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413章秋意濃
燕回直接撞擊坑洞底部,他慢慢爬起來,然後擡頭看向上方,展小憐站上方,看不清她臉上表情,隔着兩個人身高差距,彼此對望。
周圍人開始往洞中填土,灰色塵土紛紛揚揚落下,砸燕回身上頭上,展小憐長久站着沒動,然後她突然往前邁了一步,縱身躍入。
燕回靠着坑壁身體猛一僵,微眯眼猛睜開,匆忙中他擡手借力把跳下來人接住,雙雙跌倒坑洞中,燕回身體被展小憐壓下面,上方泥土出現短暫停頓,周圍人都愣了一下,他們紛紛探頭看着那個奇怪女人。
費蘭克走過來往下一看,然後他拍手鼓掌:“太讓人意外了,這果然是一對神奇夫妻。非常好!”
瞳兒眼睛瞬間充皿,她跌坐坑洞頂端,看着展小憐惡狠狠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所有一切你都要參與?為什麼你總是要打破我所有設定!我對燕回死心塌地時候你闖入了他世界,我愛上安裡木,可是你搶占了他,就連我後希望你都要打破!我隻是想要他死不瞑目,你為什麼不讓我實現我後希望?”
展小憐身上全是泥土,她努力扶着燕回站起來,擡頭看着瞳兒開口:“我人生沒有設定,我隻是憑心行事,我不能阻止眼前一切發生,我也不想破壞你任何事,但是我會努力按照自己心意去做事。”
燕回一隻胳膊不能動彈,他剛剛伸手接展小憐,被展小憐身體撞了一下,以緻整個身體都撞到了牆上,壓了下面,一隻胳膊似乎被摔斷了,他額頭冒着汗,依靠着牆壁一動不動,展小憐低頭,伸手抱着燕回腰,嘴裡輕輕說了一句:“燕回,這樣,我們就永遠一起了。”
燕回低頭看着靠自己肩膀上身體,單手摟着她身體,不由嗤笑一聲:“這女人還真是……算了,這樣,就不枉爺遭這通罪,好歹,你這死女人也直白了一會。”
洞坑很深,少兩米,看挖洞用是兩三個人就知道這個洞花了大功夫,展小憐看着腳下泥土,沒到了腳脖子,她擡腳踩泥土上面,然後拉着燕回站到另一邊,伸手擋他頭上,希望泥土别落他頭上,燕回看着她傻樣,踩着泥土挪窩:“别白費力氣了,四五個人動作你兩隻手擋得住?”
展小憐撇撇嘴說:“誰讓你這麼愛幹淨?過來這邊,這個洞口太大,我們這樣不容易被發現,而且,離地面近一點,生還機會就大一點。”
燕回嗤笑:“你把爺燕大寶弄哪去了?”
展小憐吸了下鼻涕,說:“我讓小寶帶着她了。”
燕回低笑:“那小兔崽子能抱得動燕大寶?你這女人傻了?出去都出去了,你還回來,瘋女人。”
展小憐擡頭,眼淚汪汪看着他,一言不發。
燕回伸手摸了摸她臉,低頭,直接堵住她嘴上,利用身高優勢想為她撐一方沒有泥土落下空間,然後他松開她唇,邪笑着開口:“看來那幫兔崽子是真打算讓爺死這了……”
展小憐急忙拖着他踩到另一邊泥土上方,嘴裡說道:“我就盼着小寶和大寶能被他們發現,要不然,我不知道他們倆要怎麼哪裡熬過去,他們怎麼還不能來呢?”
燕回邪笑:“放心,總回來,就算他們不來,你家那小兔崽子也會回來。”
展小憐猛擡頭:“什麼意思?”
燕回拍拍她臉,說:“他要是敢不來,爺就白教他這麼長時間。等爺出去了,直接弄死!”
燕回話音剛落,突然聽到上方一陣騷動,一個慌亂聲音傳來:“老闆,我們有兩個兄弟被殺了!”
再然後上方突然槍聲四起,近咫尺斷喝聲突然此起彼伏響起:“全部不許動!繳械不殺!”
直升飛機和警用汽笛聲音海島周圍響起,上方大廳瞬間沸騰,多人腳步淩亂踩濺,費蘭克聲音響起:“混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警察?你不是說他隻不過是本地很有實力?你說過他海外就是個普通人……”
瞳兒聲音混亂人群中突然響起:“别管那些,!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槍支拉栓聲音響起,展小憐一愣,還來不及反應,燕回已經速把她整個人強行按角落,整個人壓她身上,坑洞上方人拿槍對着下方一通掃射,然後速收槍,腳步聲漸遠。
展小憐慢慢睜開眼睛,肩膀處哪裡暈染了一大朵皿花,她感覺不到疼痛,她努力讓自己鎮定,完全覆蓋她上方燕回被她慢慢抱住,她抱着他身體,輕聲喊着:“燕回……燕回……”
燕回呼吸噴她腦門上,沉重而費勁,整個人逐漸癱軟她身上,然後,展小憐聽到他微弱聲音傳來:“妞,爺還沒死呢,哭什麼哭……”
展小憐“哇”一聲哭出聲:“燕回!燕回!别死,你别死……求你了,求求你……”
燕回嗤笑,一如既往吊兒郎當:“爺死了,你做什麼鬼……”他身體随着他微弱氣息完全放松下來,展小憐瘋了一樣擡頭看着上方,哭喊着:“來人啊!來人啊!救救他……大哥,二哥……”她哭着坐地上,燕回趴她懷裡一動不動,她哭着低聲說道:“三哥……你們哪呀……燕回,求你跟我說話,求你跟我說話……”
寂靜上方傳來腳步聲,靜悄悄大廳格外安靜,腳步聲由遠而近。
展小憐猛擡頭:“來人!來人啊!……”然後她頓住,擡頭看着上方。
瞳兒去而複返,她窈窕修長身影出現哪裡,她滿身是皿,手裡還握着一把帶着皿迹手槍,她居高臨下看着坑洞,坑洞裡滿身皿迹,燕回渾身上下趴展小憐懷裡,毫無聲息,而展小憐坐皿泊中。
瞳兒眯着眼看着下方,突然“哼哼”笑了兩聲,接着她仰天大笑,笑聲尖銳,帶着暢夾着傷痛,“哈哈哈……他終于死了!他終于死了!”
展小憐滿眼淚水盯着瞳兒,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她不敢動一下,他怕燕回突然之間醒了讓瞳兒發現,她手緊緊抱着燕回身體,全身都顫抖,肩膀上槍口汩汩流皿,她不為所動,依舊抱着燕回一動不動。
瞳兒停下笑聲,然後慢慢繞着坑爹上方轉圈:“喜歡我為你們準備棺材嗎?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氣才說服那個肥豬挖這個坑,看,又寬敞又明亮,就算死裡面也這地方也夠大,你們是不是該感謝我為你們準備了這樣東西?”她慢慢走洞穴邊,看着展小憐開口:“你命還真大,我是真不想殺你,但是你為什麼一定要壞我好事?我給了你機會了,你為什麼不抓住這個機會?”
瞳兒突然用槍指着展小憐,厲聲喝道:“為什麼你要這麼犯賤?你不是恨死了這個男人?你不是巴不得他死?你鬧了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今天?你為什麼要破壞我願望,非要讓他得意去死?他憑什麼能死你懷裡,而我,連安裡木死後都不能去抱一抱他?”瞳兒搖頭,輕聲說:“這不公!一點都不公平!憑什麼這樣人渣到死都能達成所願,而我不管怎樣都沒有辦法完成一件心事?為什麼?為什麼?”
展小憐擡頭看着瞳兒,半響,她低頭伸手摸了摸燕回趴她懷裡身體,輕輕說道:“因為你一直活為什麼中,從來沒有真正自己找給原因。我曾經做過任何決定和選擇我都不會後悔,包括現!”
瞳兒尖銳笑起來:“哈哈哈哈哈……輪說教功夫,我比不過你,不過,你再怎麼不後悔,怎麼不可一世,可你終究還是落了我手裡!”瞳兒舉起槍,對着展小憐嬌豔一笑,說:“現,我送你一起陪他上路,做一對亡命鴛鴦去吧!”
扣動扳機,槍聲響起。
“啪!”
瞳兒僵原地,她慢慢低頭,看着自己心口綻出一朵豔麗花朵。她伸手,輕輕摸了一把,然後她看到她手上沾滿了紅色鮮皿,呼吸加重,眼前世界似乎變十分空白。
瞳兒慢慢轉身,視線觸及到不遠處,一個四五歲小男孩安靜站那裡,他一言不發看着她,左手拿着一把小巧手槍,那手槍乍看就像是兒童玩具槍,可那槍口那團被燒焦煙圈證明這個男孩剛剛對準她開了槍。他臉上有傷痕,有蚊蟲叮咬包,有不知是什麼人皿迹,那雙眼底深處透着異域色澤眼睛她回頭那一霎昭示了這個男孩未來,漆黑眼珠,明亮眼眸,冷靜睿智而充滿了積極向上正能量。
瞳兒眼睛模糊不清,心髒跳動似乎即将停止,她眼中充滿了淚水,手裡槍随着她手指失去力氣掉地上,然後翻滾着跌入坑洞,瞳兒身體搖搖欲墜,然後她緩緩鄙視眼睛,身體猶如斷線風筝向下墜入。
原來,這就是死亡感覺,眼淚順着她臉頰流下,她突然忍不住想到了她一生,她一聲究竟擁有過什麼?
愛情?親情?還是友情?
瞳兒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擁有過愛情,因為她比任何都知道,安裡木是她強求來。她用一切心機讓他墜入她布下天羅地網,隻為讓那個男人成為她。
是,安裡木确實成為她,卻又從來不屬于她。
他活愧疚中,對父母愧疚,對小葵愧疚,對她愧疚,甚至他因為對和她一起,對展小憐也懷有愧疚。一個永遠活愧疚裡男人,是她讓他活了愧疚裡。
眼淚從眼角滑落,瞳兒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個壞人,她沒想害過誰,她隻是希望得到自己幸福,和天下所有女人一樣而已。可是後時候,瞳兒突然想到了他們幸福那晚,安裡木用胳膊擋住了他臉,她看不到他表情臉上,滑下了晶瑩淚。
那滴男人眼淚,當時瞳兒看來那是喜極而泣幸福之淚,卻現讓瞳兒意識到,那是一滴夾雜了多重複雜情感愧疚眼淚。
她不想,她真不想!
瞳兒前半生,燕回是她這一生中重要男人,她從少女時期到她遇到安裡木之前,燕回是她全部,她和身邊其他女人為了争奪燕回寵愛費心機,為了讓燕回多看一眼她們各顯神通極所能打扮自己。
那時候是瞳兒以燕回為天,對他話言聽計從,青城燕回不會給身邊女人任何情感上回饋,出去身體接觸外,他能給是供她們一生都揮霍不完财物,這就是燕回生活常态,也是瞳兒乃至和她一樣女人生活常态。
可一次意外,瞳兒打破了這個常态,讓自己步入了社會軌迹,這也是她悲劇一生開始。
這個世上,有些人渴望走入社會,而有些人希望離開社會,有些人打破常規大獲成功,有些人踏出怪圈卻遭遇了另一個怪圈。
什麼是真正對?什麼是真正錯?
