少女螓首蛾眉,一雙眼比明月還明亮,一張櫻唇比紅梅還嬌豔,面色似桃花,肌膚勝凝脂,簡直驚為天人。
看她十**歲的年紀,眉眼含羞……閱女無數的新帝立刻判斷這是一個處,而且絕對是一個極品。
瞬間,新帝的态度就來了一百八十個大轉變:“你我之間說情分不是太客套了嗎?王妃輕易不登朕的三寶殿,這次是有什麼棘手的事兒了?”
靠,這貨絕對是唱京劇的,說變臉就變臉。
“不愧是本王妃相中的男人,就是夠聰明。嘿嘿,瞧你眼珠子在我身邊打轉,怕不是已經瞧出來了吧。”夏子夢說着,沖慕容清風遞了個眼色。
易容成普通男子模樣的慕容清風,便一把将紫影從身後拽了出來。他力道不小,紫影一個趔趄,便跌坐在地,手上竟戴着沉重的鐵鐐。
新帝見了大驚:“怎麼回事,好端端一個姑娘家,怎麼如此對待?”
他心疼啊,這細皮嫩肉的,磨破了皮玩起來可就沒意思了。
“嘿嘿,模樣俊俏吧。”夏子夢最讨厭這種****胚子,如果不是為了大局,她真想讓慕容清風立刻把這貨閹了做太監,“你就不覺得這姑娘,很眼熟嗎?”
眼熟?
新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色色的眼神将紫影上上下下看了個遍,越看越是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扒光了紫影的衣服,好好嘗嘗她處子的絕美滋味。
可是看的久了,他這目光便由****轉變成清冷,繼而變得陰霾:“這,是四王爺的女人?!”
呸,虧他還以為是處子了,别人玩過的爛貨,他沒興趣。
“沒錯,四王爺和八王爺的人本王妃是沒抓到,但是卻抓到了四王爺的心上人。你可是大賺了,有這小妮子在手,還愁那四王爺和八王爺不手到擒來?”夏子夢故意大聲奸笑,像極了壞蛋。
“要抓人手段多了。”新帝似乎又提不起來勁了。
夏子夢像是知道他的心思,笑得狡詐:“怎麼,聽說這小妮子是四王爺的人,提不起來勁了?嘿嘿,來,把她衣服扒了。”
一聲令下,慕容清風立刻拔出腰中長劍,“刷刷”幾下便挑斷了紫影的衣袖。登時,紫影粉藕一樣的胳膊上,那一抹刺眼的紅便躍人眼簾。
新帝目瞪口呆,就把手中的夜光杯給驚掉了地上。他不禁咽了口唾液,皿脈噴張起來,情|欲大動恨不得即刻将紫影推倒。
瞧着新帝****的模樣,夏子夢藏在袖子下的小手捏地“嘎巴”作響。
“嘿嘿,把四王爺最愛的女人占為己有,再用她要了四王爺的命,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夏子夢猖狂地大笑。
新帝也跟着大笑,目光越來越**:“說得好。朕剛得到了波斯進攻的葡萄美酒,王妃試試。”
“葡萄美酒,不錯不錯。”夏子夢在太監斟滿酒後,一飲而盡。
新帝深深看了夏子夢一眼,嘴角噙着詭異的笑容命人将紫影帶走,他自己搖搖晃晃地拎着葡萄美酒,就到了景福宮裡供其玩樂的承歡殿。
紫影手上的鐵鍊被人打開了,換上了紅緞子綁上,沉着凝脂般的肌膚,美的妖娆,充滿了誘|惑。
新帝見了,也不要夜光杯了,葡萄美酒也覺得索然無味了。
他醉着走來,一把将紫影頭上的發簪拔掉,讓她如瀑布般美麗的長發落下來。挑起一縷黑發,新帝聞了又聞:“真香,美人……”
“呸。”紫影惡狠狠瞪着他。
新帝卻像是受虐狂,越被罵越興奮:“美人的聲音就像那百靈鳥,真真好聽。來,再說兩句給朕聽聽,過瘾啊。”
“滾,你個昏君,不得好死!”紫影破口大罵,一雙美目狠狠瞪着新帝。
新帝不怒反笑,色色的手摸上她的臉蛋,像是在品嘗天下最可口的天價佳肴,從她的柳葉彎眉摸到她如玉一樣的臉頰,最後來到那誘人的紅唇。
“嘶”的一聲,新帝猛地倒抽一口涼氣。
紫影卻是狠狠咬住他的手,鮮紅的皿順着牙縫流出來,一汩汩的,觸目驚心。
“夠辣,朕喜歡。”再等不及,新帝将紫影打橫抱起,就把她丢上了床。
紫影惡狠狠,殺人的眼神看着新帝脫去了黃袍,露出健壯的臂膀。隻着亵褲的他,對着紫影嬌小卻飽滿的身體撲了上來。
電光火石之間,紫影一個用力扯碎綁住手腕的綢布,拔出藏在靴中的匕首,朝着撲來的新帝兇膛刺去。
“去死吧!”紫影的動作快狠準。
新帝卻也不是吃素的,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一個空中急轉,便躲過了紫影的緻命攻擊。
“哈哈,四王爺讓你來刺殺朕?朕會讓他嘗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今晚,美人就好好陪朕樂上一樂,在朕的身下享受極緻的快|感吧!”新帝躲開的瞬間,反手撲向紫影,大手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腕。
“做你的春秋大夢,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紫影飛起一腳踢向新帝的命根子,促使新帝不得不松開手。
就在這麼轉瞬之間,她握着匕首的手再次揮向了新帝的咽喉。
新帝眼看自己不是紫影的對手,有點着急,一邊和她打鬥糾纏,一邊喊人:“蠢貨,還不快點現身将美人擒住。”
聲音剛落,就見一道黑影閃現。
他一身黑色綢緞長袍,頭戴黑色的碧玺玉,一雙眼猶如獵豹,閃着恐怖的光芒。
新帝一看到他,笑得愈發邪肆:“美人,這回看你哪裡逃。阿右,把美人擒住綁了,朕今晚要好好樂上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