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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58章 如影随形

最後的特種兵 付勇軍 2445 2024-01-31 01:14

  我們在流木河下遊5公裡的位置索降,随即掐斷了與C軍區的聯系。

  鑽進灌木叢中時,我叫炸彈關閉戰場視頻系統。随即所有人頭盔上的攝像頭成為瞎子。還有通訊信号。隻允許7308内部人通話,外面的人無法得知我們要幹什麼?

  夜莺對此十分警惕,她不斷的提醒我:要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我瞪了她一眼,吼道:“如果你不想死得太快,那麼請閉上你的烏鴉嘴!”

  這回我毫不客氣,并沒有顧忌她是不是女人。

  在7308第一小組,沒有人像她這樣質疑我。她是第一個,我希望她是最後一個。

  選擇在流木河畔索降,是因為下遊有一片原始樹林,再往南走,有一片高山,鑽進山上的原始森林,别說C軍區找不到我們,就連T國的軍警也拿我們沒辦法。

  當然,我們是不會讓邊境線的兩國軍隊覺察的。這一帶,既可以躲開人多的地方,又可以出其不意的鑽進Y國境内。

  因為流木河南端有一座高山,叫黑人鋒。

  黑人鋒海拔5000多米,刀劈斧鑿一樣筆陡,山腳在茂密的叢林中,山頂刺進了上空的白雲。有這樣一座險峻的高山擋在邊境線上,是不必擔心有人從這裡越境。

  所以我選擇這個地方進Y國,是想從兩國邊防部隊的間隙鑽進去。如同魚兒,輕輕的遊進去,不知不覺的出現在Y國那邊。

  4個小時後,我們翻過了黑人山。下山之後未做停留,以急行軍的速度推進20公裡,在一個樹蔭蔽日的山澗裡休息。

  這個山澗隻有七八米寬,長約200多米,山頂是郁郁蔥蔥的松樹,山澗是各種長長的藤蔓與灌木。坐在山澗是不擔心被人發現的。因為上面有綠色的植物,将山澗封得嚴嚴實實,人的視線進不來的。

  炸彈打開移動終端,C軍區聯絡的密碼冒出一長串。炸彈問我:“需要報告位置嗎?”

  我咬緊牙關:“保持緘默-----”

  夜莺又不樂意了。她漲紅臉,咄咄逼人地說:“你這是違抗軍令。”

  我拿出僞裝油彩,用手揪住她的臉,用紅藍綠黃四種色彩幫她畫僞裝。她擺脫幾次,都被我牢牢抓住。

  我把她畫得像孫悟空。得意地收好彩筆,說:“你看,這樣該多好,即使你生氣,别人也看不出你的樣子。”

  夜莺氣得牙癢癢。

  夜莺并不知道,自從我們離開阿拉古山。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我始終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悄悄窺視着我們。

  直升機在空中飛翔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是哪裡出現了問題?阿拉古山出現的兇手明明十分強悍,可就這麼死了。

  這個死者是殺死邊防連哨兵的兇手嗎?

  死者被反步兵地雷炸得面目全非,這好像跟我們作對,是要故意掩蓋真相?

  我們前腳埋好地雷,他後腳就跟過來了,接着,地雷爆炸了。兇手有這麼愚蠢嗎?我感覺不會。但他明明死了。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地雷炸死了所謂的“兇手”,那麼隻能證明一件事情。駱駝之死跟阿拉古山出現的殺手沒有關聯。所以我又折回到Y國,想靠近A8區,繼續尋找真相。

  下直升機在流木河畔,那種背後被人死盯的感覺又來了。我一直很困惑有這種感覺。我們的行動隻有上級知道,敵人是無法知道我們的行蹤的,那麼這雙偷窺的眼睛是誰?

  長期以來,跟兇殘的敵人頻頻打交道,讓我在從軍生涯中有這種預感。每次,都十分靈敏,都能證實一些事,讓我在長時間内很依賴這種感覺。

  為此,我想找出這雙偷窺的眼睛。于是關閉通訊聯絡方式。讓我們的行蹤消失在茫茫森林中。很不幸,這種感覺仍沒有消失,并且愈發強烈。

  猴子打開北鬥手持機,看了看,說:“我們在A8區東北30公裡,偏離原來的路線15公裡。”

  夜莺很好奇,“什麼路線?我怎麼不知道?”

  步槍張開臭烘烘的嘴答:“這是我們的秘密。”

  “這是什麼話,我們都是一個戰鬥小組,有什麼秘密不能說?”夜莺有些惱火。

  步槍于是借故要撒尿。他勉勉強強走出五六米遠,站在一顆樹下就嘩啦啦的撒。夜莺皺了皺眉頭,說:“就不能文明點嗎?”

  我回頭提醒她:“這個,貌似我已經提醒過你。如果你不堪忍受,這次任務結束你就退出。“

  夜莺隻好閉嘴。這一路走來,她沉默了許多。總覺得我們故意跟她作對,事實上不是這樣,她隻是缺乏野外作戰經驗罷了。

  根據計劃,我們将在夜間行動,悄悄摸向A8區。

  在這茫茫森林裡,四面是陌生的環境,隻有夜幕,才能掩護我們。

  目前,在這裡真正能夠威脅我們的是T國的33旅166團,這是個機步團,裝備着我們國家生産的武器,有89式裝甲車,****坦克,猛士底盤的突擊車。火力十分強大,機動性也強。如果跟166團遭遇,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我必須跟T國的166團保持距離。

  我認為,隻有夜間,才能避免跟166接觸。因為166團不具備夜間行動能力,他們沒有夜視系統。

  我們在山澗裡百無聊賴的躺了3個多小時,這段時間,我們聊了一些話題。如猴子,他說重新穿上軍裝,拿着槍,腿腳靈便了許多。我覺得他說的沒錯,在行動中根本看不出他的腿受過傷。

  還有步槍,他說愛狙擊步槍甚于愛女人。

  刺刀說,幸虧沒有結婚,如果找了女人,要是知道我們過這種日子,非擔驚受怕離婚不可。

  我說,這是必然的,我已經離婚了。

  夜莺又來插一句。“你離婚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你怎麼知道?”

  我恨不得吃掉夜莺,這個臭三八,每次提到我的婚姻,她都要插一句。仿佛我的婚姻我的小如跟她有不同戴天之仇。

  3個小時後,太陽懶洋洋下山了,夜幕悄悄降臨。我們整理行裝,準備出發。

  哒哒哒-----

  哒哒哒----

  突然,西北方向傳來一道道槍聲,像是AK-47的點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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