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重新着魔了
還未等她把話說完,季炎生便已經率先開口說了一句:“好久不見,沒想到南總也對這種宴會感興趣。”
聽到這句話,程郁央神情一僵,機械地轉過頭,一道颀長身影落入了她的視線。
那雙狹長而上挑的鳳眸帶着濃郁的思念,俊美清隽的臉龐帶着一絲倦意。
四目相對,氛圍莫名變得怪異而凝滞。
程郁央拿着杯子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道,刻意垂下眼簾避開他的視線。
南逸馳就這麼在他們面前停下,灼熱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要挪開的意思,似是要将這段時間的想念全都傾瀉出來。
女孩身着白色素淨的禮服,裙子簡約大氣的設計穿在她的身上很好地展現了出來,在加上她那張化上精緻妝容的清麗小臉,整體就算很低調樸素,但在人群中也不會是被忽視的那個。
而在他眼角的餘光瞥見季炎生的手搭在程郁央的肩膀上時,眸光瞬間變得陰冷。
季炎生很不喜歡南逸馳用這樣眼神盯着他快要得到的獵物,就在他要開口打破這片沉寂時,一個悅耳的女聲突然響了起來:“逸馳。”
程郁央狹長的睫毛顫了顫,緊抿着小嘴沒有要擡眼看他們的意思。
她知道這個聲音是南逸馳現在的妻子――廖冰岚的。
在看到程郁央也出現在今晚的宴會上時,廖冰岚也有片刻的錯愕,随後自然地挽住了南逸馳的胳膊,“真巧啊,郁央,你今晚也過來呢?”
程郁央隻是輕點了一下頭,并沒有多餘的話要說。
陳亞也詫異地盯着季炎生和程郁央親昵站在一塊的場面。
廖冰岚瞥見她身旁的季炎生,友好地伸出一隻手,“你好,我是廖冰岚,是逸馳的妻子。”
‘妻子’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程郁央的心,她呼吸猛地一窒,小臉變得煞白。
“季炎生。”
季炎生的嘴邊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
兩人客套地握了握手,随後迅速松開。
他有些擔心地看了身旁的程郁央,客套地跟廖冰岚扯上一句:“我看網上的新聞報導到你的身份,定居在M國的廖家才女,很榮幸今晚能見上你一面。南總也是好福氣,能夠娶到你這樣優秀的女人。”
廖冰岚娴雅一笑,禮貌地回以一句:“謝謝。季總是季氏集團的總裁,是商界内的後起之秀,期待以後有機會,我們盛夜和季氏有合作的機會。”
“會有那一天的。”
說完,季炎生自然地拿過程郁央緊握在手裡的酒杯放在了桌上,親昵地摟緊她的肩膀,“我們還有一些人要見一下,先失陪了。”
“好。”
話畢,季炎生和沉默不語的程郁央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南逸馳的兇口微微起伏着,心裡凝聚着一團猛烈的怒火,随後甩開廖冰岚的手就要追上去。
陳亞連忙上前将他攔住,有意出聲提醒道:“南總,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是冷靜一下比較好。”
南逸馳因為南業卿的威脅,和程郁央離婚,再與廖冰岚結婚的。也就是說,他離婚後必須和程郁央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然廖冰岚一向南業卿告狀他重新和程郁央接觸,或者有藕斷絲連的迹象,那他之前做的一切妥協都沒有意義了。
南逸馳握緊垂在身側的手,漆黑冰冷的鳳眸緊随着那兩道離去的身影,直到他們被人群淹沒,他這才迫使自己收回目光,轉而看向程郁央剛才拿着的那個酒杯。
剛才他和她那麼近,他卻什麼都不能說,隻能任由别的男人替代他的位置站在程郁央身旁。
就連想要開口和她說句話,也莫名找不到任何話語。
“她真的瘦了很多。”
他走到放着那杯香槟的桌旁,伸手拿着那杯喝到一半的香槟,低聲自言自語着,整個人蒙上了低落陰郁的情緒。
廖冰岚不甘地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眸中閃爍着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
一離開南逸馳所在的區域,季炎生随即将程郁央帶到露天走廊透透氣,“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頭疼嗎?”
程郁央強扯出一抹笑意,“哪有那麼弱。隻是碰個面而已,又不是染上什麼病毒了。”
殊不知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緊握成拳頭的指甲已經深深陷入了她的手心中。
隻是這種疼痛比起她内心的痛苦并不算什麼,而令她意外的是,最近時常會頭疼的症狀并沒有發生,是因為見到他的緣故麼?所以反倒不會有什麼事?
季炎生微微松了口氣,“那就好。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昨天晚上他隻是提到南逸馳,程郁央就突然受到刺激變成那樣,他以為今晚見到了會更加嚴重,還好沒什麼事。
“嗯,季炎生,謝謝你。”
季炎生靠在走廊的欄杆旁,慵懶地彎起嘴角,“說什麼謝謝?這不是朋友應該做的麼?”
程郁央同樣回以一笑,“我現在要去一下洗手間,你先回到大廳那邊接觸你的熟人吧,待會我去找你。”
“好。找不到我記得打我手機。”
季炎生沒有異議地答應下來,随後目送着程郁央離去。
“我就說呢,你怎麼突然不用我作為你的女伴來出席宴會了,原來是重新着魔了。”
一陣熟悉的女聲在不遠處幽幽響了起來。
季炎生收回目光,回頭看了一眼一身華麗打扮的季言沫,詫異地挑起劍眉:“你怎麼也來了?你的男伴不會就是那個,前段時間在瑞典認識的男模吧?”
季言沫倒也沒否認,反倒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是啊,他自己來Z國找我的,我就順便帶他來這邊了。你呢?怎麼又和程郁央湊到一起了?她現在可是離過婚的女人。”
最後那句話帶着極其強烈的不滿。
“那又怎麼樣?”
“爸媽不會同意你和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在一起的。他們會認為那些更加優秀且沒有結過婚的女人,才是最适合你。”
季炎生嗤笑一聲:“這些已經無所謂了。他們的反對,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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