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顧營長回來啦!”
有人看到顧臻回來,喊了一聲,葉喬卻隻顧低頭忙着手裡的活,就當沒聽到似的,手裡的動作卻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
顧臻用一慣的态度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後就把目光放在自己媳婦身上。
見葉喬隻顧着低頭做手裡的活,也不理睬他,連擡頭看他一眼都沒有。
顧臻知道媳婦肯定還生着氣呢!也是,當時他那樣的反應,媳婦不生氣才怪,顧臻心裡不是個滋味兒,恨不能立時在媳婦面前伏低做小,讓媳婦原諒自己,隻是這麼多人在,拉不拉得下臉是一個,有些事情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提及。
總不好無緣無故的把人都趕出去,顧臻隻好幾步走到葉喬身邊。
“媳婦,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你去休息,今天的晚飯我來準備。”顧臻說着就要去拿葉喬手裡的東西,被葉喬躲過
葉喬本來還算溫和的臉色,對着顧臻就冷了下來:“不用,我能準備。”
顧臻見葉喬這樣,也不好勉強,隻好退一步:“那我給你幫忙?”
“不用!”這次葉喬的回答更簡潔了,聲音有些冷漠,既然已經決定遠離這個男人,和這個男人劃清界限,葉喬連多餘的交集都不想有。
見葉喬這樣,顧臻心就沉了沉,看來這次媳婦氣大了,有心想要說幾句什麼,看了看周圍兩個軍嫂都在盯着他看,顧臻就說不出口了。
“喲,顧營長可真是個好男人,對媳婦真體貼,葉喬妹子可真有福氣。”劉營長媳婦張夢笑着打趣道,也是看葉喬和顧臻兩人之間氣氛有些不對,大約是小兩口鬧了什麼矛盾,故意調和氣氛
葉喬這時候沒什麼心思應付顧臻,對于張夢出于好心的舉動,也隻是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埋頭繼續幹活。
倒是丁連長媳婦,是個心粗的,一點也沒看出顧臻和葉喬之間的不對勁,聽張夢這麼說,拉着大嗓門就道。
“可不是,我們家那個,從來不下廚房,說這都是女人的事兒,不過這也是正理。顧營長,廚房有我們呢,你一個大男人就别往這兒湊了,再說這麼多人廚房也擠不下了!”
丁連長媳婦是真的這麼想的,在他們家,男人從來不下廚,不然婆婆知道了可不得了了,而且她自己本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張夢嘴角抽了抽,心想丁連長媳婦這個棒槌,和丁連長真是配,都這麼五大三粗,做事兒也不長心。
倒是坐在那兒摘豆角的周桂香,看到顧臻和葉喬這樣,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顧臻真心不想走,這時候哪怕說不了什麼,也想留在媳婦身邊,這樣才踏實,可是面對嫂子們的打趣,他非留在廚房女人堆裡也不好。
看了一眼葉喬,一點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顧臻有些心傷,媳婦不理他了怎麼辦?
“顧營長不會是舍不得媳婦吧,看你們小兩口甜蜜的,就這點時間也想在一起,真是年輕人呐。”丁連長媳婦這時候又開口了,顧臻聽了這話,隻好先從廚房出來,對于丁連長的棒槌媳婦,嫌棄的不行,怎麼就那麼沒眼力勁兒!
見顧臻從廚房出去了,周桂香眼珠子轉了轉:“葉喬妹子,我怎麼看着你和顧營長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勁,你們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張夢本來就覺得丁連長媳婦聽棒槌的,結果聽到周桂香問這樣的話,又無語了,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你這樣問真的好麼?
何況也不是真的那麼熟,上次周桂香把葉喬一個人撇在城裡的事情,鬧的顧臻風風火火的去找人,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張夢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才對周桂香不把自己當外人很不理解。
怪哉!周桂香平時也不是這麼沒眼色的人,雖然她不怎麼喜歡周桂香的做派,太會趨利避害,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人最會看場合了。
葉喬聞言看了周桂香一眼,那通透的目光,看的周桂香很心虛。
周桂香本來還想再次問出口的話,就斷片在了嘴裡,到底還是沒再問出來,明明知道葉喬不可能知道的,但是周桂香就是心虛啊。
葉喬也隻是掃了周桂香一眼,就沒再理會了。
今天之所以會請周桂香來,完全是看在王營長的面子上,都是請的人家夫妻一起,總不好到了王營長這兒就隻請他一個人,何況上次在城裡的事情葉喬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不想和周桂香打交道,也是不喜歡周桂香的為人。
對于葉喬這樣蔑視和不屑的态度,周桂香忍着難堪和尴尬,面上沒說什麼,心裡則是把葉喬罵個要死,本來答應那人還有一些負罪感,這時候心裡隻覺得痛快。
“矯情,以為自己長得漂亮點就了不起,到時候男人被别人給搶了,有你哭的日子!也就隻有在我面前顯威風,什麼玩意兒!”
這時候外面又來了客人,卻是方團長夫婦,夫妻兩個人都來了,謝夢琴手裡還提着一些東西。
這可是稀奇事兒,百年難得的稀奇事兒,方團長媳婦在部隊也算是赫赫有名,尤其是以難相處出名的,從來沒見過這位去别人家串過門子,更别說吃飯了。
所以方團長媳婦一到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謝夢琴,這位居然來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類似的情況,人家就是不來,一點兒面子都不願給。
就連方團長自己,在知道自己媳婦要來的時候,都是一臉的驚訝,更别說旁的人了。
謝夢琴也懶得管那麼多,頂着這些目光去了廚房幫忙,不來也就算了,她不是那矯情的人,既然來了該做的她不會少做,倒是弄得廚房裡其他幾個嫂子有些拘謹,不過葉喬心裡有事,也就仍由氣氛這麼着。
一頓飯吃下來,有心觀察,周桂香更加确定了葉喬和顧臻之間是出了問題,隻是不知道葉喬和顧臻鬧矛盾是為了什麼,不過知道這些也就夠了,吃了飯從顧臻這兒離開,周桂香并沒有回去住處,而是找了個理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