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權目光炯炯的盯着陸塵,似乎要從對方臉上瞧出些端倪,可惜并沒有看出任何破綻,旋即有些警惕的道:“我為什麼要信你?”
“柳神醫,我若是尋仇的話,要殺你們兩人,輕而易舉。”
陸塵說話間,屈指一彈,一道勁氣爆射而出。
下一秒,窗台的花瓶“砰”的一聲,驟然炸裂,碎片灑了一地。
“啊?”
柳公權眼皮一跳,面露凝重。
能用勁氣隔空碎瓶,明顯是個武道高手。
若真有殺人之心,他确實擋不住。
所以現在,他沒得選。
“柳神醫,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陸塵再次拱手。
“好!我暫且相信你是為報恩而來,但可惜,你已經來晚了。”
柳公權讓開了身體,看向床上的謝斯年,說道:“謝恩公在十年前就成了植物人,至今都沒有醒來,我用盡的各種辦法,始終沒有奏效。”
“柳神醫,讓我來試試吧,我精通一些奇門醫術,興許能幫上忙。”陸塵走了病床前。
“你?”
柳公權搖了搖頭:“年輕人,并非我瞧不起你,關于謝恩公的病,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其體内有一股強大的勁氣,我至今無法化解,隻能倚靠丹藥,為其續命。”
十年前,謝斯年受傷太過嚴重,導緻元氣大傷,身體機能幾乎泯滅。
盡管他強行續命,但卻治标不治本,無法讓其蘇醒。
最關鍵的是,謝斯年身體裡,還殘存着一道可怕的勁氣,不停的破壞着奇經八脈。
他試過很多辦法,都無法引渡出這道勁氣,這也是病因所在。
“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
陸塵并未多言,而是坐到床邊,開始為謝斯年把脈。
但很快,他就驟起了眉頭。
柳公權說得沒錯,謝斯年确實病得嚴重,甚至比他預料的還要糟糕。
要不是底子好,加上有靈丹妙藥續命,怕是早就死了。
陸塵深吸一口氣,試着往謝斯年體内輸入一道真氣,開始查看情況。
然而下一秒,其體内仿佛有什麼東西被觸發了一般,一道極其霸道的真氣,突然洶湧而至。
兩道真氣互相碰撞,互相争鬥,最後同歸于盡。
“果然有古怪!”
陸塵臉色變得凝重。
經過剛剛的試探,他驚訝的發現,謝斯年并非隻是受傷,而是被人下了封印。
這道封印藏得很深,時刻損害着謝斯年的身體。
而且一旦有外部力量進入,就會激發封印,遭到兇猛的反噬。
難怪柳公權一直束手無策,難怪謝斯年始終沒有蘇醒。
原來,裡面另有乾坤。
“小兄弟,要是不行就算了吧,不用勉強自己,謝恩公這輩子,怕是很難清醒了。”柳公權不禁歎了口氣。
“柳神醫,你錯了,謝叔叔肯定能醒,因為這病,我能治!”陸塵語出驚人。
“你說什麼?能治?”
柳公權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小兄弟,你沒跟我開玩笑吧?這個病我研究了十年,始終沒有破解之法,你居然說自己能治?”
連他都無能為力的怪病,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