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熊蜂毫不起眼,用來偵查卻是極好的,梅林出門之前就調動了一隊工蜂跟随着自己。這個時候在梅林四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黑森林裡傳來若有若無的腐爛氣息,還有一股邪惡的皿腥味道。這樣的氣味已經超過了人體能夠感知的極限,但是梅林還是清楚的捕捉到了,想必這就是熊蜂騎士的天賦了。雖然這個職業在戰鬥上面不太擅長,不過作為一個巡林人卻是頂尖的存在了。
每一朵盛開的鮮花都找朝着梅林招手,鮮活的森林表達着生命的氣息,在泉水漫過的地方,那些生命毫不吝啬對梅林的感激之情。
“我感覺這裡的樹木對你都非常的友好。”拉吉不止一次見到梅林跨過荊棘的時候,那些滿是尖刺的植物垂下了它們的武器,“難道你是傳說之中的叢林之子。”
拉吉擁有遠超常人的感知。
“我不知道你說的叢林之子是什麼,不過我是一個熊蜂騎士,沒有用處的熊蜂騎士。”梅林伸出手指,一個肥肥胖胖的熊蜂停在他的手指上。
“愚蠢,星空之下就沒有沒有用處的職業,隻有沒有用處的人。”蘇拉說道,“據我所知,熊蜂騎士是一個傳承久遠的職業,遠在上古時期就已經存在了,如果真像你說的沒有用處,這個傳承早就應該斷絕了。不會一直流傳到現在。”
三個人說着話,四周的天空暗了下來。梅林覺得自己收服的熊蜂一定是一種奇異的存在,因為在這麼暗的情況之下,它們依舊能看得見四周的東西。
嘶嘶嘶,蘇拉的指尖忽然冒起一個橘紅色的火球,那火球慢慢的往上擡升,到了她額頭大約五十厘米的位置靜止不動了。“告訴你一個秘密!”蘇拉的聲音忽然之間變得魅惑起來。
“我是一個邪惡的女巫!”蘇拉嘴巴裡面發出桀桀桀桀的笑聲。配合着從樹叢中驚起的飛鳥,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不,不要過來。”梅林雙手抱住肩膀,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噗呲,拉吉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表演的不好嗎?”梅林擡起頭,臉上堆滿了笑意。
“你去死吧,梅林。”蘇拉張牙舞爪地沖了過來,對着梅林拳打腳踢。
拉吉在一邊笑得花枝亂顫,一口氣緩不過來,臉色憋得通紅,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面撫摸着自己的兇口,一面笑問到:“你是怎麼看出來。”
兩人打鬧之間梅林忽然覺得入手柔軟,心中一驚,急忙後退。知道剛才自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蘇拉臉色潮紅,氣喘籲籲的拿眼睛瞪了一樣梅林,“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卻不知道梅林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她不知道一個頭發散亂,綠色的短小馬甲松散的露出腰肢處一片驚人的白皙,眼神幽怨的少女對于梅林來說意味着什麼。
怎麼越活越不淡定了,梅林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閉上眼睛,心頭默念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你剛才說什麼?”梅林緩緩的呼出一口起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蘇拉姐姐是女巫的?”拉吉問道,邊上蘇拉神态也不太正常。
“你都燒了我的竹屋了,我能不懷疑嗎?”
“你難道就不害怕嗎?”拉吉問道。
“害怕什麼,害怕你們會吃人嗎?”梅林笑嘻嘻的說道,“灰爐村可是有兩個神父呀,應該害怕的是你們吧,聽說女巫在教會的地盤上被抓住了,要施加火刑的哦。”
“哼,你以為還是兩百年前嗎?”蘇拉的美目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現在女巫之王陛下可是星空之下的三大神聖騎士之一,教會可是一個神聖騎士都沒有,他們可不敢挑起女巫之國和教會的戰争。”
“三大騎士,除去女巫之王,聖托馬斯,另外的一個人是誰?”梅林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來自西西裡島的馬龍?白蘭度閣下,他是大衛王的教父。”拉吉叽叽喳喳的說道。
“難怪大衛一個鄉下的小子能夠成為神聖帝國的皇帝,原來他的教父是來自西西裡島的神聖騎士。”梅林歎了口氣,這個世界說到底還是武力為尊的世界。但是這一切都跟梅林沒有關系,他不過是一個熊蜂騎士,成為神聖騎士的機會幾乎等于零。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成為星空之下的王者,就算是梅林在上一輩子活了三十多年了,依舊斷不了這樣的想法。不過一個人成熟的标志就是能面對現實。所以梅林很快就熄滅了成為神聖騎士的夢想。
成為一個偉大的領主也不錯,至少能夠活得自在,活得舒服。
“女巫也能成為神聖騎士嗎?”
“不管是騎士還是女巫,力量的極緻都是一樣的。”蘇拉露出一個你果然是很愚蠢的眼神,讓梅林瞬間有了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被女人打擊,尤其是一個禍水一般的女人打擊。對男人的自尊心傷害有多大。
幸好梅林不是一般人,他是一個穿越者,一個有十三年婦女主任工作經驗的帝國基層小幹部,對付這樣的女人他還是有心得的。
這樣的女人不管是十六歲,還是二十六歲殺傷力都是驚人的,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蘇拉姐姐,還有多遠?”梅林湊到蘇拉身邊,一個領主,沒必要和自己的俘虜生悶氣的。
“很近了,前面就到了。”蘇拉抿着嘴巴,右手放在嘴巴跟前笑盈盈的說道。
巨大的蛇類雕像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梅林站在雕像下面的山洞前面,感受着從裡面吹出來的涼風。果然是這個地方,隻有這裡給過他一種魔力湧動的感覺,而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噗呲噗呲,黑暗中一陣空氣的震動從黑暗的洞穴裡面沖了出來,啊……呀……兩女發出一陣尖叫,一人抓住梅林的一個胳膊,躲到他的身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