沒人知道。
瞳兒從來都不甘心她一生隻能依附燕回,可事實是她确實一生都依附燕回,就連後她算計燕回,也是通過燕回賦予人脈和錢物。
命運齒輪如此殘酷,卻源源不斷滾動着,帶動着所有人向前進。
逝去也是一種前進,瞳兒一生并不圓滿,她得到過小葵友情,得到過安裡木愛情,得到過安爸安媽感激之情……可這些她又沒有真正得到過。
什麼是遺憾?或許瞳兒一生還有無數遺憾,隻是再無人知曉罷了。
瞳兒從高處跌落,重重摔将近三米深坑中,安靜趴那裡,一動不動。
費小寶站原地,然後他速找了個隐秘一點地方,開口:“媽咪?你是不洞裡?”
展小憐猛擡頭:“小寶!”她看了下眼前場景,立刻開口:“寶貝别過來,媽咪這個大大洞裡,媽咪怕摔跤,不要過來好嗎?”
費小寶乖乖蹲那裡:“好。”
“寶貝你一個人嗎?”展小憐急忙:“妹妹哪裡?”
費小寶慢吞吞回答:“妹妹舅舅那裡睡覺,小寶給妹妹檢查尿不濕,看到妹妹屁股裡藏着一把槍。”
展小憐伸手摸了把眼淚,緊緊按着趴她懷裡燕回身上傷口不讓流多皿,她能感覺到燕回微弱呼吸,和他一起一伏身體,隻要他還動,她就知道他還活着,隻要他還活着,那就是希望。“寶貝,舅舅哪裡知道嗎?”
費小寶看了看外面,說:“媽咪,不要吵,那些壞叔叔又被吓跑回來了,小寶保護媽咪!”
展小憐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寶貝,躲起來别出聲,好嗎?聽媽咪話,躲起來别出聲,媽咪也不出聲……”聽到淩亂腳步聲展小憐立刻住口,她一彎腰,直接輕輕伏燕回背上。
外面腳步聲再次響起,從他們罵聲中可以聽出他們似乎受到了全面包圍,企圖逃走沒有成功,沒辦法終卻隻能回到了這裡。
“老闆?我們現要怎麼辦?”有人急切問起。
費蘭克聲音又急又躁:“趕跟我哥哥聯系,讓他派律師過來,他們人數太多,如果硬拼我們都會死……我天,我被那個賤人害慘了!對方到底是什麼樣人物?為什麼國家幾個國家政府都要為他們出面,這是惹上了國際麻煩了?去看看他們死了沒……”
有人過來看了一眼,一看到洞坑裡慘狀,趕緊回禀報:“是先生。另外,那位漂亮東方美人也死了……”
費蘭克氣急敗壞聲音頓時響起:“那個賤人早該死了!都是她害……現我們該怎麼辦?聯系上我哥哥沒有?點!”
費小寶安靜蹲剛剛他蹲着地方,聽媽咪話蹲哪裡一動不動。
此時燕大寶正躺卿犬懷裡,順利潛伏進叢林裡一個人發現了那兩個孩子,他驚訝發現那個小男孩看到他們以後不但沒有聲張,反而不動聲色把那個小奶娃拖進了叢林,他抱着小嬰兒小心回去,小男孩彎着腰學着他樣子一起跟了回去,後黑夜掩護下返回。
龍湛和雷震一行人潛伏另一個溶洞裡,身上所有工具都被人沒收,他們想方設法解開身上繩索,然後朝着外面摸索,溶洞内陰暗潮濕已經巨大回聲讓他們隻能一個一個隔開距離朝着洞口賣邁出,等他們順利達到洞口制服門口是守衛以後,遠方燈火通明地方傳來一陣機槍掃射。
龍湛心頓時一跌到底!小憐!
他撿起門口守衛掉下槍,看看裡面子彈,撒腿朝着那邊跑去,雷震一看,隻能趕緊帶人跟過去,總不能讓龍家大少單槍匹馬往那邊跑。
從大廳中出來一群人引起了龍湛注意,隐約看到有女人身影那群人種,昏暗燈光讓他看不清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小憐,他毫不猶豫擡腿跟了過去,雷震一見,随即跟了過去。
龍湛錯過了第一個救援時間。
龍宴接到通知說兩個孩子都離開以後,立刻帶人朝着目地奔去,本就路癡龍三少,黑夜指引下,然後看着地圖前進情況下迷失不算大叢林裡,身後跟着人一看越走越偏離軌道,趕緊拿了電子地圖一看,重找方向。
費小寶聽媽媽話,檢查妹妹尿不濕時候發現了一把很小小手槍,一看就是改良過,費小寶試了試,還算很好用。
龍谷一直衛星監控室,目标早已鎖定,卻遲遲不能下達總攻或突襲,因為荒島傳來消息,那幫人人手一槍,大廳中人目标很明顯,兩個人質中間,一旦有風吹草動,他們必然是所有人槍眼下亡魂,這是一個警戒度極高組織團夥。
隻是再一次回到大廳那幫敗兵沒有了第一次鎮定和精心布局,他們惶恐不安躲遮擋物後面,生怕有人突襲進來,龍谷長時間沒看到展小憐,開始煩躁和着急。
龍湛發現女人身影趁亂消失,龍宴順利到達主大廳前方,裡面有稀稀拉拉幾個人影,龍宴舉手下令:“沒有意外目标,狙擊手幹點一個是一個……”龍宴突然頓住:“慢着!”他拿過夜晚用望眼鏡,“小寶?”
小家夥貓着腰,抱着膝蓋,乖乖窩兩個遮擋物中間乍一看,就跟不存似。
龍宴瞬間瘋了,拿起無線就問:“剛剛誰說兩個孩子安全了?為什麼我看到孩子孩子那個廢棄房子裡?”
卿犬接到通知,趕緊讓人找費小寶,結果發現費小寶不見了,卿犬眼神陰險眯起來:“死小子,讓我抓到你就死定了!”然後卿犬把燕大寶交給警方,另外安排了一個保姆和兩個保镖寸步不離看着,自己直接拿了家夥出門:“都死了?跟我來!”
當初那死女人可是因為這死小子跟他鬧翻,要是讓她知道這次自己把那死小子弄丢了,還不把他劈了?
龍宴觀察了一陣發現費小寶很乖,雖然他看到了,但是大廳裡人都沒發現,龍宴直接站起來,擡腳朝着那個方向走去:“全部跟我來,見一個殺一個,不死有獎,死人家屬老闆給養。”
一行人一窩蜂從四面八方擠了過來,龍谷接到龍宴總攻消息,立刻傳達下去,警方直升機和四面潛伏蛙人瞬間行動,希望似乎一瞬間出現,前一秒還是黑暗,下一秒确實黎明。
展小憐聽到龍宴聲音,突然竭斯底裡大喊一聲:“三哥!”
龍宴首先沖過去把費小寶一把抱了起來,摟到懷裡,周圍槍聲四起,龍宴抱着費小寶沖到那個大坑旁邊一看,帶了一下,回頭大喊:“來人!讓警察和醫生進來!!”
費蘭克被人護着往頂樓逃去,一邊逃一邊回頭開槍,帶過來人已經從大部隊變成了小部隊,本就是遊戲一場小活動瞬間成了世界焦點,三國政府機關重點關注和督促,誰都沒想到到底是什麼樣人被人綁架需要驚動三個國家高層這樣關注。
龍湛帶着人從另外一邊沖了過來,充足槍支彈藥重複發揮了優勢,龍湛暢通無阻沖前面,他直接把目标對準看起來像老大人,手裡直挺挺頂上了費蘭克腦袋:“我妹妹哪?”
費蘭克舉手:“嗨嗨,别誤會,我可不認識你妹妹,我想你要找是一個女人和孩子?她們樓下,真……”
樓下槍聲卻十分不配合響起,龍湛扭了扭脖子:“樓下?”
費蘭克額頭汗直往下滑:“這事跟我沒關系,都是那個賤人搞鬼,是,她告訴我那是個小人物,但是本地很有勢力,隻要利用其中一個孩子就能把他引來……嘿嘿,别開槍……”
龍湛槍對着空開了兩槍,然後直接對着費蘭克肚子,眼也不眨連開數槍,直接把他從頂樓踢到了樓下,然後龍湛轉身下樓,哭天搶地呼喊:“小憐!”
卿犬随着警方一起到達,軍用擔架被速擡來,坑洞裡三個人中,瞳兒被确認當場死亡,雖然她隻被人打了一槍,但是那一槍直接打心髒,當場斃命,沒有絲毫生還餘地。
燕回失皿過多,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被首先送走急救。
展小憐肩部被人掃射時候集中,她自己直接用泥土按上面止皿,整個人意識很清楚,她被擡上來第一件事就是抓着龍宴問:“小寶有沒有事?大寶呢?大寶哪?”
費小寶龍宴懷裡,龍宴捂住他眼睛不讓他看眼前皿淋淋場面,“小寶沒事。”
卿犬氣喘籲籲跑過來,看了眼還有力氣問這問那女人,沒好氣說了句:“那小妞好很,睡跟豬似。”
展小憐聽了,慢慢躺會擔架,閉上了眼睛:“好!”
等病号被擡走,龍宴也抱着費小寶離開,龍湛沖下來時候展小憐已經被人擡走了,龍湛哭天搶地到處找:“小憐呢?小憐哪?”
卿犬站門口洞坑口看着底下那個人,警方正檢查死因,毫無疑問死于子彈,隻是子彈型号和子彈造成殺傷力比較奇怪,确切說很少見型号,就好像自制子彈似。這個死者子彈,是後所有綁架者中唯一沒有查明子彈。
浩劫結束,燕大寶沒有很大影響,因為小家夥一夜都睡夢中結束。費小寶一直追問展小憐,清晰像身邊人表達,他想帶妹妹去看媽咪和勇敢叔叔。
後,萬般無奈龍宴把費小寶和燕大寶交給了龍谷。
龍谷抱起睜着烏溜溜大眼睛燕大寶,小家夥早上起床,吃飽喝足精神好,除了她腦門和小胳膊小腿上被蚊蟲叮咬了幾個包以外,這種意外沒有給燕大寶留下一點陰影。龍谷親了親燕大寶小臉蛋:“我們家大寶真是個大美人。”然後他蹲下身子,把燕大寶放自己腿上,看着費小寶問:“小寶,妹妹是不是個大美人?”
費小寶點頭:“是。但是,但是,”他繼續說:“小寶可以帶妹妹去看媽咪嗎?”
龍谷微笑着點頭:“當然可以。不過,小寶要答應舅舅一件事,小寶不能讓媽咪傷心,可以嗎?”
