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期而遇
黑色的寶馬在我的掌控下如水中的魚兒在邬陽城的公路上平穩的飛馳。這個城市,貌似熟悉,也貌似很陌生。
車内,我和猴子講話。
“老鬼,你怎麼來了?讓你見笑了,我這個樣子..”
猴子蹲在後排的真皮沙發椅上,時不時回頭。他在看有沒有人追上來。
這麼快得速度,又怎麼會有人能追上來?
“剛才已經跟你說了,召你歸隊。飛鷹親自過來下達的命令!”
“飛鷹還好嗎?”
“挺好的,隻是.。隻是駱駝犧牲了。”
“是誰幹的,我cao他ma,我明白了,7308是想讓我們老隊員歸隊,找出兇手,然後幹掉他!”
“是!但是7308快沒了。”
“這麼回事?”
“...”
“好吧!我知道,你也退役了。部隊的事,或許我們不明白。”
“你這個處境令我擔憂。”
我回頭,往了猴子一眼。猴子胡子拉碴、面容滄桑的樣子讓我揪心。
猴子裂開嘴笑了,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這一點,跟原來一模一樣,沒有改變。
猴子說:“我那50萬早花沒了,我曾經有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她花光了我所有的錢,又跟人跑了。不怕你笑話,我做人很失敗,啥都不會,我隻能去街頭修鞋..”
從後視鏡可以看出,猴子很慚愧,他對自己很不滿意。
我再次回頭,一手握方向盤,一手伸向他。
猴子猶豫了一下,舉起一根胳膊,把手掌放在空中,随即落下,落在我的掌心,我們兩人緊緊握手。
我長籲一口氣,說道:“我怎麼會笑話你?我們大家都一樣,除了當兵,啥都不會,過慣了刀口舔皿的日子,突然安靜下來,又怎麼能夠安靜下來?我也曾經有一個女人,現在-----我們離婚了。”
我開着車,眼前突然出現小如的影子。
突然,後面響起一道刺耳的笛聲。
噓---------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呼嘯而過,好險擦到我旁邊。
如果兩車相擦,這麼快的速度,後果不堪設想,肯定會車毀人亡。
好險!猴子竄到副駕駛椅上,說:“我來吧,看你的心情不大好。”
的确不好。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先是差點進監獄,後是跟小如離婚,來到邬陽,還看到地痞欺負猴子。你們說我的心情能好嗎?
還有一個重要的理由,那輛法拉利。這輛紅色的法拉利陰魂不散地纏着我,時不時冒出來。開始是偶遇,現在我基本可以判定:這是必然。
後面絕對有一個大陰謀。
紅色的法拉利開得很快,從黑色寶馬旁邊超車,一閃而過,就再也沒有看見他。我跟猴子換了位置,他開車,我坐在後排休息。
在車上換位置是特種兵最基本的訓練。我們能在高速行駛的車輛中自由調換位置,甚至格鬥,還能保證車輛安全行駛。
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在前面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邬陽的時候,光天大道發生一起搶劫案。
一夥全副武裝的匪徒沖進了邬陽市光天大道的商業銀行。這些頭戴面罩的匪徒個個身體強壯,一沖進商業銀行就鳴槍。哒哒哒!三聲槍響震驚了邬陽城。在銀行大廳辦事的客戶都吓傻了,紛紛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而銀行工作人員想按響報警器,随即被匪徒一槍擊倒。匪徒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顯然經過周密的策劃與部署。
“給我抓三袋錢,不然,一個活不了!”
一個高個子匪徒目露兇光,揮舞着56式自動步槍朝玻璃那邊的工作人員吼道。
另一個匪徒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粘在銀行窗口的玻璃上。
“閃開,閃開!”
“哒哒哒!”
匪徒趕着人群後退,不放心還射出幾發子彈。
哐當一聲。随着驚天的巨響,匪徒炸掉了窗口的玻璃。兩個匪徒跳上櫃台,提着黑色的袋子,威逼工作人員往袋子裡扔鈔票。
七八個持槍的匪徒提着鼓鼓的錢袋子,眨眼之間就從光頭大道消失了。銀行大廳傳來一聲聲刺耳的呼叫聲。銀行工作人員在這次搶劫案中,兩人死亡,三人受傷,銀行設施被損毀,好算滞留在大廳的客戶沒有任何問題,不然損失更大了。
邬陽市公安局110、巡警支隊、特警隊在5分鐘之後趕到銀行。可匪徒已經逃走了。經過簡單的詢問,特警隊分為三個小隊,從三個方向出發。
與此同時,警察同時切斷了邬陽市所有的交通幹道。這個案子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敢持槍搶銀行,公安局長拍着桌子在會上吼: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夥人找出來!
也就在我帶着猴子離開,開車準備離開邬陽城的時候,這個二級城市到處響起了警笛聲。一輛輛警車呼嘯而過。
猴子在前面開着車,我看見沒找人我們的麻煩,也就放下心。雖然我現在是現役軍人,但由于飛鷹交代的任務緊,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少節外生枝為好。
猴子沉默了一會兒,問起駱駝,說駱駝不是上軍校了嗎?
我答:“我在部隊的時候,他的确上軍校了,至于他怎麼又回到7308小隊,那我就不明白了。”
“現在我們去哪個地方?”
“榆木縣!”
“找步槍?”
“是。”
黑色的寶馬很快駛離繁華的市區,前方有個檢查站,是武警設立的關卡,在檢查來來往往的車輛。
猴子把車緩緩靠過去,我按下車玻璃,遞上飛鷹給我的軍官證。武警哨兵仔細甄别證件的真僞,又看看我的相貌。那個兵有些猶豫不決,然後回頭,跟一個少尉武警軍官商量。
商量了半天,年輕的士兵跑過來對我說:“把車停在一邊,由于你們涉及一樁擾亂治安的案件,你們必須配合調查,請您配合,首長!”
武警士兵敬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我知道剛才打地痞的事耽誤了我們。其實也沒什麼,隻要把事情說清楚,還是可以走的,畢竟我現在是部隊的人,地方上管不着。
我收拾一下東西,準備下車。
突然,後面射來一道紅光,嘩啦一下。那是一輛黑色的法拉利,紅色的法拉利像一道光從我身邊射去,閃電般的沖出了檢查站。那根紅白相間的交通欄杆也被撞出二十多米遠,在公路上彈了幾下,落在一輛車的車頂,那輛車的頂部迅速凹陷。
本來,我一條腿已經落地。紅光一閃,我又退到車上。好險被車撞飛,兇中的小心髒還是蹦跳了幾下。
屁股一接觸後排的沙發椅。猴子也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他突然啟動汽車,也跟在法拉利後面沖出了武警和交通警察設置的檢查站。
“你瘋了!”我在車内朝他吼。
“我沒有瘋,你不覺得這很蹊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