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2:又見烏衣婷
原來這個中年司機是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他臉上的胡子與皺紋,全是面具上的裝飾。這是一種矽膠材料做成的面具,薄如蟬羽,貼在臉上惟妙惟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仔細查看,是發現不了的。
美女看了那個化妝成中年人的小夥子一眼,笑道:“吳剛,還服不服?”
吳剛垂下頭,不說話。
女上校瞪了美女一眼。美女變不說話了。老老實實站在一邊。
“下去集合!”
女上校丢給幾個人一句話,就蹭蹭蹭下樓去。
三分鐘後,樓下站着兩排俊美的男女。他們的年齡很年輕,充滿了朝氣蓬勃。
他們一個個手持95式自動步槍,成軍人的姿勢整整齊齊站在女上校面前,聆聽女上校的訓話。
戴在他們腦袋上的黑色頭罩早取下來了。改之的,是一頂頂作訓帽。作訓帽上的帽徽閃閃發亮,帽徽上的八一軍徽灼人眼痛。
那個穿黑色風衣的美女也站在隊列中,而且站在前排第一位。
這個位置說明了她在這個隊列中地位。也标志着她是這些人中的隊長。
美女不是别人,就是--------周娴!
那個女上校就是鼎鼎大名的烏衣婷。
作為12部軍情處的處長,烏衣婷自然對妞的行蹤了如指掌。雖然凹子山特種兵大隊進行了整合,把各種優勢資源整合在一起,連12部派遣的軍情人員也屬于特種兵大隊指揮。這不意味着妞的編制就在C軍區,她仍然是12部的人,接受雙重領導。算是12部派遣下來的女軍官,協助7308突擊隊進行擴編。
當初鄭重找她商量隊伍擴編的事情時,烏衣婷感到非常驚訝。
她問鄭重:“司令員,你沒有發燒吧?”
鄭重笑:“哈哈哈,這個話是我經過深思熟慮說出來的,我是認真的。7308必須改變當前的模樣,進行力量的整合。打造一個符合現代化戰争特點的特種部隊。我們能随時随地投入到任何戰場。以前雖然這樣說,但名不正言不順,也不符合事實。7308原來要投入到演習或實戰中,需要很多部隊彼此配合,稍微不慎,就會帶來麻煩。我想好了。我要走到前面去。要讓我們的特種部隊走到世界的前沿。實際上也不是世界前沿。西方一些國家早已經這麼做了。我隻不過把電子戰、情報戰的特點也融入進去了。為來的戰争是信息的戰争,必須掌握信息的主動,才能打赢戰争。”
鄭重說的意氣風發,充滿了無限的想象力。
烏衣婷聽着聽着,淚水漣漣。
鄭重看着她哭,詫異地問:“怎麼?你不贊同,不願意幫我實現這個夢想?”
烏衣婷擦着眼淚哈哈大笑,像個男人一樣開懷大笑。
一個女人像男人一樣無所顧忌的大笑,足以看見她有多麼高興?
是啊!鄭重所說的畫面,早在她的腦海中勾畫了十年。隻不過,出于各種原因沒有實現。而鄭重則正往夢想的地方奮力前進。
這就是實幹家與空想者的區别。
空想者必須對實幹家保持高度的崇拜。
烏衣婷是個理想主義者,她要求自己做一個完美的軍人,也對部下要求苛刻。所以有一個老巫婆的外号。
看見鄭重将軍快要實現她多年的夢想,這個軍隊中的奇女子表現出怪異的舉止。一邊大哭,一邊大笑。
烏衣婷這樣怪異是有原因的。
7308是她親手創建的特種部隊,她親眼目睹了7308的強大,也親眼目睹了7308的挫敗。更親眼目睹了像飛鷹這樣為7308病倒或者犧牲的老戰友。
可以這麼說,特種戰法乃至特種部隊凝聚了烏衣婷一生的心皿。她把青春年華全部耗在這裡了,現在聽見了司令員這麼好的消息。她又有什麼理由不欣喜若狂的呢?
烏衣婷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對鄭重司令員的計劃書進行了修改。讓鄭重對特種兵大隊的擴建有了一個更高的認識。
鄭重對她說:“我之所以這麼做,是為7308真正的擴編做準備。我隻是個軍區司令員,隻能在軍區的範圍内做這些事。未來這些東西,必須由總部牽頭進行改革。”
烏衣婷聽了,笑容滿臉。打心眼尊重将軍的選擇。也崇拜他,願意為這個即将到來的改革赴湯蹈火不顧一切。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做了這些,算是無愧于凹子山,無愧于她喜歡的人-----飛鷹。
算是她送給飛鷹最好的禮物。
正是因為鄭重的這個計劃,才讓烏衣婷重新振作,繼續沿着先進的作戰思想努力前進。原來,她隻是想消滅黑蜂,為飛鷹他們那些老戰友報仇。現在不是這樣了,她必須為7308奔個好前途。
因此烏衣婷提高了對軍情人員的要求,也提高了對自己的要求。得知周娴在我那邊住宿一晚,連夜部署了一個演習計劃。要扮演恐怖分子把周娴劫持到邬旸市的郊區。
這樣也不算折騰周娴。作為軍情人員,必須時時刻刻接受考驗。這樣的訓練模式不算過分。算是給周娴提個醒。
那些年輕俊美的男女軍人就是烏衣婷新招來的特訓隊隊員。其中很多兵周娴很熟悉。因為這些兵曾經參加過集訓,算是回爐深造。
烏衣婷策劃這個“惡作劇”有三層意思。
一是檢驗特訓隊的作戰力。
二是檢驗周娴的軍事素質,看看她回到國内,有沒有松懈。
其三,帶來的13個兵,将協助周娴在威風集團卧底。幫助她順利開展工作。
可以這麼說,烏衣婷想到的,都想到了,沒想到的,都想到了。
烏衣婷當着十幾個隊友的面訓斥周娴。“堂堂一名中國軍隊的特種兵,就這麼輕易地被人擄走,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你原來的警惕和謹慎去哪裡了?”
周娴忐忑不安地答:“抱歉,處長,我回國了,覺得沒必要繃緊每一根神經,因此麻痹大意了。我早該想到,這車是我們的人做了手腳!”
烏衣婷哈哈大笑。笑得非常恐怖。臉色陰沉沉的,像烏雲密布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