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馨回到秦飛書房,開門便嚷了起來。【零↑九△小↓說△網】
“飛哥哥,父親認為你寫的婚書能行,你沒有看見他當時拿着婚書的表情,吃驚得仿佛下巴都要掉了下來,笑死馨兒了!”
此時,秦飛已經寫好了幾張同樣的婚書,聞言笑了笑,“能行就好,來,我們再斟酌一下,選出一張最好的出來。”
随後兩人便和兩個丫鬟一起仔細甄别起來,選出了最好的一張婚書來進行後面的工作。
“飛哥哥,你有這等能耐,不會是以後想去騙更多女子吧!”
楚月馨見事情有了點眉目,心情輕松不少,開始調笑起秦飛來。
秦飛聞言故作吃驚道,“咦,這倒是個好辦法,蘇州城還有漂亮的女子沒有,我去試試!”
丫鬟憶雨也是笑了笑,“這樣倒是能行,但公子你拿一份婚約别人怎麼相信你呀?”
憶雪古靈精怪的眼珠一轉,“這還不簡單,公子遣一個武藝高強的好漢,把婚書藏在女方家書房隐秘處,自己前往官府告狀說女方毀約,官府來人一搜便能成事。”
憶雪的話語惹得屋内幾人哈哈大笑。
“嗯,憶雪注意不錯,我們先選哪一家?”秦飛一臉正經道。
楚月馨嘴角一蹩,“飛哥哥,聽說東城王大麻子的女兒小麻妹長得不錯,要不我們就先選他們家,怎麼樣?”
王大麻子,小麻妹,這基因得多優良呀,秦飛渾身一顫,撫着額頭,“哦,那就算了,做正事,我先做正事!”
看着秦飛郁悶的神情,楚月馨和兩個丫鬟笑得前俯後仰。
秦飛郁悶之色更甚,索性不再理會她們,繼續開始自己未完的工作。
在目标稿件選定以後,秦飛又雕刻的一枚自己祖父在婚書上留下的相同印章,蓋在了婚書的相同位置。
剩下的就隻有最後一道工序---做舊了。
書畫做舊,是制作書畫赝品特别是臨摹類赝品的一道相當重要的程序,其中主要包括,做舊色,做舊污,做舊殘三類。
婚書是否有油污,泥污或者是否殘缺其他人并不知曉,所以隻需适當注意一下即可,現在秦飛要做的主要是給婚書做舊色。
做舊色也有多種方式,秦飛在後世做過不少,現在他采用的是直染法和熏染法相結合的方式。
秦飛先将臨摸好的那份婚書放在平整的書案上,用排筆将隔夜濃茶反複的塗染在婚書上,再用食用醋塗染,如此反複多次後,把婚書晾幹,最後用煙葉,茶葉和檀香點燃煙熏。
當然煙熏也不能太急,煙霧需要長時間的均勻而持續熏制才行,但是現在時間緊迫,長時間熏制就談不上了,隻好在煙霧均勻上下功夫。
不過這些倒不是太難,也無需秦飛親自動手,隻需交給丫鬟們也可以完成。
兩日後,秦飛,楚月馨,楚紹瀚三人再次進入書房取出婚書。
隻見一份同秦飛以前手中那份一模一樣的泛黃婚書,呈現在了三人面前,婚書無論是字迹,印章,顔色甚至連紙上折痕都如出一轍,毫無半點差别。
楚紹瀚拿起婚書大悅:
“妙,實在是妙,秦賢侄果然有通天之才,有了如此鬼斧神工之作,馨兒這件事算是圓滿解決了。”
秦飛謙虛的應道:
“楚伯父謬贊了!小侄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合格,隻是這份婚約還需要用點方法除去上面的煙熏味就完美。”
“什麼謬贊,飛哥哥本來就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馨兒以你為傲!”楚月馨一臉幸福狀。
楚紹瀚聞言哈哈一笑,“馨兒,你說秦賢侄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那為父怎麼辦,你好像以前也對為父說過此話呀。”
“爹爹,你又嘲笑人家了。”
楚月馨俏臉一紅,搬起玉指數到,“飛哥哥本來就厲害嘛,寫詩,心算,下棋,殺人,哦,殺人不算,還有蘇州院試案首,誰人能及?爹爹嘛,現在您隻能排名第二了。”
“唉,第二就第二呗,總比沒有名次好。”楚紹瀚故意長歎了一口氣,心道,女生外向啊!
“不過,此事萬萬不可張揚傳出去,這可是欺君之罪,到時楚家和小侄都難逃幹系。”
秦飛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心道,如果被皇上或者其他人,知曉自己有這等能耐還不擔心死了,萬一那天自己僞造一份聖旨,或者其他重要公文什麼的那還了得,更怕有居心叵測的人以此大做文章。
楚紹瀚也明白此事的嚴重性,附和道:
“嗯,賢侄說得有理,此事隻限于我們三人知曉即可,對府裡其他人就說沒有成功。”
“馨兒明白,那爹爹趕快把婚書呈遞給皇上吧!”
楚月馨有點迫不及待的道。
楚紹瀚微微一點頭,“好,為父這就馬上寫一封奏折連同兩張婚書,讓護衛快馬送往京城。”
楚月馨甜甜一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謝謝爹爹。”
“謝為父幹什麼,為父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楚紹瀚一撸胡須,“要謝,你好好謝謝你飛哥哥吧,如果沒有他,此事如何能成。”
秦飛聞言又是一陣謙虛。
三人見事情終于圓滿解決,心裡的石頭也落下了地,至于皇上怎麼看這件事情,就不是他們能關心的了。
午後,翡翠樓,顧橫波用過午飯,彈了一首曲子,隻覺心裡煩悶不在狀态,便依在窗前望着秦飛擺攤的地方怔怔的出神。
連日的大雨依然在下,街上行人稀少,雨滴落在石闆上飛濺開來,形成一層薄薄的水霧,彌散在了空氣裡,讓整個蘇州城籠罩在一片煙雨之中,河水暴漲已經快要漫過兩邊的堤岸。
書攤位置已經沒有了那熟悉的身影。
近幾月顧橫波隻要沒事,一般都是在這裡靜靜的看着他,看着他應付着林林總總的路人,收獲着微薄的銀錢,樣子開心而滿足,又或是同楚月馨在攤前有說有笑。
而當自己在他身邊幫忙時在别人眼中又是一副怎樣的畫面呢?顧橫波眼神有些癡了。
隻是自院試發榜以後,最近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他了,難道他已經忘了自己這個紅顔知己,難道當時在此說自己等他一年的時間隻是一句玩笑話?
自己多年來第一次親睐的人居然是别人的未婚夫,想起楚月馨的美貌,家世,自己連一點争的勇氣都沒有,難道自己最終守候的隻是一段鏡花水月的夢境。
想到此心裡不禁苦惱萬分,絕美的臉上苦笑的神情怎麼也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