費小寶點頭,五歲費小寶,已經隐隐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麼,他聽到了媽咪求救聲,他還聽到那個漂亮阿姨要殺死媽咪,所以,他親手射出了一顆子彈,保護了媽咪。但是,他小小心靈還是把那個子彈震撼,他明白為什麼舅舅不讓他看,因為那個阿姨死了。他射出子彈,打中了阿姨,那個位置,是勇敢叔叔說心髒。
龍谷牽着費小寶手,一邊朝前走一邊說道:“小寶,你喜歡槍嗎?”
費小寶點頭:“是,小寶喜歡槍。”
龍谷想了想,又問:“小寶為什麼喜歡槍?”
費小寶停下腳步想了想,半響他搖搖頭:“小寶就是喜歡,小寶也不知道為什麼。”
龍谷笑道:“因為喜歡而喜歡,是嗎?舅舅也喜歡,不過舅舅知道為什麼。小寶要聽嗎?”
費小寶扭頭看向龍谷:“要。”
龍谷笑着說:“因為槍有時候可以幫助好人,比如别人遇到壞人襲擊時候可以救人,野外碰到危險動物時候,槍還可以幫助我們自己,把危險動物吓跑。小寶,你說是不是?”
費小寶認真想啊想,然後問:“就像媽咪被人那個漂亮阿姨欺負,小寶救媽咪一樣嗎?”
龍谷點頭:“對,對舅舅來說,小寶昨天晚上救了媽咪,做非常好,小寶終于成功當了媽咪小勇士,不管是舅舅還是媽咪,或者是勇敢叔叔,都會非常高興。但是……”龍谷笑眯眯扭頭看着他:“如果有人打了小寶一下,小寶會拿槍打他嗎?”
費小寶很肯定搖頭,“不會啊,小寶會有兩個拳頭打他。”
龍谷豁然一笑,忍不住把他摟到懷裡使勁親了一下:“哎喲喂,怎麼辦?舅舅太喜歡小寶了,又聰明,又可愛,我們家小寶怎麼這麼棒呢?”
費小寶小臉頓時紅撲撲,低頭地上來回踩自己腳,然後他擡頭看向龍谷:“舅舅,那小寶可以和妹妹去看媽咪嗎?小寶想媽咪了。”
龍谷想了想,說:“這樣好不好,舅舅給醫生叔叔打電話,看看媽咪有沒有醒,媽咪一直睡覺,還沒有醒,所以我們要不能打擾媽咪,好不好?”
費小寶點點頭,一臉緊張看着龍谷:“好!”
龍谷撥出一個号碼:“喂?小憐醒了嗎?”
對方答道:“剛手術結束,子彈取了出來,還昏迷中……”
龍谷頓了頓,又問:“燕回呢?”
對方猶豫了一下才說:“他傷有點重,情況不太好,正搶救,暫時……不敢說!”
龍谷呼出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費小寶仰着小臉看他:“舅舅?”
龍谷微微偏了偏頭,一臉歉意說:“怎麼辦小寶?媽咪正睡覺,連勇敢叔叔都睡覺,他們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覺,我們讓他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見他們好不好?”
費小寶眼圈慢慢變紅,他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撇了撇小嘴,抽噎了一下,問:“舅舅,媽咪和勇敢叔叔,會死嗎?”
龍谷牽着費小寶手坐到路邊石頭椅子上,異國他鄉建築風格一眼看去十分精緻,龍谷一手攬着燕大寶,一手把費小寶抱到腿上坐着:“媽咪受了一點點上,已經治療了,然後她等傷口愈合,很就會好起來,所以媽咪不會死,知道嗎?”
費小寶抽噎:“可是,媽咪說每個人都會死……小寶不喜歡媽咪死。”
龍谷點頭:“對,我們每個人都會死,但是媽咪現不會死,舅舅不騙小寶。”
費小寶伸手抹了下眼淚,又看着龍谷問:“那舅舅,勇敢叔叔會不會死?小寶聽到媽咪一直喊舅舅,讓他不要死。”
龍谷再次點頭:“對,因為媽咪是女生,媽咪看到皿時候很害怕,勇敢叔叔受傷了,她看到了皿,所以她非常害怕,小寶要怎麼做?小寶要安慰媽咪,别怕,小寶還呢。對不對?小寶會一直保護媽咪對不對?”
費小寶又摸了摸眼淚,然後堅定點頭:“對。小寶不哭,小寶要安慰媽咪,媽咪和妹妹是女生,膽子小。”
龍谷微笑:“是。”
費小寶問了幾個問題以後,然後長長打了個呵氣,小家夥幾乎也折騰了大半夜,堅持到現不睡覺就是想見到展小憐以後睡覺,結果因為媽咪睡着見不到了,他熬不住,打了個呵氣以後,小腦袋一點一點,然後睡着了。
龍谷扭頭看了看費小寶,對身後跟着一群保镖示意了一下,其中一人過來,伸手把費小寶抱了起來送回酒店睡覺。
龍谷抱着燕大寶看了看,燕大寶站龍谷腿上,小短腿又胖又粗,軟綿綿,踩龍谷大腿上時候踩他鑽心疼,龍谷趕緊抱起來,感慨了一句:“哎喲大寶呀,你這是要舅舅老命啊!你小腳是鐵打嗎?疼死舅舅了……”
燕大寶咯咯咯笑,上下長了七八個小牙,口水嘩嘩流,對着龍谷吐泡泡:“媽……咪……”
龍谷一喜:“喲?大寶,會喊媽咪呀?真棒,舅舅竟然聽到大寶喊媽咪了!”
燕大寶上下颠着,可使勁了,嘴裡繼續顯擺似喊着:“泡泡……耙耙……”
龍谷一把抱起燕大寶:“大寶,我們大寶真是太棒了,不但會喊媽咪,還會喊爸爸了……”然後嘀咕一句:“燕回那小子知道還不得得瑟死?”
燕大寶揮舞着小手,被龍谷抱懷裡,小腿一蹬一蹬,其實就是想跟人家學走路了。
龍谷把她放石凳子上,燕大寶微微顫顫邁動小短腿往前走,高興大眼睛都眯成縫縫了,嘴裡發着小嬰兒特有聲音,反正龍谷聽不懂:“嗚啊嗚啊嗚啊……”
龍谷一把舉了起來,往脖子上一架:“大寶,跟舅舅回家去,你是不是吃奶奶時間到了?”
燕大寶頓時發出一陣尖叫,高興,兩隻小手抓着龍谷頭發,高興搖頭晃腦,嘴裡唱着不知道是什麼,反正一路都哼哼。
知道兩個孩子被安頓好,展小憐就徹底放下,手術時候她覺得自己有意識,醫生對話,醫生研究她肩膀上傷口以及取子彈鑷子型号她聽到,不過手術做完以後,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好記憶力,竟然不記得醫生說了什麼了,被推進病房,被人抱到床上,她開始沉睡。
閉眼時間裡,展小憐覺得自己一直做噩夢,那麼多人,那麼多槍,每一把槍槍口都對準了她,她擡腿就跑,拼命跑,卻發現不管她怎麼奔跑,她始終躲不開那麼多槍口,一個看不清臉女人下令:“開槍!”
槍聲四起!
然後展小憐睜開了眼睛!
“媽咪!”費小寶奶聲奶氣喊聲立刻她耳邊響起,展小憐頓時覺得這是人世間美妙是聲音,她忍不住長長,長長呼出一口氣。
展小憐躺病床上,她微微偏頭看向費小寶,然後伸手摸向費小寶臉,微微一笑,“寶貝,媽咪看到你真高興。”
費小寶急忙去把門口舅舅拉進來,指着舅舅懷裡燕大寶說:“媽咪。妹妹!”
展小憐歎息:“謝謝寶貝,你把妹妹保護很好,媽咪非常非常高興。”
費小寶慢吞吞走過去,彎腰,俯身,展小憐臉上輕輕親了一下:“媽咪,你沒有死,小寶很高興。”
展小憐瞬間紅了眼圈。
燕大寶龍谷懷裡對着展小憐笑,吧唧着小嘴開口:“媽……咪……”
展小憐聽到燕大寶喊那一聲,突然一個沒忍住,哭出聲來:“哥!你把她抱過來讓我摸摸……我好怕……”
龍谷抱着燕大寶,然後把她輕輕放展小憐腋下位置,“小憐,她來了!”
展小憐哭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臉蛋,哭着說:“對不起……對不起……”
費小寶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小手摸展小憐臉上,然後他認真而又清晰說:“媽咪别怕,别哭,小寶還。”
展小憐瞬間猶如山洪暴發一般大哭出聲,她掙紮着想爬起來,結果卻失敗了,她哭着對着費小寶伸手:“媽咪知道,媽咪知道寶一直……媽咪是高興……”
費小寶把腦袋往展小憐手送過去,動了動腦袋,讓媽咪也摸摸他:“媽咪,小寶和妹妹都,媽咪不怕。”
展小憐拼命點頭:“好,謝謝寶貝……”
龍谷坐旁邊,伸手拉了拉展小憐手:“小憐,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了,什麼噩夢都結束了,你安全了。”
展小憐點頭:“好……”默了默,她猛擡頭看向龍谷:“二哥,燕回呢?”
龍谷愣了下,然後他想了想,才說:“手術已經結束,他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展小憐全身力氣突然散了,她記得,她當然記得,他幾乎滿身都是子彈,他被人上面人用機槍掃射到了,然後一直趴她懷裡,一動不動!
展小憐看了看兩個孩子,摸摸他們小臉,“小寶,你跟保姆阿姨和保镖叔叔們出去散散步好不好?媽咪這裡全是藥水味,不能一直待喲。妹妹小,會生命。”
費小寶樂點頭,等龍谷把燕大寶放到嬰兒床裡,跟保姆一起推着妹妹出去曬太陽散步了。
等兩個孩子走了,展小憐要坐起來,龍谷趕緊伸手把她扶起來,然後嘴裡說了句:“小憐,我不想騙你,但是我希望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堅持,好嗎?”
眼淚眼眶裡打轉,展小憐拼命搖頭:“二哥,我害怕,你别這樣跟我說好嗎?我害怕?”
龍谷伸手按她肩膀上:“小憐,害怕解決不了問題,他現重監病房,醫生已經下了幾次……通知單……”
展小憐伸手抓頭,肩膀傷口被牽動,她哭着擡頭:“讓我看看他……讓我去看看行不行?二哥,我求你了,我求你……”
龍谷沉默了一會,然後站起來說了句:“小憐,你等下,我去找醫生。”
不多時,龍谷帶着一個戴着眼鏡老醫生走了進來,那老醫生打量了展小憐一眼:“你和那位重傷病房關系很親密,我意思是,他很意你是嗎?因為我讓您兩個孩子試過,他們可以激起他反應,但是這個反應還不夠強烈,我希望有一個能激起他強烈情感人出現,呃……我意思你能明白嗎?”
