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生來就是為了讓你遇見的
楚喬漫不經心的打量着她,忽然道:“好了,别編了,我是不會幫着你去對付狄克的,我真是搞不懂,都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你的智商為什麼就不能再增漲一點兒?
宋婉都比她聰明!
“知道我騙你的你還來?”
“我隻是想看看你還能作出什麼花樣來,畢竟像你這麼锲而不舍的人也是很少見的。”锲而不舍的跟她作對,真不知道她一開始到底怎麼得罪她了。
“我這裡真的有一個秘密可以跟你交換,但是前提是你必須保證……”
“我不能保證。”楚喬面無表情起身,“搞清楚的你的狀況,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懂嗎?”
“如果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你豈不是等于白來一趟?”
“那麼你又憑什麼覺得你手頭上的那點兒消息對于我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呢?你覺得現在還有什麼是我查不到的?”
“如果我說關于蔣家的呢?我的蔣大小姐。”
楚喬的面色微微一凝,冷冷的眯了眯眸,“你搞錯了,我姓奕。”
“不管姓什麼,都改變不了你體内流着蔣家皿液的事實。”
“抱歉,你說的這個我并不在意。”
“真的不在意嗎?就算蔣寒武快要死了你也不在意嗎?”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做了這個多缺德事,不過是早晚……”
“缺德事?你是指他跟你媽的事情?”
楚允見她終于頓住腳步,面上不由得得意起來。
說什麼不在意,自己的親生父親怎麼可能不在意?
楚喬聽到楚允提起自己的母親,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關于你媽和蔣寒武之間的事情,我這裡還真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如果你……”
“不必了。”楚喬冷冷出聲道:“我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
有些事,在她這兒非但做不了交換的條件,甚至還會更加激起她的怒意。
楚允她低估了她對蔣寒武的恨。
見她拔腿欲走,楚允的情緒終于有些失控。
“你真的就這麼鐵石心腸嗎?曾經我們也是姐妹啊!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但我已經遭到報應了,你就不能放過我一條生路嗎?”
“是我不放你生路嗎?從頭到尾這麼多事情,哪一件不是你主動挑起的?你要周子皓我給你,你要楚家楚式我成全你,這些東西我本來就沒放在眼裡,可是楚允,你幾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甚至找人殺了宋奎,你做下的這些事情死十次都不夠!還有,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姐妹二字,我覺得惡心。”
“楚喬,你别後悔!”
楚喬轉身,冷冷走至她面前,“讓我再來跟你強調一次,我的字典裡,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真的不會後悔?如果你父親其實一直深愛着你母親呢?如果你父親曾經不止一次派人到Z國來找過你母親呢?如果你父親命之将盡呢?”
楚允接連的三個“如果”問得楚喬有點懵。
“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多的如果。”楚允這意思很明顯就是有人要對蔣寒武下手,畢竟之前蔣寒武的身體狀況一直不錯,至于誰會這麼做,不外乎就是蘇問岚或者蔣少修兩人之間二選一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還需要問?
“我之所以留你到現在,不是因為我已經不恨你了,而是因為我想讓你生不如死的活下去,明白了嗎?所以以後不要再寄希望于我身上,那是徒勞的。”還有就是謝謝你免費把有人要害蔣寒武的事情告訴我。
楚喬譏諷的在心底默默補充了一句。
眼瞧着楚喬挺着個大肚子出了門兒,原本狂躁的楚允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原本妩媚的眸中盡是恨意。
楚喬,你以為你自己很聰明嗎?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人是狄克嗎?
我最恨的人,永遠都是你和蔣少修!
“以安,待會兒派人去查查蔣家的近況,着重調查蘇問岚和蔣少修的動靜。”回到車上,楚喬對駕駛的溫以安吩咐道。
她是恨蔣寒武沒錯,但不代表她就可以容許别人對他下手。
自己的仇人終究是要自己解決才會痛快。
“好的,楚總。”溫以安一面開車,一面掏出手機對着電話那頭低聲吩咐了幾句。
“不好奇楚允剛才跟我說了什麼?”
