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子偁沒想到是,木斯臣對于趙子偁使的眼色,竟然選擇了裝糊塗,甚至還直接别過臉去,不看這邊的趙朔和趙子偁。
趙子偁郁悶不已,單靠他一個人,想要改變趙朔提出的意見實在太難太難了。
無奈的趙子偁隻好直接開口問上了木斯臣,想讓他無處可退。“木大人,蒙古一年隻造兩條大船,二十艘小船,你不覺得太少了嗎?要是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年,蒙古的水軍可就成為最弱的存在了……”
瞥了一眼趙朔,趙子偁接着道。“那個時候,可是人為刀俎你為魚肉,隻能任人宰割了哦。”
趙子偁說的已經相當明白了,要是按照趙朔的說法,趙朔每年都會比大宋和蒙古多造一些船,幾年之内,倒還好,但時間一長,雙方差距便會被拉大。到時候,在想跟趙朔對抗,那可就太難了。
但木斯臣可不這麼想。蒙古的水軍建造起步晚,跟大宋和趙朔比起來,差的本來就不是一點半點。
再加上,現在的蒙古隻有一個港口,并且還是一個凍港,一到冬天,港口就會結冰。
這樣的港口,就算造出船隻,也沒地放啊。并且,讓蒙古一年造兩條大船,這對于蒙古來說,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兩艘都造不出來。
若要保留一直常規水軍,蒙古必須要找到一個不凍港。現在沒有不凍港,造船又不行。趙朔給的條件,對于木斯臣來說,已經相當滿足了。
于是乎,對于趙子偁的提問,木斯臣沉吟片刻之後,給出了一個讓趙子偁相當郁悶的回答。“宋王說的,也是有些道理的,隻不過,有些地方,還需要商量一下。”
“哦?”趙朔看向木斯臣。“木大人覺得那裡不妥,盡管說出來。我們可以在商量。”
趙朔說的很淡定,并且,臉上還挂着笑意,但眼神卻淩厲無比,這讓木斯臣心中一顫,尴尬的笑了笑,道。“這合約,我覺的吧,呃,是不是……”他看了看趙朔,又看了看趙子偁。“是不是該價格年限啊?還有,這個比例,是不是不僅僅限于5:3:2啊。比如說,10:6:4,亦或者是其他的,畢竟,我們蒙古要是一直造兩艘,這實在有些太少了。”
察覺到趙朔和趙子偁的眼神不對,木斯臣趕緊解釋。“我沒有别的什麼意思,我隻是覺得,海洋那麼大,萬一以後貿易發展起來了,總得需要船隻運送貨物吧。我們蒙古現在的造船水平不行,但幾年之後,必然是會有長遠發展的。所以,要是一直兩艘,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頓了頓,木斯臣又道。“大宋的三艘和王爺的五艘也是一樣,一直這麼點,以後也必然會覺得少些。”
尴尬的陪着笑容,木斯臣看了看趙子偁,又看了看趙朔,詢問道。“二位覺得,我說的對嗎?”
對于木斯臣的提議,趙子偁自然是不滿意的。他不滿的是這個比例的分配,而不是各自造船的多少。
就算讓大宋一年造三十艘,而趙所造了五十艘,這麼一來,雙方的差距隻能拉的更大。
與趙子偁不用,對于木斯臣的話,趙朔那是相當贊同。此刻的他,心裡對将木斯臣派來的蒙古那是相當的感激。當然了,對于趙構也是存在一定感激的。因為,木斯臣被救走之後,一直住在臨安,這一點趙朔是知道的。
很可能是趙構将木斯臣推薦到了蒙古,才有了這次木斯臣使臣的時分,所以,趙朔對于趙構,也存有感激。
“本王覺得,木大人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不待趙子偁開口,趙朔先表态了。
“我不同意!”無奈而又郁悶的趙子偁隻好自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原因說來聽聽。”趙朔看向趙子偁。
“水軍的發展,關系到以後很多事。王爺占五,大宋占三,長此以往,必然是王爺的實力,淩駕于大宋水軍之上,現在雙方實力相當,這樣的比例分配,我覺得不公平。”趙子偁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趙大人認為,這個比例,應該如何分配呢?”趙朔笑問道。
“對于蒙古如何我不管,但大宋所占的比例要與王爺所占的比例相同。”趙子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不可能!”趙子偁話音剛落,趙朔便開口給予了反對。随後,趙朔說出了反對的原因。“大宋跟蒙古是蒙古,本王占五,大宋占三,蒙古占二,這樣,你我雙方的比例正好是五比五,但如果大宋跟本王所占比例相當,那你們的實力就會高于本王,這對于本王來說,實在太過于危險。”
頓了頓,趙朔又道。“本王的比例是絕不會改變的,如果趙大人想改變大宋所占比例,我看,可以跟木大人你們私下商議。到時候,隻要跟本王說一聲,本王是絕對會同意的。”
招數的話說完之後,木斯臣被吓了一跳,他看向趙子偁,略帶懇求的說道。“蒙古占二已經很少了,趙大人不會想要壓榨盟國吧?”
趙子偁被木斯臣氣的不輕,他擡手,想指責一下木斯臣,但想想,這個場合,實在不合适,最後隻好悻悻的放下了擡起的手臂。
“哼~!”趙子偁重重的哼了一聲。“不管怎麼說,這個比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趙朔語氣一寒。“不同意也可以,反正大戰已經打過了,再打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大宋赢了,比例你們随便定,本王認栽,但如果是本王赢了,到時候,你們也一樣。”
“你~!”趙子晨看着趙朔,實在不知道該說啥了。不同意吧,趙朔的水軍就停在大宋的海岸線之外,随時可以對大宋發動攻擊。而大宋,此刻,朝廷上下,完全都成了投降派,都想和談,一旦開戰,大宋必敗無疑。但就這麼同意吧,對于大宋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
“這個比例不是不能改變。”見趙子偁被氣的臉色發紫,哆嗦着嘴,說不出話,趙所又給了他一絲希望。“不過,要讓大宋拿出一個地方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