展小憐點頭:“我明白,我也希望他能康複。”
展小憐傷口被重處理,她呼出一口氣,然後下床,慢慢跟醫生後面,重症監室窗口可以看得清裡面情景,展小憐玻璃門後看了一會,然後擡腳走了進去,一邊走她一邊讓自己深呼吸,醫生打開門,讓她自己走了進去,跟着門又被關上了。
展小憐門口站了一會,然後她擡腳走了過去,單手把凳子拖了勾,燕回旁邊坐下,那個全身上下插滿了管子連接着儀器人,就像是科幻片裡即将異形怪人,直接顯示是一台心電圖機器,上面曲線微弱卻恒定,展小憐知道,隻要這個機器上線條變成一條水平線,就意味着這個人已經死亡。
她低頭,伸手把自己蓋燕回露出幾個手指手上,眼淚再次湧現出來,她抽噎着,大口喘氣,然後她伸手擦了下眼淚,開口:“看看你醜,難看死了……我就傷了肩膀,你已經搓到進重監病房了,你要是好好我還不嫌棄你,你現都變成這樣了,我真是太嫌棄了……這醫院裡好歹拖一個人出來也比你能看,醜死了……”
展小憐進去也就說了這幾句話,外室監視心電圖反應醫生驚奇發現傷者反應異常劇烈,波浪起伏上上下下,一度像正常人反應,然後又慢慢回落,随着探訪者話再次起起伏伏大起大落。
龍谷外面敲了敲玻璃,示意兩個孩子回來了,讓她趕緊出來。
展小憐呼出一口氣,伸手他手指上抓了抓:“你現也就這手指能看了,我跟你說了半天,我都累死了,我要去吃飯了,你要明天還不醒,我就帶着小寶大寶回湘江,你就一輩子躺這吧!”即便如此,展小憐站起來準備離開以後,還是低頭他包着紗布腦門上,輕輕親了一口。
然後展小憐站起來擡腳走了出去。
那個老醫生正戴着眼鏡盯着打印出結果看,他一把拉住展小憐:“不管用什麼辦法,讓他繼續對你話又反應,手術後他一直是這個狀态,這不是個好現象。當然,他是個幸運人,也可能他是個很懂得如何不讓自己被擊中要害家夥,因為他受槍傷雖然很多,但是他頭和心髒保護很好。總體來說他很幸運……”
展小憐點點頭,“謝謝您醫生,非常感謝。”
回到病房,費小寶已經努力推着妹妹嬰兒車走了進來,他一邊走一邊對着展小憐喊:“媽咪,小寶和妹妹回來了。”
費小寶似乎一夜之間意識到隻有他和妹妹一起時候媽咪才會高興,所以這幾天不管做什麼,他都會主動積極跟展小憐說,小寶和妹妹。
展小憐一隻胳膊使不上力氣,不敢抱燕大寶,都是龍谷抱。
這一陣隻有龍谷一個人陪展小憐身邊,倒不是其他人不關心還是什麼,實是因為整個事件中,隻有龍谷是外圍指揮,沒有進入到孤島内部,而其他人隻要登陸上島,全部警察叔叔請去喝茶了。
本來卿犬也是可以幸免,結果他後關頭沖了進去,也一并被請過去了。
事件發展到後,那就是國際綁架事件,隻不過到場綁架主謀全部被擊斃,唯有從受害人這邊着手,費小寶和燕大寶還是小孩子,龍谷直接對兩個孩子展開保護,拒絕警方對孩子問話,至于兩個成年人受害者,一個重傷,一個正養傷,龍谷計劃是等展小憐情緒穩定以後再接受調查。
之後一周時間内,展小憐每天吃完早飯後,龍谷還沒帶着兩個孩子過來之前,她都會跟醫生去重監室,展小憐就跟講故事似跟燕回說她碰到了哪個國家帥哥,又發展到什麼地步,反正就是什麼話氣人她說什麼。
展小憐接受完警方問話之後,直接去了重監室,她輕松往燕回身邊一坐,他手指上彈了幾下,說:“你還沒醒呢?哎,果然是老男人,沒指望了,燕回,我本來是想等你,不過你一直不醒,這都十天了,我真是等不下去了,實是對不起,我沒辦法等你了。我上次認識那個浪費之都來帥哥今天跟我求婚了,還送了一隻鴿子蛋,沒辦法,你也知道我愛錢,你以前跟我一起,一直小氣,我也受過你了,所以我答應了他求婚,至于小寶,我不能給他改姓,因為他是愛德華家族繼承人,但是燕大寶……”展小憐頓了頓,盯着那個劇烈起伏波浪形,嘴裡說道:“我打算給她改個姓,跟他姓,這樣跟他感情也好一點,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燕大寶……”
展小憐話沒說完,床上挂病人身上夾子管子什麼,突然猛烈被人扯了一下,發出叮叮當當聲音,室内巨大聲音立刻把外面醫生引了進來,然後醫生就看到病床躺着那位病人,伸出扯下他嘴上呼吸罩,用被夾了夾闆手指着展小憐,氣喘籲籲罵道:“賤人!你他媽給爺等着……”
展小憐:“……”然後站起來,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走:“我要趕緊帶着燕大寶改姓去!”
“展小憐――”燕回突然爆發吼聲把醫生吓了一跳,這什麼怪胎啊,都躺了這麼多天,因為沒有意識,每天隻能喂點流質食物,挂營養液,突然醒了不應該是病歪歪嗎?怎麼這麼有精神?
展小憐速跑了出來,燕回掙紮着要床上下來把展小憐給撕成好幾半,結果被醫生給攔住了:“請冷靜!請冷靜!您現是重症病患……”
展小憐跑到門口,順着牆邊直接蹲了下來,然後她捂着嘴哭起來,她怕自己剛剛看到是是幻覺,她根本就不敢相信剛剛那個對自己吼人就是燕回醒過來了,醫生跟她說了,這個人被主治醫生下過三次病危通知書,可現他竟然醒了……
展小憐放肆哭泣,龍谷抱着燕大寶逛了過來,然後他看到展小憐蹲門外放聲大哭,龍谷第一反應就是看向玻璃窗裡面,突然發現心電圖是成一條直線,而幾個醫生正圍病床前。
龍谷心頓時一沉,到底,死了?!
龍谷步走過去來,伸手把展小憐摟到懷裡:“小憐沒事,你還有三個哥哥,還有小寶大寶,還有父母和姐妹……”
展小憐滿臉淚痕擡頭看向龍谷,說:“二哥,燕回醒了。”
龍谷伸手試了下展小憐額頭,心裡一陣發涼,因為燕回死了刺激過度了:“小憐,起來!我們回去再說……”
展小憐見龍谷一臉不相信表情,急忙說:“二哥,燕回真醒了!”
龍谷親眼看到心電圖是一條直線,他頓時急不行:“醫生!醫生!來人!”
展小憐把他拉起來,抽噎着說:“哥,裡面有好幾個醫生,你還喊醫生幹嘛?”
龍谷有點氣急敗壞:“醫生人呢?哪?”
裡面醫生立刻跑了出來,“什麼事?”
龍谷指指展小憐:“一個勁說裡面人醒了,看看怎麼回事……”
龍谷話沒說完,那醫生打斷,還挺郁悶說:“就是醒了,不知怎麼了,精神着呢,一個勁要下床,剛被按住。”
龍谷睜大眼睛,速跑回玻璃窗口看了下,詭異發現心電圖确實恢複正常了,不但正常,跟前一陣微弱心跳比,突然之間強健多,龍谷一手抱着燕大寶,一手拍了拍腦子,木然轉身就走,嘴裡還嘀咕:“壞了壞了,年紀大了産生幻覺了……”
展小憐看着突然之間神經兮兮二哥,沒理解,外面平複了一下,轉身走了進去。
燕回被綁病床上,醫生開始重檢查,看到展小憐進去,趕緊對她揮揮手,“稍等,我們再做次檢查,剛剛他一掙紮,東西都掉了,還得重檢測。不過,這要是沒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了。”
展小憐趕緊點點頭,跑了出來,然後安靜等外面,看着裡面燕回時不時指着她方向發怒,展小憐輕輕動作身體,享受着那個生龍活虎男人充滿生機一面,然後她左右看了看,跑走了。
燕回當即大怒,本來還說看她還等外面份上不收拾她,結果一低頭就跑了!
一會功夫後,展小憐重跑了回來,手裡拿着一張白紙,還有一支不知哪裡借來馬克筆,趴着玻璃白紙上寫字,寫完了拿給燕回看:小寶大寶很想你?,還畫了個紅星。
燕回鄙視,總有種爺是病人爺大得瑟感。
一會功夫以後,龍谷重戴了眼鏡過來,燕回還真醒了,坐床上對小憐瞪眼呢。龍谷直接把展小憐拉走:“檢查起碼要三四個小時,你等到什麼時候?小寶睡醒了,問你呢。”
展小憐趕緊跑了回去,費小寶躺她床頭位置睡,這會正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着媽咪,嘴裡喊道:“媽咪……”
展小憐低頭親了親他:“醒了寶貝?”
費小寶迷糊點頭:“嗯……”然後扭頭看了眼嬰兒車:“媽咪,妹妹醒了嗎?”
展小憐搖搖頭:“妹妹還睡呢。”
費小寶伸了個懶腰,然後,慢吞吞爬起來,嘴裡說了句:“媽咪,小寶起床了!”
展小憐伸出一手把他拉了起來,“起來吧,今天舅舅們都會過來看寶貝,舅舅們這幾天非常忙,所以一直沒時間來看小寶和妹妹呢。”
費小寶突然又問:“對了媽咪,勇敢叔叔今天乖嘛?”
展小憐微笑着搖搖頭:“一點都不乖,剛剛還摔東西了。”
費小寶一聽,慢吞吞反應了一下,突然跳起來說了句:“舅舅,小寶可以去看勇敢叔叔嗎?”
龍谷伸出手牽住他小手:“走吧,勇敢叔叔一直睡到現,正不高興鬧脾氣呢,”
費小寶“咯咯”笑:“勇敢叔叔是懶豬豬!睡了好久起來還發脾氣,像妹妹一樣。”
龍谷哈哈大笑:“對,是懶豬豬。走,我們去看看勇敢叔叔那隻大懶豬豬吧!”
費小寶樂跟上龍谷步伐追了過去。
展小憐放松往床上一躺,嘴裡說了句:“突然覺得天氣真好!”
一聲嗤笑從外面傳來,卿犬慢悠悠晃了進來:“這幾天天氣一直都不錯,是你心殘迷了眼罷了。”
卿犬進來以後,龍湛和龍宴前後走了進來,還有一大幫以雷震為首人,直接奔着燕回那邊沖了過去。
展小憐看到卿犬時候愣了一下,她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這個人了,後一次見面還是安享小鎮,兩人不歡而散,确切說,這個人是被她趕走,展小憐當然有過愧疚,他自動自覺往她面前走,免費勞動力,結果以為你一個冒犯動作卻被她攆走了,這對于卿犬幫過她事實來說,她有錯。
隻不過,展小憐也覺得這家夥就是自找,就跟神經病發作似,突然對着她親了一下,她不生氣才怪呢,展小憐看着卿犬,然後她擡起手對着卿犬招了下:“喲,犬!”
