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男人的眸色沉了一度,可是依舊保持沉默。就愛上
許凝聖自然而然地放下茶杯,眼神看着戶外的熱鬧,語重心長勸道,“舒未向來心思敏感你不會不知道,再說,她病根好了多少連醫生也沒有辦法給個準數,你日日夜夜陪在她身邊,她的情況如何你應該也清楚……不要讓她有機會再胡思亂想。”
兄弟多年,他難得看見他現在的這種近乎美滿的感情生活,不願意再又任何意外發生,特别是,唐珏不應該成為這件事情的不完美。
"要我說,你們之間不過也就是兄妹,撐死了也是唐珏單方面的感情,你沒有必要背這個鍋……"
程沐雖然感情經曆沒有這兩個男人的時間維度那麼長,但是旁觀者清,很多道理無須經曆,隻是有沒有想通醢。
當然他也知道,對于慕栩墨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想不通的,關鍵看他想怎麼做。
“我會處理。"
良久,淡淡扔下這樣一句話,男人一把把高腳杯裡的所有紅酒灌進胃裡,眉頭輕蹙,無故平添了身上更甚的冷貴氣質。
……
戶外。
程沐所說的管管,也便是距離他們幾個男人喝酒不過幾米距離的海灘邊上已經哄然鬧成一片的成年男女缇。
人群裡都是穿着清涼的熟男熟女,當然也不乏青春無敵的小鮮肉和***。
跟慕栩墨他們一起同行的人也在其中,隻是他們确實有些意外:新任慕太太竟然撇下慕小少爺,自顧玩起海上運動。
長相本來就是很招搖的類型,加上身材過優,運動天賦凜然,慕太太自然而然就成為了今天下午這片海灘區域風光無兩的美人。
而顧及自己是個孕婦的蘇晚這次很低調,戴着墨鏡,穿着黑色紗裙,悠然站在沙灘上專注看着遠處正和一個混皿男人比賽劃水的女人,嘴角微勾。
好像從回國以後,她就沒有下過海了吧?
甚至于,在經過那一次的海上綁架事件之後,蘇晚以為這個女人會恐懼一陣子的……
人群的叫喊聲一波接一波,繞着蘇晚的耳朵,也隐約傳到了慵懶坐在酒店陽台上的男人耳朵裡。
明顯剛運動完回來的男人剛洗過澡,穿着一身黑色浴袍,左手還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短發,領口間敞開而露出的大片深銅色肌膚線條緊緻得逼近性感。
男人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眸微眯,即使放下毛巾順手取過桌子上的威士忌時,他的目光也未曾離開過海面上的那個身影。
***。
今天的陽光被雲層半遮蓋住,不是太耀眼,但是溫度還是挺高。
點點金光灑落在湛清的海面上,波光反射着絕美的光線,晃人心神。
那個跟昨晚神情完全不同的女人,此時上身正着長袖緊身露臍潛水服,下身緊着細帶bikini短褲,兩條白嫩精緻的長腿甚至比海上的光景更奪目,迷人而不自知。
艾哲就這麼盯着舒未,一眼不眨。
直到身後來了一個秘書模樣的男人,開口打斷這個片刻,艾哲才回過神來。
"艾先生,這是向氏案件的進展資料。"
"嗯….."
男人抿了口烈酒,眉眼間的爽快透過岑冷的外表顯而易見地釋放,少有的現象。
"真美,不是嗎?”
話是邊翻着資料說的,可是一身正裝的男人卻聽明白了這話裡藏着的意思。
恭敬站着,面無表情的臉側了一半望向剛才進來時男人注視着的地方,然後快速掃了一遍,緩緩轉回頭,冷硬的聲線一絲不苟,沒有任何個人感情成分,一字一句道,“是您喜歡的型。”
低頭浏覽完一遍文件的男人聞言笑了,隻是不及眼底。
喜歡嗎?
這些年他喜歡的東西可是越來越少了,如今為了這麼一個已經把心許出去的女人,做再多的功課,好像都掩蓋不住深深的無力感。
可是,誰讓他看上了呢。
呵。
……
"怎麼樣?我的姑奶奶,可以回去了嗎?我和我兒子快中暑了。"
看着引起一輪逆天叫哄聲的女人終于帶着一臉滿足回到岸上,蘇晚走上去遞過毛巾,聲音涼拔涼拔的,臉上倒是看不出真的愠色。
舒未還來不及擦臉,直接抱上了女人的腰,半蹲着身子,耳朵靠在女人肚皮上,隔着薄薄的紗衣,啥也沒聽見。
"我這幹女兒看來很乖,也沒動靜。”
"……"
蘇晚不好在公衆場合翻白眼,擡手順了順自己的頭發,淡定道,“你能别跟個智障一樣抱着我嗎?再不濟,我兩都是有主的人,蕾絲的傳聞再來我怕寶寶受不了。”
她們從讀書那會兒就被很多人傳過是蕾絲了。
外國風氣開放,對這種事情的看法顯然是要比較高級的,所以她們也沒解釋過。
舒未聽了,倒是點了點頭,緩緩起身,煞有其事地道,“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最近上映了一部還蠻不錯的同題材電影,有空我們跟寶寶一起故觀摩觀摩,讓寶寶從小就有這種開放包容的接受理念,畢竟你也是一個走在時代前端的标杆女性啊!”
"……"
蘇晚發誓,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個女人近日心情不佳,以她平時的脾氣,她絕對會扛起對面這個滿口胡言的女人直接扔海裡……噢,她還真的做過的。
打鬧調侃了一陣,舒未到底還是顧及蘇晚肚子裡的小生命,挽着她走向一旁的遮陽傘裡坐下,遞過一杯橙汁,道,"昨晚跟聖哥和好了吧?"
早上她去找女人的時候是許凝聖給她開的門,看着男人那一臉清爽的模樣,加上早餐時分兩個人之間流露的暧昧氣息,嗅覺靈敏如她,自然聞出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