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悠?男寵(3)
震怒過後,便詢問軒轅玥,為何深夜在宮中。
皇子成年後便會封王分府出去居住,所以深夜在宮中與禮不符,軒轅玥不慌不忙的禀報:“回兒臣的話,是母後心口痛發了,所以命人召了兒臣進宮。”
阮後有心口痛的毛病,這文順帝也是知道的,所以沒說什麼話,以前也常常召軒轅玥玥進宮中。
“父皇,也許二皇弟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兒臣,所以兒臣進宮時,二皇弟便想多了,所以才會帶兵進宮救駕。”
一提這個文順帝更生氣,不管軒轅昱的目的是什麼,現在帶兵闖宮這件事是無法抹殺的,不但如此,還打傷了宮中的數名侍衛,這傳出去還像話嗎?
文順帝臉色陰沉,揮手讓軒轅玥退下,對于這軒轅昱越來越失望,最後命令身邊的太監悄悄的把三皇子懷王接進宮來。
太監避開了别人,一直把軒轅錦給帶進了皇上住的乾影宮中,大殿上首端坐着臉色黑沉文順帝,軒轅錦立刻恭敬的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文順帝對這些兒女雖沒有十分的熱衷,但對每一個人都還好,隻要不犯大的過錯,都是一視同仁的,此時看軒轅錦過來,臉色微微緩和一些。
“起來吧。”
軒轅錦聽着外面二皇兄的叫喚,不由得臉色暗了,飛快的望向文順帝:“父皇,出了什麼事?”
文順帝氣惱的開口:“你二皇兄今夜竟然帶兵進宮來了,說是救駕,你說朕好好的他救什麼駕啊,不但如此還打傷了宮中的數名侍衛和禦林軍。”
軒轅錦一聽,心驚不已,自從他從闌國回來後,與宣王軒轅昱的并不像以往那般親近,所以并不知道發生的這些事情。
“父皇接兒臣進宮是為了什麼事?”
軒轅錦輕聲開口詢問,其實他已經知道父皇接他進宮所為何事了,父皇知道太子有私心,知道二皇弟有謀逆之心,所以不相信他們兩個人的話,便接他進宮來詢問。
花疏雪那個混蛋,竟然早早就知道了,這女人讓他不佩服都不行。
軒轅錦對花疏雪又氣又敬佩,不過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依舊恭敬的望着文順帝,文順帝瞳眸深遠,漆黑好似無盡的蒼穹,緩緩的開口:“錦兒,父皇知道你一向和你二皇兄走得近,你說你二皇兄可有野心?”
文順帝的話一落,軒轅錦立刻站起了身,慌恐的開口:“父皇此話是什麼意思?”
軒轅錦雖然沒有野心當皇帝,卻知道皇帝曆來有猜疑之心,若是自已一派坦然,反而會引起父皇的疑雲,所以才作惶恐狀。
文順帝示意他坐下來,溫潤的開口:“父皇問你,你直說無防,此事隻有我們父子二人知道,不會再有人知道的。”
此時的乾影殿内,一個人也沒有,确實隻有他們父子二人,軒轅錦緩緩的坐下來,疑難的開口:“父皇,二皇兄他?”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文順帝舉起手來阻止他接下來的話:“朕知道你們兄弟感情很好,所以朕希望聽到你說真話,錦兒也希望我們雲國強大到可以一統七國吧,如若你二皇兄真有不軌的心思,雲國必然禍亂,到時候别國乘機搗亂,我們雲國可就差别人一着了。”
文順帝語重心長的開口。
軒轅錦瞳眸幽暗,心中知道父皇的為難,其實父皇何嘗不知道二皇兄的野心,他今兒個接自已接宮來,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已好受些,事實上他接他進宮來時,心中已有了決定,二皇兄隻怕要被逐出京城了。
“父皇,二皇兄他确實有當太子之心,隻是今夜的事?”
