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華夏之人沒有求饒的,更不可能給你這島國的玩意認輸!!!你殺了我吧!”
肖一恒拖着已經斷的腿,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裡,和中野新田對視:“不是我華夏之人不如你島國,而是我華夏的強者,沒有出現在這裡!”
肖一恒的聲音不大,可铿锵有力、不畏生死的一字一音,還是蕩漾在每一個華夏人心中。
之前對于肖一恒被中野新田一招就打敗而憤怒、埋怨的情緒,一下子消失殆盡。
隻剩下敬佩!!!
肖一恒,乃至整個龍組,可能早已經知道隻要上台,就會敗,會身死,可,依舊站上了擂台。
這種精神,即使輸了,也是華夏精神!
同時,另一種情緒,升騰了起來!
是恨和怒!
華夏的那些正真的強者,你們都在哪裡呢?
華夏被島國欺辱!你們為什麼不出現?
“呵呵……華夏的強者沒有出現在這裡?”中野新田嘲諷的笑起來:“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這裡呢?我能想到的原因隻有一個,害怕,連擂台都不敢上,不是嗎?一個連擂台都不敢上的人,卻又能被稱之為強者,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下一秒。
唰!!!
一直沒有出鞘的島國刀,被中野新田拔出。
刺眼的白光,幾乎閃進了所有人的眼裡,島國刀好森寒。
中野新田盯着肖一恒:“你還有最後一個機會,到底是選擇認輸求饒呢?還是嘗試一下島國刀的味道?呵呵……希望你能夠有一個正确的選擇,有時候,機會隻有一次。”
頓時。
神州體育館内,幾乎每一個華夏人都身子一顫。
莫名的,他們竟想要讓肖一恒求饒認輸,他就算真的求饒認輸,也能被原諒。
因為,這個男人,已經證明了自己是一個華夏男人,足夠了。
如果肖一恒一直不認輸,就這樣被殘忍的摧殘、重傷……他們于心不忍,都是華夏同胞啊!
“休想!”
然而,肖一恒的堅定,沒有任何變化。
他的眼神很亮很亮,擡起頭,怒吼道。
一大口鮮皿噴在中野新田的臉上,且,肖一恒舉起拳頭,用盡全力的朝中野新田揮舞去。
生命還沒有停止,那就不能不戰而敗!
“我看你的骨頭能有多硬?”中野新田徹底惱火,眼神中寒光肆意。
他輕松的攔住肖一恒的拳頭,手中的島國刀橫出,深深的沒入肖一恒的兇口上方、肩膀下方。
“啊……”
“不要!”
“該死!”
………………
這樣的一幕,驚得億萬華夏人忍不住驚呼。
該死的島國人,竟然……竟然真的将島國刀用上了!!!
然而,擂台周圍,來自島國、華夏的一共三十個裁判,到了這時候,依舊安安靜靜。
因為,肖一恒沒有死,也不認輸,于是,這比賽就得繼續。
即使中野新田用了刀,可刀沒入的乃是肖一恒的肩膀下方,不是緻命位置。
“蝼蟻一般的華夏猴子,很快你就會歸西了,呵呵……”
中野新田上前一步,和肖一恒靠近,他幽幽的用那隻能他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說話間,中野新田手腕輕輕翻轉!
一個小動作,帶來的結果卻是肖一恒身子大顫……
肖一恒感受到了,自己的一根大動脈斷了,鮮皿在瘋狂流動,命不久矣。
旋即。
他的眼前開始眩黑,因為失皿過多,他身子一晃,昏死過去,是昏死,而不是死!!!
“嘿嘿……這就是規則的漏洞,我既能殺你,又不會違反所謂的切磋、友好、交流、不能死人的規則!”
中野新田喃喃自語,退後一步。
他将那島國刀拔出來。
碰!
肖一恒倒地,鮮皿快速彌漫。
與此同時,整個神州體育館内的所有華夏人,都控制不住的站了起來,情緒異常的激動。
“該死的雜碎,殺人了!”
“有前提規則,不能殺人!!!”
“公然謀殺!”
“抗議!抗議!!抗議!!!弄死這個雜種!”
………………
怒吼聲轟轟烈烈,許多華夏人臉色漲紅,極緻怨恨的盯着中野新田,恨不得吃人。
同一時間,一個醫療小隊快速走上擂台,為肖一恒查看傷勢,當然,更多的是查看肖一恒是不是還活着?
如果肖一恒真的在擂台上被中野新田當場殺死,那就違反了規則,可以直接以殺人罪逮捕,讓中野新田受到該有的懲罰。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着醫療小隊的答案。
十多個呼吸。
醫療小隊中的其中一個醫生站了起來,他面露難色:“華夏隊員,暫時沒有死!”
“我下手有分寸的!”中野新田得意的笑道:“要怪隻能怪他太不經打,哎,不如我家的阿貓阿狗啊!”
随着那醫療小隊的醫生開口,神州體育館再一次沸騰起來,怒罵聲都要沖天了:
“流了那麼多鮮皿,還能活下來嗎?不會是包庇那島國雜碎吧?”
“草!這個所謂的醫生,草-他-娘!”
“這個醫生是哪國人?會說華夏語,可看起來不像是華夏人!”
…………
“規則下,大家都可以玩,公平公正,要是玩不起,就不要玩,現在華夏隊直接認輸,也不是不可以!”
中野新田毫不在意那無盡的罵聲,他不屑的擡起頭,淡淡的道。
體育館内,又一次死一般的安靜。
玩不起就不要玩?!
這話從一個島國雜碎的口中說出來,就如一根針紮入了心髒,極其的痛,無法形容的憤怒,卻又沒有任何的話可以反駁。
還是弱!!!
歸根結底,弱者就要受到欺淩。
如果華夏的修武者,能夠比這些該死的島國雜碎強大。
那麼,我們華夏的修武者也可以在這個規則下,将島國雜碎玩死啊!
可是,華夏的強大的修武者,都哪裡去了?為什麼一個都不出現?
很快。
清晰可見,那被醫療小隊的人緊急擡走、想要送去醫院的肖一恒,在擔架上,隻被擡下擂台不到二十米遠,雙手突然耷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