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見狀趕忙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一邊對著外面喊護士,一邊將她拖著離顧乾安遠一點。
許佳期被護工緊緊的拽著,像發了瘋一樣,目眥欲裂的喊道:“顧乾安!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那麼年輕就跟你這麼一個滿身肥肉的糟老頭子,顧氏的遺產,我一分也沒有,原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顧乾安沒理會許佳期的呼喊,冷冷說道:“許佳期,我早在結婚前就問過你,如果您真的不圖我顧氏財產,願意嫁進顧家,我可以答應你,對你負責,是你自己同意的!”
許佳期氣的兇口劇烈起伏,雙眼刺紅的瞪著他。
許佳期的確答應過,為了能嫁入顧家,證明自己不是目的不純,她還以守為攻的先提出了要在婚前和顧乾安做財產公證。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顧乾安依舊防她如同防賊。
她許佳期算計了別人半輩子,卻終歸算不過顧乾安這條老狐狸。
許佳期不甘心。
身後有護士衝進來,詢問這裡發生了什麼。
一旁的護工松開了抱住許佳期的手,轉頭看向病床上的顧乾安。
許佳期憤憤的丟掉了手裡的軟枕,轉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高跟鞋踩在地闆上的聲音鏗鏘有力,揭示著她的憤怒。
直到許佳期離去,護士才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地上的枕頭,問道:“剛剛是你們喊護士嗎?發生什麼了?”
“……”
……
醫院的門口。
許佳期怒氣衝衝的站在她的跑車前給律師打著電話,詢問著如果顧乾安選擇和她離婚,她到底可以拿到多少財產。
電話裡,律師沉穩的告訴她,結果並不樂觀。
許佳期掛了電話後,長長的一口氣嘆出。
不遠處,一輛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緩緩的倒進了泊車位。
待車停好以後,副駕駛的車門先從裡面打開,顧九溪正走下來。
擡頭間,顧九溪一眼就看到了許佳期。
顧九溪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來。
許佳期擡起了下巴,對著她,一臉的高傲,並不把顧九溪放在眼裡,也挑釁的對著顧九溪抿嘴一笑。
緊接著,厲廷君從駕駛的位置裡出來,繞過車頭,站在了顧九溪的身後。
這一刻,許佳期笑不出來了,看著眼前這郎才女貌的一對,一股子酸氣從胃裡躥升了起來。
許佳期不服氣,她顧九溪比自己多什麼?
論美貌,難道自己沒有?論身材,難道她許佳期會比顧九溪差?
可為什麼她就是入不了厲廷君的眼,而那個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臭丫頭,就能緊緊的拴住了他的心,一栓就是四年。
厲廷君的目光輕飄飄的從許佳期的臉上掃過。
他沒有催促顧九溪,而顧九溪也已經收回了目光,轉身對著厲廷君說了聲:“謝謝,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一聲“謝謝”讓厲廷君的臉色婉婉變了變。
顧九溪並沒有注意到厲廷君的臉色變化,已經朝著許佳期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