“斯圖亞特家主族徽的事情隻是個幌子對吧。”這麼重要的事情豈會讓這麼個低能的女人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能誰蠢過她?
楚喬忍不住輕笑,“果然這個世界上誰都比她聰明。”
“您這話說的我好像很笨似的。”
“的确是笨,不然怎麼可能都快二十了還找不到女朋友。”
“……”拜托,他是快二十了,不是快三十了!
“我隻是不喜歡有陌生人介入我的生活而已。”
“以安……”楚喬忽然撇過臉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着他,“你是不是…..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
“您在說什麼!”饒是向來淡漠的溫以安也頓時暴躁起來,“我沒有交女朋友,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女人,而是因為我還沒有遇到喜歡的女人!”其實遇到了,隻是無法說出口。
“真的是這樣嗎?”她玩味兒的沖他挑眉,“我總覺得你跟亦君倆之間乖乖的,你老實說,其實根本沒有那個所謂的你們共同喜歡的女人對不對,那隻是個幌子。”
“您怎麼不說其實您隻是個幌子,其實奕先生喜歡的是蕭助理!”居然敢在這方面懷疑他!嚴重打擊了他的男性尊嚴!
這個笨女人!
Brittany莊園内,正在認真畫着設計稿的奕輕宸忽然連打倆噴嚏。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畢竟男男才是真愛,男女隻是為了傳宗接代。”
“……”蕭靳頭疼的扶額,“讓我再來跟您重申一遍,我跟亦君是朋友,是兄弟,我們倆的關系是很親密,但絕對不是您想象中的這樣!”明明都打過好幾次架,她又不是沒看到。
“兄弟?兄弟就是在你需要女人時能當你女人的人……”
“您夠了!”溫以安猛地踩下一腳刹車,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如果吻您能讓您打消這樣的想法,那麼我不介意。”
“瞧你急的面紅耳赤的樣兒,真是逗死我了,溫以安你真的很傻,真假都聽不出來,我明明是跟你開玩笑的。”楚喬一把打掉他的手,又補充了一句,“傻得可愛。”
“您那是開玩笑的語氣嗎?”開玩笑的人會那麼一本正經的盯着對方嗎?
“怎麼就不是了?不過以安,我真的跟你說正經的,前幾天小姨說起給奕家找對象的事情,物色了不少好女孩兒,要不要我幫你留意一下?”
“您别那麼好(duo)心(shi)成嗎?”
“你就我這麼一個親人,我不上心誰上心?過了年就二十了,談個戀愛最少得花兩年吧,不然沒辦法了解彼此,那就二十二了,訂婚後怎麼也得再熬一年才結婚吧,那就二十三了,就算你本事再好,結婚當天就讓你老婆懷上,她懷孕還得小一年呀,等你有孩子最少最少也得二十四了,眼瞧着可就奔三了。”
“奕先生今年二十八!”溫以安咬牙切齒道。
“他那是心理障礙+生理障礙,跟你這個情況不一樣,咱們不能拿别人的缺點來開玩笑。”
“您饒了我吧。”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再有一個來月就要過年了,正好有些在國外念書的名媛小姐也都回來了,小姨這個周末給亦君安排的一場相親會,我特意讓她把地點設在Brittany莊園,到時候你也一起。”楚喬語重心長的拍拍溫以安的肩,“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弟弟,操碎了心啊,你要明明姐姐的良苦用心,知道嗎?”
“您就不怕又來一個聞瑩或者宋婉嗎?再不濟還得是個楚允。”
“放心吧,這回我們會嚴格把關,保證進Brittany莊園前将女方資料從娘胎裡開始仔仔細細調查一遍,确保全都是善良美麗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溫以安頓時啞口無言。
有種難逃一劫的感覺,得趕緊回去找席亦君商量一下。
車子才剛駛入Brittany莊園,奕輕宸在樓上聽到動靜忙下樓來。
等楚喬進門,他正好站在門口等她。
“回來了。”他親自替她褪去外套遞到呂管家手中,“累壞了吧。”
“沒呢,好得不得了。”楚喬伸手摟上他的胳膊,“輕宸我問你個事兒。”
“嗯。”
過了一會兒,見她沒吭聲,奕輕宸忍不住道:“不是說有事情要問我嗎?怎麼又不說話了?”
