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你們都走,走了就别回來……”我現在心裡特窩火,捏緊拳頭直接一拳打在面前的餐桌上,雖然手很疼,但是已經沒有感覺了。
等張小娴走後我冷靜了會兒,想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這會兒才發現手機剛才已經被唐老師給廢了。
我把手機裡的卡取了出來,直接把手機丢進了垃圾筒,關上門出去了。
随時去了家賣手機的小店裡,先買個幾百塊錢的手機先把卡插上,這年頭沒個手機就等于是與世隔絕。
插上卡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給張小娴打了個電話,雖然剛才鬧了些不愉快,但總不能丢下她不管吧!而且她身上還有傷呢?這要再出個什麼事兒,我哪受得了啊!
“喂,張小娴,你在哪兒?”我說道。
張小娴跟我說話的态度特别的好,應該還在氣頭上:“我回學校了,你要沒别的事兒就挂了。”
我剛想說讓她注意安全,身上還有傷别亂動,這家夥,挂電話真快,直接給我啪的一下挂了,得……一群良心被狗吃的家夥。
剛跟張小娴打完電話,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幸虧是買手機了啊,不然這電話就接不到了。
是一個陌生的号碼,我說道:“喂,你找誰?”
“請問你是叫王波嗎?”電話那頭說話的人特别的客氣。
“我是,有事嗎?”我說道。
她接着說道:“我們是醫院的,你朋友剛才突然暈倒了,快過來看看吧!”
等等,讓我腦補一下,我朋友突然暈倒,還在醫院?這什麼情況?
“行,我馬上過去。”挂了電話我趕緊往醫院趕,既然能知道我電話号碼的人那肯定是認識的,去看看也無妨。
我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醫院,然後在護士站打聽了一下:“你好,剛才是你們打電話給我的,說我有朋友在醫院暈倒了,請問她在哪兒?”
“她在病房裡,五零三,你直接上去就行了。”護士說道。
“好,謝謝。”我二話不說地往五零三沖了上去。
當我站在五零三門口的時候,就看到病床上躺着一個人,沒錯,她就是唐老師。
她怎麼會在醫院?難道是剛才從家裡出來後,就暈倒了,然後就被送到醫院了嗎?
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一直守護着我,直到她睜開眼睛瞅着我。
但是我現在看到她陌生了,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相處,剛才她還把我手機砸了,現在就倒在了病床上,生活會不會太戲劇了?
她看着我卻笑了起:“王波,能看到你真好。”
她的聲音很甜,很柔,是我認識的唐老師。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人生了,她怎麼突然又記起來了。
唐老師聽我這麼問馬上就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傻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連你身上長幾顆痣都一清二楚。”
我傻了?到底是我傻了還是她傻了,怎麼一會兒像座冰山似的,還說根本就不認識我,還要殺了我,一會兒又特别溫暖地跟我開玩笑?
我雙手捧在她臉上翻來複去的看,沒錯啊,是她啊!一模一樣,不可能弄錯的,怎麼會差這麼多?到底什麼情況!
“我跟你開玩笑呢?醒了就好,這樣,你先休息會兒,我去醫生那兒問問你的情況,看看什麼時候能出院?”我笑了笑,然後出去了。
醫生辦公室裡,我坐在椅子上,内心特别糾結。
“大夫,我想問一下,如果一個人中槍後,有沒有失憶的可能,或者說她一會兒記得一會兒不記得?”我問道。
“如果是頭部中槍的話是有這種可能的,如果是身上其它地方機率不大?怎麼,你哪個朋友出現這種情況了?如果是頭部中槍出現失憶或是患得患失的情況一定要讓她盡早治療。”醫生說道。
我仔細想了想,唐老師那天在海邊的時候确實是受了槍傷,但都傷在身上,腦袋沒問題嗎?那為什麼醒來後會不記得我呢?
“五零三病房是我朋友,她的情況好像不太好,患得患失的,一會兒記得我一會兒不記得,是不是因為她身上的槍傷有關?麻煩大夫你好好給她看看?”我拉着大夫的手,真的就想給她跪了,希望她給唐老師好好看看。
“你等等,我翻一下她的病曆。”醫生在電腦上調出了唐老師的病曆。
然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确定五零三是你的朋友?”
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沒錯啊,五零三,唐潔雅,有問題嗎?”
“那你可能搞錯了,你這位朋友是因為煤氣中毒被送來的,不是中槍。”醫生說道。
“她之前是因為煤氣中毒,在中毒後又中了槍,她身上肯定是有槍傷的,而且還不止一處。”我開始有些急了,因為在我腦海裡出現了一種很可怕的想法。
“不,你要相信醫生都是專業的,這麼大的錯誤我們不可能犯,你這位朋友确實是煤氣中毒,她身上根本沒有槍傷,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醫生十分肯定地說道。
“那好,麻煩你了。”我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了。
不可能啊!唐老師身上的傷還是我找她的私人醫生給她處理的,怎麼可能搞錯,不,絕對不可能。
我發瘋般沖到唐老師的病房裡,她正在睡覺。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扒開她的衣服就開始檢查起來,後背,兇口,真的沒有一處傷口。
我崩潰了,我亂了,難道這些傷口會在幾個小時裡自動痊愈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唐老師傻了般望着我:“王波,你怎麼了?”
我像丢了魂兒似地望着她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講,我救了一個人,而且跟她長得一模一樣,不管是身高還是相貌都一模一樣,就算拿放大鏡也分不出誰是誰。
她倆唯一的區别就是性格,那個人很冰,而唐老師很善良。
“你剛才不是找大夫去了嗎?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唐老師問我。
“啊……應該快了。”剛才我隻顧着問槍傷的事兒了,也沒想起來問出院的事兒。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我說道。
“想吃肉……大塊大塊的肉。”一提到吃的她就開始饞了起來。
我去給她買了紅燒肉,梅菜扣肉,看着她吃得滿嘴冒油的樣子,我現在怎麼就是開心不起來呢?
我突然想到了唐老師家失火的事兒,會不會也跟那個人有關呢?
還是唐老師本來就知道什麼,所以她才不去報案?
“王波,今天晚上你留下來陪我好嗎?一個人在這兒挺害怕的,晚上我都睡不好。”她嘟着嘴,在我面前裝可憐。
“陪你我義不容辭,沒問題啊!”我笑了笑把她攬入懷中。
夜裡,我們在這張狹隘的床上睡着,唐老師還特不老實的在我懷裡幹壞事兒,故意逼我就範。
“寶貝,你身上有傷,還這麼不老實啊!”我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她的手在我身上遊來遊去:“人家想嘛!好久沒跟你那個了,偷偷告訴你,我的傷早沒事兒了,要不要……”
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但是我現在真沒心思做那些,腦子裡特亂,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呢?難道是雙胞胎嗎?
在我神遊的時候,唐老師這個壞寶寶,已經悄悄地把她身上的衣服給退了下去,并且朝我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今天不給你點兒顔色瞧瞧,還真當我的小鳥是吃素的……”我壞壞地笑了起來,然後跟她一起鑽到被窩裡,大戰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