“今夜的事朕心中明白。”
文順帝知道今夜的事憑軒轅昱斷然不會膽大妄為至此,所以肯定是有人設局把他引進宮來的,讓軒轅昱全無退路,也讓他全無退路,能做得這種地步的人,除了他的兒子軒轅玥再沒有别人。
文順帝雖然知道這是軒轅玥設的局,卻不能道破,而且最重要的這個兒子做得沒有錯,他足以當得一國之君的大任,雲國在他的手中早晚是要發揚光大的。
“好了,錦兒你回去吧。”
文順帝揮手,示意軒轅錦悄悄出宮去,軒轅錦剛離開乾影宮的大殿,文順帝便聽到外面響起了女子的哭聲哀求聲,正是他平時很寵的韓姬。
事實上他對韓姬并沒有多少的愛意,擡她出來隻不過為了抵制阮芷,要說他真正愛的人,其實也就是阮芷,尤記得當初他們初相遇的時候,阮芷在百花叢中翩舞,他驚鴻一瞥,便認定了她,此後兩人情深意切,可是誰會想到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實在讓他無法原諒她。
大殿外太監飛快的奔進來,跪地禀報:“皇上,姬妃娘娘求見。”
“不見,派人把她送回自已的宮殿去,如若再出來絕不輕饒。”
文順帝冷酷的下令,太監吓得抖簌了一下,飛快的閃身出去,把皇上的話和姬妃一說,姬妃吓得臉都白了,隻得領着太監和宮女回自已的宮殿去了,想着自已的一雙兒女,怎麼這麼倒黴啊,兒子落了這麼一個罪名,女兒卻要嫁給安陵第一醜男蘇承影。
乾影宮裡,文順帝最後下令,宣王軒轅昱夜帶兵将闖宮,罪不可赦,立刻發配到焰城,從此後沒有傳召,不準進京。
宣王軒轅昱徹底的懵了,沒想到父皇竟然下這種狠心,把他發配到焰城去,那焰城可是個蠻荒之地,聽說山嶺最多,人家最少,平常出門半天都看不到一個人影,就是焰城的城裡,人煙也很少,吃的用的,都和别處沒法比,沒想到現在父皇給他的封地竟然是這麼一塊差之又差的貧脊之地。
軒轅昱的心裡徹底的恨上了文順帝,不過不管狠不狠,第二日,皇上便派了三千的東皇家親自送宣王前往雲國的邊塞小城焰城而去。
安陵城,一下子顯得平和起來,這一連串的事情背後究竟隐藏着什麼,大家心照不宣,很多朝中的大臣都想通了,這一切恐怕是太子殿下搞的手腳,殿下的心機啊當真是無人能及,他們還是自保門戶的好,一時間誰也不敢再搗亂,顯得格外的和平。
軒轅玥總算稍稍的空閑下來,在太子府裡足足陪了花疏雪兩天,不是下棋便是賞花,要不然便是看書,二人的感情說不出的恩愛遣倦。
整個太子府都喜氣洋洋的,太子殿下的心情好,他們自然心情也好,走到哪裡都聽得到笑聲。
這一日刑部有點事情,軒轅玥去處理一下,花疏雪難得的空閑了下來,便在房裡睡了個午覺,這兩日和軒轅下棋,她的棋藝精進了不少,她的武功讓他指點過後,也比從前厲害了很多。
這男人不論腦子還是身手都是一等一的,有時候她都想,他究竟有沒有弱點呢?
午睡醒過來,紅栾臉色有些不安的走進來小聲的禀報:“主子,剛才我在府門外見到了納蘭公子,他想見見你,奴婢看他的神色十分的不好,似乎很生氣。”
“嗯,他要見我。”
花疏雪挑眉,臉色微微的暗了,這兩日的開心,她倒是把納蘭悠和鳳玄舞等人給忘了,他們可還隐在雲國皇室中伺機複仇呢,納蘭悠這種時候來見她,難道又勸她離開軒轅的,她絕對不可能離開的,相反的她要勸他别再報仇了,或許他報仇報錯了方向。
“你出去讓青栾把如意帶出去轉一圈,你把納蘭悠從後面帶進來。”
“是,主子。”
紅栾領命,轉身走了出去,很快讓青栾把如意帶走了,自已又悄悄出府去把納蘭悠從後面帶了進來。
房間裡花疏雪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椅子上等納蘭悠,一看到他走進來,臉上便攏上了淡淡的笑意,望着納蘭悠。
隻見納蘭悠俊雅的五官上,不複之前見到她時的溫暖,反而是少見的生氣憤怒,不過這生氣憤怒并沒有影響到他分毫,相反的使得他少見的孤傲高潔。
“納蘭,發生什麼事了?”
“雪兒,我今日來是問你一件事的?”
納蘭悠神情十分的嚴肅,花疏雪看着他這樣深邃幽遠的眸光,也不由得沉重了起來,然後緩緩的點頭。
“好,你問吧,什麼事?”
“雪兒,你是靈雀台的主子?”
納蘭悠如冰的話在房間裡響起來,花疏雪的臉色陡的一變,她沒想到自已的身份竟然洩露,納蘭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不過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人知道她是靈雀台的主子,否則将會提早這天下的紛争,雖然紛争是早晚的事,但她不希望因她而起,再一個也會為靈譽台惹來麻煩的。
若是夏國闌國等人知道她便是靈譽台的主子,那麼必然以為她會協助軒轅玥謀奪天下,所以各國定然有舉動,百姓将提早陷入峰煙戰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