“哦,沒呢,原本想說這個周末我跟小姨約好了,到時候在咱們家給亦君和以安安排一場相親會。”楚喬想了想,還是将原本想問的,關于蔣寒武的事情咽了回去。
如果問出口,豈不是表示她是關心他的?這怎麼可能?
“傻丫頭,在自己家裡做什麼都不需要問我,哪怕你把這兒拆了都沒關系。”
“你上次不是說咱們家你說了算?”
“我那是搪塞外公的話,咱們家永遠都是你說了算。”其實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楚喬剛才分明想問的不是這個。
楚喬見他正探究的打量着她,忙将話題一轉。
“真如你所料,家主族徽不在你爺爺手上,剛才楚允也是這麼說的。”
“所以她這是打算拿這個來跟你作為交換條件?”
“嗯,她說家主族徽在狄克手上,但是我不信。”
“我也不信。”奕輕宸無所謂的往沙發上一靠。
“我總覺得楚允有些怪怪的,可就是說出上來哪兒怪。”原先以為她還幫着狄克做事,可後來看着也不像,如果說是想利用她來報複狄克,那也不應該,再傻都知道以她跟她之間的關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她到底是為什麼?
特意撒謊将她叫到醫院,卻等于什麼都沒說,她的目的是?
“别多想了,這些人還不值得你為他們費心思,一切有我。”
“嗯,我先上樓了,早上吃早餐就沒看到璇璇,也不知道這丫頭醒了沒。”
“維奇尼剛打電話來過。”
“說什麼了?”
“估計這幾天會來京都。”
“穆天陽最近有聯系你嗎?”
“沒呢,自從上回從西西裡回了S市就沒什麼消息了,估計是元氣大傷。”
“奕輕宸。”楚喬忽然一本正經的望向他。
“嗯?”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幸運,遇見了你,因為遇見的是你,才使我免去了這麼多的麻煩。”雖然穆天陽心裡是愛着璇璇的,可卻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那麼多的悲劇,如果她遇到的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會變得有多麻煩。
“傻瓜,我生來就是為了讓你遇見的,知道嗎?”
“诶……肉麻兮兮的。”門外忽然探進來一個腦袋。
“愛修!你回來了!”楚喬欣喜起身,欲上前摟他。
愛修嫌棄的抱了抱她,“肚子都這麼大了,現在是婦女了,再也不能跟我這麼年輕的人混在一起了。”
“去你的!”這家夥,去一趟國外參加什麼短程學習,嘴巴變得更刻薄了。
“唉,花孔雀,有沒有欺負我家蕭蕭?”愛修松開楚喬,挑釁的望向奕輕宸,大有一種如果你欺負了蕭靳,老娘就跟你拼命的架勢。
奕輕宸懶懶的掃了他一眼,“欺負倒是沒有,不過鑒于他最近工作很辛苦,我特意給了他一些福利。”
“你?給他福利?我沒聽錯吧,你這個隻知道壓榨員工的奕扒皮還會給他福利?”三百六十五一年忙到頭,二十四小時随時待命,這樣苛刻的人還能良心發現不成?
不信,打死誰他也不信。
“兩個烏克蘭美女。”
“你!”愛修當場變了臉色,惡狠狠的瞪着他,“你死定了!”
“我不介意再多給他加幾個。”
“好啦,你們倆幹嘛呢,一見面就跟鬥雞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才是冤家。”楚喬上前哄着愛修,“你家蕭蕭好着呢,就他那冷若冰山的模樣哪兒會有女人貼上去?又不是受虐狂。”
“……”你的意思是我是受虐狂了?
