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浩然說他救人之前并沒有見着有這樣的人存在,也沒有見到其他蹤迹,應該是沒有人守着的。
這就奇怪了,哪裡有這樣行事的道理,KF組織的人就那麼确定這些人不會跑?
就是葉喬都不确定,就她了解白二爺和莫平等人可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所以這事兒怎麼想都覺得蹊跷。
南宮晔又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别的發現。這兒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洞,别說其他,連個陣法都沒有,難怪褚浩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把人救走。
葉喬又問了白二爺等人,不過他們給的回答也都差不多,并沒有其他發現。
白二爺知道這裡的狀況也是愕然,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們哪裡能老老實實地呆在山洞裡。
不過也未必,他們的傷勢太重了,而這山裡的情況複雜,還是KF組織的窩點,想要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算拖着一身傷走出了洞口,也得走出KF組織的控制範圍,這都不是容易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點,KF組織的人才會這樣行事。
“我們這幾個人都被KF組織的人輪着上了一遍刑,因為都是硬漢子,都扛得住,沒有誰肯吐露半個字,所以KF組織的人下手也特别狠,也就将我們留着一口氣丢在了這裡。“
白二爺說着又道:“因為傷的太重,我們行動起來也很艱難,好在KF組織的人大概留着我們還有什麼用途,也不想我們就在這麼死了,所以每天都有人送吃的和傷藥過來。我們不是沒有逃出去的心思,隻是身體的情況不允許,本來想着等傷好一些再去打探情況,看能不能趁機逃跑的,沒想到這位褚先生就過來了,把我們帶了出來。“
“你們都是硬漢子,是好樣的,國家會記得你們的功勞的。“
顧臻看着這傷痕累累,連皮膚都沒幾處完好的幾個人,哪怕這些人此時的實力在他眼裡已經不值一提,但是心裡還是充滿了敬意。
雖然看着白二爺幾句話說的簡單,但是顧臻也是從艱難的時候過來的,受過無數次傷,更能體會傷到連行動都艱難是什麼樣的感覺,尤其還是被人用刑傷至此,不是一般的毅力是扛不過來的,這時候死反而是最簡單的了,最怕的就是求死不能。
這幾人無不是心志堅定之輩,哪怕白二爺說起當時的遭遇,他們也沒有流露出什麼,反倒是顧臻在幾句話,讓他們眼圈差一點紅了。
他們堅持到現在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家族和自己,更是因為他們是Z國人,在最痛苦的時候他們不是沒有過怯意,但是面對是外國人,他們Z國人豈能在他國面前低頭,所以哪怕最痛苦的時候他們也咬牙停了下來,就是想讓那些外國人看看他們Z國人的風骨。
當時那些痛苦,那可不是電視上演的花本上寫的,喊幾句鬥志昂揚的話就一下過來了的,反正誰經曆過誰知道,所以當聽到顧臻這幾句話時心裡才會這麼激動,因為不光是他們記得自己是Z國人,國家也沒有忘記過他們,不然顧臻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沒有在山洞裡發現什麼,他們又仔細找了一圈之後,隻能無功而返,不過離開之前,葉喬似乎看見顧臻在洞裡拿走了一樣什麼東西,因為動作太快,葉喬也沒有看的真切。
顧臻的小動作别人都沒有發現,但是南宮晔卻同樣也發現了,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卻沒有說什麼,而是又掃視了一邊在場的人。
顧臻倒不是太不小心,隻是因為信任沒有防備葉喬和南宮晔罷了,雖然南宮晔和他實際上是情敵,看起來關系不怎麼樣,但其實顧臻對南宮晔是信任的,在場的幾人也唯有葉喬和南宮晔能讓顧臻完全信任。
因為之前的屠殺和清掃,KF組織比較重要的資料都沒了,人更是一個都沒見着,不過好歹這次救了這麼多人也算不小的收獲了,離開之前,顧臻把他認為的重要的一些東西都帶走了,剩下的回頭會派人過來處理。
還有那祭台,留下來絕對是禍患,葉喬不待顧臻開口就這個地方毀了,并且施展了一遍淨靈術和往生咒,也算是對這些枉死之人盡了一點心力。
這些人不管是Z國人還是外國人,既然已經身死,那就都一樣,都會化成一抔黃土。
将這些事情做完,葉喬又分發了幾顆藥丸給救出來的白二爺幾人。
他們的傷勢過重,因為是凡人,丹藥對他們藥效太大,他們是不能服用的,葉喬就給了幾顆凡人能用的丹藥,但是效果比一般的藥丸可強多了,服下去立馬就好了許多。
從KF組織的窩點裡出來,看顧臻輕松了不少的樣子,葉喬卻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太過順利了,哪怕KF組織的重要線索都已經毀了,但是這趟還是太容易了,至于具體的哪兒不對她又說不出來,心裡總存着點疑慮。
葉喬這樣,看在顧臻眼裡,還以為她是在為那些枉死的人難過,心裡想着這真是個傻丫頭。
不得不說顧臻其實是個心性冷漠之人,要說剛看到那樣的場面還有些震動,但是過去之後就沒有太多的感觸了,反倒是看着葉喬這樣子有些擔心。
雖然明知道葉喬是個修仙者,以前的經曆也不簡單,但是在顧臻眼裡,哪怕葉喬再有本事,也是個需要他保護的小姑娘,是他的妻子。這樣的場面任誰見了心裡都不會舒服,心理素質稍微差一些的人都會有心裡陰影,有些擔憂的看了葉喬一眼,顧臻的腳步稍微慢了一些。
當着衆人,顧臻也做不太出别的,就是安慰的話也不太好說,他知道自家的小姑娘是個要強的性子,所以隻是默默的牽起了葉喬的手,用這種方式讓葉喬感覺到他的關心和愛護。
葉喬沒想到這時候會忽然來牽她的手,擡頭看向顧臻,男人硬挺的五官卻透着一種柔和,還有大掌熟悉的繭子和溫暖,嘴角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