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第一個感受到有陌生人靠近他們的是南天風。
随着南天風的呵斥,頓時,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朝着蘇淩所在的方向看去。
“難道是地球這個低等位面的土著?”黃凱微微眯着眼睛,盯着蘇淩,嘴角的冷笑在不斷地放大:“有大宗師境界,呵呵……在土著中算是數一數二的超頂級天才了。”
“這小子的膽子不小啊!朝我們這裡走來呢,看起來一點點都不害怕,有點意思……”張木辰眨了眨眼睛。
很快,在數百人的矚目下,蘇淩到了這些人的身前。
“我叫蘇淩!”蘇淩不卑不吭的道。
“然後呢?”黃凱聳聳肩:“這個名字有什麼作用嗎?或者說這個名字很出名?”
黃凱這麼調侃,他身後的赤皿大陸的那二三十個修武者也都非常配合的大笑起來,一個個盯着蘇淩,像是看傻子。
一個大宗師境,也敢冒然站出來,真是腦子進水!
随便拿出他們這十幾個低等位面的大陸勢力中的一個,如赤皿大陸,這一趟來地球的二三十個修武者中,不說天尊境的黃凱。
就是其他人,也有兩個圓滿宗師境強者、十幾個大宗師境,還都是大宗師境中期、後期。
相比之下,這個土著連蝼蟻都算不上。
“我需要進入裡面!”蘇淩指了指那缥缈仙冢的主冢的入口。
蘇淩此話一出,刹那間,數百人都有些沉默,接着……
“哈哈哈……”
大笑!!!
幾乎所有人都放肆的笑。
“傻小子,你那一副認真的樣子,簡直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需要進去?大家都需要進去呢!”
“感覺你就是一隻單純的小羔羊啊!土著都如你這麼可愛嗎?”
………………
蘇淩神色靜靜,仿佛沒有聽到這些嘲諷的聲音,甚至,自始至終,眼神都沒有一絲絲的變化。
“夠了!”突兀的,一道清脆的女子的聲音蕩漾開來,是赫連霓裳,她那美麗的臉蛋上多了一些不舒服:“黃凱,這遺迹本來就在地球上,我們來到了地球,私自探尋屬于地球的遺迹,本來就不應該,你們還這樣的态度……”
“赫連公主啊!果然是公主啊!善良、單純,啧啧……”黃凱搖搖頭:“難道你不知道,在修武的世界裡,強者為尊嗎?地球這種最垃圾的低等位面,活該受到這樣的待遇,哼,我沒有去地球的那些人類聚集地殺人取樂,已經不錯了,弱小就是原罪!!!懂嗎?”
“你……”赫連霓裳的美眸中充滿了怒火,她何嘗不知道弱小是原罪,修武的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隻是,她有時候真的接受不了。
“小子,我現在給你三個數的時間,在這三個數的時間裡,你可以滾出我的視線,當然,你也有第二種選擇,那就是繼續站在那裡,然後,我會賜予你一個人道毀滅!”黃凱龇牙笑道,笑容裡滿是殘忍的味道。
“我需要進去!”蘇淩指了指主冢的入口,聲音淡淡的,沒有一點變動。
“一!”黃凱卻擡起手指。
“快走啊!!!”赫連霓裳着急了,對着蘇淩大聲喝道:“别回頭,趕緊離開啊!”
黃凱的實力,她知道的。
而且,黃凱的手段非常殘忍,惹到了他,能輕松的死去,已經是賺到,大部分都是生不如死之後的灰飛煙滅。
“二!”黃凱的眼神冷了下來,他盯着蘇淩,在的眼睛裡,蘇淩已經是個死人。
“該死!”赫連霓裳趕緊朝着蘇淩走去,一下子擋在蘇淩的身前。
她明白,這時候,蘇淩已經沒有機會離開。
而以黃凱的性格,蘇淩幾乎百分百死無葬生之地。
如果她不在場也就算了,在場的話,她不能看着一個無辜的人這麼死去。
“額……”蘇淩的心底是無語的。
赫連霓裳竟然擋在自己的身前,完完全全的超過了他的預料。
赫連霓裳已經是圓滿宗師境後期境界,這樣的境界和實力,至少放在地球上,那是極緻強者。
看她竟然還這麼有正義感、這麼的單純,實在是讓蘇淩好奇,真不知道這樣的實力是怎麼修煉來的?
難道一直被關在溫室中,沒有接觸過正真的修武世界?
“蘇淩,是不是羞愧了?”寶兒調笑道:“這位大美女真的很單純,她這樣的性格不能說有錯,但不适合殘酷的修武世界啊!”
“的确不适合殘酷的修武世界,可我喜歡她的性格!”蘇淩笑着道。
這是心裡話,蘇淩知道修武世界的殘酷,也因此,他自己算不得好人,沒有那些所謂的正義感。
隻在乎自己的親人和愛人,就這麼的現實!
可是,他自己什麼性格另說,但他很喜歡正義感十足的女子,更喜歡單純、善良的女子。
自己是什麼人,和喜歡什麼人,從來都不相關,兩者不矛盾。
“赫連霓裳,你真的要救這麼一個蝼蟻?!”黃凱的臉色不好看了。
“他沒有什麼錯,遺迹本來就是地球的,在強盜的情況下,還要殺人,你休想!!!”
赫連霓裳盯着黃凱,絲毫都不畏懼,美眸中噴火,一字一頓,配上那絕美的容顔,别有一番風味。
“赫連霓裳,你也就攤上一個實力恐怖的師傅,不然的話,你早死了……”
黃凱氣的呼吸都不順了,他能看得出來,隻要現在自己敢動這個地球土著動手,赫連霓裳估計真會動手。
所以,黃凱就是再憤怒,也得忍住!
至少,此時此刻,他不能誅殺這個地球土著。
黃凱可不想和赫連霓裳對上,他的實力的确比她強大太多,可是,她的師傅乃蒼宇大陸第一強者,且是丹藥大師。
因為是丹藥大師,太多太多的修武者主動和赫連霓裳的師傅交好。
如果赫連霓裳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師傅的爆發,誰都承受不了,包括黃凱。
赫連霓裳要是鐵了心護住這個地球土著,他也隻能忍下這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