“蕭靳估計下班後會來一趟莊園,而且這個周末這裡會有一場盛大的party,你可以現在這裡住下。”好吧,她故意說漏了“相親”倆字兒,畢竟人多才熱鬧嘛。
“是不是知道我要回來,所以特意舉辦了party來歡迎我?我就知道baby你對我最好了。”
“咳咳……”剛才是誰在說再也不要跟婦女一起玩了的?
“嫂子,我不要相親。”席亦君一進門,直接切入正題。
“你……是不是說漏了一句話?”
“嗯,幫我勸勸我媽。”
“這就對了,你别想了,還有你。”楚喬指指跟着席亦君進門來的溫以安,“别開口,免得我揍你,孕期脾氣不大好。
“其實亦君是該找個對象了,你都二十五了,就算不為自己考慮要為要家族考慮考慮。”席家單傳這麼多年,人丁一直單薄,希望席亦君到這兒能夠開枝散葉,自然是要早點結婚才比較保險。
“您可是二十八了才找的嫂子。”
“那是因為你嫂子還小,我要等她長大。”
“我要娶的人還沒出生。”溫以安忽然一本正經道。
楚喬頓時笑出聲,“那行,你等着我給你生。”
“你們倆要相親了?”一旁的愛修驚詫道:“這麼帥的倆帥哥居然要相親了,結婚不都是醜男人才幹的事情嗎?”
他說話間别有深意的瞄了眼奕輕宸。
“嗯,我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兩人罕見的搭腔道。
“去去去,愛修你别給我添亂。”楚喬沒好氣的橫了兩人一眼,“請柬都已經發下去了,不相也得相,從今天開始知道相親結束,你們倆哪兒都不許去,每天給我老老實實呆在莊園裡,我會吩咐門口的保安,不準你們離開這裡半步!”
“楚總,我還有工作呢。”
“在家裡一樣可以辦公,現在是網絡時代又不是古代。”
“好了,這事沒得商量了。“楚喬不耐的朝兩人甩甩手,“不要再給我打什麼鬼主意,不然我就拿鐵鍊子拴了你們倆。”
溫以安抿了抿唇,忽然計上心來,朝席亦君遞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客廳。
楚喬因為這兩人還會偷偷的玩什麼貓膩,結果一直到周末溫以安和席亦君都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莊園裡,甚至連大門口都沒出去過。
如果說這兩人是認命要接受這次相親,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可是瞧着他們倆乖巧的模樣,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們還能作出什麼花兒來。
“别這麼看着我。”小客廳内,楚喬時不時的來回打量着面前的陸璇璇,隻看得後者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從回來到現在,你已經連續三天三夜沒有出過房間的門了,如果不是呂管家告訴我每天送進去的食物都吃了,我真的會以為你已經在裡面挺屍了。”
“如果我的房間能有璇璇那兒這麼安靜,我也會希望三天三夜不要出門。”一旁的奕少衿搭腔道。
也不知道楚喬出的什麼馊主意,她越是對奕少青好,他就越來勁兒,現在倒好直接搬到她房間裡去住了,搞得她每天都要躲出來,卻仍然難逃晚飯後就被揪回卧室的厄運。
“趁着這會兒賓客們沒來,你真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兒?”
“你丫睡一覺睡示意了是吧,要不要我幫你好好兒回憶回憶?”楚喬沒好氣的瞪了陸璇璇一眼,“裝傻沒用,你必須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好端端的怎麼又從意大利回來了?”
“旅程結束了,當然要回家,你難道忘了我這趟出門本來就是為了旅遊散心的?”