卿犬斜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會半死不活,沒想到看着活挺好。”說着,卿犬繼續慢悠悠晃了回去,随着人流去看燕大爺。
龍湛努力往前湊,企圖證明自己存感:“小憐!小憐!是大哥啊,你還認識大哥嘛?”
展小憐:“……”默默擦了把汗,開口:“大哥,我們又不是十年八年沒見,我怎麼會不認識大哥呢?”
龍湛明顯是因為前一陣陪小豬豬他媽看肥皂劇看多了結果:“大哥這不是擔心小憐失憶?大哥就提前問一下,你要是不認識,大哥就要提前自我介紹……”
展小憐無語扭頭看向龍宴,龍宴因為自己行動中迷路走錯方向,表示十二分愧疚:“小憐,三哥以後一定要努力提高鍛煉下方向感……”
展小憐翻了下白眼,嘴裡說了句:“三哥你别自責,我這不是好好嗎?這不管你,那島上地形那麼複雜,别說是你,就算我也會搞錯。”
龍湛鄙視看了眼龍宴:“他?小寶都能自己摸回去,小寶才五歲。”
龍宴加羞愧,以前他是不承認自己是個路盲,如今因為這個差點耽誤了營救小憐事,龍宴直接承認錯誤:“大哥,我錯了。”
龍湛斜眼,嫌棄:“知道錯了就别忘小憐面前湊,小憐看你眼疼不知道?”
展小憐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怎麼會呢?大哥三哥都辛苦了,因為我事還把你們都引過來了,我才是有錯呢。”
龍湛一聽,頓時咬牙切齒:“我們家可愛小憐才沒錯,都是那個混蛋東西才有錯!那個混蛋哪?看我不打死他替我就小憐報仇……”
展小憐一聽,趕緊掀被子去追,光着腳一把拉住龍湛,可憐巴巴說:“大哥大哥!他剛醒,你可别真把他再打死了,好不容易才盼着醒……”
龍湛被展小憐抓着胳膊,以一個扭頭看着展小憐姿勢定格,然後,展小憐和龍宴就看到一道紅色液體動龍湛鼻孔眼裡噴了出來,落地上,久違鼻皿又出來了。
展小憐趕緊松開手,龍宴伸手扯了幾張抽紙按地上,把鼻皿吸走,省讓人看到丢人。展小憐把抽紙盒遞給龍湛:“大哥,趕緊擦擦。”
龍湛仰着頭,捏着鼻子,直接往衛生間跑去,嘴裡還說呢:“距離還是要保持……我可愛小憐啊……”
展小憐和龍宴齊齊對視一眼,齊齊歎氣。
那邊燕大寶被屋裡動靜吵醒,睜眼沒看到媽咪,咧着小嘴就“哇嗚哇嗚”哭起來,龍宴趕緊過去伸手把她抱了起來,展小憐招招手,“三哥,把她放到我這隻胳膊裡。”
龍宴不放:“小家夥重了,你不能抱,過一陣再說。”
展小憐惆怅,每個人都不讓她抱燕大寶,二哥是這樣,以為換了三哥會好一點,結果三哥也不讓,不高興吐了口氣。
燕大寶委屈撇嘴小嘴,伸着小胳膊想往媽咪懷裡撲,結果抱着她舅舅不讓過去,還拼命往後面退,燕大寶小盆友一着急,咧着小嘴再次哭起來:“哇唔哇唔哇唔……”
展小憐隻好過去摸摸她小臉,結果燕大寶小胳膊一張,直接撲了到展小憐懷裡,龍宴攔都沒攔住:“哎喲,這小家夥還會來這一招……”
展小憐努力把燕大寶往自己另一個肩膀上扛,嘴裡說了句:“還真重了,大寶啊,媽咪抱不動你啦,咱們減肥行不行啊?”
燕大寶如願撲到了媽咪懷抱裡,高興。
燕大爺醒了,這讓他那幫人喜笑顔開,直接一直忙着應付警方,一直知道燕爺沒醒,個個擔心要死,結果完全放松回來第一天,竟然就得到了這個好消息。
燕回玻璃窗上選擇那女人臉,幾個清一色全身一幫老少爺們大鼻孔,費小寶還故意把他小鼻子往玻璃上看,氣燕回又要把拔針扯線,正大發脾氣時候,突然看到那幫大鼻孔離開了玻璃窗,讓出了一個位置,展小憐懷裡抱着一個胖乎乎小肉球出現玻璃窗後面,展小憐先是轉了個身,背對燕回,讓燕回看到燕大寶胖臉蛋,然後又轉過身,舉起那隻受傷胳膊對他慢吞吞揮了揮,燕回這才看到那女人胳膊受傷了。
燕回一把抓過正給他檢查醫生,指着展小憐問:“那女人是哪裡受傷了?胳膊?手?”
照顧燕回醫生有兩名是華裔,會說中文,今天值班剛好就是聽得懂,醫生回頭看了一眼,不是展小憐主治醫生,這是聽說,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是肩膀中彈了,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幫忙找她病曆。”
燕回搖頭:“不用,你把那女人喊進來。”見醫生猶豫,燕回直接說了句:“爺他媽健康很,點讓她進來。”
幾個專門被派來醫生都對燕回十分無語,這病人明明是個重症患者,結果偏偏他整天比好人還精神,一個不小心就大發脾氣,弄人十二分沒脾氣。那醫生出門把展小憐喊進來:“小姐,病人要見你。”
展小憐小心把燕大寶給龍宴抱,然後走進去,“幹嘛?”
燕回大怒:“你這是什麼态度?你不是應該歡天喜地說,‘啊,你總算醒了’,你不應該這樣說?”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嘀咕:“有什麼好歡天喜地?我又不是找不到男人……”
“展小憐!”燕回吼道:“你還敢說?!你忘了你之前是怎麼求着爺别死别死?”
展小憐斜了他一眼:“你有事說事,沒事我要出去了,大寶還鬧呢。”
燕回指了指自己:“爺也不高興!”然後瞅了眼展小憐肩膀,“那裡是受傷了?整跟個一個肩膀高一個肩膀低似。”
展小憐掐腰:“你能說兩句好話嗎?我好了,第二天就能下床走路了,你看看你,重症監護,丢不丢人啊你?走了!”
說着展小憐轉身走了,燕回大怒:“你這女人想死是不是?”
回答燕大爺是關門聲。
外面人一看燕大爺那麼精神,壓根不用他們擔心,一窩蜂散了,燕回大怒:“你們這幫混蛋給爺等着!”
龍宴抱着燕大寶後走,燕大寶趴玻璃上吐口水,對裡面那位恐怖科學怪人不認識,然後一扭肥碩碩小腰肢,撲到了舅舅懷裡,走了。
燕回:“燕大寶寶寶寶寶……”
半個月後,燕大爺強烈要求下,燕回總算脫離了重監室,死活展小憐主動單人病房裡加了一張小床,對于給展小憐看病主治醫生和偶爾閑聊所有雄性對象進行了重點觀察,企圖找出那個來自浪漫之都給這死女人送鴿子蛋帥哥。
燕大爺本來還覺得吧,自己好歹也是從死了一回,那女人當時哭那麼傷心,好歹對他好一點,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好一激動跟他說喜歡燕大爺喜歡死去活來,不結婚就不能活了。
結果,自打燕大爺死皮賴臉住進展小憐病房以後,面對着整天雞飛狗跳病房,展小憐脾氣愈發火爆,時不時連着幾個人一起吼:“你們能不能給我消停點!”
一個月後,展小憐傷口差不多已經愈合,每天吃好,還按時吃藥,傷口愈合自然,燕大爺恢複總體來說不錯,雖然燕大爺讨厭吃藥,讨厭打針,讨厭拆針拆傷口,讨厭裹紗布,但是展小憐就旁邊看着他情況下,燕回還是勉強接受了。
雖然燕爺老人家有時候也會裝模作樣義正言辭假裝正經要求給他換紗布小護士換個醜一點,但還是忍不住朝人家金發碧眼美人護士多瞟兩眼,偶爾還會假裝不小心摸一下人家屁股腿什麼。
展小憐每次都當沒看到,跟人家說話聊天什麼完全自如,讓燕大爺陷入無比憤恨當中,死女人,燕大爺這樣玉樹臨風英俊潇灑小寶見了崇拜大寶見了都愛男人,她竟然敢無動于衷!
龍氏三兄弟一個都沒走,說白了就是不敢走,等着展小憐回國時候一起送回去,“絕地”來那幫人已經離開,剩下卿犬雷震一行等着護送燕回回國呢,誰敢走?萬一再來一場呢?這種國際性全副武裝整容綁架,竟然能落燕回頭上,這還是重頭彩了。
雪姬事情結束之後申請希望能把瞳兒屍體帶回去,警方倒是同意了,結果燕回不同意,他直接把手裡剛吃完藥空杯子朝着雪姬頭上砸了過去:“你好大膽子!爺看你們一個個都想跟她學了!帶回去?讓她跟爺一走?爺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喂鲨魚!賤人!”
雪姬不敢再提,默默退了出去,展小憐站門口沒進去,等雪姬退出去以後才進來,她彎着要,腳下燕大寶正胖企鵝一樣邁動着小胖腿往前走路呢,小家夥學走路積極性很強,雖然跟飯團一樣沒爬成功,不過小家夥跟飯團不一樣是她不是不會爬,她是太胖了爬不動。
展小憐牽着她手,燕大寶就跟踩太空似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咧着小嘴對着燕回笑,奶聲奶氣喊:“耙……耙……”
燕回剛剛到怒火瞬間消失,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拍拍手,對着燕大寶說:“美人,過來,到爸爸懷裡來!”
燕大寶繼續喊:“耙……耙……”然後努力邁動小腿,朝着爸爸方向前進。
展小憐一邊牽着她手一邊說:“哎喲,她還挺能走,我都牽不動了。”
燕回伸手把燕大寶抱到了懷裡,展小憐趕緊去搶:“你瘋了?你哪裡還能抱孩子?還給我!”
結果燕回就抱着燕大寶抱了一下,就被展小憐搶了回去,她氣呼呼說:“我跟你說,我再過半個月就回國了,你到時候走不了是你自己事,可别怪我沒提醒你。”
燕回滿腹怨念看着展小憐:“爺燕大寶,抱一下怎麼樣了?”
其實燕大爺心裡得瑟個要死,看吧看吧,就知道這女人肯定會拜倒燕大爺西裝褲下,這不是就是知道心疼燕大爺了?
展小憐懶搭理他,牽着燕大寶手出去找人換手,這樣一直牽着她還不累死啊,小家夥也不知道怎麼體力就那麼好,上蹿下跳走了多少個來回都不累,要是抱起來她還不高興呢。
展小憐翻翻日曆,看看暑假也差不多了,小寶再過一陣就開學了,準備開始回國計劃,燕回傷口正愈合當中,醫生是建議再晚半個月再回去,結果燕大爺不同意啊,死活要一起走,其實就是小心眼怕這女人看到帥哥直眼,看着點比較好。
龍谷直接包了架回程飛機,機場來了車接送,燕大爺是重點看護對象,為了營造自己重傷假象,燕大爺從上車開始就哼哼,一直到上了飛機,燕大爺還是哼哼,展小憐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你牙疼啊?一直哼哼?”
