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上前一步?”袁熙的臉上這個時候開始有着不明意味的笑容在顯露出來了。對于袁熙而言,能夠在邺城,碰到這樣的人,頗有些意義。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袁熙的臉上,這個時候終于是有着狂狷的神色開始顯露了出來。
對于袁熙來說,這樣的情形事實上并不怎麼讓袁熙覺得愉快。
“我管你是誰!”
呂野聽到曹真這話蹦出來,心想這人的腦子怎麼不見了呢!然後臉上于是有着無奈的神色,于是馬上上前,然後貼到了曹真的身邊,嘀咕着道:“他是袁熙!袁紹的次子……。”
曹真初時還覺得并沒有什麼,然後臉上的神色稍有些變化。
“呵,我今天打的就是你!還管你是誰?”但是曹真卻并沒有露怯。
“你知道我是誰,我倒也想知道知道你是誰!”袁熙的目光猛然變得銳利了起來,然後便聽到不遠處有着雜亂的腳步聲這個時候不斷的在呂野和曹真兩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曹真和呂野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臉上的神色都是有些無奈。
“來人了……。”這樣的情況之下,當然是任誰都知道來人了,隻不過來人卻并不一定是為了來主持公道的,也有可能是為了過來抓什麼把柄的。
“來人就來人,我還怕他不成?”
袁熙的臉上這個時候神色亦是變得狠辣起來:“在邺城,還真是少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怎麼,仗着有一身蠻力,就想着欺壓我們?”
袁熙雖然是纨绔,而且還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纨绔,但是卻并不是什麼東西都不懂的雛先生。至起碼,什麼叫做道德的制高點這個東西,袁熙還是頗有些屬于他的理解的。
曹真一聲冷笑:“颠倒是非,捏造黑白,往日裡我見得少,沒想到今天在邺城,居然能夠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有種的,便留下你的名字!”
“爺爺曹子丹!此前不是問過,怎的又要問?”
“要你管!”
這個時候的場面,當然是十分的混亂的,此前的那些在外面看戲的家夥,這個時候竟然是很多人都微微擡動了步伐,朝着裡面更進來了一些。
然後便是一陣繁雜的議論聲。
“這是怎麼回事啊!?”
“聽說是熙公子縱馬沖撞,險些傷了一條人命。”
“多虧了那個憨小子反應及時,一腳将馬給踢開,然後才算是救了孩子一命。”
“那這兩個小子豈不是要完蛋了!?”
“誰說不是呢,惹上了熙公子,就想這樣和和美美的直接離家,想的未免也太過漂亮了一些吧!”
“唉,老天不開眼啊!”
“我們又幫不上什麼……。”
“衙役來了,衙役來了!”
然後便是一陣更為複雜的腳步聲,遠處的街角處這個時候轉過來約莫三四十個衙役,手中拿着五色短棍,朝着這邊風風火火而來。
然而面對着整地的狼藉卻是置若罔聞,仿佛根本看不見一樣。
來人的領頭者,這個時候連忙撲到了不遠處袁熙的身前,雙膝直接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
“熙公子……您沒事吧?”
袁熙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覺得呢?”
那領頭者然後猛然轉過頭來,眼神之中神色無比的銳利,盯着這邊的呂野和曹真兩人:“你們兩個,當街行兇,誤傷貴人,該當何罪?”
曹真冷冷一哼,然後便是冷嘲熱諷:“你是瞎嗎?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情況難道你心裡面不清楚?事情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就急着給我們定罪,怎麼,衙門是你們開的啊!?”
“你這句說說的倒是不錯!衙門……就是我家開的!”這個時候,這衙役還沒有說話,一邊的袁熙,這個時候又是冷笑上前。
“呵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袁家何德何能,敢說出這樣的話語出來。我勸你還是冷靜些,免得給自己家那些長輩招黑!”曹真這個時候一聲冷笑,顯然對于袁熙這樣的話語是頗有些看不上的。
袁熙仿佛對這樣的話語頗有些不在意。
對于曹真更是覺得不過隻是兩隻小蝦米罷了,臉上的神色頗有些狠厲:“将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
被袁熙這樣的表情逼出來的狠辣,使得曹真這個時候也是有着兇性開始爆發了出來。
“我看看你們今天誰敢動我,來人啊,拿我佩劍過來!”曹真亦是一聲怒吼,然後便看到有一把長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曹真穩穩接住。
“铿!”
下一個瞬間,便能夠看到劍光凜冽,曹真當然也是不怕天不怕地的主,若是袁熙能夠和他好言好語的說着,那麼曹真當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隻是現在看來,袁熙沒有打算和曹真好好說的準備。
既然這樣,曹真亦不打算再給袁熙面子,手中長劍出鞘,寒意便是不斷蔓延而來。
前方拿着五色短棒的衙役,這個時候各自對視一眼,然後額頭上都有着冷汗開始冒了出來。
“給我上!他不過隻是一個人罷了,有什麼好怕的!?”袁熙看到自己這邊的手下露出這麼不争氣的表現,不禁朝着每個人的頭上都是狠狠的敲了兩下。
“你們能不能有點志氣!”
這是袁熙恨鐵不成鋼的招呼。
“給我上啊!”朝着那領頭者的屁股便是狠狠一腳。
但是一邊旁觀的呂野,卻是早早的就已經感受到了袁熙身上的不安,或者說是惶恐。曹真的劍可不是拿出來說着完的,上過戰場殺過人的曹真,這個時候寶劍出鞘,便有殺意四起。
曹真的眼神落到了袁熙的身上,袁熙則是頗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一邊的呂野看了之後在自己的心裡面道,也難怪最後官渡之戰敗了,整個袁紹集團便是直接兵敗如山倒,最後全部的地盤都被曹操鲸吞,袁紹的這些兒子,實在是沒有什麼本事。
曹真兇猛,于是顯得袁熙更為軟弱。
那些衙役們這個時候互相對視一眼,心中都是覺得熙公子說的有道理,眼前這人再怎麼兇殘,不過隻有一人罷了!
為何不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