“其實璇璇,雖然說你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有過一段失敗的感情,但不代表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樣的,還是會有好的,你要相信你一定能遇上這樣的人。”奕輕宸告訴她,維奇尼是真愛陸璇璇的,她信,所以她不能讓璇璇錯過了,一輩子遇到真愛自己的人不多,所以一定要珍惜。
“我沒有不相信啊,我這不是一直在等待我的王子騎着白馬來找我嘛,隻是很可惜,我等到的是一匹白馬。”
“說不定白馬就是王子變的。”
“傻不傻你,青蛙才是王子變的。”
楚喬還想再說什麼,隻是很可惜奕安樂和曹尹已經說說笑笑的進門來了。
“二舅媽,小姨。”楚喬忙笑着起身。
“起來幹嘛,快坐下快坐下。”
“唉,如果我們家少軒能有亦君這麼聽話就好了。”曹尹一臉恨鐵不成鋼。
楚喬自動忽視這個話題,坐在邊上賠笑。
“亦君哪裡是聽話了,你就等着看吧,他絕對又是敷衍了事的。”奕安樂笑了笑,随即将話題一轉,“少衿又瘦了。”
“最近流行骨感美呀。”奕少衿強笑道。
天天被奕少青折騰到半夜,強度運動能不瘦嗎?
“你這丫頭,不管怎麼樣還是要稍微有點肉感,我這看着都膈手。”奕安樂抓過她的手,溫柔的拍了拍,“還是要對自己好點兒,我們都是你的家人,跟以前一樣愛你,明白嗎?”
“我知道的小姨。”如果所有人都能像奕安樂這麼善解人意,那麼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了。
“嗯,走吧,我們一塊兒下樓,賓客們差不多也要陸續來了。”
奕安樂和曹尹走在前,楚喬三人跟在後,在經過客房時,陸璇璇忽然道:“小喬,我先回房休息一會兒,有點累了,晚點再下來。”
“那好吧,待會兒你自己下來就是了。”楚喬見她一臉倦态,也不忍心讓她繼續累着,反正也就是個相親宴,沒什麼好玩的。
“嗯。”
“也不知道宋婉有沒有找回來。”奕少衿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也不知道這個會不會被她混進來,萬一懂點什麼手腳那就麻煩了。”
“放心吧,老宅那邊早上還來過電話,說是外公今天不過來了,親自坐鎮找她呢,來咱們莊園的都是有請柬的,一個個查驗過來,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那就好,不然我這心裡總覺得忐忑的很,宋婉比楚允可難對付多了,藏了這麼多年居然都沒露陷,我想想就渾身發毛。”
“輕宸?”楚喬正準備接奕少衿的話,卻遠遠瞧見奕輕宸上樓來,“樓下宴會不是都開始了嗎?這會兒你又跑哪兒去?”
“書房。”
“怎麼了?”好像不大高興。
“還能怎麼了,肯定是被那些女人們給纏上了呗。”奕少衿了然一笑,“走吧走吧,咱們下樓别理他,讓他一個人呆在書房裡好了。”
“那好吧,輕宸你就呆樓上好了,如果覺得無聊就下來,我們都在樓下。”
“不會。”奕輕宸抿抿唇,“樓下更無聊。”
面對一群長得一模一樣的矯揉造作的女人,讓他分分鐘有種置身于充氣娃娃堆裡的感覺。
别扭,還惡心。
“對了,亦君跟以安呢?”
“沒看到,反正在莊園裡。”奕輕宸說話間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奕少衿,“照顧好我老婆,沒有密碼,無上限……”
“你預備拿什麼來還?”楚喬狐疑的望向他。
不是所有的錢都給那些經銷商了嗎?
“今年以前的錢。”
“……”她為什麼沒聽懂。
“你的意思是你給那些經銷商的是你今年賺的錢,然後之前的其實都還在?”虧她還以為他真的身無分文前幾天還特意将自己銀行卡的副卡交給他,簡直不像話,居然欺騙她的感情。
奕輕宸傲嬌的點點頭,“怎麼樣,你老公有錢吧。”
“家規第一條,不準私藏小金庫!”她一把深入他口袋取走他的錢包,“沒收。”
“你要,就給你好了。”反正他不需要卡也可以到各大銀行提錢的,“不對,把那張副卡還給我。”
那可是老婆給的!
“你不需要!”
