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葛濤的生物鐘準時将他從深度睡眠中叫醒,進入修煉室開始一天的修煉。
這四年來,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葛濤都堅持卯時起來修煉一個時辰,利用太陽初升帶來的先天紫氣,壯大己身!
不是葛濤不願意多點時間修煉,隻是他的身體隻能堅持一個時辰的修煉時間,超過之後反而會損傷經脈,得不償失。
數年的堅持早已經讓葛濤形成了本能,哪怕是昨天晚上剛剛突破一個大境界,他也沒有絲毫懈怠。
修煉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葛濤掏出五枚刻畫好的玉符,啟動‘聚靈陣’,開始了今天的修煉。這年頭城市空氣污染太過嚴重,靈氣極為稀薄,要想滿足修煉要求,‘聚靈陣’的輔助是必不可少的。
這些年,葛濤光是為了‘聚靈陣’的玉符,已經投入了數以千萬計的資金,并且為了調養身體而購入了大量的珍貴藥材,靡費甚多,‘窮文富武’可不是說說而已。
修煉講究‘财地法侶’,首當其沖就是雄厚的财力,若不是淬體之後葛濤可以敏銳地察覺到玉石内的靈氣,通過賭石、賭玉赢得了巨額财富,他現在的修煉進度恐怕還會一直停滞不前。
感受着體内愈加寬闊、堅韌的經脈和丹田,還有那如同薄霧一般的真氣,葛濤相當滿意,這一次突破能夠讓自己的實力再上一層樓!
修煉結束的時候,葛濤随手往修煉室的合金鋼闆牆壁揮出一拳,足有兩寸深淺的拳印充分顯示了葛濤強大的肉體力量!
為了适應猛然增加的巨大力量,葛濤不得不在隔壁的健身房進行了将近一個小時的力量訓練,這才算是初步掌握自己的力量,不會出現一不小小心就扯斷門把的情況。
在過去的四年,每一次境界突破都會給葛濤帶來脫胎換骨的改變,他也已經擁有了足夠的經驗應對。
上午九點,稍微收拾一下,葛濤背着一個小包離開小區,前往飛機場準備返回桂西!
…………
“濤哥,我感覺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在濱海國際機場候機廳和發小許建安彙合的時候,他上下打量了葛濤,有些疑惑。
乍一看,葛濤還是個兩百多斤的胖子,但是白裡透紅的皮膚,稍微變尖的下巴,還是出賣了他。
“我這是為了備考,變瘦的呗!”葛濤知道andy觀察敏銳,這點變化逃不過他的眼睛,也隻能是含糊其辭了。
葛濤從小在濱海長大,不過他寒暑假回桂西老家的時候,和他同齡的鄰居許建安就成為了他在老家最好的玩伴。2014年高考的時候,許建安的發揮也不錯,考上了濱海交通大學的車輛工程專業,每年寒暑假回家,兩個人都是結伴而行!
十點零八分,濱海飛往綠城的航班準時起飛,看着窗外飛逝的景色,葛濤倒是沒有生出太多的感慨、激動情緒。
近些年來,随着高鐵、航空以及高速公路網的全覆蓋,互聯網技術的普及,像葛濤這樣的95後很難去理解父輩們曾經經曆的一切,别離并不意味着天各一方,渺無音信!
為了飛行安全,乘客們的手機都被關閉,大家紛紛拿出各種報刊雜志書籍來打發時間,要不就是利用座位上的影音系統觀看電影。
葛濤也不例外,掏出《金匾要略》仔細研讀,這些年來,除了日常的學習和修煉之外,葛濤絕大部分的時間都耗費在各種醫學典籍之上了。
許建安湊過頭看看,也就見慣不怪地轉頭翻看報紙上的各種娛樂八卦,這是他最大的業餘愛好。
濱海到田州老家的直線距離超過了2000公裡,最快的方式隻能是搭乘飛機抵達綠城,然後再換乘地鐵、高鐵,才能抵達。田州倒是有一座支線機場,隻不過開通的航線極少,要想利用起來并不容易。
葛濤記得小時候回老家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要提着大包小包擠上綠皮火車,花費兩天一夜的時間趕到綠城,再換成夜間長途大巴車,第三天早上才能見到爺爺奶奶。
那時候,每一次往返濱海和桂西,都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一直到了2002年以後濱海至綠城航班增多,以及葛家收入不斷攀升,葛濤的返鄉之旅才變得輕松一些。
如今,發達的航空業以及直達老家縣城的高鐵,讓回家變得輕而易舉,改革開放40年,葛濤這一代年輕人正在全方位地享受帝國經濟高速發展帶來的巨大紅利。
…………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現在頭等艙有一名旅客突發疾病,如果本機乘客中有醫務人員,希望你們可以前來救援,病人現在的情況很危急!”
飛機起飛一個小時之後,廣播中突然傳來了乘務員略帶焦急的聲音,一時間經濟艙内一陣騷動,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茫然失措。
平時在新聞上總能夠看到飛機、火車上乘客突發疾病然後引發的各種故事,不過因為概率太低,并不見得每個人都碰上這種狀況。
廣播連續播放了兩次,機艙内所有乘客都已經注意到,就連原本沉浸在書本裡的葛濤,也是若有所思地擡起頭來。
雖然他并不是醫生,但是從小在爺爺的耳濡目染之下,葛濤不僅練就了一身好醫術,更是有着一顆‘醫者仁心’,自然不願意坐視不理。
沒有太多猶豫,葛濤猛然站起來,就要朝着頭等艙的方向走去。
“不要勉強!”許建安看到發小的舉動,也沒有勸阻,而是低聲叮囑。
葛濤的爺爺葛平安是桂西名醫,葛濤從小背着湯頭歌訣和《黃帝内經》等中醫典籍長大,寒暑假也都在‘葛家醫館’幫忙,一身醫術自不在話下。
不過世道險惡,葛濤沒有行醫資格,若是出了纰漏,倒反會惹得一身騷,不得不防。
“放心吧!”葛濤知道發小的擔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看到葛濤站起來,原本一臉急色的空乘立刻快步走了過來,低聲詢問,得到葛濤的明确回答之後,也顧不上葛濤的年紀,帶着他前往頭等艙。
葛濤來到頭等艙的時候,就看到一位中年男子鼻歪眼斜、口吐白沫地躺在了寬大的航空座椅上,邊上幾位空乘和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年輕女子正在焦急地圍在一旁,試圖控制患者抽搐的身體。
不用把脈,葛濤一眼就看出中年男子患上了急症‘癫痫’,俗稱‘羊角風’,這種病一旦處理不當或者救治不及時,很容易造成腦組織的永久性損傷。
看到葛濤進來,整個頭等艙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不過看到他如此年輕,大家原本的希望瞬間變成了失望。
這也是人之常情,在大家的印象中,醫生還是老的香,無論是西醫還是中醫,年齡代表着經驗,而醫術卻又是一門經驗技術。
不過,現在飛機上不靠天,下不着地,病人的情況又如此危急,實在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