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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第174章 173:永遠的心結

最後的特種兵 付勇軍 2556 2024-01-31 01:14

  173:永遠的心結

  “你甭管我是誰?你是誰?”

  老頭子威風凜凜的,那種氣勢一看就是老兵。并且這種氣勢很淩厲,如同刺骨的寒風,帶着刀槍棍棒。

  我愣住了,沒想到老頭子這麼厲害。

  老頭子的反應比我還快。“你是老鬼。”

  “對,我是老鬼。”

  “走-----回家吃飯去。”

  老頭子轉身,一個人帶頭,往營區裡走去。

  此時的阿拉古山邊防連不比上次。門口站着兩個凜然而立的哨兵,黝黑的鋼槍,雪亮的刺刀,整齊的軍姿,莊嚴的表情。

  經過的時候,兩個哨兵齊嚓嚓向我們行了一個标準的持槍禮。

  走在前面的老頭,若無其事的還禮。那動作看上去不經意,卻是那麼的端莊标準。

  對,沒錯!

  這是一個老兵。

  隻有當過兵的人,軍隊的生活才會刻在骨子裡,軍人的習慣才會這麼潇灑自然。

  我心底冒出一連串問号。阿拉古山邊防連不是撤編了嗎?怎麼又有兵站崗?而且,老頭子的後面有兩個兵始終不離左右。

  答案很快揭曉了。

  老楊告訴我,他是管轄邊防團的19師原師長。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叫郝子然,上過戰場打過仗。父親的遺骸就是他找到的。

  為此,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敬意。

  雖然父親在我心底很陌生,但畢竟是我的父親。我很感謝郝老頭為父親所做的一切。

  邊防連來了一群兵,都是邊防團的士兵。一幫人張羅着做飯,老楊像個指揮官,叫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猴子本來在外面站崗,被幾個邊防團的兵推進宿舍休息。煙酒茶,糖果水果等等端上來了。邊防團的兵說,這裡是F軍區,站崗放哨的任務應該由F軍區做。他們說的沒錯,一個排的兵力在營區站崗。都是偵察連的兵。

  快開飯的時候宋團長也來了。

  宋團長看了猴子幾個的打扮與外形,啧啧稱奇。“一看,就是不尋常的兵,不尋常的隊伍。”

  郝子然瞟了他一眼,說道:“他們,是中國軍隊金字塔上的兵,别說我故意糟蹋自己的兵,你一個團長,連他們的一個士官都不如。”

  宋團長羞得臉通紅,不敢吭聲。

  我說:“都是戰友,都是軍隊序列,沒有什麼高低之分。都是人民子弟兵!”

  “說的好!真不愧是老連長的兒子!”

  這一席話,把我也說的不吭聲了。接下來是老頭子一個人說話。他盯着我說:“都少校了,看樣子在部隊幹得不錯。”

  猴子插一句:“首長,他是我們突擊隊的隊長,也是特種兵大隊的副大隊長。”

  老頭子發出爽朗的大笑:“哈哈哈!我知道,什麼都知道,虎父無犬子!他爺爺是抗日名将,他父親是戰鬥英雄,兒子是特種兵英雄,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根正苗紅!”

  轟隆!我的腦袋炸開了。

  “我爺爺也是軍人?”我問他。

  老頭子大着嗓子喊:“哪當然!老連長是誰啊?鐵骨铮铮頂天立地的漢子,要沒有祖輩正統的皿,怎麼會這麼威猛?你爺爺當年是****少将,一生戎馬,鬼子聽了他的名字都膽戰心寒。可惜沒有熬到好日子,他渾身是傷,你父親剛剛出生,他就離開了人世。”

  說到這裡,老頭子瞟了我一眼。

  我内心激蕩着,真有點不相信,我有如此顯赫的身世。

  這種感覺說出來你們不會懂。除了激動,驚喜,自豪,更多的是滄桑,蒼涼,心疼的感覺。我跟我父親一樣,走了一條老路。都沒看見自己的父親。

  哎---------

  晚飯吃的沒滋沒味,一個人跑出去溜達。

  猴子帶着三個兵出來,問我:“頭兒,你心裡不舒服。”

  我笑:“沒什麼,隻是不适應。”

  猴子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要是我,也不适應。原來是孤兒,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事來,擱在誰的身上都無法接受。”

  我看了猴子一眼。

  猴子比原來更黑瘦了。他的眼角有了魚尾紋。讓我意識到這個兵很老了,37歲的年齡,一個上尉。在普通的部隊像他這個年紀已經是團長了。

  猴子無怨無悔。他的心事比原來更沉重,誰也無法了解他,我曾經試圖了解,都被他拒絕了。

  我以為他還在為月月耿耿于懷,我錯了。

  當天晚上,老頭子執意要跟我睡一個屋子。好算邊防連是空的,床鋪有一百多張,都好好的。邊防團為了安葬艾振國,費了不少心思,送來幾十床被褥,十幾個房間随便睡。

  晚上,聽着外面呼呼的北風,我和郝子然說話。

  猴子帶着兵在外面警戒。

  郝子然說:“你的派頭比你的父親大多了。”

  我笑了笑,不自然的說:“這是我們的習慣。”

  “不過是特種兵嘛?為啥搞得這麼緊張兮兮,叫那些兵過來跟我們一起睡。”

  老頭子擡起頭,看看窗戶外面,又指指其它的床鋪說道。

  其它的床鋪上面都放着被子,被邊防團的兵砌得四四方方,像塊豆腐。

  我說:“老首長,請原諒,這是我們的規矩。我們的規矩跟其它的特種部隊一樣,平時既戰時!您老人家應該看出來了,我的兵帶的是真槍實彈,都是全副武裝。”

  “這點倒沒錯。或許我的思想已經過時了,你們這些年輕人,跟我們老兵不一樣,滿腦子新鮮觀點。這點很好,一切為打仗!你比你父親銳利多了。”

  “我不想談他。”

  老頭子愣住了,半天不說話。

  過許久,他在夜裡眨着眼睛說道。“你父親比你溫和的多,他樂于助人,隻要哪個兵有什麼困難,他會想辦法去幫,明裡不幫暗裡幫。”

  “但是他沒有幫到我。”我說的時候,心裡湧起一股酸楚。

  “這些年你怎麼過來的?你母親身體怎麼樣?”

  “母親早死了,在我5歲的時候就死了。”我淡淡的回應。

  “什麼----哪----那這些年你怎麼過來的?”老頭問我。

  “我在福利院長大的。”我仍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老頭子聽到這裡,猛地掀開被子,沖出去了。

  他不像普通人,說話做事也沒個頭腦,行為怪異。哎,我也懶得跟着他,由老頭子去。獨自一人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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