“老婆……别欺負我好不好。”
“奕輕宸你夠了,我這張還給你。”奕少衿将銀行卡往他懷裡一抛,“這個卡你留着用,姐現在不缺錢。”
“也對,少青有錢。”
“……”奕少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小喬我們走,别理這個二愣子!”
“小喬,你來得正好。”
兩人一下樓,遠遠便瞧見奕安樂在人群中沖她招手。
“怎麼了小姨?”
“你看到亦君了嗎?這孩子又給我掉鍊子,手機也關機了。”
“還沒下來嗎?”楚喬站在原地掃視了一圈周圍,不止是席亦君,溫以安也沒瞧見蹤影。
這兩個人,果然不是聽話的主兒!
“您先别着急,我讓人這就去找找,肯定在莊園裡的。”
“好好好,那就交給你了,我先去招待那些個太太小姐們。”
“你都不用讓人去找,如果這兩人存心躲起來,哪怕就在這莊園裡,那些個傭人們也是找不到他們的。”待奕安樂走後,奕少衿才緩緩道。
“不找也得找呀,來了這麼多人,可就是等着他們倆呢。”
“放心吧,等他們想出來的時候,自然就出來了,我們先去那邊坐一會兒,應該不會很久。”
席亦君打着的是奕家的名号,而溫以安則是以楚喬弟弟的名義,所以到場的幾乎是整個京都最全的名門閨秀,堪比一副百花争豔圖,偌大的Brittany一樓皆是衣着華貴的年輕女子以及端莊優雅的中年婦人,楚喬和奕少衿穿梭在人群中,不是的跟相識的不相識的人打着招呼。
“口都幹了,真沒想到小姨招蜂引蝶的本事這麼好,居然一次性幾乎将全京都的千金小姐都給聚齊了。”
奕少衿提着裙角從路過的端着托盤的傭人手中取來一支洋酒,小酌了兩口。
“我怎麼總覺得有些不踏實,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兒似的。”
““不會吧。”奕少衿忙擱下手中的空酒杯,“都挺好的,是不是我剛才提起宋婉,所以你……”
“不是宋婉。”
“不是宋婉?不是宋婉還能有誰?楚允?她現在應該還在醫院躺着呢,那家夥臉上傷得瞎子都能認出來,再不濟就是蘇問岚,可是人現在在遙遠的寶島呢,隔着海。”
楚喬搖搖頭,“或許是我太敏感了吧。”
事情要發生前,要麼想方設法阻止它,要麼别去在意它,否則别扭的隻是自己。
“小喬,亦君還沒找到嗎?”約摸又過了半個鐘頭的樣子,奕安樂再次低聲問道。
這次不止是奕安樂,就連楚喬也跟着一塊兒着急了。
溫以安和席亦君都不是不靠譜的主兒,答應了出現就一定會出現,隻是再不出現她們不好對着滿堂的賓客交代啊,畢竟相親會上讓女孩子們等這麼久,實在不是什麼紳士所為。
“沒呢,呂管家已經吩咐傭人們去找了,莊園裡地方大估計要花點時間,說不定是在哪房間裡……”
楚喬說着,忽然面色一白。
這倆個家夥,不會是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應付這場相親宴吧!
“小姨你和二舅媽現在樓下招呼着,我和少衿一塊兒上去找找。”萬一真的是她料想的這樣,必須趕在兩人得逞前找到他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去,别說是結婚了,恐怕一輩子都會成為别人的笑柄吧!
畢竟亦君的身份如此特殊!
“别别别,還是你跟阿尹在樓下招呼着,我和少衿一塊兒上去找,你大着個肚子來回走動不方便,累着你輕宸可是要心疼了。”
奕安樂說完,也不管楚喬願不願意直接拉着奕少衿就往樓上走。
“斯圖亞特夫人好。”楚喬正欲跟上,卻被幾名年輕姑娘纏着問好。
“你們好。”她心裡慌得跟什麼似的。
怪她,之前就不該跟在車上跟溫以安開那樣的玩笑,現在可好,那家夥肯定是故意學着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