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小别勝新婚
妞第二天早上就離開了凹子山。當時我還在夢中。妞駕駛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沖出了特種兵大隊的營區,去了邬旸。
根據計劃,妞将在邬旸扮演不同的角色。她将是威風集團新上任的董事長。作為威風集團最大的控股方,馬庫石油有權選定董事長的人選。
也就在昨天,馬庫石油在歐洲宣布了新上任的董事長的人選,唐小米将擔任威風集團新的董事長。并同時表示,對夏威風之死深感不安,也深感痛心,希望中國警方盡早破案,将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賊喊捉賊的把戲,我方人員看了,覺得好笑。并同時知道這個馬庫石油也不什麼好東西,既然參與了融資,那麼也是犯罪集團的一員。
妞在我的辦公室看到了這則新聞。她笑着說道:“這個瑪麗的動作神速嘛!這麼快就把程序走完了。”
接着,妞又對我說:“你知道不知道馬庫石油是誰在控制?”
我說:“不是OGB集團。不是瑪麗嗎?”
妞搖搖頭說:“不,不是,是海德小姐的父親黑德爾先生!”
妞已經把在W國、T國的一切都告訴給我了,我知道海德小姐對她不錯,也知道黑德爾曾經想殺死妞,最後又器重妞。這戲劇化的變動,令人倍感驚奇。我問:“難道跟你在海德小姐身邊有關?”
妞陷入沉思,說道:“我現在明白了。瑪麗和黑蜂同時跟黑德爾交好,可能他們就是同盟關系。我一直以為,就是簡單的雇傭關系。我說,瑪麗怎麼會突然挾持我呢?原來都是布好的局!”
我沉思片刻,答道:“看來瑪麗心思挺深的。”
妞的臉色變了,她用酸溜溜的語調說道:“怎麼?你想她了?”
我連忙搖手說:“怎麼可能?我的心裡隻有你!”
妞笑了,女兒家的神态顯露出來。
得知瑪麗往她身上注射藥水的事情,我心裡非常不安。盡管凹子山醫院對她做了全身的檢查,沒有證據表明,那藥水是什麼物質,也沒有迹象說明妞有生命危險。她身體的特征跟原來一模一樣。
妞的身體特征在我們的部隊有資料庫,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做檢查。這也是軍情人員必須做的身體體檢。
雖然我們很小心,也很盡心。但我仍然覺得心裡不安。我覺得瑪麗這樣做,隐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瑪麗那麼狡猾,是不會說出真相的,也不會露出馬腳。她為什麼這樣做,仍然不清楚。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對妞說,“等忙完這陣子,我送你去總部醫院檢查,有什麼問題盡早解決。那邊的設備要先進一些,醫院的大夫見多識廣。”
妞不以為然,說:“那個女人隻不過想吓唬我,想要我對她服服帖帖。我跟她打交道那麼長時間,難道我不知道嗎?”
妞這次回來,還彙報了刀疤滞留T國的情報。隻是可惜,刀疤那邊的情報沒有拿到。刀疤為什麼會留在T國,他為什麼不跟黑蜂一起去歐洲呢?基本可以肯定,刀疤留在T國,是黑蜂指使的。黑蜂留那麼多雇傭兵在我們的鄰國,可能有新的計劃準備實施。
還有一個現象值得關注。瑪麗一直仇視刀疤,想趕盡殺絕。刀疤跟瑪麗并沒有交集多少,不至于産生那麼大的仇恨,瑪麗為什麼對他懷恨在心?
可以預見,刀疤去了瑪麗的身邊,兩個人的矛盾會再次激化。刀疤會怎麼做,還不知道,瑪麗又會怎麼反擊,更不清楚。
一個個疑團接踵而至,我們預感,暴風雨即将來臨。好戲會馬上上演了,對此,我是非常期待的,畢竟,跟黑蜂打交道這麼多年,我們也希望有個好結果。
我們期待着勝利的那一天。然後在那些老戰友的墓碑前喝一杯慶功酒,然後說一句:弟兄們,你們交給我的任務總算圓滿完成了。
妞早上從我的房間大搖大擺出來,大隊部的小周驚呆了。
妞大笑,朝小周吼道:“看什麼看?沒見我嗎?”
小周羞得滿臉通紅,喊了一聲“嫂子”,像兔子一樣跑走了。這個事成為了笑柄。
按道理,單身男女,特别是未婚的軍官在部隊裡住在一起,是紀律不能允許的。但我顧不上這麼多了。
妞匆匆忙忙回來一趟,我自然不敢怠慢。陪陪她也是必要的,況且她在北非,精神壓力那麼大。
不過我是多慮了。妞的情況遠比我想象中的好。她已經成熟了,能夠從容應對各種挑戰。
後來妞說我是趁火打劫,欺負一個純潔的未婚少女。我說,“反正你是我的人了,現在給,明天給都一樣。這是公認的事實。”
妞選擇了沉默,是啊!在部隊裡,我們是公認的一對。就連軍區老首長,新首長都允許的。我們還有什麼顧慮?
因為任務的關系,我們的婚期不斷地推遲,但這不影響我們在一起。作為軍人,連死都不怕,還怕這點顧忌?
凹子山的戰友們也隻是開開玩笑,也沒什麼惡意。隻是沒事無聊找個話題打發時間罷了。這樣的事我原來也沒少幹過。當年飛鷹跟梅子,不也是我們的調侃的主題嗎?
我正往飛鷹走過的道路上一路狂奔,空閑時間想想,我越來越像飛鷹。
妞隻在凹子山逗留了一晚,就離開了。
黃土坡早準備了一輛凱迪拉克頂級版的小轎車,停在辦公樓下。當妞下樓的時候,黃土坡從轎車裡鑽出來,吓得妞花容失色。
當時天剛剛亮,一個人從一輛車裡突然跑出來,夠吓人了。
你跑出來就跑出來吧?還傻乎乎的站在她的面前,直挺挺的。這不跟靈異事件一樣嗎?
妞氣急敗壞地朝黃土坡喊:“你幹什麼名堂嘛?”
黃土坡是個敦厚的農村兵。朝她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說道:“報告嫂子,我給你和大隊長保駕護航!”
妞知道黃土坡在說她跟我同居的事,羞得轉過身,不再去看黃土坡。
黃土坡朝妞大喊:“嫂子,這是我跟你準備的車,你别多想,我說是跟車保駕護航,他們都想來試試,我不許,沒辦法,隻得在車上睡了一夜。”
“原來是這樣啊?”妞轉身去看黃土坡。
黃土坡早跑的沒影了!
其實黃土坡比妞還尴尬。黃土坡三十歲了,還沒處對象,跟十七八的小青年還要純潔。當發現妞不好意思的時候,他很快想到那個事,于是趕緊跑了。跑的越遠,他心裡越踏實。
我們的部隊我們的戰友就這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