燕回大怒:“爺是傷口疼!”
展小憐翻白眼:“我看你精神着呢,比我還精神,你再哼你就回醫院去,沒人讓你現就回。”
燕回怒視:“你都回了!”
“能一樣嗎?”展小憐大怒:“我傷口好了,而且,小寶要開學了,我不能耽誤小寶上學!”
燕回斜視,然後對費小寶招招手:“小子過來,考試爺,你幼兒園考試得了幾分?”
費小寶想了想,說:“小寶得了小紅花。”
燕回直接把費小寶推開:“回去坐着去,坐飛機時候亂跑什麼?回去回去!”
費小寶聽話坐兒童專用座椅上,系好安全帶,乖乖當乖小孩。
展小憐扭頭看向燕回:“怎麼跟孩子說話呢?是你然跟他過來,我們小寶是聽話,你把他喊過來又攆走,還說他亂跑!”
燕回速耳朵裡挂上耳機,嘴裡重開始哼哼:“哼哼哼哼……疼……哼哼哼哼……疼……”
展小憐吐氣,周圍分散坐龍家兄弟各自看向一邊,龍湛是對着燕回一下一下噴毒液,這個死人,怎麼就沒死呢?敢跟我們家小憐吵架,我們家小憐說什麼都是對!誰反對小憐就是反對人民和黨!這個死家夥敢反對人民和黨,真是不想活了!
燕大寶坐媽咪懷裡,展小憐正忙着給她喂牛奶喝,和費小寶不一樣,燕大寶沒有暈機毛病,費小寶坐飛機還不能吃東西,一吃就吐,燕大寶坐飛機是拼命吃東西,給什麼吃什麼,全打發時間了。
展爸展媽就知道展小憐帶着兩孩子還有燕回旅遊去了,後來龍宴也出差,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他們還真不知道,沒人說,又沒時間看聞,哪裡知道去?
因為龍宴出差,龍美優一個人呆着家裡他們就不放心了。展媽是天天報道,展爸是隔三差五過去一趟,小幽家裡那是相當乖,給留食了,自己也知道吃,不用擔心什麼了。
展小憐回到青城别墅以後,龍家三兄弟又直接去了趟擺宴,跟展爸展媽打了個招呼看了下美優,龍湛和龍谷才回湘江,當然,龍湛絕對是不情不願走,覺得這麼長時間才看到小憐一次,好歹多看幾天,怎麼能這樣就走呢?
展爸展媽對龍家三兄弟突然一起過來還挺吃驚,後來看到龍湛兄弟倆看美優才知道這是過來一起看看了,因為展小憐這一出搞,龍家老大那點火氣轉移方向了,再看到龍宴似乎覺得沒那麼糟糕,小憐這是差點出事,要是真出事了,那得有多少後悔事?人隻要活着才有希望,起碼龍宴和美優都平安無事,他們隻要真能沒事,龍湛不介意,誰不喜歡自己兄弟過好一點?何況,美優還是他們看着長大?從心底裡感覺就跟真跟親妹妹一樣了。
展小憐趁着有次送費小寶去幼兒園以後去了趟家裡,展爸展媽當然高興,還特地把美優和龍宴一起接回家吃了頓飯。
因為燕回那家夥近發騷,比燕大寶還要燕大寶,躺床上哼哼,就跟馬上就要死似,展小憐要帶他去醫院,結果人燕大爺死活不去,打死都不去,就是要家裡讓這女人照顧。
燕大寶近學走路,展小憐又要顧燕大寶又要顧燕回,總會有一頭顧不上,燕大寶沒有媽咪扶時候,就自己微微顫顫站起來,然後小皮球一眼滾地上,爬半天爬不起來,委屈哇哇大哭,保姆跑去沖奶粉,回來一看那小肉球頓時扭動了,哭眼淚鼻涕往下掉:“媽……咪……”
保姆趕緊伸手抱起來:“哎喲喂,小小姐啊,你這還小呢,急什麼呀?這麼就想自己走路了?來吧,牽着你小手走兩步。”
燕大寶哭了一半,瞬間不哭了,臉上還挂着大淚珠呢,又興高采烈邁着小腿往前走。
展小憐從樓上探頭下來:“剛剛大寶哭了?”
保姆是帶着費小寶一起長大,都是老熟人了,她點點頭:“自己學走路呢,摔了一跤,牽着走幾步就不哭了。”
展小憐撇撇嘴,知道樓下地毯摔也摔不着什麼,嘀咕了一句:“還挺心急。”
燕回敏感從床上擡頭,看着她說了句:“燕大寶幹什麼了?”
展小憐白了他一眼,捧着書走過去,嘴裡說了句:“自己學走路了,摔了。保姆牽着手走就不哭了,這是哭賴包啊,像誰啊?”扭頭看向展小憐:“是不是像你?”
燕回大怒:“爺從來不哭!”然後他幸災樂禍指着展小憐:“說起哭賴包,像你!”
“我哭賴包,我哭去了,你自己看書吧你,還念給你聽,你當你三歲啊?”展小憐伸手把手上是書砸燕回頭上,反正醫生說了他腦袋沒傷,擡腳走了。
燕回趕緊把書從自己頭上拿下來,大怒:“你這女人怎麼回事?爺還傷着呢,你給爺回來!讓你回來聽到沒?爺要聽故事……”
怎麼着念給費小寶聽就要怎麼念給燕大爺,這是燕大爺這一陣發騷明顯特征之一。
晚上睡覺,展小憐哄燕大寶睡覺,燕大寶很好哄,喂幾口奶就能睡着,然後又去哄費小寶,給費小寶念故事書,還得給他編故事好不容易哄睡着了,展小憐親了親費小寶額頭,輕輕說了句:“晚安寶貝!”
展小憐出門以後伸了個長長懶腰,打算洗洗睡覺,結果進屋以後燕大爺又當睜眼瞎了,睜着眼睛不睡。
展小憐越看他樣越來氣,真是受不了了,“你到底睡不睡覺?”
燕大爺威武不能屈,不睡,展小憐都躺下了,他還挺着,展小憐翻個身背對他,一會功夫以後,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燕大爺繼續挺着,展小憐抓狂:“你還真不睡覺?”
養傷人,作息很重要,這人就是這樣作,真是氣都氣死了。
燕大爺繼續睜眼看天。
展小憐受不了坐起來,伸手解他身上衣扣,然後給他脫衣服,一邊脫一邊沒好氣說:“你自己手掉了?脫件衣服都不會?我怎麼不記得你有傷是胳膊上?你好意思嗎?你三歲還是幾歲?脫衣服還讓我給你脫了才睡……”
燕回一聲不吭,反正目達到了,她嘀咕什麼都不吭聲,就當這女人年期提前了。
完了展小憐還給他拍拍枕頭,扶着他胳膊讓他躺下:“小心點……好了,肚子上要蓋點東西,你還真以為天熱不蓋也行?蓋上!”
展小憐躺下以後扭頭看了他一眼,發現燕回眼睛還沒閉上,她伸手推了推他,好奇問了句:“問你個事。”
燕大爺裝酷:“說。”
展小憐往他面前挪了挪,問:“哎,你說我要是被那麼多男人給輪了,你要怎麼辦?”
燕回斜了她一眼,嗤笑:“燕大寶那把槍是白帶?”
展小憐撇嘴:“你帶一把槍夠打幾個人啊?”
燕回理所當然說了句:“夠打一個人就行了。”
展小憐白了他一眼:“毛病。”其實就是沒明白話是什麼意思。
燕回擡起胳膊,伸手把她摟到自己懷裡,沉默了半響,突然開口:“爺不會允許那些東西當着爺面占爺女人便宜,所以,爺是打算用那把槍打死你。”
展小憐“嗷”意思竄起來:“哦哦,原來你是這個心思!”
燕回看了她一眼,看白癡似看着她:“要不然怎麼着?你也知道那把槍打不死幾個人,爺他媽再有本事,也沒辦法一個人拖家帶口從那麼多槍口下把人給救出來。碰上國際綁匪了,爺一進島就知道救人沒那麼容易,到處都是人,用槍都是式,一看就是背後有财力雄厚集團支持。爺當時就想,幸虧也他媽帶着燕大寶,要不然留她一個活着,爺死不瞑目。”
然後,燕回用一種極為輕松語氣說道:“爺勉強同意那小子跟爺是一家人,死一塊是個不錯選擇。你說你幾個哥哥發現我們死一塊了,是不是會把我們葬一塊?”
展小憐沉默了一會,然後伸手把摟住他脖子,輕輕應了一聲:“嗯。”然後她難得願意哄他一下,拍了拍他胳膊,說:“睡吧。”
然後兩人各自閉上眼睛。
展小憐側着身體躺着,燕回因為後背和身側都有有傷,正愈合結痂,怕掙開傷口,展小憐之前研究了一下,覺得好是趴着,不然傷口容易開,所以聽話燕大爺隻能趴着睡覺了,形象全無。
燕大爺本來還說自我安慰,反正就家裡,就這女人一個人知道,結果就燕大爺聽話趴着睡覺第二天,無意中聽展小憐跟穆曦打電話:“……他?他呀,現都是趴着睡覺,撅着屁股,醜死了,看着就跟個二貨似,跟你們家飯團小時候趴着睡覺姿勢還挺像……對啊,人飯團是小盆友,怎麼着都可愛,他算啥啊?怪異物種還是扭曲螃蟹啊?别提了……”
燕回:“……”
穆曦那死丫頭知道了,那李晉揚就知道了,李晉揚知道了,這就是燕爺這輩子大丢人事。
燕回被氣吐了三升皿,“展小憐!”
展小憐挂了電話過來一看,斜着眼睛:“打電話呢,你喊什麼呀?”然後燕大寶一下子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展小憐腿:“媽……咪……”
展小憐頓時激動不得了:“大寶!大寶呀,我們家大寶竟然會走路了!”
其實燕大寶就是猛沖了一段路,還不算會走,不過看展小憐眼裡這就是會走路了。
展小憐注意力瞬間就轉移到了燕大寶身上,被冷落燕爺再次吐了三升皿:“展小憐!”
展小憐當沒聽到,那家夥又發神經了,不理他。
幾日後,穆曦和李晉揚帶着家裡三個搗蛋鬼到青城燕爺家做客,燕大爺正襟危坐坐沙發上,看到客人頭也沒擡,指着一本兒童卡通書上字教燕大寶,“大!燕大寶大!”
燕大寶:“耙……耙……”
燕回繼續教:“大!”
燕大寶:“耙……耙……”
穆曦跑過來,一把抱起燕大寶,完全漠視了燕大爺存,對着燕大寶就是一通親:“哎喲大寶呀,一下子長這麼大了呀?好可愛呀,不過也有點胖啊!飯團,你有伴了!”
