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秦學姐的計謀
想到這,我哪還能躺的住,連忙掀起被子。這時,我聽到梁習嘀咕了一句:“你不該來。”
“啊?什麼不該來?”聽到是他的聲音,我松口氣的同時,又覺得納悶。
梁習沒有回應,直接爬到上鋪,任我如何喊都不搭理。沒幾分鐘,他就扯起了呼噜。我氣的直翻白眼,真想把他拽下來痛打一頓,神經病麼這是,難怪胡小藝跑别的寝室睡。
第二天醒來,梁習精神抖擻。我問他昨晚發什麼神經,他卻一臉茫然的問我怎麼了。等我解釋一番,他便表示什麼都不知道。從神情來看,梁習沒有撒謊,雖然隻和他相處了半年,但是個人都知道,老實人撒謊會臉紅。
我狐疑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問:“你該不會有夢遊症吧?”
“不可能。”梁習說:“如果有的話,你們早就該知道了。”
這對我來說,隻是件小事,不足以時刻記在心上。真正讓我頭疼的是,中午放學,胡小藝來找我,說他看見秦學姐和痞子學長有說有笑的往校外走了。
我很是納悶,說:“你眼花了吧,秦學姐快把那家夥當成狗屎一樣看了,怎麼可能和他一塊走的時候笑出來。”
“我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兩個人都看錯吧!”胡小藝很是不滿的說。
見他有些不爽,我頓覺事有蹊跷。以秦學姐的個性,打死也不會和這樣一個人渣混在一起的,僅僅一個上午,他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心裡一驚,該不會秦學姐也被那東西影響了吧!
這不是沒可能,痞子學長昨天就很明确的表示,對秦學姐非常有“興趣”。如果他手裡真有能影響人神智的東西,那麼對秦學姐使用也并非稀奇事。
想到這,我哪還能呆的住,便往胡小藝肩膀上拍了下,說:“幫我打份飯,我出去一趟!”
話剛說完,便感覺後背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同時聽見梁習帶着怒氣的聲音傳來:“你拍他幹什麼!”
我轉過頭,見梁習滿臉憤怒,這真是讓人一頭霧水。隻不過普普通通的一個拍肩膀,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再說了,我拍的是胡小藝,又不是你老婆。
胡小藝似乎對梁習有些異樣看法,說:“你有毛病啊,我們這是打招呼!”
“那也不行!”梁習态度很堅決。
“你吃飽了撐的吧?”我感覺身上有些發涼,心裡也莫名的産生煩躁情緒,隻是心系秦學姐,沒有多與梁習糾纏,而是直接往校門跑去。
隐約間,聽見梁習讨好的聲音,以及胡小藝極度不耐煩的大叫。
我跑到校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秦學姐和痞子學長坐上了一輛轎車。當下沒有多想,直接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跟在後面。路上我給秦學姐打了個電話,問問她到底怎麼了。但電話接通後,秦學姐态度非常冷漠,讓我不要再糾纏她,便把電話挂斷。
我感覺莫名其妙,什麼時候糾纏她了,這女人搞什麼鬼!
好在出租車司機的駕駛技術不錯,一路都沒有跟丢,不久後,痞子學長的車進了一處小區。這裡管理很嚴格,不允許出租車随意進入。沒辦法,我隻好從車上下路,又登記了自己的身份證和出入理由才被放行。
這一耽誤,那車早不知開去了哪裡。我在小區裡不斷走動,希望能盡快發現目标。
大概用了三四十分鐘,終于在一處獨棟别墅前找到了,不過車裡沒人,估計已經進了房間。
我心裡有些不安,痞子學長對秦學姐有想法,這是人所周知的事情。現在兩人一塊進屋,恐怕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我沒做它想,直接跑到别墅前,砰砰砰開始敲門。半分鐘後,别墅門被打開,一名中年男子看着我,問找誰。我往裡面看了看,沒見到秦學姐,便說:“來找我姐,她說和男朋友來這了。”
中年男子有些疑惑,似乎對我所說的話有些意外。他沒有讓我進去,而是說要先去問問,請我在門口等待。
說罷,他轉身上了樓。因為門沒關,我哪會老老實實等下去,他這麼一走,我也就跟着進去了。跑上樓的時候,見那名中年男子隔着門和人說話,見我上來,他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我聽到房間裡傳來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罵聲,從聲音來判斷,應該就是秦學姐和痞子學長。我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那名中年男子立刻伸手将我攔住,他一臉陰沉的說:“你竟然敢騙我!”
