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并不是我們坐在車上聽出租車司機說他年輕時候的夢想,而是在下車的時候他說什麼也不收我們的錢。
本來包小胖也隻是随口說說,誰知道這司機有這麼一個夢想,為了夢想他願意免費拉我們,還說了很多高大上的話讓我們完全無法控制。
今天我們要是給他錢,就是在侮辱有夢想的人,司機這麼一說真把我跟包小胖給吓着了,再也不敢給他錢了。
然後司機才把車子開走了,還說以後如果還有類似的事兒,一定要給他打電話,這司機太熱心了,像他這樣跑出租車,能掙到錢嗎?
“以後别亂冒充警察,今天就是一個教訓。”我沖包小胖說道。
不過現在包小胖特别的高興,今天把教務主任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也算是報仇了。
想到教務主任醒過來後,看到自已混身上下全是傷,最郁悶的是他居然不知道是誰幹的,就算是想報仇也沒有機會,那種感覺真的太爽了,現在包小胖還覺得混身充滿了力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揍人揍到爽的。
“今天爽不爽?揍得那隻老王八不敢翻身?”包小胖直接稱呼教務主任為老王八我也是醉了,不過我喜歡這個稱呼,很符合他的形象。
“爽是挺爽的,就怕他懷疑到周傑身上,你說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害了周傑?”我現在挺擔心這個問題的。
今天教務主任把周傑打了,我們晚上就去打教務主任給打了,傻子都能猜到肯定跟周傑有關系,就算沒有證據,但是以教務主任跟安以炫那種性子的人,少不了會對付周傑。
突然感覺我們做錯了,不該那麼沖動,要真是給周傑帶來什麼麻煩,我跟包小胖真的難辭其咎。
再看看包小胖,他根本就意識不到這一點,他還沉浸在剛才胖揍教務主任那段喜悅之中。
“你是不是還拍了視頻?”我突然想起包小胖拍視頻的事兒。
他點了點頭,一臉奸笑地望着我:“怎麼?你想看?還給我裝,剛才還說不想,現在就争着要看,跟哥們兒能不能别那麼見外,裝什麼裝?”
這個死胖子,這種時候還開玩笑,也真是活該他被安以炫整了,神經果然比大腿還粗。
“把視頻删了,像這些危險的東西最好别留着,如果被人知道咱們都會死得很慘。”我特麼嚴肅地說着。
包小胖權當我是在跟他開玩笑:“手機在我身上,哪有那麼容易被人看到?”
我對包小胖真的是特無語了,什麼叫住小心使得萬年船,尤其是像他這種做事兒從來不過腦子,安以炫要真想拿他手機能有一萬種方法。
現在這種時刻還是要謹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把手機給我,你不删我删……”我把手伸了出去。
包小胖就是不把手機往外掏:“幹嘛要删,我好不容易拍下來的,說不定留着還有用呢?再說了,光線那麼暗,誰知道是誰,你太緊張了。”
我真是要被他氣死了,怎麼就跟他說不通呢?
萬也風雲,敗也風雲,一個視頻很有可能把我們害死。
我也不管了,跟他說不通我就直接上手搶了。
結果這個包小胖居然還給我跑了,我追着他往學校裡跑。
結果就在我倆搶手機的時候,安以炫突然走了過去,看他行色匆忙可能是有事兒。
我跟包小胖立馬安靜了下來,鎮定自若地往學校裡面走。
安以炫在從我們身邊路過的時候斜着眼睛瞪了我們一眼,可能做賊的都會心虛吧!
包小胖居然被安以炫一個眼神給吓出一身冷汗來,好在安以炫現在根本就沒有功夫管我們,他急匆匆地往學校外面走了。
等他從遠後包小胖才深深地吐了口氣:“你說他會不會是去教務主任那兒?我總感覺他剛才看我們眼神怪怪的,好像他都知道了似的。”
這個包小胖還真是不經吓,一個眼神就能把他吓成這樣,也真是沒誰了。
“這個時候你可别給我心虛了,不管安以炫問你什麼,一句話不知道,聽到了嗎?别亂說話,隻要他沒證據就不敢把我們怎麼樣,還有視頻現在馬上給我删了。”我現在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從未有過的嚴肅,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畢竟咱們得罪了小人,小人的手段非常,我們還是得小心點兒。
包小胖這回聽話了,自己乖乖的把視頻給删了,然後我們就回宿舍了。
到了宿舍樓上才發現已經很晚了,宿舍門早就關了,我倆在宿管老師門口吵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吵起來。
他黑着臉望着我倆,眼看就要一頓好罵了。
幸好包小胖嘴甜,給宿管老師說了一堆的好話,他才幫我們把門打開。
在快走到我們宿舍的時候我特别跟包小胖交待,今天晚上的事兒隻有我們兩個知道,就算是周傑他們也不能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包小胖剛才被安以炫那個眼神給吓壞了,現在我說什麼他都得聽進去。
“行,以後我就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包小胖說道。
我怎麼感覺他這話像是在諷刺我似的:“我沒跟你開玩笑,這件事真的很嚴重。”
“好了,我知道了,你真把我當三歲小孩了?”說着說着包小胖還有點兒不耐煩了。
我輕輕地把宿舍門推開,我倆真的是把每一個動作都放到了最輕,就怕會把他們任何一個人吵醒。
好在大家都睡了,我跟包小胖連臉都不敢去洗,直接上床睡覺了。
裝作啥事兒沒有發生,第二天早上五點,我們跟平時一樣去操場上跑步。
今天早上我們都勸周傑别去了,他傷得這麼嚴重根本不适合運動,需要好好休息,但是周傑固執起來誰都勸不動。
他心裡始終對昨天的事耿耿于懷,他要變強,有安以炫在他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以前他不屑跟任何人争,但是後來他發現,就算你不跟别人争,别人也一樣會跟你争,所以周傑他現在需要刻苦鍛煉,讓自己别強。
我們誰也勸不動他,隻能把讓他跟我們一起去了。
等我們去操場的時候,安以炫等人已經在那裡了。
與以往不同的是安以炫他們并沒有在跑步,一群人站在那裡,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直到我們出現後,安以炫才帶着人慢慢地朝我們圍了過來。
看他這表情我大概猜到了,他可能是因為教務主任被打,昨天晚上他應該是接到教務主任的電話才跑出去的,今天這架式可能是要找我們算帳。
不過他現在沒有證據,隻要我們咬死不承認,他拿我們也沒有辦法。
包小胖見情況不對,現在心裡已經開始慌了起來,不自覺地躲到了我身後,我最怕他這種反應,他這樣不是明擺着讓安以炫懷疑嗎?
“胖子,你能不能淡定點兒……”趁我們離安以炫還有段距離,我沖包小胖小聲地說着。
“我淡定不了,心裡怕怕的。”包小胖唯唯諾諾地說着。
“你就這點膽子?等會兒你啥也别說。”看來還得交給我來處理。
周傑也看出哪裡不對了,尤其是包小胖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你們是不是做什麼了?”周傑問道。
現在還是先不告訴他吧!本身他身上就有傷,再把這事兒告訴他,真怕他承受不了。
“沒事兒,交給我來處理。”我說道。
正好在這個時候我們跟安以炫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半米了,安以炫黑着臉,雙手抱在兇前,一臉不屑地望了望我,然後又看看包小胖。