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一向是甯殺錯不放過,做事的一貫作風是防患于未然。若不是從星魂那裡得知了一些情況,擔心逼迫沈雲太狠引起不必要的反彈。那現在就絕不是讓他娶楊缪怡這麼簡單了。
沈雲和楊缪怡雙雙怔在原地,錯愕不已。
結為夫婦?他們從未有過如此想法。
兩人相識的時日雖然不短,算上黑雲沙小地獄裡的那段光陰,前後約莫也有兩年半的時間。可雙方并無男女之情,更無愛慕之意。
若就此糊裡糊塗地結為夫妻,委實草率荒謬。但若不應承下來,又難保九爺不會下殺手。
沈雲略一思忖,點頭答應下來。楊缪怡驚地看向他,慌亂搖頭,不願意用終身大事來做交換籌碼。
正欲反駁,忽見沈雲恰好回過身來,背對九爺等人向她使眼色。
楊缪怡是何等精明人物,念頭微微一轉,便猜測其中恐有貓膩,興許沈雲另有打算。是以,剛到表達的話又咽了回去。
“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索性現在就成親入洞房。”九爺雷厲風行道。
“不行!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必須要有三媒六聘,八擡大轎迎娶。再請親朋好友同慶才是。”沈雲迅速在地上寫字反駁。
他本想先答應下來,來個緩兵之計把九爺等人先哄騙走。萬沒想到九爺會如此“心急”。
楊缪怡連連在一旁點頭,試圖“說服”九爺。
可九爺卻擺手道:“無妨!待你們行過了周公之禮,有了夫妻之實。來日靈族歸來,定然會為你們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廣邀各族為你們慶賀。不過如今非常時期,隻能一切從簡。”
九爺十分霸道,完全不由分說。說完衣袖裡就甩出兩粒紅色丹藥彈進兩人口中。揮手間就在小島上轟出了一處山洞,将兩人挪移進去,并以法力封住了洞口。
山洞裡,沈雲和楊缪怡被摔了個瓷實。還未起身,就聽見九爺在洞外戲谑道:“兩個時辰後,封印自會解除。良辰吉日,切莫辜負九爺賜下的紅塵解|欲丹,你夫妻二人好好享受吧!”
話音剛落,沈雲和楊缪怡随之感覺身體一片燥熱難耐,各種男女之念叢生,難以克制住。下腹中有熱流蔓延,漸漸意亂情迷。
“不好,是催|情|藥。”
沈雲反應過來。什麼狗屁的紅塵解|欲丹,原來是這等下作之物,而且藥性十分霸道,瞬息之間就讓他感覺難以自控。他趕緊咬破舌尖,試圖保持最後一絲清醒沖向洞口。
“轟!”然而,剛剛靠近那裡,就被一股無匹的力量反震回去。倒飛之時,透過洞口向外望去,九爺等人正駕雲而起,遠遁離開。
完了!沈雲在心底閃過這個念頭。
他堂堂男兒服下催|情|藥,意亂情迷倒沒什麼,而且面對的是楊缪怡這等美人,一點也不吃虧。下意識裡更沒有要對男女之事沒謹守禮法的念頭。
可楊缪怡未必會看得開。萬一事後尋死覓活,雖非他之過,卻是他所為,該如何是好?
沈雲念頭紛亂,想趕緊離開此地。可就在此時,紅塵解|欲丹的藥性徹底爆發,轉瞬間就令他失去意識。
迷迷糊糊間,沈雲隻覺渾身輕飄飄的,如閑雲在天空随風飄蕩。身體被一股溫暖包裹住,酥酥麻麻,快|活|無比……
這樣的感覺也不知持續了多久,待他清醒過來,隻見眼前一片淩亂|不堪。而楊缪怡羅衫|盡解,正如同一隻疲累的小貓,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趴伏在他的兇口,呼吸勻稱,沉沉地睡了過去。
見此情景,沈雲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下楊缪怡真的成為了她的女人了。
沈雲心情複雜。既有占有的竊喜,也擔心楊缪怡醒來後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想不開。
他仔細打量着楊缪怡,以前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看過這個女人。
“真美……”沈雲暗道。
“嘤……”楊缪怡發出一聲嬌嗔似的輕咛,悅耳動聽,片刻後悠悠醒來。
“你醒了。”沈雲輕聲道。
楊缪怡驚聞此聲,猛從他身上彈起,翻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套新衣服穿好。沈雲也随後坐起,重新穿好着裝。
楊缪怡背對着沈雲,兩人沉默了片刻,沈雲打破安靜,道:“此事,我會負責。”
聞言,楊缪怡嬌軀微微顫抖,讷讷地張了張口。緩緩搖頭,聲音變得清冷:“這隻是一場錯誤,不是你的錯,所以也不需要你負責。今後我還是我,你還是你。”
她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感情,全然沒有印象中的嬌惑媚意。若沈雲能看見她的臉龐,定會發現,此時她神色複雜,似掙紮似決定。
沈雲哪裡知道,楊缪怡雖然一直志存高遠,傲氣天成,比男兒也不遜色,但說到底終究乃是女子。
今日失身于他,想要的不是什麼負責,而是想要他的真心。哪怕楊缪怡明知突然之間兩人不會有什麼感情,卻依舊期盼着。
并非楊缪怡已經愛上了他,而是失身之後的一種複雜思緒。說不清也道不明。
沈雲不知女子的心思複雜,卻能感覺到楊缪怡情緒的變化。
他搖頭否決道:“這不行。無論如何,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我斷不會讓你有嫁給别人的道理。你現在接受不了我沒關系。來日方長,我相信終有打動你的那一天,讓你心甘情願的跟我。”
沈雲十分堅決,心中的占|有|欲在作祟。在他看來,楊缪怡既然打上了自己的烙印,那就是自己的女人。真要放手不管,他萬萬是做不到的。
有句話叫日|久深情,所謂來日方長,楊缪怡現在接受不了他,以後就未必。不嘗試一下,又怎知結果會如何?
當然,若楊缪怡一直心意不改,那他也不會強求,同樣會放手讓她離開。
強扭的瓜不甜,他也不願雙方為此成仇。
沈雲心思活躍,在胡思亂想。楊缪怡聽他口吻堅決,内心竟莫名地生出了一絲喜悅。
不過,她依舊想保持女兒家的矜持,沒有太過激動的表現。隻颔首輕語道:“若你真如此想,也如此做了。或許……或許真會有那麼一天……”(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