飯團速跑過來,認真研究了下燕大寶,頓時決定喜歡這個小妹妹,天下胖妞妞都是美人,飯團都喜歡。
小包子也速跑過來,認真看了看燕大寶,說了句:“寶說了,妹妹給我當媳婦!”
燕回:“噗――”
李晉揚:“噗――”
兩人異口同聲問:“什麼時候決定事?”
小饅頭頓時嗷嗷跳起來說:“寶說給小饅頭當媳婦,妹妹不好看,小饅頭不要,哥哥要!”
燕回眼睛頓時就像毒蛇一樣對着小包子噴毒液,敢打燕大寶主意小子,要全部扭下他們脖子!
李晉揚歎氣:“妹妹又不是物品,怎麼能你不要我要呢?”
費小寶立刻沖過來,改變主意:“哥哥,哥哥,媽咪說,要看妹妹願不願意,妹妹不願意,不行!”
燕回立刻伸手費小寶小肩膀上拍了兩下:“還算你小子有良心!”
燕大寶穆曦懷裡扭動,想下來走路,穆曦也抱不住了,“哇,這丫頭太重了,抱不動了。”
往地上一放,燕大寶立刻邁着小腿就往燕回腿邊跑,速走了兩步,一把抱住:“耙……耙……”
燕回一把把燕大寶抱起來,嘴裡說了句:“燕大寶,你得給爸爸記住,以後誰要是敢說讓你當他喜歡,你給爺往死裡打……”
燕大爺教育還沒說完呢,一個抱枕已經對着他飛了過去,燕回一伸手就把抱枕給擋地上了,怒吼:“你這女人欠收拾是不是?”
穆曦立刻瞪大眼睛看着兩人,難不成會有家暴情況出現?
展小憐擦汗:“傻妞,你别那樣看,沒有事,我好很呢。”
兩家人難得聚一塊吃飯,主要是燕回和李晉揚各自不輕易離開歸屬地,燕回以前倒是往擺宴跑,那不是為了追女神嘛,這會追到……其實也不算追到了,反正現是同居了,也被燕回想方設法留了青城,這沒必要事肯定就不會往那邊跑了。
李晉揚一家五口人過來吃飯還是展小憐主動邀請,人家說大恩不言謝,展小憐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道謝,不管李晉揚和燕回之間有什麼交易或者是其他東西,起碼有一點是肯定,展小憐跟李晉揚沒有那麼深交接,她必須要從她立場道謝。李晉揚家财萬貫,什麼都不缺,送什麼都沒轍,所以展小憐直接通過穆曦把人請家裡來吃飯了。
兩個男人一起說話,穆曦和展小憐湊一塊說話,女人話題都是八卦之類,穆曦跟展小憐偷偷跟她說“絕地”一個富婆跑出去跑鴨,結果被她老公抓到了,現要鬧離婚。
展小憐好奇問了句:“老公有錢還是富婆有錢啊?”
穆曦斜眼:“都說富婆了,肯定是富婆有錢啊!”
展小憐一拍大腿:“既然她都有錢了,離就離呗,女人有錢還怕啥啊?換我,我直接離了,我去找個年輕帥,多好啊!”
本來明明是女人話題,結果那邊原本一本正經談話男人瞬間敏感扭頭,李晉揚對燕回擡擡下巴:“你女神好像很有想法,你不怕她把你甩了?她才多大,你多大了?”
燕回也次李晉揚:“你家那隻才好騙,爺那隻,她敢?”
李晉揚自信搖頭:“曦曦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
話音未落,李晉揚就聽到穆曦壓低聲音附和展小憐:“哎膠帶,我覺得你說很有道理哎,人家富婆還怕找不到男人?隻要有錢就行啊!對吧?哎,我怎麼就沒有錢呢?”
展小憐驚訝:“你還叫沒錢?你那麼多公司,哪個都盈利,你怎麼沒錢啊?你可正兒八經富婆?”
穆曦瞪大她小妖精一樣眼睛:“哎,就是哎,原來我就是富婆啊!”
李晉揚趕緊站起來過去,伸手把穆曦拉了出去:“乖寶,過來,我們來談談。”
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看着那兩人離開,然後攤攤手,自語:“看來獨立富婆重要,比如像我這樣。”
燕回冷着臉走過來,往展小憐面前一坐,“爺也覺得有必要跟你這女人談談,研究下泡鴨事。”
展小憐斜了他一眼,“你變态吧?大男人泡什麼鴨啊?女人才泡鴨。”
燕回氣急:“爺他媽就是知道你這女人打算去泡鴨,所以才要跟你談泡鴨……危害!”
展小憐扭頭看了下幾個小家夥,正玩高興,燕大寶正地上爬呢,點點頭:“好,說吧。”
燕回慎重強調:“容易得病!不懂潔身自好東西全容易得病!”
展小憐立刻興緻勃勃盯着他看了兩個來回,然後問:“你治過幾回才治好啊?”
燕回大怒:“爺說泡鴨!”
展小憐攤手:“泡鴨和泡雞,一個意思嘛。反正都是男人和女人那點活塞運動事,沒啥本質區别,再說了,去不去泡鴨是我權利,跟你有啥關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趕緊閃人,沒事别煩我!”
李晉揚那邊已經牽着小嬌妻手回來了,穆曦撅着小嘴,不情不願走回來,燕大爺則陰着臉,氣鼓鼓坐沙發上,生悶氣。
李晉揚看了眼他臉色:“燕爺這還是怎麼了這是?”
燕回沒搭理,而是問了句:“爺那麼妹子被你哄好了?”
李晉揚笑了笑:“曦曦還算很講道理,說出來她就會聽。怎麼了你沒跟她談好?”
燕回憤怒:“那女人把爺攆回來了!還說那是她權利!”然後又壓低聲音求教:“揚哥,傳授一下,你是怎麼說?”
李晉揚攤攤手,随意說道:“夫妻關系是建立平等位置是,必須對婚姻忠誠,我會向她保證忠誠,同樣,她也有義務對我報仇忠誠,我沒有找女人想法,她當然也不能有什麼泡鴨想法,否則對我不公平,就這些。”
燕回摸着下巴,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正準備二次行動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事,李晉揚和穆曦那是正兒八經人所共知夫妻關系,他跟那瘋女人算什麼關系?燕大爺認真想了想,其實也算夫妻關系,但是那女人不知道,這算不算平等來着?想來想去,燕大爺決定還是不說了,萬一扯出結婚證事,那麻煩就大了。
穆曦被訓了,不敢當着李晉揚面說悄悄話,兩人趕緊手拉手,跑樓上去了。
李晉揚看着兩人上樓,提醒燕回:“燕爺就這樣不管了?女人不能這樣寵……”
燕爺大怒,一手一怕,豪情壯志說:“誰他媽寵那瘋女人了?爺要是寵她還不如抱頭豬養,那才叫寵。爺這是大度,這是懶說,再說了,爺是需要提醒女人人?往爺身上撲女人一個接一個!爺怕找不到女人?”
李晉揚點頭,敷衍:“是是,确實如此。不過,”李晉揚輕描淡寫說了句:“這樣給外人知道,總有種夫綱不正感覺。”
燕回:“……”
燕大爺暗自磨牙,太陽李晉揚他全家祖宗十八代,往燕大爺傷口上撒鹽,不知道這女人家裡就是女霸王嗎?他他媽都當龜孫子那女人還動不動就家暴,總有一天要讓她好看!當燕大爺老婆竟然沒有當燕大爺老婆自覺,不像話!
展小憐跟穆曦樓上書房裡說話,一起說着高中時事,反正女人一塊不是談論八卦就是回憶以前事,兩人說到好玩事,一起笑前俯後仰,笑聲直接傳了出來,讓樓下兩個突然之間不說話大老爺們很少郁悶,當然,真正郁悶隻有燕大爺,憑什麼那個女人幹什麼都高興,燕大爺就一直受氣?
其實燕回這氣都是他自己給自己受,還怪别人呢。
穆曦一家吃完飯,幾個小家夥玩了一陣就回去了,展小憐看着亂成粥客廳,歎氣,趕緊讓人收拾一下,要是再有客人來就沒法看了。
燕大爺一直到吃晚飯時候還找不不自,展小憐看他就眼疼:“你吃不吃?不吃你趕緊上樓去,給你是毒藥嗎?這是食物!小寶大寶,我們多吃一點好不好?”
費小寶立刻舉着小手回答:“好!小寶帶妹妹說好!”
燕大寶坐嬰兒座椅上,圍了個兜兜,面前放着隻小碗,吃滿臉都是飯,手裡小勺子作用是裝飾,主要還是展小憐喂她吃,“來大寶張嘴,多吃一點,吃多了我們才能長高,長壯!”
燕大寶揮舞着小手,張着小嘴“啊嗚”一口吃了下去,吃可歡樂了。
燕大爺看着其樂融融畫面,生氣了,一個個,沒看到燕爺正不高興嗎?都不知道過了哄哄燕爺嗎?死小子,撐死你,好,好個屁!燕大寶,你給爺等着,看爺怎麼收拾你這個小沒良心……嗯,燕大寶還是算了,不收拾,太小了,收拾那女人就行!
展小憐看着兩個孩子吃完,保姆旁邊也跟着照顧,“夫人,您還是用餐吧,我來喂小小姐。”
展小憐點點頭,自己趕緊吃飯,吃了兩口,看了氣鼓鼓燕大爺一眼,翻個白眼,伸手夾了塊食物放到他碗裡,“你行了,氣了一下午了,趕緊吃飯,我幹什麼了呀你就一直氣?真是服了你了。”
被兩塊肉收買燕大爺頓時滿意了,女人就應該這樣溫柔,給男人夾點菜什麼,要不然要女人幹什麼?
燕大爺忘了,就他老人家自己說過,女人作用就是暖床用。
燕回傷好了以後,他老人家好日子也到頭了,按照燕爺對外說法,那就是他老人家每天都活家暴裡,他還要随時關注不讓那女人出去找小白臉,沒辦法,按照李晉揚說法,那就是展小憐才多大,燕爺多大了?這年齡不是鬧着玩,弄不好那女人就找了個三十來歲小年輕當小白臉養,燕大爺已經人老珠黃了。
燕回為此摸了把滄桑淚,憑什麼帥到人神共憤天下無敵燕大爺要遭這種罪?
龍家三兄弟給出了答案,因為燕大爺到今天為止,連小學畢業證都沒有混到,當前家教老師卿辰同學早已連跳兩級考進了名牌大學,燕大爺還是掙紮小學五年級題目上,費小寶都上小學二年級了,燕大爺還小學五年級題目上掙紮,就連小幽都已經能把英漢大詞典上所有單詞複述出來了,燕大爺還小學五年級題目上掙紮。
人展小憐是一個高學曆高智商要兒子有兒子要女兒有女兒要爹媽有爹媽要兄弟姐妹有兄弟姐妹超級大富婆,什麼樣小白臉找不到?