“騙你大爺!給我滾遠點!”說着,我便沖他鼻子一拳。
這人沒防備我會如此直接的動手,鼻皿嘩嘩流下來,他痛叫一聲,捂着鼻子後退。我對着房門就是兩腳,大喊:“開門!别以為躲在裡面就沒事了,出來我弄死你!”
十幾秒後,房門打開,痞子學長手裡抄着一根球棒,一臉的不懷好意。而那名被我打中鼻子的男人,也走了過來。雖然自認打架鬥毆不輸給誰,但同時對付兩個,還是比較有壓力的。畢竟我手無寸鐵,而别墅裡除了一些裝飾用的花瓶,就隻剩下大理石台面的桌子了。
“媽的,跑這來撒野?活的不耐煩了吧!”痞子學長一邊掂着球棒走過來,惡狠狠的說:“先把你腿打斷,再報警抓你,擅闖民宅,關你個三五年!”
我心裡一沉,縱然對法律并不是很熟悉,也知道自己确實犯了一些難以解釋的錯誤。
就在這時,房間裡傳來秦學姐帶着哭腔的大叫:“臭流氓!我要告你強奸!”
痞子學長回頭罵道:“少他媽吓唬老子,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再說了,老子還沒上呢,告你媽告!”
聽到他這樣說,我心裡反而松了口氣。秦學姐從卧室的拐角走出來,她衣衫不整,有些地方已經被撕爛了。原本柔美的臉蛋上,盡是驚慌與害怕,唯有看到我的時候,眼裡有一些激動。
見她雖然吃了些虧,但并沒有真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我立刻對痞子學長說:“就算你沒上,也可以告你強奸未遂,一樣要坐牢!”
“老子有錢,什麼事擺不平,你少在這唬人!”痞子學長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我冷笑一聲,說:“既然這樣,那我現在打電話報警。我闖進來,頂多被拘留,再加上是為了救人,說不定還得發個好市民獎呢。倒是你,屋子裡的衣服碎片還在吧,學姐身上還有你留下的痕迹吧,這些都是證據。你有再多的錢,也抹不掉這些東西!”
痞子學長被我的話震住,好半天沒說話,這時候,那名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說:“讓他們走吧。”
痞子學長肯定是不爽的,但他似乎很聽這人的話,臉色陰沉的盯着我看了半晌,撩出一句狠話:“小子,你給我等着!”
從小到大,類似的話聽過太多,我哪會在意。便沖他哼了哼,表示等你,然後走進屋子,把秦學姐拉了出來。秦學姐估計吓壞了,渾身都在發抖,被我拉出别墅後,才敢喘氣。
見她并不算厚的衣服已經被扯爛,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穿上,秦學姐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我唉了一聲,把她抱在懷裡,說:“你這到底幹嘛來了,羊入虎口啊!”
秦學姐哭了半天,才哽咽着說:“我隻是想趁機接近他,找到那東西而已,誰知道他進屋就,就……”
我說:“你也太幼稚了吧,今天要是我沒聽見胡小藝提起你跟他一塊走了,你說會是什麼結果,麻煩以後做事前先用腦子想想!”
秦學姐被我訓的不敢吭聲,她也明白自己今天的舉動究竟多荒唐。什麼年代了還用美人計,真是茅坑裡點燈――找屎!
我把她帶回了學校,叮囑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那好姐們的事情,能幫就幫,實在幫不了,隻能說她命不好。秦學姐還沒從之前的恐怖經曆中回過神來,低着頭進了宿舍。
這邊事剛解決,那邊胡小藝又找過來了,他見了我,立刻把梁習罵的狗皿淋頭。至于原因麼,簡單到讓我不敢相信。胡小藝說,梁習像吃錯藥一樣纏着他不放,還動手動腳的沒個正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倆人真的搞基呢。
我哈哈大笑,心想梁習還有這麼會玩的時候,真不簡單。胡小藝見我一個勁的笑,很是不高興,說:“他肯定有問題!不是腦子不好就是個神經病!”
我隻當是兩人的玩笑開太過引發的小矛盾,并沒往心裡去。
當晚在宿舍睡覺的時候,半夜忽然被梁習拍醒。還沒坐起來,便聽見他氣沖沖的說:“以後不準你靠近胡小藝!更不準碰他,否則我就弄死你!”
睡好好的,因為這種事被吵醒,我心裡的火噌噌噌往上冒。當即掀開被子下來,說:“你他媽有病吧,誰碰他了!你要是想找茬就直說,繞什麼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