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老公,你太能幹了
這丫頭喚他夫君了?陌子寒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歡喜傻了!她的紅唇在一線陽光裡嬌嫩欲滴,一個情不自禁,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俯下身去:“相公自然是要吃娘子,娘子嫩嫩的,我要吃……”
“打住!别鬧了!”
鳳染傾伸直手掌,撐住他要壓塌下來的身子:“昨天采的那節山藥還剩了些,早上我們随意用一些山藥粥。昨天我采蓮藕時,見後院停着一葉小舟,閑來無事,我們蕩舟湖上,今天去采蓮子好不好?”
“嗯,聽娘子的。”陌子寒的傷好了不少,能和丫頭蕩舟湖上,在一片荷叢裡暢遊,想想都是一件美好的事。
清晨的陽光投射在荷湖裡,碧翠的荷葉上,還滾動着不少晶瑩的露珠,被陽光一照,反射出金色的霞光。陌子寒仔細查看過那葉小舟,小舟結實牢固,并排坐兩個人一點問題也沒有。
很窘的是,她和他都沒有搖過橹。解開綁在船邊的繩子,小舟蕩進荷湖裡,還打了幾個旋旋,驚得幾隻不知道是水鳥、還是鴨野子什麼的,撲簌着一陣亂蹿。幸虧陌子寒這種妖孽智慧超群,試了幾次很快掌握搖橹的方法。
小舟往荷湖中蕩去,一路上遊魚一群群從船邊遊過,有些還俏皮的在水面上旋個圈兒,再落回荷葉下去。陌子寒負責搖橹,鳳染傾負責采蓮子,夫唱婦随的,才劃了一路,收獲頗豐,采了一大捧蓮蓬。
鳳染傾摘下一朵粉色的荷花,笑意盈盈遞給她:“夫君,鮮花贈佳人,這朵花送給你最合适了!”
“還是娘子了解我。”丫頭肯喚一聲夫君,他樂在其中,一點也不計較這丫頭譏諷他長得比美人還好看,他眼疾手快瞅準一隻亂蹿的水鴨,一橹拍下去。那野鴨暈過去了,浮在水面上還沒有來得及沉下去,陌子寒用橹一劃拉,伸手撈上船。
“娘子贈為夫鮮花,無以為報,除了每天晚上陪睡,午餐用這隻鴨子做烤鴨回贈娘子。”
“好功夫!”昨天吃得清淡,天知道她看到野鴨啊,水鳥啊什麼的飛過,直流口水。
陌子寒這一手頗得她的歡心,她眉開眼笑贊道:“夫君好樣的,要是再來幾條烤魚,豈不美哉!”
“這個簡單!”睡了一覺精神大好,百花玉露丸的效果顯著,傷勢好多了。對付幾個殺手有些困難,對付幾條魚真是小菜一碟!
鳳染傾昨天用竹子削的那個魚叉也帶上了,陌子寒拿起來,極為随意的往湖裡一插,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灑脫優雅!
鳳染傾正暗中腹謗:能叉到魚才怪?
陌子寒見她偷偷撇嘴,朗聲一笑,将那杆魚叉提起來,兩條魚串在魚叉上,身子叉中了,尾巴還在亂搖,可見魚兒有多鮮活?
“靠!這樣也行?”鳳染傾驚得張大嘴,髒話脫口而出。
陌子寒勾唇一笑,問:“夠嗎?”
“夠,夠,夠,很夠,這魚條條都有一斤多重。”
鳳染傾興奮的朝他撲過去,在他臉上狠狠啵一口:“哇噻,老公,你太能幹了!”
“瘋丫頭,你輕點,輕點,小舟要翻了!”
某妖孽撫着滿是口水的臉,想起上次在祥雲客棧被這丫頭嫌棄老了,不自信的問:“什麼是老公?本王,真有那麼老嗎?”
“老公是相公的意思。”
鳳染傾扶着他的手臂穩住身子,幹脆耍賴在小舟上躺下來,仰頭看着頭頂湛藍的天空解釋:“娘子和相公執手相依,偕手到死,是不是總有老去的一天?老公就是老去的相公。你說喚老公是不是更親切一些?相公有可能是剛成親的夫君,而老公是一輩子的相公啊!”
“娘子以後一直喚我老公,行嗎?”
她一陣胡言亂語,某人卻一臉恍然大悟,還十分愉快的點頭,末了還自作聰明舉一反三:“娘子有可能是剛成親的新娘,而老娘是一輩子的娘子,以後本王喚你老娘。”
噗!
鳳染傾一個沒忍住,剛吃下去的一捧蓮子差點從胃裡噴出來!
“容我大笑三聲啊!”
她揉着肚子,在某人迷茫、又有些憤怒的目光中,笑得快抽氣:“那個,乖兒子啊!”
“丫頭,你捉弄本王?”依着某人的聰明,很快發現不對勁,趁她翻身的功夫一巴掌落在她臂部上:“家法伺候。”
“陌子寒,你敢打我?”
這下某妖孽又捅馬蜂窩了!小丫頭炸毛了,在小舟上又蹦又跳,指着他怒目相向:“你敢欺負我,我找夏傲天去,他從來不欺負女人,嗚,嗚,你不要臉……”
“丫頭,皇叔錯了,你咬我。”
“娘子,我真的錯了!”
陌子寒小心翼翼問:“要不,老公讓你打回十下。不行嗎?一百下。”
“嗯,那好吧!”鳳染傾嘟嘴:“我暫時不怪你了,你記着啊,你欠我一百下,打屁屁哦!”
一想到在某人十分緊緻、又充滿彈性的屁股上狠狠抽一百下,哇哇哇!爽爆了,有木有?她像是得了好多糖果的小孩,眉開眼笑,陌子寒卻深深的無語和糾結了。
為什麼總是被這個小丫頭牽着走?貌似,又被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整蠱了!
這樣鬧騰了一番,鳳染傾重新枕着子寒妖孽的大腿,仰躺在小舟上,頭頂的天空好藍好藍,空氣中盈着淡淡的荷花清香,空氣清新,偶爾還有飛鳥從頭頂飛過去。
鳳染傾傻傻的輕喃:“老公,好想,好想一輩子和你這樣一直蕩舟湖上。”
“嗯,娘子,我也是。”
陌子寒寵溺的撫了撫她柔軟的發絲,輕輕捏着她圓潤的耳垂回應:“乖,相信老公,會有這麼一天的。等老公跟鳳陽算算清楚這筆賬,等你将鳳府安頓好,我們一起隐居到神醫谷來,好不好?”
“嗯,好!”鳳染傾想到蘇之澈,沖他撒嬌:“還有蘇家,蘇之澈這個人,這個人坑我太苦,我一定要以牙還牙。皇叔,你會舍不得嗎?”
“不會。”陌子寒想到母妃夏香雪,有一絲不忍心,不過蘇之澈千不該萬不該動他的丫頭。
“任你發落,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