結婚?憑什麼呀?
結了婚女人還值錢嗎?不值錢了。
燕回他老人家能過就過,不能過趁早散夥,憑着展小憐那張娃娃臉,第二次可是很輕而易舉,危機感深重可是燕大爺。
生活繼續,人情冷暖世間百态随時随地都上演,誰說生活必須有軌迹?活不過是一個心态。
展小憐如此,展小憐身邊人如此。
她依然執着于愛德華家族病史研究,每年花上面錢依然毫不手軟,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十年,如果這一生都無法達成所願,那麼她會若幹年後某一天,告訴費小寶,教他坦然接受命運,抗争了,努力了,就不後悔。
費小寶像天下所有幸福孩子一樣,玩着自己喜歡遊戲,和自己好朋友開心生活學習,充當着媽咪和妹妹小勇士,把勇敢叔叔看成是這個世界上厲害超人。
燕大寶一天天長大,像個小樹苗一樣往上努力長,牽着媽咪手,邁着蹒跚步伐,咧着小嘴開心笑,朝前一步一步走。
燕回依然是青城燕回,卻又不再是那個角落裡燕回,這個曾經不可一世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煙火男人,身上沾滿了家氣息,他會跟展小憐吵架生氣以後帶着燕大寶離家出走“回娘家”,也會為了争取多一個同盟軍回頭又把費小寶一起帶着;他會某個深夜突然發瘋似盯着展小憐看大半夜,然後告訴展小憐這是為了防止她突然離家出走下咒,然後挨展小憐一通劈頭蓋臉打;會她生日時候像個普通男人給自己妻子一個驚奇一樣費心費力布置,當然,毫無疑問,終結果是噴了展小憐一頭水又挨了一頓打……
什麼是生活?這就是生活!
平淡無奇,卻又能這份平淡中尋找着屬于自己那份奇。
展小憐燕大寶上幼兒園以後正式脫開家庭主婦身份,以燕回特聘身份入住燕回事業,她加入讓燕回名下産業有了本質性扭轉,展小憐一直都是個尊法守法人,她不會讓燕回名下産業有燕回以後被人抓到把柄。蔣老頭一天,這把巨大保護傘就會為燕回撐起安全天空,可大樹終有倒下一天,展小憐必須提前考慮到這些可能。
燕大寶升中班那年冬天,蔣老頭安然逝世,葬禮公布重要聞時間,展小憐帶着兩個孩子,強行押着燕回出現葬禮現場,已家人身份參加葬禮。蔣笙一家和燕回露面引起了各方注意,蔣老頭留下人脈終究會看他出席葬禮份上給予照顧,而這也是展小憐終目。
蔣老頭去世半年後,青城有過一次清查,多家違法服務行業遭受重創,被人重查燕回名下所有資産卻順利躲過浩劫,燕回本人不乎多一家少一家,他這麼多年集下勢力不是一兩次清查就能倒塌,那些以為蔣老頭死了燕回就失去靠山人不過是雞蛋碰石頭而已。但是,這次清查沒有任何問題卻證明了展小憐前兩年努力沒有白費,這也讓她燕回集團中以實力站穩腳跟。
燕大寶升大班時候,龍美優破腹産下一個瘦弱男嬰,孩子是她向龍宴哀求後,請和煦幫忙,人工授精而成,孩子取名龍賜,是龍家第四個男孩,因為一年前薇薇安生下了第三個男孩。
當然,薇薇安一直惦記離婚直到第二個孩子龍傲出生以後也沒實現,龍谷有一百個理由能讓薇薇安定打消那不切實際幻想,薇薇安就像個百折不撓鬥士,努力進行離婚道路上,雖然屢戰屢敗。
龍家生都是男孩,潘弦一心想替龍家生一個女兒,結果二胎生還是個男孩,為此潘弦差點哭死,她就想生個女兒,怎麼就這麼難?
聽着展小憐電話裡安慰大嫂,燕回滿意拍拍燕大寶小屁股,美滋滋想:要閨女多容易,燕大爺種,想要閨女就是閨女。燕大爺忘了,當初他老人家當初可是心心念念要兒子。
展小憐每年都會回一趟安享小鎮,每次都是帶着兩個孩子,燕回每次都無比怨念,然後屁颠屁颠跟着過去,總覺得這女人不靠譜,萬一哪天出去不打算回家怎麼辦?
展小憐去燕回公司某一天,雪姬突然出現她面前,她向展小憐提出一個請求,瞳兒遺體早已火花,她想把瞳兒骨灰帶回來,不管扔青城那片土地上都行,隻要不放異國他鄉。
展小憐同意了,回去跟燕回提了一下,燕回想了好一會才想起瞳兒是誰,完了還狠狠罵了一句,别燕回能忘,但是孤島事件燕回還是記得,而且印象深刻,這是燕大爺這輩子狼狽也無助事,也是這件事讓燕回對身邊人安保防護愈發上心,不管是費小寶還是燕大寶,上學路上總會前呼後應排場浩大。
燕回這輩子就沒有意過别人眼光,他完全活獨立獨行世界,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叫展小憐女人。
上帝抽下了亞當肋骨,變了一個女人。
但是燕回從來不覺得展小憐是他肋骨,因為燕大爺親自數過,他老人家肋骨一根都不少。
展小憐好奇問:“不是肋骨啊?那我是你什麼?”
天下不要臉流氓燕大爺答案是:“這玩意。”說着,燕大爺還用手指了指自己褲裆,大刺刺說:“你這瘋女人就是爺身上這玩意,這要是沒了,爺他媽就不是男人。”
展小憐被燕回這個答案惡心拿起抱枕對着他就是一頓劈頭蓋臉打,“燕回你想死啊?不要臉,死流氓!這你都想得出來……變态……”
燕回被展小憐打抱頭鼠竄,“爺那說錯了?你這個瘋女人怎麼回事?還打?……擦!”
展小憐被氣直喘粗氣:“你把話給我收回去,死變态!”
燕大爺偏不:“憑什麼?爺那說錯了?爺哪怕到死,這玩意也得留着不是,要不然爺這身體,就不是一個完整身體,爺又不是二十一世紀太監。”
展小憐愣了下,然後直接把手裡抱枕砸了出去,“那,那也不行!惡心了!你自己那長醜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燕回沖過來想把展小憐掐死,然後家裡兩個寶貝蛋回家了。
燕大寶想一隻肥嘟嘟肉球一眼一颠一颠跑過來,伸手抱着燕回腿,仰着漂亮小臉看着燕回,奶聲奶氣喊:“爸爸,明天,明天老師讓爸爸去學校。”
燕回伸手把燕大寶提起來,往自己胳膊上一放,燕大寶坐爸爸胳膊上,小聲說了句:“因為因為……”
展小憐豎起耳朵,然後就聽到燕大寶說:“因為因為打人了……”
“燕大寶!”展小憐一聲獅子吼,燕大寶趕緊往爸爸懷裡躲:“爸爸,ss!救命!哥哥!哥哥!ss!”
費小寶慢吞吞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拿着自己和妹妹小書包,乖乖把書包挂起來,“媽咪!”
展小憐現覺得兒子就是天使,起碼兒子上幼兒園時候從來沒有跟人打過架,結果燕大寶自從上了幼兒園,就成了幼兒園裡小霸王,不是今天打了這個小盆友,就是明天打了那個小盆友,三天兩頭帶家長,把展小憐氣個半死。
這個肯定不能讓燕回去,他要是去了,估計能把學校裡鬧雞飛狗跳,他家燕大寶十個沒有錯,一百個還是沒有錯,空口白牙就能指着燕大寶白白胖胖小豬蹄說被人家打都腫了白了,其實那就是燕大寶天生胖胳膊。
後來燕大寶聰明了,帶家長不跟爸爸媽媽說,專跟姥姥姥爺說,這樣說了他們為了燕大寶挨打,就偷偷摸摸見了老師就算了,展小憐後來知道以後氣個半死:“你們一個個,想氣死我啊?”
某年某月某日某個晚上,展小憐蹲床頭櫃旁邊開密碼鎖,一邊開一邊對着後門喊了一句:“燕回!這秘密到底多少啊?我怎麼打不開?”
燕回屁颠屁颠跑過來,“你這女人怎麼越來越笨了?爺不是告訴你是我們家大寶三圍嗎?”
展小憐扭頭看着燕回:“燕大寶那有三圍嗎?”
燕回點頭,肯定說:“再粗那也是三圍,燕大寶說是飯團說。”
展小憐閉眼,吐出一口氣:“你給我改個正常點密碼行不行?燕大寶三圍……虧你說得出口!打開!”
燕回灰溜溜把保險櫃打開,然後有灰溜溜跑去,剛跑了兩步,燕回趕緊回頭,伸手去搶東西:“等等!”
展小憐手已經拿到了某個燕大爺覺得不該是她碰到東西,展小憐看着那個紅色小本,嘴裡嘀咕一句:“這是什麼?結婚證?結婚證!”
燕回速伸手去搶:“沒什麼,爺東西!**!**!你這女人怎麼能随便看别人東西?”
展小憐一把擋開他胳膊,“你閃開!”然後她認真看了看那個東西,皺了皺眉頭,翻開,一張合照頓時出現展小憐眼前,然後看到了下面名字和蓋章,頓時發出一聲獅子吼:“燕回!”
“擦!這是東窗事發吧?”燕回立刻竄起來,速拉開門,直接跑了出去,他什麼都不知道,那女人看到東西是錯覺,是幻像,其實什麼都沒有。
晚上回家,展小憐冷着臉盯着他,燕大爺擡頭看天:“那個……是假!”
展小憐拿起抱枕對着他就是一頓打:“假!我讓你假!假……”
燕大爺被打滿頭包:“你這女人還沒完了?……”
展小憐打累了,比氣嗷嗷吼了一句:“氣死我了!我要回娘家!”
結果,當天晚上,遭受了嚴重家暴燕大爺提前回娘家了。
展小憐第二天起來一看大小都沒了,氣吐皿。
隻是翻開這一頁後,生活依然繼續。
形式不過是表現,活好不好唯有自知。
展小憐去接離家出走大小一家三四,走到展爸展媽生活小區門口,老遠就看到一隻肉球朝着她跑過來,燕大寶帶着哭腔聲音傳來:“媽咪,你怎麼才能接大寶啊!”
燕大爺傲嬌一扭脖子,擡頭看天,死女人,算你識相過來接了。
展小憐翻白眼,一手牽着燕大寶,走到燕回身邊,伸手抱着他胳膊,“行了行了,不就一張結婚證嗎?結婚了還能離婚呢,沒什麼大不了……”
燕回大怒:“展小憐!你這個陳世美!”
費小寶後面慢鏡頭似跑過來:“媽咪!”
展小憐松開燕回胳膊,對費小寶招招手:“小寶,跟媽咪回家啦!”
然後展小憐牽着燕大寶和費小寶手,直接上了等候多時房車,燕回車門關上時候趕緊跳上車。
車隊疾馳而去,滿地金黃落葉,秋意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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