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界尊之一……南域至尊？

　　方羽心頭微動，回憶起當初剛來到大天辰星不久時，倫天長老跟他說過的一番話。

　　其中的内容大概說的是如今這個時代并沒有公認的一代天驕。

　　包括洪河東岸的三大界尊，西岸的南域至尊，大陽門的大陽帝尊等等，都有人認為他們是一代天驕。

　　“倫天長老當時就提起過南域至尊，可按他的說法，南域至尊應該不屬于三大界尊之内才對。”方羽眉頭微皺，看着面前的夜歌。

　　“方掌門若有問題，大可詢問。”夜歌微笑道。

　　“我之前聽别人提起過你的名号，但你似乎不在三大界尊的行列之中。”方羽開口道。

　　“這句話放在三百年前是正确的，我當時确實不屬于三大界尊之一。”夜歌颔首道。

　　“也就是說……”方羽眼神微動。

　　“三百多年前，人族界域的三大界尊之一，施元前輩殒命于劍宗古墓。”夜歌緩聲道，“此事除了少數幾人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也是在那之後，我收到了來自另外兩位界尊的邀請，頂替施元前輩的位置，充當三大界尊之一。”

　　“當三大界尊需要履行什麼職責？”方羽問道。

　　“自然是維護人族的利益。”夜歌答道，“施元前輩隕落此事之所以沒有外傳，就是不想讓那些變種大族得知此事。否則，人族界域更加危險。”

　　“維護人族的利益，但我看你們也沒怎麼維護好吧？這洪河兩岸被劃分出這麼多個什麼族什麼界域的，你們怎麼不管？”方羽問道，“據我所知，這些界尊基本上都隻有脫凡境七重天左右的修為，你們三大界尊如果都有登仙境的實力，收拾他們應該不是問題。”

　　“可以收拾，但不收拾更好，主要看利弊。”夜歌說道。

　　方羽看着夜歌的神色，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之前跟你說過，如今洪河兩岸被劃分為好幾個界域，混亂不堪……這種情況的背後，一定有不少變種大族的暗中推動和引導。”夜歌說道，“我們三大界尊都知道這種情況，卻放任不管，确實有我們的原因。”

　　“對那些變種大族而言，是一個完整的人族界域威脅比較大，還是一群劃分過後混亂不堪的界域威脅比較大？”

　　“顯然是前者。”

　　夜歌說着，往前走了兩步，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便決定保持現狀，讓洪河兩岸繼續處于雜亂無管控的狀态，以此降低變種大族對我們的敵視。要知道，如果人族界域重新整合為一塊，讓這群變種大族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他們很有可能會發動一次完全聯合起來的進攻，到時候……我們根本無法抵抗，整體力量上的差距太大了。”

　　“因此，對我們人族界域最有利的情況……就是現在這種狀态，雖然看起來混亂無比，但至少相安無事，大多數修士内心也都承認自己是人族，不會自相殘殺。至于重新整合的時間……就得看我們什麼時候擁有與所有變種大族，以及他們背後的存在對抗的資本。”

　　“一旦擁有足夠的資本，我們立即可以讓人族界域重新變得完整。”

　　聽完這番話，方羽眼神微微閃爍，說道：“如今這種狀态保持得越久，各個界域内的修士的心也會慢慢變化，到了下一輩，或者下下輩，他們還真有可能仇視人族了。”

　　“變種大族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産生的。”夜歌無奈笑道，“但現實就是這樣，人族式微，兩杯毒藥隻能選一杯，那我們自然隻能選那杯慢性毒藥，嘗試争取時間。”

　　“其他兩位界尊也是這麼想的？”方羽問道。

　　夜歌笑了笑，說道：“畢竟是三個人，自然存在分歧，但少數服從多數。”

　　“你現在讓我加入你，就是加入你們三大界尊的行列，一起統一大天辰星？”方羽又問道。

　　“是的，如果你加入我們，你就是第四位界尊。”夜歌說道。

　　“界尊？不敢當。”方羽輕輕搖頭，說道。

　　“為何？我知道你最近做了什麼事，連敗陰陽大尊，天宮宮主等等……這些都是脫凡境六七重天的頂尖強者。”夜歌微笑道，“你完全具備成為界尊的資本。”

　　“不是資本不資本的問題。”方羽擺了擺手，說道，“不過，我不當界尊，并不代表我不願幫助你們……我得考慮考慮。”

　　“理解，這種事情關系重大，你應當慎重考慮。”夜歌說着，擡起右手。

　　“噌！”

　　他的掌心處凝聚出一塊白玉。

　　“你考慮清楚後，随時可以聯系我。”夜歌把白玉遞給方羽，說道，“之後，我會帶你去見另外兩位界尊，并且說明我們的計劃。”

　　“行。”方羽接過白玉，點了點頭。

　　“那麼……我就先走了。”夜歌說道。

　　說着，他又看向前方，後山前的兩座石像，雙手合掌于身前，鞠了一躬。

　　而後，夜歌對方羽微微一笑，身形便忽地散開，化作一灘泥土，落在地上。

　　至此，屬于他的氣息完全消失。

　　而那攤泥土也完全融入到地面，看不出一點異常。

　　方羽眯了眯眼，拿起手中的白玉觀察了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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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門掌門，剛才那位真的是聖人麼！？我在後山頂偷偷觀察了他一會兒，除了長相帥一點以外，完全感覺不出來啊！”夜歌離去沒一會兒，徐嘉路便急急忙忙地跑下山，到方羽跟前問道。

　　“感覺不出來就對了。”方羽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真是聖人？！那他是哪位聖人？找掌門你做什麼？”徐嘉路像個好奇寶寶般追問。

　　“這位是南域至尊，夜歌。”這時，塵烨走上前來，緩聲道。

　　“你之前見過他？”方羽看向塵烨，問道。

　　“是的，他不是第一次來羽化門。”塵烨點了點頭，答道，“當時羽化門已經衰敗，隻剩下我和師父兩人，他算是給我們提供了一些幫助。”

　　“噢。”方羽輕輕颔首，說道，“那還不錯。”

　　“南域至尊……我的天，剛才那位就是傳說中的南域至尊！？”徐嘉路雙眼圓睜，高聲驚呼道。

　　“他很出名？”方羽問道。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